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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深宫魅影一 ...

  •   夜里,我在院里信步,白鹤道,“少爷,你在这儿已经溜达一个时辰了。”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亮堂,照得本少爷无心睡眠。

      我没好脸色,“去去去,边儿待着去。”

      白鹤道,“正好睡不着,有人给少爷送了个东西来。好大一个包袱呢,少爷去看看?”
      我回头看他,“有人给我送东西?”

      “是啊。在少爷房里放着呢。那人有些眼熟,倒好像是冉府的管家。”
      冉府的管家?这倒奇怪了。

      我随白鹤回房里。那东西用油布包裹着放在桌上。我提了一下,竟一下子没提起来。白鹤将包袱打开,竟露出一个四周镀漆的铁皮箱子,箱子又贴着封条,封条被打湿的样子。

      白鹤上下打量,贼头贼脑的道,“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我没好气,“就算是宝贝,他又为何要给我?”
      如果真的是冉府的管家,这个人……是要干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转头,他站在门口。
      我忙笑道,“楚师弟这么晚还没歇着?”

      他却没回答我,径直走了进来。
      只听见“嗤”的一声,他已经抽出剑将锁斩断又放回剑鞘了。
      ……
      白鹤猴急着将箱子打开,我正打算提醒他小心有暗器,那箱子就直直的在我们面前摊开了。

      竟是一箱子白花花的银锭子!

      我看得目瞪口呆,白鹤狠吞了一下口水,又迅速跑去将房门关上。
      我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他将声音压低,“少爷,钱财不露白啊。”
      我心中翻白眼。

      又转头问楚天常,他拿起一枚掂了掂,开口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摇头。
      又让白鹤去找子易来。
      这件事看来还没完。

      须臾子易来。他祖上原是做生意的,对这钱银大概有些道道可说。他拿起一枚掂了掂,又拿到亮处仔细观察了半晌,放下银锭,道,“这大概是官银。”

      楚天常:“大概?”
      我也看着他。
      他道,“说是大概,是因为它和官银又有些许不同。大概是被水泡久了,成色明显有些不同,重量也变轻了。”
      楚天常点了下头。

      我仔细看了看银锭,果然底下走官铸的字样。那这管家将这一箱子官银交给我是想干什么?
      “大师兄这箱子从何而来?”
      我这正想说,白鹤接过去,“是冉府管家给少爷的。”
      我道,“如果这是官银,难道是冉府想要陷害于我?”

      白鹤似想起了什么,“对了,少爷,他还留了一句话。说是请少爷将这箱子带给平山侯。他看过自会明白。”
      “平山侯?”谢扶辽的父亲?
      子易若有所思,楚天常沉默半天,道,“怕是一趟浑水。”

      我站起来,“我去问问他。”
      楚天常看我一眼,“他大概不会见你。”

      我不死心,“为何?”
      子易摇头笑道,“大师兄,先撇开冉小姐的死不说,冉府的人至少不会让你进去。其次,既然他深夜来访,又悄悄去,自然是怕被发现箱子送到了你这里。既然他不亲自去,反而委托你,那他肯定有他不能去的原因。你现在是找他,他怎么可能见你?”

      我又悻悻坐下。
      白鹤撇撇嘴,“那他为什么要让少爷去?”
      这个问题,我大概倒知道。因为我曾自报家门,他大概知道我是玉虚山弟子,他或许又知道谢扶辽也在玉虚山,我确实能见到平山侯。

      只是,他为何就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他?这个箱子又从何而来?这银锭到底有什么问题?

      江风习习,衣袂在空中飞舞。
      我拱手,“那就告辞了,过几日我便回山里。”
      “大师兄保重。”子易也抬手。
      然后步入了船上。

      楚天常站在我身边没动,我转头,“楚师弟,也保重了?”
      他悠悠道,“我跟你去京中。”
      “你跟我去京中?”我的惊讶很快被愉悦代替,愉悦又很快被沮丧代替,“你不是要……”
      他目视远处,“有一私事要回一趟。”

      原来是这样。他家居京城。
      果然是我多想了。

      从湖里回来,我想了好久。我和楚天常从相识到现在的种种,想起我每一次在他面前都无所适从但又忍不住和他搭话,这是我找其他理由都无法解释的。他于我而言确实跟别人不同。

      我扇自己一巴掌,他是我师弟,我怎么能?何况,像他那样高傲又冷峻的男人,如果知道我心里是这种想法,就算不杀了我,也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心中郁郁。
      还是趁早斩断的好,能避着就避着吧。

      我想了好久才下定主意,结果他又要和我同行,这这,这让我该如何是好?
      等我回过神来,子易的船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我讪讪的,“那,楚师弟,我们也走吧?”
      他不理我,却对白鹤道,“我和你家少爷往京中去,你自回忻州。”
      不是问,而是吩咐。

      这可是我的仆人啊。

      白鹤“啊?”了一声,看到他目光坚定,他又转头看我。

      我也被他那句话吓到了,也愣愣的看着他。这这,这是让我和他单独上路?

      他看着我,“不怕你祖母担心?”
      他这样说也对,我这一路走到现在还没到家,他们势必会担心我。让白鹤回去报个平安也好。
      原也可以先回家一趟,但家中规矩,不许子孙再插手朝堂的事。
      我如今虽然只是去交个箱子,但到底也与朝堂有关,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但是,如果就我和楚天常,这……我隐隐有些担忧啊。
      担忧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窃喜……

      其实我同意将这箱子送去京中给平山侯也是有我的考量。
      按照子易后来的推测,会不会是有人在私铸官银。这铁皮箱子大概就是因为河神娶亲那天被冲到岸上来的。如果是这样,这就是很好的证据。

      横竖我不过是在山下多逗留几日,好容易下山一趟,而且我也没去过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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