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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悄悄告诉你们,咱下本开的文是个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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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昏黄傍晚。夏白拎着新买来的菜,刚移步出电梯,抬头就看见站在他们家门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乐心悦。
“有事?”
夏白慢步走到门前,平静瞧了对方一眼,打开了门。乐心悦今日一席红色连衣裙,整个人生机勃勃面对她,露出甜甜笑来,“席太太你好,我是席总的秘书...想必你还记得我吧,是这样的,席总在和客户一起用餐,想邀你过去一趟,我就是来接你的”
闻言,夏白应了一声后,先把蔬菜放进冰箱,给她倒了杯水,再而回过头多留意了乐心悦一刻,“你进来等吧,我去换件衣服”
“哦,我等你”
乐心悦迈步走了进来,又对她礼貌笑了笑。
夏白去卧室不到一刻便走了出来。正在沙发那翻阅茶机上杂志的乐心悦抬头一看,不由一愣然笑道:“席太太你一打扮真的很漂亮,席总真是好福气呀”
夏白知道自己五官并没有多好看,不过组合在她脸上也没有多难看,画个淡妆也还是挺耐看的。
她换了件淡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又将松松散散头发简易卷在耳后,她淡淡扬嘴一笑道了一声谢。
“谢谢,走吧”
临走前,夏白又拿起放在玄关处的黑色风衣,搭在手臂上。初秋夜晚不是特别凉,可她和席越都怕冷。去的路上,乐心悦无意般问道:“席太太,你真要和席总离婚?是席总对你不好吗?”
他们离婚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
夏白看向她。点点头又轻笑着摇摇头,“他没有那么不好”她转头看着窗外,微微出神。席越其实对她很好,如果是她想要的,只要她说出来,他一定会都给她的。可是,她却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想陪在他身边算的话,那么到真的有。
“不好意思席太太,我这嘴太快了”
“没什么的,嘴快有时候也不是什么错事”
离婚协议书他们已经签好了,就只差时间去扯离婚证了……
夏白看了看乐心悦带她的地点,疑惑目光移到乐心悦身上,“席越和客户在约在这家西餐厅吃饭?”
“席太太我还能骗你嘛,席总就在里面,你跟我来”
乐心悦说着便走了进去。夏白不舒服按了按太阳穴,在她后面,往里走。
她们会来这,令夏白意外是因为,当初这是她和席越相识的地方,他们两人为了生计学费在同一时间在这里打过工。也是因为这,她才慢慢喜欢上他的。
然而,他们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上一次来,还是几年前,席越公司合作商为了羞辱他,才约他们在这“用餐”的。
拉开包厢间的门,席越一眼看到她,便失态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夏白一听他如此问,眼里也闪过异样看着他,随之她好像没有发觉什么一样,手自然握住他冰冷的手心掐了一下,展开一笑,“...是乐小姐接我来的”
席越眼神似利箭扫了站在另一侧的乐心悦,拉着夏白重新入座。
“许先生许太太,这位是我妻子。夏白,这二位是许先生和许太太”
“小席,你原来在家里藏着这么个美人”
“哈哈......你这就不知道了,他这太太是个很好的贤内助,他那舍得往外领啊...”
席越一介绍。包间内中年许先生许太太对他们笑呵呵打趣。
公司成立前些年,夏白也陪席越去过饭局,宴会酒会,在之后,她不太习惯那种场合,和其他人也谈不太来,他也便不时时带她去了,而他自己除必要场合也不常参加。那段时光,他就抽空挡在家陪她,平平淡淡的两人窝在一起,多一份时间宅在家里也挺好的。
天已经黑了,许太太走时对夏白感叹了一句:“小席,真会疼人啊~”
席越收回揽着夏白腰间的手,又给她拢了拢衣领后,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等夏白坐了进去。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对乐心悦道:“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夏白坐在车内,她扣上安全带,歪头瞧了眼他挺直的后背,收回了目光,靠着座椅看着前方。
“席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乐心悦柔柔声音有几分转调。自从上一次乐心悦把喝醉席越送回家,席越次日一早给她调了职,这次是是直接开除她?
“你真不明白可以去问易副总”他说完,打开驾驶座车门,不去理会对方心情和脸色如何,驾车而去。
等乐心悦回味过来他什么意思之后,原地已经徒留她一个人了。
夏白看了看车窗外划过耀眼灯光,她回过头轻声问他,“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西餐厅包厢里许先生说过,融资收购的事情,虽然她不太懂这个,但在他身边多年,还是能清楚一二的。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席越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一紧。他说得很是轻松,夏白心中不安有加重了几分。
她手托着脑袋看着他,嘴角含着淡淡笑,没来由问道:“席越,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她提得当年,是当年和他一起在西餐厅打工,夜晚回家路上,她被几个染黄毛家伙围在一路口欺负。这件事从来没问过他,刚刚故地重游到想起来了,现在不问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吧。
夏白父母双双意外去世的早,而且父母去世没几天,父母所留下来的财产和赔偿金,全部被那些不在从来的七大姑八大姨、七叔八表亲,如饿狼抢食般给瓜分走了。
也是从那年开始直到夏白年满18,她在校以外的时间就只能,在这一家住两天另一家住一星期,好似借住的生活。其实夏白在那个刻她情愿去孤儿院,也不愿和一群不相熟所谓亲戚在一个屋檐下,他们是人道主义也好,怕被戳脊梁骨也罢,夏白不在乎。
只不过在他们身上提前学会,看懂别人眼色而已。
也许是性格、也许是生活环境的关系。夏白是从小被欺负很少还手的人,而席越他却不是,从小谁敢歧视他是单亲,骂他是没爸的野孩子,他就狠狠回击过去,直到对方见他绕着道走为止。
当年,好像也似今夜的夜晚。夏白蹲在墙角被黄毛欺负,席越路过竟然出手,狠狠教训了那几个人,从而也救了夏白。
那夜,夏白抬起头看着昏黄灯光照射下,暴揍黄毛的席越,在那一刻,她狂跳的心脏突然升起一丝振奋和冲动。
席越通过后视镜看着陷入回忆的夏白,迟疑了几秒,然后,他叹了口气悠长回答,“你太傻了,被人欺负都不知道还手”也可能因为那是你。
当年,在那一刻,席越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出手帮夏白不相干的人,可能是见她像个木头人蹲在那,不哭不还手太奇怪、太傻了。也可能因为那是她,所以才救她的。
在那之前,在餐厅他对她也有一点印象,不出众不爱说话总是淡淡的,却仔仔细细做好每一件分内事,而好像其余的事情其余的人都和她无关一样。
在那之后,感觉她的性格好像是水,不在乎的永远是一副平静的表现,在乎的,只要一小点点事情便能惊起她的一片涟漪。
夏白只是淡淡笑着,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她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不再说话。
夏白傻?也许真的是。可席越难道不傻吗?也许也傻,不傻不会愿意娶夏白吧?
在那夜,她就傻下去了,认定了席越,是她此生最一次聪明的犯傻。爱上他,也是她此生永远不用悔改的认定。
两份离婚协议摆放在书房桌子上。席越眼底泛着血丝,他捏了捏眉心,直视自己起草的离婚协议,心里五味杂陈翻腾,头感觉更疼了。
夏白倒了杯牛奶轻放到他手边,伸手给他按着太阳穴。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手续?”她平静好似以前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下个星期一”
“以后按时吃饭,少喝点酒,别再住进医院了”
“嗯”
“今年我的生日我们还没有过,明天我们再去老地方吃一次冰激凌吧?”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过生日他没有钱给她买生日蛋糕,两个人就去她学校附近小超市,买两个冰激凌,当做她的生日蛋糕。
之后两人有钱了,他胃也不好,她每年生日也就不再吃冰激凌了,他去学了做蛋糕。
他们结婚以来之前的六年,只要一到她生日那天,他们就会推掉所有的事情,早晨一起去买菜,回来她去做菜,他在做蛋糕,两人享用完一桌子菜和蛋糕也要过2点了。
待到下午或傍晚,他们再去过去老地方逛到晚上再回家,或开车去郊外仰着脖子找那寥寥无几暗淡的星星。
那时,夏白必然是迷迷糊糊对着星光入睡,第二天再睁开眼便迎上朝阳清醒来。
“好”席越拉下她的手腕,他道,“快去睡觉,晚了,明天又该起不来了”
席越最近都睡在客卧。夏白是这么觉得的。
“牛奶喝了,你也早点睡”夏白说着,揉揉眼带上了书房门。脚步声渐渐消失了,席越指尖在协议夏白熟悉签名上划过,刹那,在夏白签名上多了一条显而易见划痕。
夏白同意和席越离婚没有问为什么,席越也没问她为什么愿意的。因为他明明白白知道,因为是他提出的,她愿意。
不问缘由,只因为是他而已。
怎么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