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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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秀想起高二暑假的一天，小芳妹约他一起写作业。
两人先是去的麦当劳，但麦当劳的小学生太多了，吵得慌，他们又去了星巴克，但星巴克的恋人太多了，都是酸臭味。最后他们去了小芳妹的家里。
那天，小芳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安静到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他拿出了数学卷子，写到一半觉得口渴。
小芳妹给他炸了鲜橙汁，特别的贤惠。
喝果汁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盆里该开的花已经开了，花香萦绕在少男少女身旁，阳光刚好，微风也刚刚好。
当然，气氛也刚刚好。
但果汁实在是太好喝了，于是他们就错过了一些什么。
喝完果汁，小芳妹拿起他的数学卷子，“秀哥，这道题你不会吗，数学书课后习题有道差不多的，你来看一下。”说完将数学书翻了开来。
程书秀看了看高深莫测的数学题，表示没有兴趣，他对写作最有兴趣。
“小芳妹，我们来玩点好玩的吧。”
天真的小芳妹放下数学卷子，“好呀，玩什么。”
程书秀，“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小芳妹，“好耶，好耶，我小时候最爱玩捉迷藏了，你来藏，我来找。”别问为什么这两人为什么如此幼稚，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么的幼稚。
小芳妹说完就走到门口，面对着大门，闭着眼睛开始数数。
数完十以后，她开始去找他。
他竟然躲在她的床上，真的是好不难找好不难找啊。
单纯的小芳妹爬上床，跪着面对他，“我找到你了。”
程书秀，“我藏的这么隐蔽都被你找到了。”
隐蔽个屁！
大年初八见哦，小芳妹。
过了年初三，很快就到了年初八。
一大早，芳华妈妈就开始催她，衣服换了吗，脸洗了吗，别迟到了。
芳华被催得不行，也不敢直接说她并不打算赴约，只好逃出门去躲清静。
临走时，芳华妈妈特地在她脖子上喷了几下香水，据说是让男人闻了就会爱上你的香水。
芳华妈妈硬塞给她一本书，“帮我要个签名。”
正是零下七度的成名作《天域神坛》。
又说道，“家里米醋没有了，记得去买，就你们中学后面的那家店，米老头开的。别家的我吃不惯。”
芳华应了声好，就愉快地逃出门去了。
程书秀说的老地方，她根本就忘了什么老地方，哪个老地方，反正她也没打算去，想不起来也无所谓。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电影院？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啊。
公园？漫无目的地行走好无聊。
逛商场？更无聊。
不然先帮妈妈把米醋买了吧。中学后面，挺近的。踩个共享单车就到了。
这条街的样子没怎么变，卖红薯的老爷爷依旧穿着那件褪色的军大衣，路口的台球室依旧挤满了中学生，花店门口依旧徘徊着三两个女孩子。
学校的后面的大门倒是重新漆染了，原本的陈旧墨绿变得愈发清亮。
米老头米醋店，依旧需要排队，芳华站在几个大妈后面，百无聊赖地排着队。
大约十分钟之后，芳华买好了米醋。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
手机有条未读短信，来自程书秀：我到了，等你。
芳华将手机收起来，她还是没想到该去哪里打发时间，只好在附近徘徊。
她走到一片小树林旁，总觉得这个地方面熟，而且是非常地熟。如果她没记错，小树林里还有个小亭子，小亭子里有石头做的小桌子和凳子。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就是程书秀说的老地方。
以前他们总爱来玩的。
芳华看了看时间，九点零五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吧。
她看好时间，将手机放在包里，一抬头就看见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程书秀！
他应该没看见我吧，所以现在跑还来得及吧。
芳华转过身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路人。
但是很遗憾，她这身打扮在程书秀面前实在是出镜率太高。
他喊道，“芳妹？”似乎是带着几分疑惑，这就说明他并不十分肯定。
芳华窃喜，她装作没听见，往前走了几步。
身后的人却跟了过来。
芳华没辙，只好撒腿就跑。
你田径队的啊，这么能跑。程书秀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吐槽了，似乎每次见到她，她都在跑，也不知道她在跑个什么劲。
程书秀此时绝对可以肯定，那人是小芳妹无疑了。但你既然来赴约，转身又跑了算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小芳妹她，害羞了。
程书秀追了上去。芳华前面就是一条马路，没法再往前跑了，她只好低着头拐了个弯，跑进了那片小树林。
程书秀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想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芳华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背靠着树休息。
程书秀悄悄靠近，躲在这棵大树的另外一侧。
等芳华歇够了，她转过身去往后看。
却一下子碰上了一个人头，两人额头碰到一起了。
芳华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一抬头，就对上程书秀的眼睛，这下被逮住，没法躲了。
芳华，“好巧，你也来散步的吗。”
程书秀，“我来相亲的。”
芳华，“哦，我来打酱油的，哦，不，我来打醋的。”
程书秀，“过来坐坐。”
芳华，“哦。”她只好跟在他后面。
两人朝凉亭走去。
程书秀，“你看，那棵树，是高三植树节的时候，我们一起栽的，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的样子就像一个老父亲看着他们的孩子一般。
老母亲朝他指的方向看，但在她看来，每棵树都一样，她已经认不出来哪颗是他们栽的了。
只好说道，“对不起，我忘了。”
程书秀不气馁，他从凉亭里走到那棵树旁边，对芳华说道，“这颗，就是这颗。上面还有你刻的名字。”说完趴在树干上看了看。
当年居然干过那种傻逼事，芳华此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书秀，“你过来看看，还能看见一点笔划。”
芳华走了过去。
她原本对自己的黑历史是没什么兴趣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过去了，这一定不是因为旧情复燃，这一定是出于礼貌。
那棵树干上果然刻着两个字，一个芳字，一个秀字。中间还有一个爱心。那颗爱心其实是芳华后来偷偷加上的，她一直以为程书秀不知道来着。
真的是好中二啊。
芳华，“在植物上刻字是不对的。”
程书秀，“嗯，应该刻在心上。”
这突如其来的开撩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不先给人点心理准备呢。
芳华怔了一下，却又装作没听见一样，对他说，“这里蚊子多，走吧。”
程书秀，“现在是冬天。”
芳华，“哦。”说完她就要往凉亭里走。
这颗树上的字太令人尴尬了。
程书秀跟在她后面。
这里本就有点小斜坡，芳华没站稳，整个人往后面倒了下去，她双手扑腾几下，终是失去了身体平衡。
跟在后面的毫无防备的程书秀被芳华正面砸倒了。
程书秀先是觉得被一块大石头砸倒了，然后发觉怀里抱着他日思夜想的小芳妹，再然后，他就不想动了。
芳华侧过身子，用手撑着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程书秀却躺在地上不动了。
芳华凑过来，“你没事吧。”毕竟是自己把人砸倒的。
程书秀，“腰疼，起不来。”
芳华，“你怀孕了？”
程书秀，“你的。”
芳华叹了口气，向他伸出手来，“我拉你起来。”
程书秀接过她的手，用力一带，一下把她揽在怀里。
他躺在地上，她扑在他身上。
十分地有伤风化，有损市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