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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天鹅舞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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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娱乐一事虽然事发突然,但是A大身为A城的门面,不管怎么样,上面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地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过表演学院副院长孟连的死却已经成为定局,学校那边给出的答复便是,孟连死在世纪娱乐,只是因为他个人与世纪娱乐的恩怨,与学校乃至学院,没有一点关系。这,虽然是学校给出的官方答复,但是外界的种种猜测却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一些已经接近了原本的真相。
每次冷寂听到身边有人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得不佩服“吃瓜群众们”敏锐的洞察力。
“早就听说我们学校的表演学院不是很干净,现在看来,之前的传闻说不定都是真的。”冷寂上课的时候,便有几个女生在小声地谈论这件事情。
“是啊,你知道表演学院的韩溪学弟吗?我听说世纪娱乐那件事情之后,他就退学了,连退学手续都不是自己过来办的,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我们学校挺正常的,哪有外界传得那么恐怖。”
“你当然觉得正常了,我们医学院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哪有表演学院那边来得丰富多彩?幸好我长得不漂亮,不然......”
“就此打住!你还是想想十一的特训要怎么熬过去吧!”
“一说到这个......”就在那两个女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冷寂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真是羡慕冷寂同学呢,不仅通过了傅老头故意的刁难,还可以不参加特训。”
女生的话音一落,向冷寂投来的、充满怨念的目光就更多了。
“冷寂同学,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吧?虽然医学院的特训出了名的BT,但是身为医学院的一份子,不参加一次特训怎么说得过去呢?”
冷寂闻言,微微抬起了头:“说来也巧,我十一正好有事呢。不过既然大家都希望我去,我也可以去体验一下。”
“冷寂同学,你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要去给白学妹的天鹅湖捧场。”冷寂说着,就站起来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坐在冷寂身边的几个同学,眼睛不由地亮了:“白学妹?白若琳?我说冷寂同学,你该不会是......”
还没等那人说完,冷寂就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是不是给别人组cp上、瘾了?”
“OK,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定会去捧场的!”
离开教室,冷寂便往校医室去了,正如言秋瑾那日所言,校医室很快就要迎来考核了,所以这几天,冷寂只有有空就会留在校医室照看“病患”。
“啊呀,我的头好痛呀!”冷寂刚进门,旁边挂点滴的房间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很夸张的叫声,凌洛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里面有病人需要帮助,你怎么不进去?”冷寂放下背包,不由地说道。
“在你靠近这栋大楼之前,那人安分的紧,只有你进来的时候,他才会发出那种浮夸的叫声。所以,要看,你自己看去。”
冷寂闻言,确实也觉得有些无奈,于是换上白大褂之后就进了挂点滴的那个房间。
“这位同学,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冷寂刚进门就闻到了一阵十分浓郁的香水味,但是定睛一看,躺在病床上的却是一个打扮得十分“精致”的男孩子。
“冷寂学长,我、我头疼......”说着,那男孩就要往冷寂的身上靠过来,冷寂见状,立刻拿起了一个枕头,把他的脑袋拍了回去:“靠在枕头上比较舒服。”
“可是我觉得,只有靠在学长身上我才能比较安心。”说着,那男孩便把枕头放到了一边,冷寂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再次把人按回了枕头上:“是吗?可是我一会儿还要去表演学院,还是让凌洛照顾你吧。”说着,冷寂就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呵呵。”看到夺门而出的冷寂,凌洛不由地假笑了两声,“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对我来说,只要通过考核,怎样都是值得的。况且......”冷寂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明天就要正式汇演了,我今天得去参加彩排,所以房间里那位,就要拜托给你了。”
“鬼才要替你照顾他!”
“人家可是病人!”说着,冷寂就把刚刚从房间里拿出来的病历放到了凌洛的桌子上。
凌洛见状,彻底炸了:“那是你惹进来的桃花,凭什么要我照顾?”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这次考核中,这个校医室没有拿第一,言秋瑾会拿我开刀,还是会拿你开刀?”冷寂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快滚。”凌洛一听到言秋瑾这个名字,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年轻有为的言教授就喜欢处处和他作对。
冷寂闻言,就知道凌洛已经回忆起了那些莫名被怼的日子,于是便心安理得地脱下了白大褂,溜之大吉。
当冷寂到达表演学院的时候,舞台上正在彩排天鹅湖的舞蹈,没有了原定的男主角方陌,天鹅湖的舞蹈明显逊色的许多,白若琳此刻正在与她的新舞伴进行沟通,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冷寂学长。”就在交涉无果的时候,白若琳看到了坐在最不起眼角落里的冷寂。
“不是说最后一次彩排的时候才会过来吗?”一身演出服的白若琳坐到了冷寂的身边。
“今天不就是最后一天了吗?不过,好像不太顺利?”冷寂不由地看了一眼刚才与白若琳交涉的那个舞伴。
“是啊,有点小问题呢,如果今天没有办法解决,那么明天,可能就上不了台了。”
“这么严重?”冷寂有些惊讶,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白若琳是一个做事稳妥的女孩子,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是啊,就是这么严重。怎么?冷寂学长又有救场的办法了?”白若琳说道。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可能还有办法,但是跳舞这种事情......我绝对是没辙的。”
“说的也是,像冷寂学长这样的,怎么也不可能学过芭蕾舞。”
“寂学长。”就在冷寂和白若琳交谈之间,秦澜从舞台边走到了冷寂的身边。
冷寂微笑着把人带到了自己旁边的座位:“今天怎么会过来?”
秦澜闻言,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了些许红晕:“我听说寂学长今天会过来彩排。”
“是啊,我今天还带着你的小提琴呢。只可惜......”冷寂看了白若琳一眼。
“只可惜,这支天鹅湖不一定能演的下去了。”白若琳的语气之中略带了一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