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战友养成计划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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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食物，人能够活多久？五天？六天？
如果没有水，人又能活多久？三天？四天？
缺少食物比缺水存活的原因长一些，或许是因为人能够消耗自体的脂肪。
欧格费茵曾见过自己的上司在间谍的身上割下十六道并不致命的伤口，让后将他绑在石柱上，欧格费茵目睹了这个青年从咒骂到哀求再到奄奄一息的全部过程，整整五天时间，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这相当的不可思议。
欧格费茵咧开嘴，似乎是想笑一下。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她可无法熬五天的时间，她会在第一时间就咬断自己的舌头……当然这只是想想，虽然她现在又热又渴，她都不会去伤害自己。
林德站在不远处，比起欧格费茵干裂得泛着血丝的嘴唇，军医的嘴唇犹如沾染晨露的玫瑰，好像天生就应该用来亲吻，她记得林德听到这句话的眼神，冷冽的吓人。
缺水和暴晒令人眩晕，人造光源在头顶发出滚烫的热意。
多久了？他们站在下面多久了？
十九个小时，还是二十小时？
没有窗子，没有昼夜交替，也就无从知道时间的长短。
那群教官都是王八蛋，这不是欧格费茵一个人的想法，是全体站在这的军官的想法，他们在隔离区里享受着冷气和冰镇果汁，林德一直在站树脂玻璃外侧，盯着场内的情况，如果有人昏倒，她要立刻进去检查。
近一天的时间内昏倒了五个人，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昏倒一个人加罚一个小时，所以一看见有人摇摇欲坠，他的队友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掰直。
范道：“解散。”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整个会场。
范的声音并没有多好听，此刻却好像如同神谕。
欧格费茵估计了受训的人数，中央军校，也就是她的学校七人，其他学院则有十人。
范的话音刚落，十几个人先后倒在地面上。这个时候仪态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欧格费茵坐在地上，缓缓地吸气呼气。
莫娜在她旁边，她的体能不算好，但是意志力惊人，眼神坚毅而镇定，仿佛早已习惯。
“五分钟。”范道：“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休息。五分钟之后，负重越野……”好像是因为喝了太多冰镇果汁的原因，范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那股冷意，“二十公里。”
大厅里嘘声一片。
范把日光灯调高了一个档次，“还有疑问吗？”
当然没有。
一个军官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站定，哑声道：“教官，我有一个请求。”
范道：“你说。如果不过分我都会满足。”
谁知道他所谓的不过分是什么意思？
军官道：“您能不能把日光灯关掉？”
范朝其他人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咬牙切齿的是。
范居然真的关掉了。
温度瞬间从三十七度下降到二十五度是怎样的体验。
他们贪婪地呼吸着慢慢降温的空气。
“医生，”范道：“晕倒的那几个起来了吗？”
林德道：“有三个已经回去了，有两个没有醒过来。”
“休克？”
“中暑。”
范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林德道：“那两位军官？”
范朝米勒道：“去找几桶冰水。”
林德瞬间明白范要做什么，她看了一眼大厅内部，道：“我想跟随队伍。”
范道：“二十公里负重越野，你确定吗？”
林德道：“他们已经进行了十五小时的暴晒，如果再进行剧烈运动极有可能脱水休克。”
范道：“你放心，绝对不会脱水。”
林德道：“这是我的职责。”
范点头道：“可以。”
林德道：“我需要简单的急救医疗用品。”
范道：“如果您能背着的话。”他让人去准备。
五分钟后，他们站在室外——下着倾盆大雨的室外。
林德出来时见到这种天气也愣了一下， 但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在队伍最后面。
欧格费茵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后面，和莫娜讲了几个特别无聊的笑话。
在下令之后，他们就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跑了出去。
二十公斤的装备，厚重的保护装，还有二十公里看不到尽头的路程，雨滴打在脸上生疼，连眼睛都睁不开。
虽然保护装能保护他们不中弹，但是……保护装不防水啊！
他们被冻的瑟瑟发抖，想起刚才关闭日光灯的建议，恨不得超光速飞过去打死当时同意的自己。
他们都是军校出身，并且都有军官头衔，在没有进入基地时，他们都是帝国中央军校的高材生，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夸张的待遇。
路程还到三分之一时就有人受不了了，倒在崎岖的土道上艰难地喘气，胃液与食物残渣混合物吐了一身。
欧格费茵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淤泥里前行。
“军校里就教了你在地上爬吗！”指挥官吐了一口唾沫，指着前面的欧格费茵，骂道，“快点！”他站在队伍旁边跑，速度均衡，但很多人认为他那么轻松是因为没有负重。
莫娜一个踉跄，倒在淤泥里。
欧格费茵听见声音，又退了回去，把她拉了起来。
林德看着她的动作。
斯弗礼家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体能居然比一般人都好。
“团队精神？”指挥官嘿嘿地笑着，“狗日的团队精神！这时候能跑到头才是最重要的！快跑！”
“谢谢。”莫娜咬牙道谢，她的脸色惨白。
欧格费茵嗯了一声，她怕她再开口就会吐出来。
莫娜低声骂了句。
这具身体的主人好歹是位军官，身体素质却差的要命，她坚决不认同是自己老了，而是这具身体不行。
欧格费茵安抚性地说：“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莫娜知道欧格费茵误解她的意思了，于是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跑，跑到终点去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们累死累活地跑到终点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军装上沾满了各种污渍，泥土、汗液、呕吐物，败军之将一般地拖着沉重的身体腾挪甚至差点爬行到终点，和初来乍到时的意气奋发的少年军官们不能同日而语。
“平均速度两个小时三十五分二十六秒，”指挥官看了一眼表，“从明天开始，这样的负重越野每天都会有，直到你们的平均速度达到一个小时为止。”
“教官，”欧格费茵开口，嗓子都是被砂石磨砺过的沙哑，“我由衷地想要知道，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体能训练？”我们二字，他咬得很重，用以强调身份，她的言辞锐利，仿佛在挑衅。
不，就是在挑衅。
林德听着欧格费茵的发言。
她这是疯了吗？
指挥官瞥了一眼欧格费茵，眼神不屑而嘲讽。
他向前走了几步，把手轻轻地搭在欧格费茵肩上。
这个过程的速度太快了，在他们反应过来时，欧格费茵就已经被按在地上。
林德皱眉。
不对……
“你想尝试一下被关禁闭的滋味吗？”指挥官笑盈盈地问，“比在大厅里的滋味更舒适。”
同样觉得不对的还有将欧格费茵摔倒在地的军官，欧格费茵没有反抗，她是故意的。
他这样想。
但他实在想不出被关禁闭对于欧格费茵来说有什么好处，所以保持了沉没，没有揭穿。
欧格费茵咳嗽了几声，居然道：“乐意之至。”
她到底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战友养成计划 十一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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