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本人为鸟》三尘与土

188、第 188 章蠢哥哥系列

　　陆尤思不认为自己会在凤凰社总部待多久，事实上证明他是对的。
　　在床角有一个极浅极浅的水坑，一层薄薄的脏水覆盖在地面上。陆尤思盘腿坐在那个床脚，巴掌大的水面上倒映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在脑海里对话感觉很奇妙，陆尤思看着自己的眼睛——现在或许也算是汤姆的眼睛。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原谅我，我没料到我那不可一世的蠢哥哥竟然会落在废物成堆的凤凰社里。邓布利多亲自出手了吗？】
　　【不，没有……】
　　【哈！】
　　【……】
　　【你从我这里跑出去时可是身手矫健得很，我甚至没反应过来。来吧哥哥，告诉我，凤凰社又笼络到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不，没有……】
　　陆尤思默默地看着水坑里自己的脸，庆幸不用面对面的跟汤姆说话。
　　【我可能让你暴露了……】
　　【是的，当然！从你热切呼唤我的那一刻我就清楚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让邓布利多手上多了更多的筹码。那个狡猾的白巫师，你想他现在有多少种方法对付我呢？或许我得先跟自己争夺一会地盘。
　　他们知道多少了？据我所知，当然我在这方面也有不少的经验，你现在的脑子一定像妓’女的腿一样毫无抵抗能力，是吧？】
　　【闭嘴，汤姆！我不是故意的。】
　　【……我很遗憾你到现在还没有反省之心。你知道你很任性吗，哥哥？就因为你的任性，我损失了多少心血，一切计划都算是白费了！】
　　【抱歉，汤姆。】
　　【噢，又是这样，抱歉汤姆……对不起，汤姆、我很抱歉汤姆，这些有什么用？】
　　【……】
　　【……好吧，梅林把你送到我身边，注定了我们命运相连，我不能放弃你，你在哪儿？】
　　【凤凰社。】
　　【当然，你不是跟我逗笑吧……】
　　【怎么了？】
　　陆尤思闷闷不乐的盯着水坑上，真想动手抽这张脸一下。
　　【我知道你在凤凰社……但是‘凤凰社’在哪儿？】
　　【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那太不谦虚，起码我不知道你对斯内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好笑！】
　　【当然，我也觉得不好笑。听着，凤凰社的总部是布莱克老宅，我曾经去过——格里莫广场12号。但是那地方现在的继承人是哈利.波特了，没有他的邀请或者口令没人进得去，我不知道它现在隐藏在哪儿。】
　　【你不指望一个囚犯会知道口令吧？】
　　【不指望。黑魔标记呢？】
　　【我喝下了禁魔药……】
　　【斯内普的手笔！他曾经可是我的得力干将，看来你落在白巫师的手里跟他脱不了关系？】
　　【……】
　　【好……我知道了……】
　　陆尤思还是沉默着。
　　【……我会救你出去，就在这几天，一切我来解决。
　　我需要邓布利多去见梅林了……越快越好。】
　　【可是……】
　　没等把话说完，陆尤思就看见水坑中他的双眼又变回了浅灰色——汤姆走了。
　　陆尤思发了会呆……除了发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可能快到傍晚时分，陆尤思所在的囚房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邓布利多拖着他长到腿上的白胡子，架着他不拘一格的月牙形眼镜，穿着一身猩红的星星长袍出现了。
　　“晚上好。”
　　邓布利多看着盘腿坐在床脚一动不动的少年。
　　“你看起来十分无聊，怎么，赫敏帮我带的小东西没有交到你手上吗？”
　　陆尤思看了一眼被随意扔在一旁的《诗翁彼豆故事集》。
　　“这是一本很好的书，其中有个‘三兄弟的故事’很有趣，我本来想这或许可以让你打发时间。毕竟，短时间之类，你恐怕都不能离开这儿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邓布利多给自己变出一个小沙发，“有些人活着比死去有用。”
　　“是你指示斯内普对我摄魂取念的对不对？”陆尤思问。
　　“我不会做这么卑劣的事，”邓布利多认真地说，他的眼睛里闪着严肃的光，“如果我想知道你头脑里的讯息，完全不用费一点儿功夫，就像现在。”
　　陆尤思大惊，不由得背后发寒。
　　“你在对我摄魂取念？！”
　　“不，没有，”邓布利多安抚地笑笑，“再高超的摄魂取念也无法不着痕迹，只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又在秘密和谎言中历练过的老人是很容易看透一些东西的。”
　　陆尤思的回答是带着一点儿忌惮的不屑冷笑。
　　“不管怎么样，我从西弗勒斯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邓布利多说，“虽然我早有猜测，不得不说我的猜测一向很准。
　　只有一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西弗勒斯也没有用他的手段得到答案。那就是这所有的变数中最不稳定的一个——你。
　　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又为什么和汤姆有那些不同寻常的联系。”
　　陆尤思控制不住地朝身后的墙靠近了一点儿。
　　“我是伏地魔的魂器！”
　　邓布利多略显得有些惊讶，他看出来这个问题已经使他的对手进退失据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但是这是其中看似最有可能却也最蠢的回答，”邓布利多轻柔地说，“你以为我不了解汤姆.里德尔吗？你一点儿也不像他，哪怕你们长了相同的一张脸。原谅我接下去的话——你比他差远了。犹豫、懦弱、优柔寡断。他的狡诈、奸险、残忍与暴虐你还没有学到一半。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灵魂，这我还分得清。”
　　陆尤思一直哑然无语，这仿佛是邓布利多一个人的独角戏。
　　“就像我说的，你或许根本没有见识过他的暴虐与残忍。汤姆的理想一直没有变过，不管是哪个他。可我要说，那是可笑的理想……”
　　“你又知道什么？”陆尤思说。
　　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好像已经完全看穿了对手。
　　“统治世界？建立新的巫师世界秩序？这些话我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次，说他们的人很多，可成功的一个也没有。而我更是深深明白，这所有的一切口号都不过是在为他们自己的欲望做借口。
　　你也有欲望……”
　　邓布利多的目光看得陆尤思无所遁形。
　　“但是你所求不再此，所以你脱离了他。”
　　“我永远不会背叛汤姆。”
　　“永远永不可信，有太多的条件让它无法实现，只有一直或者从未，没有永远。”
　　邓布利多的话晦涩难懂，像一句谜语。
　　“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书，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到里面的知识……”
　　噗的一声轻响，一个老迈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陆尤思和邓布利多中间。
　　“肮脏的血统……克利切还得为这些蛀虫送饭，真恶心，真恶心……”
　　克利切看起来老得快死了，不过一骂死人来还是显得非常有精神。多比受伤了，他把他自己的头和手用熨斗烫得十分严重，并且不知道用什么打断了自己的腿。哈利很愧疚，因为是他花言巧语骗了多比。作为哈利唯二使唤得动的小精灵，克利切只好接替了多比的任务。
　　可是它可没有多比那么尽职尽责，起码换了看守后陆尤思的晚饭就一直没有及时送达过。
　　邓布利多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小精灵，它打断了他的话。
　　“肮脏……肮脏，”克利切骂骂咧咧的走到陆尤思面前。
　　“克利切，或许你可以找一张桌子过来。”邓布利多好心的说。
　　“克利切不听外人使唤，”小精灵不善的盯着邓布利多，“任何外人，哪怕是白巫师也别想使唤克利切……”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明显不想把口舌浪费在一个固执的家养小精灵身上，等会他可以自己把客厅那张小圆桌拿过来。
　　“吃吧，穷鬼，骗子……”克利切嘟囔着把晚餐往陆尤思面前一放，有一半的汤汤水水都洒在了床上，还有一半洒在了陆尤思的衣服上。
　　“该死！”
　　陆尤思扯着衣领和衣服下摆，把布料尽量拉得离自己远一点儿。
　　邓布利多好心的给他施了一个清理一新，然后开始想把小精灵打发出去，“好了，克利切，这里没你的事了。”
　　可是克利切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尤思的脖子。
　　“小偷，小偷……”
　　“你说什么，克利切？”邓布利多奇怪的问。
　　“小偷！”
　　克利切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朝陆尤思扑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等邓布利多反应过来。
　　陆尤思被这个突然发疯的小精灵抓花了脸，脖子上受伤最严重，已经不知道多少抓伤。
　　邓布利多用了一个击飞咒，小精灵克利切被击飞时手里还抓着从陆尤思脖子上扯断的项链。
　　“小偷……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