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司机将车停在叶枞那栋公寓楼下，梁亓拿着门禁卡和钥匙直接进了门，耿助理正坐在客厅等她。
耿助理见到梁亓就站起身走过来，他指着一扇关着的门说道：“叶总在那间卧室，他喝醉了，你照顾一下，我先走了。”
梁亓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目送耿助理离开。
门被关上以后，梁亓并没有马上去卧室，她估计那个叶总已经睡了，她晚一会儿进去也没什么关系。
梁亓在公寓里转了转，这个房子装饰得有些浮夸，看着有点像座朴素的销金窟。不知是这个叶总品味太差，还是他故意弄成这个样子，反正梁亓站在这儿就觉得不舒服，毕竟在这座“销金窟”里她才是那个被消遣的人。
整间公寓只有次卧的布置最简单，可能是之前一直空着的缘故。梁亓看过之后决定自己就住这间，当然只是在那个叶总不来的时候。
拖了半天，梁亓终于慢吞吞地来到主卧门前。她推开门，借着房间外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梁亓轻轻走过去，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完全没有醉酒不适的感觉。虽然耿助理走前让她照顾叶枞，但看情形她应该什么都不用做。
叶枞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他静静躺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叶枞坐起身，一眼就看见了床边凳上窝着的人。
叶枞已经忘记是他自己让梁亓过来的，耿助理之前说过梁亓毕业之后才会搬进来。现在见着梁亓，叶枞还有些纳闷。不过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叶枞三两下就把梁亓弄到了床上。
叶枞的动作不轻，但梁亓并没有醒过来。昨晚她不敢睡，一直坐在床边玩手机，直到今早坚持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叶枞没有叫醒梁亓，他慢慢脱掉梁亓的衣服，想要看看这具身体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样。房间里光线昏暗，叶枞看不清楚细节，于是他开始用手去感触梁亓的皮肤。
梁亓觉得身上有点痒，她伸手去抓，却抓到了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臂。梁亓睁开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挠她的痒，不承想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梁亓张大嘴想要尖叫，可是她的嗓子哑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叶枞见她醒了便俯身下来，“你是自己过来找我的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梁亓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似乎和剪彩时的那个轮廓重合了，看来这就是那个叶总。梁亓不说话了，反正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她已经被扒光了，难道她说是自己耿助理叫来的就能逃过去吗？昨晚出门前梁亓已经想到了这一幕，只是她没料到他们会拖到今早才做。
叶枞没有听到回答，只见梁亓睁大眼睛看他，于是他笑道：“原来你喜欢直接来啊？那我们就不聊天了，进入主题吧。”
不聊天，嘴也不能闲着，那就只能接吻了。
梁亓和廖晖不知吻过多少次，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叶总的吻技比廖晖强了不少。刨除心里的抗拒，梁亓还是觉得很舒服的。只是叶枞从昨晚喝酒到现在都没刷过牙，嘴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而且梁亓总担心他会突然吐到自己嘴里。
就在梁亓胡思乱想的时候，叶枞已经蓄势待发地准备进来了。梁亓突然有种自己就这么交待了的感觉，她的身体也立即变得紧绷。
叶枞用力拍了她两下，“紧张什么？你可别跟我说你是第一次”。上一次见梁亓还是白天呢，她男朋友就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了，要说他们没做过，叶枞可不相信。
叶枞就这么进来了，可能是他冲得太快，那层阻碍并不是特别明显，不过梁亓还是遭了不少罪。她有些认命地躺在那里，木已成舟，她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叶枞还要上班，所以做过一回他就洗澡穿衣服走了，留下梁亓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自叶枞冲破那层开始，梁亓已经把自己放空了。叶枞跨越了她身体的线，她跨越了自己心理的线。从刚刚开始，她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她还是想想以后吧。
手机“嗡嗡”作响，梁亓从地上捞起手机接起来，是邓欣：“喂，是梁亓吗？你应该知道今天上午拍毕业照吧，你在学校里吗？马上赶过来。”
梁亓一点都不想动，而且就算她现在起床打车回去也来不及了，于是她撒了个谎：“邓老师，我在公司呢，他们让我提前过来实习。不好意思，我忘记和您提前请假了。”
挂了电话，梁亓觉得自己这个谎说得很高明，她同时给两个“叶氏”打工，刚刚也算是一次“实习”了。
躺了一上午，梁亓才爬起来，她准备回去了，万一那个叶总今晚过来，她还得再受一遍罪。
梁亓回到宿舍，舍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大家都知道梁亓昨晚夜不归宿，可是今天上午数计院在管院之前拍照，他们明明看到廖晖站在那里，可是梁亓却不见人影。联想到梁亓糟糕的名声，大家都觉得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梁亓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肯定会评价道：你们总算猜对一回。谁能想到她和廖晖谈了两年还没做过啊？
同样想不到的人还有叶枞。
下班后叶枞又回了雅苑，没想到梁亓已经走了。房间乱糟糟的，被子一半堆在床脚，一半落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踢过去的。
叶枞见梁亓不在就准备回上苑了，现在叫她过来不知道又要折腾到几点去了。关灯时叶枞隐约看到床上有一点痕迹，他正要往外走却又不可置信地回头开灯看了一眼，床上果然有丝丝血迹。
叶枞坐在床头回忆早上的过程，梁亓虽然紧绷却没到僵硬的程度，他进去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梁亓的姿态完全是予取予求，不像是把第一次交给陌生人的感觉。
叶枞想了想，这个梁亓不会是补过吧？叶枞不在乎处不处，但是补过就有点让人反胃了。她还故意把被子敞开让他看见血迹，这是在暗示他对她的第一次负责吗？
叶枞有点生气，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老实点呢？他要是喜欢耍心机的何必找她们呢？圈子里比比皆是。一个个都自作聪明，这是把他当成冤大头了吧？
叶枞越想越气，这的确是一件小事，可是它就像碗底的半只苍蝇，叫人实在恶心。他拿出手机给耿助理拨了个电话：“是我。你去查一查她有没有动过手术，尤其是地下医院的。”说起来，叶枞还不知道梁亓叫什么，耿助理叫她梁小姐，但是他没有必要那么尊重她。
叶枞没明说，耿助理还以为他的重点是查梁亓有没有整过容，叶枞一向不喜欢人造的。不管怎么样，耿助理还是把大大小小、见得光见不得光的医院都查了个遍。
梁亓当然什么都没动过，说得夸张点，她连智齿都没拔一颗。
叶枞自己拿过报告看了一眼，依然觉得难以置信，他这是碰到小概率事件了吗？现在连漂亮一点的高中生都没有第一次了，这个梁亓竟然快大学毕业了才做，更何况她还有男朋友。
在叶枞的印象中，梁亓的穿戴、举止不像是家里一贫如洗的。她为了钱和工作，就把保留了那么久的第一次给了个不熟悉的人，除了虚荣，叶枞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概括她了。
叶枞知道，能接受包养的女人绝对不是那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类型，但是他对梁亓的印象还是差了很多。不过最近没有其他人进入他的视线，而且梁亓还算新鲜，他就姑且和她玩一玩吧。
扔下报告的时候，叶枞瞄了一眼上面的姓名，心道：梁元？什么烂名字？！
梁亓还不知道她的金主已经厌恶她了，她正忙着打包行李准备毕业呢。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梁亓刚刚发现自己大学四年竟然买过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柜子角落里有她戴过一次的耳环，从没穿过的T恤，以及一些看过就不想再看的书……
尽管从下个月开始梁亓就会有很多钱了，但她还是在食堂前摆了个摊卖那些小玩意，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图一乐。梁亓摆了好几天，送出去的多，卖出去的少，基本上不是买一送二就是送三。最后剩下几样东西，梁亓实在卖不出去了，她准备送给其它摊子的人，看看能不能来个捆绑销售。就在这时，梁亓看见卓然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卓然已经一把掀掉她摊子上的东西骂道：“梁亓，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