《凉城生歌》原来是阿恹啊

6、听说？有女名唤季染

　　“阿歌，她.....她要回来了.....”郁生异常沉默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对着阿歌吐出了这句话。
　　阿歌疑惑的看着郁生。“嗯？”
　　少年并没有做多解释，淡淡的声音里夹杂着忧伤。“季染”
　　阿歌平淡的看着少年，可没人知道她心里早已泛起了波浪，好像只有这位叫季染的能让郁生又悲又喜。阿歌笨拙的用着拗口的话语安慰着眼前的少年。
　　“郁...郁生，没事的啊，你看啊，你们现在不还是朋友吗？不还是能陪在她身边吗？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至少你还看的见她啊。不管....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郁生身边的。”阿歌急切紧张的说着话，让郁生的心里微微一暖。少年看着阿歌，裂开了嘴笑着。
　　“你是笨蛋吗？爷我是谁啊，万人迷。好多人想和爷我在一起，爷都不给他们机会，一个季染算什么，爷不稀罕。”郁生看着阿歌的眼睛嬉笑着说完。
　　阿歌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无所谓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一痛。扯着嘴角比哭还难看的笑着。
　　“嗯，对，一个季染算什么啊。”阿歌为了让郁生更相信，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点着头。
　　如果可以早一点，那时候的伤害都不算什么。你知道吗？郁生。阿歌自知，后来的林婉颜才是她和郁生之间的鸿沟。这是梦里的阿歌对郁生的喃喃自语。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下课刚一响，郁生就冲出了教室，对阿歌喊着。
　　“阿歌，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你自己先走吧。” 阿歌楞楞的看着少年跑开的方向。无奈的摇着头，转身收拾书包回家。
　　夜晚的楚宅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从外往里看像是一栋没人的住宅。除了开着的灯显示着这家还有人在，灯火通明掩饰了这家不似白天那么冷清。
　　嘟....嘟....嘟.....电话在宽大的床上震动着，刚洗完澡擦着秀发的阿歌，放下毛巾渡着步子走至床边。微微弯着身子，白皙纤长的手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夏柔”，手指划过接听键。
　　“夏柔，什么事？”冷淡的声音传到电话另一边夏柔耳里。
　　“小歌，今晚出来嗨不？那个臭王八蛋居然敢甩老娘，妈的。”少女的声音带着爆戾，自细听还能听出些许委屈，控诉着嘴里说的那个所谓王八蛋。
　　“你喝酒了？你在哪里？”少女声音听着冷淡，微微带着怒气。
　　“没...没有....我....我才没喝酒呢。小歌，我....我...我在零碎。”少女吐字不清的回着话，明显着是醉了，还醉的不轻。
　　“你在原地等着我，别到处走。”阿歌抬手挂断电话，冲冲跑去换了件便服，便朝着门外跑了去。
　　电话另一边的夏柔已经醉的神志不清，酒吧里的声音嗨到极点，打在耳边震到心上颤了颤。夏柔趴在桌子上，眼睛四处看了看，瞄着斜面一处小角落里，一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情侣上演着激情戏。女的骑在男的大腿上，双手抱着少年的脖子，低着头伸出舌头舔着对方的唇型，热情的加深这个吻。
　　一旁还有几个年级一般大的少男少女，起着哄。夏柔微微起身摇晃着走至那处热闹的小角落。嘴里呢喃着
　　“王八蛋，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一边的阿歌已经付了钱，朝着零碎里面走来。刚进入零碎的阿歌，到处张望着，寻找着夏柔的身影。五彩的灯光不断闪晃着。里面人潮拥挤，不似外面街道的冷清。
　　阿歌微微皱着眉，一圈下来也没看见那个臭丫头的身影，让她好好待着不要到处走。“难不成这丫头出去了？”阿歌疑惑的想着。
　　正当转身离开零碎时，听见一阵吼声。“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啊......你神经病啊，哪里来的疯子。”女子惊恐的叫着。
　　阿歌四处找着声源，她确定这是夏柔的声音。被人群遮挡着的小角落正上演着前任打现任？
　　两个女生抓着夏柔的手，男生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并未制止。抓着夏柔的两个女生拿过她手中被打碎的酒瓶，扔在一边。对面被夏柔泼了一身酒的少女看着夏柔被她伙伴抓着。报复的走至夏柔跟前一个巴掌甩过去。嘴里还骂着。“你特么才是小三，臭婊子。你还敢泼我酒。你去死吧”被扇巴掌的夏柔左边脸火辣辣的一片疼，脸上出现了五根手指印。少女还想再甩一巴掌时。
　　赶来的阿歌随手抄起一旁放在桌上的啤酒，眼睛冰冷的盯着扇夏柔巴掌的少女。凛冽的走过去，提手就把酒瓶往少女头上砸下去。随后抬脚踹在少女肚子上。疼的弯下腰，阿歌不解气的伸手抓起少女的头发，甩手两巴掌响亮的打在少女脸上。被打懵了的少女，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阿歌，眼神冰冷的可怕，原本一边看好戏的几个少年，早已呆愣在一旁。
　　被打的少女反过神来，想在阿歌背上踹一脚，一旁沙发角落里的郁生起身走至少女眼前，一把推开她警告着
　　“你动她一下试试？”少年凛冽的眼神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盯着眼前的女生。
　　“郁...郁哥....你认识她？”女生窃窃的问着眼前的少年。少年冷漠的撇开眼看着背过身去的阿歌。
　　阿歌推开抓着夏柔的两位女生。把夏柔接了过来，任夏柔傻傻的笑着笑着就哭了。“小歌，小歌你可算来了，小歌我们回家好不好啊，小歌我要把那个王八蛋杀了。小歌你说婊子配狗是不是能天长地久啊，小歌可惜我夏柔不是婊子，我懂的自爱。”阿歌不说话，只是听着怀里的夏柔自语着。看着怀里的人满眼的心疼。夏柔是阿歌唯一的闺蜜，从小到大，唯她一人，夏柔见不得阿歌受委屈。阿歌自然见不得夏柔被谁欺负了去。
　　阿歌扶着夏柔往零碎门口走去，没看郁生一眼。
　　“阿歌，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郁生磁性好听的声音在阿歌身后响了起来。阿歌僵硬的停下步子，表情微微的隐痛着。转过身去，却换了一副面容，冷淡的疏离的隐约带着些许悲伤。
　　“郁生，你了解过我吗？真正的了解过吗？你今天下午急切的跑走不就是和许衍林溱一起来你的圈子玩吗？你问都没问过我就把我排除在外？你自认我把我想成是个好孩子。这是你的事，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种糜烂失去自我的生活我也会过。这就是我楚恹歌，你现在看清了？”阿歌忍着心中疼痛看着郁生的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话。
　　郁生呆愣着眼神没有焦距的不知道在看哪处。听着阿歌一字一句的质问。他好像真的从未真正的了解过阿歌。今晚看见阿歌来这里确实也惊讶了，但从未失望过。
　　阿歌越过郁生，走到郁生身后少女面前停步。看着女孩眼睛一字一句说着:“你最好以后别碰夏柔，不然你哪只手碰的，我就废了你哪只手。你跟我玩狠，你可以试试。如果觉得不够，可以来试试挑战我。”阿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每位听见。
　　阿歌说完转身扶起夏柔，带着夏柔出了零碎。
　　回到家的郁生，忘不了在零碎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这个夜晚的阿歌，看着睡着一边的夏柔，转头望着窗外A市的夜景。盯着看了一夜。
　　那一年，阿歌质问着郁生是否真的懂她，是否让他失望了，失望楚恹歌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阿歌。
　　阿歌也自知自己和郁生是一种人，很相似，但又感觉不同，所以两个相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他们深知自己是什么人，但同时又讨厌着自己。阿歌固然可怜，但也有自己的孤傲。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