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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人啊总是在选择与被选择中背道而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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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桑/银酱？！”
两道惊讶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匆匆赶来的神乐和新八站在银时的两旁，同样戒备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神威。
神威抬起头时，已经恢复到了他平常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他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雪姬，“算了，下次再来吧。”
语毕，看着神威从屋檐一跃而下消失不见，三人这才放松下来，只怕万一真的打起来，都已经受伤的他们赢得胜算不大啊。
“你......”雪姬愣愣的看着转身的银时，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不语。
“话说回来，我怎么不知道银酱在吉原还有一个女人阿鲁？”神乐鄙夷的目光盯的银时背后发毛。
“大人的事小孩子一边去！”银时没好气的反驳。“啧，你们两个，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新八扶了扶逆光的眼镜，“嗨嗨，真是肮脏的大人，神乐酱我们走吧，不打扰银桑泡妞了。”
终于将那两个人打发走了，银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头余光看着低着头的雪姬，“那个啥，出去走走吗？”
“不用了，就在这吧。”雪姬摇了摇头，抬头微笑着看向他。“花魁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出去的。”
“你上面的凤仙都被我打败了，这条街已经没有人可以约束你们了，你还要谁的允许才肯放过自己啊。”
雪姬转过身背对着他，“只要我还是花魁一天，我就不会让我自己得到自由。所以对不起，以及，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先生。”
“如果这是你真正的想法的话，为什么你不肯转过身来面对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就那么难吗？”
不是难，是非常的难啊。看着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的贪念会跑出来被发现啊，她何尝不想得到自由，可是，自由了那又能怎么样？
“对不起，先生，你的伤也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还是快点好好回去休息吧。小女要告辞了。”踏出的脚步还没迈开，她就被一双手臂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没有挣扎，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改变的。“你们店长说，你老早就不在那儿了。”
“嗯。”她应着。
“月咏说你在等一个人。”
“嗯。”
“是我吗？”
“......嗯。”沉默了许久，她还是点头回应。“是不是很蠢。”
“是啊，蠢极了，蠢得我都想要笑了。”
“笑吧，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了花魁的心，先生你不觉得该负起责任么？”
“那花魁夺走了嫖客的心，又该怎么算？”
雪姬转头，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他们相视一笑，还想怎么算？怎么算都算不清了吧。
“呐，真的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雪姬仍旧摇了摇头，微笑，“不了，我还是当个给嫖客斟酒的花魁最适合我了。”
望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那抹笑容也终于再也挂不住了，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无力的蹲在地上。
头一回如此讨厌这样不堪的自己。
对不起，她这样肮脏的人怎敢配站在他的身边......那么耀眼的光芒，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束光芒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吉原的天窗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对于常年被关在地下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太阳的雪姬来说，竟是那么的刺眼。
常年都被关在黑暗里的人，往往都渴望着光明，哪怕是想要更加接近也好，明知会受伤，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选择渐渐的靠近。她又何尝不是？明知与那位先生是两个世界的人，却仍旧贪恋着在他的身边，在她还没有彻底沦陷下去之前，雪姬强行让自己退了出去。
“你又何必自己束缚着自己呢。”
“月咏吗。”没有转身去看，雪姬只是听到声音就猜到了是谁，“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月咏也喜欢他吧。”雪姬微笑着看到了月咏脸上突然浮现出来的红晕。
“谁会喜欢那个吊儿郎当的......”月咏一愣，那样的微笑，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吗。
“月咏加油哦，我会支援你的，如果是月咏的话，我会很放心的。”
“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追？在月咏看来，自己才是没机会的那个人吧，在坂田银时的目光里，月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双早已只容不下其他人的眼睛，所注视的方向。
“啊啦，难得外面天气这么好，果然我也出去转转比较好吧。”
与月咏擦肩而过，雪姬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原地。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镇定。
雪姬发现，街上的人比以前变多了，可能是因为太阳的缘故吧，都想好好在如此好的天气里在街上散步。
好多年没有在街上走了，路上没有一张熟悉的脸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雪姬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与一个又一个人擦肩而过。吉原，似乎经过这一次，改变了呢，游女们的眼睛里不再那么死气沉沉，想必也是多亏了那个人吧。
“雪姬？”一道耳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雪姬惊讶的转头，正好看到曾经的店长露出惊讶的目光看着她，雪姬侧身行礼，“店长。”
“......”自从将雪姬送走后，店长也安逸了一段时间，“我们店没有你果然来的人不多了啊，听说凤仙大人被打倒了，那么你......要回来吗？虽然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了，我也不会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了，你的妹妹们都很想你，你的房间也依旧和原来一样没有人动过。”
回去？可能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吧。雪姬微笑着点头，“好，我回来了，店长。”
“欢迎回来，雪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