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 放手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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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婚障碍四：选择。如果他是你真的喜欢的人，那么我不会让你为难
晚餐是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齐斌早就预订好了一间隐蔽的包厢，从特别通道进去，那里环境幽暗，不会被人看到，也不怕被狗仔拍到。
从选址到点餐，齐斌都做得毫无漏洞，于澜只需跟着他的安排，不用动什么脑经。
顺其自然，吃完饭，齐斌将她回家。
于澜只让他送到了小区门口，说想自己走走。
申城的天气向来变化莫测，之前还电闪雷鸣，现在已经停了雨，天空中虽没有月亮，小区的路灯却明晃晃的沿边立着，雨后的空气带着些湿漉漉的潮意，伴着夜风若有似无地袭上于澜的脸颊。
还是有些疼的。
脑海里是那个白日里在超市零食架前碰到的男生的模样，还有那些包装袋上印着的那张脸，是什么让那个男生放弃了外面自由的世界，走进这个圈子呢？
和她一样，为了那卑微的演艺梦想吗？或是骨头里那一丝不服输的韧劲？
思量间，收到了齐斌的一条微信，问她到家了没有。
她顺手刷了一下朋友圈，第一条竟然就是严渌发的两张照片，他拍了一张天空，然后是一袋零食架上他代言的薯片，配的文字是——没有月亮的天空，我的表情是这样的。还配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他还特地选了一包包装皱皱的薯片，看上去像是上面的人在哭似的。
于澜想象着他的表情，竟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也放下了手中拎着的塑料袋，举着手机，拍了一张天空，回复了齐斌——正在回去的路上。
虽然和齐斌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彼此都存着些客气，但于澜想，总是要慢慢来的，也许以后她会很喜欢他呢？
齐斌说今晚虽没有月亮，但夜色很美。
***
再次去开工时，于澜才知道严渌请了假，心里倏地有些担心，后来才听亦霏说，严渌好像感冒了，据说还挺严重，卧床不起了。
什么感冒能卧床不起？这是于澜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可转念一想，那天突然电闪雷鸣，不知道他是不是淋了雨？
自己上次生病加例假，是他在照顾她的，这次是不是要轮到她来照顾他了呢？
要不要去呢？
就在于澜艰难地做着决定时，严渌来了，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说是给大家买了下午茶，让大伙儿放松放松。
于澜见他拿着两杯咖啡踱步过来，他外头套着一件羽绒服，柔软又庞大的外套并遮不住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只是双眸处显得有些睡眼惺忪。
严渌很少穿羽绒服的，大抵是羽绒服太大太臃肿，于澜想，像他这种娱乐圈小鲜肉，应当是非常在乎颜值和外型的吧。
他将一杯递给了亦霏，另一杯双手向她递了过来，原本清朗的声音此时带着些鼻音，倒显得低沉了不少，“焦糖玛奇朵。”
“怎么感冒了？”于澜蹙着眉头关心他，只会照顾别人，不会照顾自己吗？
严渌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玛奇朵咖啡在意大利文里是‘印记、烙印’的意思，它不同于卡布奇诺，它是先将牛奶和香草糖浆混合后加入奶沫，然后再倒入咖啡的。”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说得异常认真。
于澜见他用搅拌棒轻轻地搅了搅，然后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她，不再言语。
于澜接过咖啡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索性低头玩起了手机。却听到“咔嚓”一声，再抬头时，严渌正举着手机似在拍照。
于澜朝他伸了手，示意他把手机交出来，却在接过他的手机时看到他的手机屏幕正是自己喝着玛奇朵咖啡，低头玩手机的样子。
只不过是六年前。
六年前，她坐在B院的讲座大堂里，讲完课，外卖的咖啡就送到了，她喝着焦糖玛奇朵，低头玩着手机。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拍的，和他上次送给她的明信片上的照片一样。
头顶再次传来带着鼻音的男声，“于澜，原来六年前，你就烙在我的心上了呢。”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于澜。
第一次是在她家里，声音很低，怕被她听到似的模样。
这次的声音也不高，带着些鼻音，但却是说给她听的。
情深几何。
于澜的心一颤，忙不迭把手机塞还给他，似乎忘了刚才把他手机拿过来是为了删照片的。
那人勾起唇角，笑了笑。“不过六年前烙在我心上的是我的女神，六年后是我的女神姐姐。”他顿了顿，又说：“我是不是进步了呢？”
于澜低着头并没看到他的表情，听他这样说，倒觉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了，于是喝着咖啡点了点头，“是进步不小。”
再抬头时才瞧见了他的笑，于澜竟觉得他笑得像冬日里的太阳，温暖却又疲惫。
***
记者来采访时，严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熟悉着台词，大抵是快要杀青了，所以传媒朋友都陆陆续续地来采访写稿了，听说严渌给剧组买了下午茶，还专门跑来拍于澜手里拿着的玛奇朵咖啡。
记者的问题无非还是那几个，问合作，问新戏，问感情发展。于澜还被问了前段时间的微博热门话题——严渌虚心求教前辈的相关问题。
“于澜姐，您觉得和严渌这个后辈合作感觉怎么样？您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于澜姐，您其实也就三十多岁，在整个娱乐圈了还是很年轻的，不知道被称作前辈，您自己怎么看？”
“于澜姐，严渌都向您请教什么类型的问题？”
“于澜姐，您和严渌在戏里演的是一对姐弟恋，请问现实中您对爱情的理解是怎样的？接受姐弟恋吗？”
……
于澜自然是夸了严渌不少，同时对他们说，自己也觉得被称作前辈显得老了，自己倒更愿意做严渌的姐姐，她说，如果有严渌这样一个弟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现实中感情看法的话，要看具体情况，也要听家里的意见。
于澜陆陆续续回答了不少，她能感觉到，虽然这部戏还没有上映，甚至还没有杀青，但是她的人气在慢慢回升。好不容易记者都散了，去采访别人了，于澜打算自己看看剧本熟悉台词了，那群人又围了过来，这次还带着严渌。
于是又一波采访！
好在大部分都是在问严渌的，就算问她，严渌有时也会帮忙回答。
严渌说：于澜姐是个很温柔，很热心的人，但凡不懂，只要问她，她都会解释清楚。他还特地讲了拍壁洞吻戏那天的事，说起于澜如何安抚他，还给他水，给他糖的事，倒弄得于澜不好意思，脸红了一阵。
谈了吻戏，记者当然想知道更多，便问起了那场床戏，于是于澜抢先说：“床戏我们也琢磨了很久，具体效果怎样，大家可以在剧播的时候关注。”
严渌点点头，“对，我想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于澜被问了姐弟恋的问题，记者当然免不了也要问严渌，严渌这下倒是沉思了许久，记者问他是不是有意中人时，于澜的心一紧，偏头看向他，他这才摇摇头，说：“没有，不过今天正好感冒了，反应慢了些。”他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以前也没有排斥姐弟恋，拍了这部戏，我倒真的有点期待姐弟恋了。”他说完又笑起来，拉着于澜在媒体面前拍了好几张照。
有的记者不甘心，听严渌说期待姐弟恋，于是又追着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严渌又爽朗地笑开了，怪记者朋友们记性不好，他说：“这个问题开机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温柔，善良，独立，孝顺。”
记者让他举个例子，于是严渌倒是显得害羞起来，侧目看了身旁的于澜一眼，说：“像沈夏颜那样的。”
这话说的有技巧，一来符合刚才说的期待姐弟恋，二来又像是在宣传新戏。
就算是传媒朋友想到了这背后指的是于澜这样的女子，也没有炒作的由头，这也算没有违背他自己的心思回答的吧。
等记者都散了，两人才敛去了笑容，于澜拿着手机给齐斌打了个电话，当着严渌的面。
严渌也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裹紧了羽绒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有人照顾不是件很好的事嘛。
刚才是自己的最后一搏，而她显然已经做了选择。
如果自己的执着，反而令她为难，那不是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了吗？
再后来，严渌见到于澜还是笑嘻嘻的，只是不再说那么多话了，不再每天送早餐了……
于澜也觉得，她和齐斌应该会好好的下去。
直到那个像噩梦一样的人再次出现。
当于澜的手机收到那条陌生短信时，五年前的噩梦再一次席卷了她的生活，她猜的到那条陌生短信是谁发的，那不寒而栗的语气，不知羞耻的言语，只有许良斌才说的出口。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3 放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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