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恶魔的祭典》申雅纳

8、第八章

　　姜荻的石化持续到楚轩消失在视线外：“考虑什么？谁让他考虑的！我只是个脑残他干嘛那么认真啊啊啊！”
　　赵缀空移开视线：“原来楚轩连入赘都可以接受……”
　　拍了拍姜荻的肩膀，铭煙薇道：“喜欢喜欢男人的男人不是你的错……不过身为新人就敢挖队长的墙角，勇气可嘉啊！”
　　“喂喂！你们不要不听人讲话啊！谁谁谁、谁要入赘谁要挖墙角？谁啊！”

　　“呀哈哈……原来楚轩你在这里啊。”姜荻一边干笑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楚轩，惟恐他忽然来上一句“我考虑好了”。
　　楚轩躺在被清理出的天花板被完全掀去的一小片空地上，双手垫在脑后，仰视夜空。
　　见楚轩没有理她，姜荻也不客气就近坐下来——谁叫她现在是伤残人士，打扫这种重体力活是干不来的：“楚轩，你为什么想要了解我家的符纸？对于具有不能御妖只能招鬼体质的你来说，主神空间兑换的修真物品会更适合。只是兴趣吗？”
　　楚轩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道：“……如果想要解开基因锁、主神还有轮回世界的秘密，主神给的线索就太少了。你那符上的文字说不定是另一条方向。”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中洲队的主体已经解开了那些秘密，那你怎么办？”
　　而楚轩却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她：“你知道些什么，是因为本体曾经在中洲队待过吗？不、不对，你刚来的时候我观察过，的确是没有经历过恐怖片的新人……那么，是我的本体做过什么让现实世界知道这里的存在了？”
　　楚轩大爷您果然是高智商的达人啊，这么快就亲自送了个台阶过来！姜荻组织着语言，努力让自己笑得更诚恳一些：“咳，之前说入籍什么的真的开玩笑……请您千万别再考虑了！大校你在中洲队的本体曾让本体郑吒带着轮回世界的信息回到现实世界，所以政府就组织了各方面人才将他们催眠希望能进入这里。”
　　“这么说中洲队以后对我们的威胁就更大了……”楚轩继续道，“可你并不是军方的人，可以说在身体素质方面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如果这部是类似异型的科幻恐怖片，你早就被抛弃了。”
　　这话说的，多实在！姜荻怒，敢怒不敢言，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所以说我运气好嘛—　—|||各方面人才都要有啊，又不是拿把冲锋枪上山下海就可以驱鬼的……至于你之前没听说过东海姜氏。”好不容易找到反击机会的姜荻，嘲讽地笑道，“就算你是国宝熊猫一样的存在，也总有事情是被隐瞒的。”
　　楚轩却毫无反应地“哦”了一声，继续道：“在主神空间兑换普通生活的选项中的确出现过一次‘现实世界’，不过我的提议被郑吒拒绝了。没想到本体的我居然成功了……中洲队的郑吒带回了主神空间的信息，还有其他的吗？”
　　不是中洲队的你厉害，只是原版ＺＺ太傻了而已！一想到某个又婆妈又弱气的圣母，姜荻就上火，嘴里说要救所有人，结果上来就把楚轩抛弃了！“他还带回了……不少高科技设计的图纸。”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实话。
　　“哦。”楚轩点点头，好象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又仿佛有些异样，“都实现了。‘我’做得不错。”
　　糟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对人生没有指望了的死样子吗？“不过，中洲队的楚轩已经死了。”姜荻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惋惜，“推倒主神带领人民翻身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
　　楚轩只默默地看着上空，许久才道：“今天看不到了……”
　　姜荻也抬头，今天是阴天，厚重的乌云遮去星辰的光华：“怎么看不到？”她举起左手指向平时月亮应该出现的位置，大笑，“月亮在那里，因为是月初所以不会掩去星光——楚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沉淀在识海深处的记忆，暗暗浮起。
　　高大的老屋，青瓦白墙湿漉漉地屹立在雾气中，正午时分总是会被风吹过梧桐的沙沙声衬得死寂。即使有光透过窗的木格打进来，房间里紫檀家具还是一味的黯淡。空气中，腥的水腐的血苦的药与甜腻的朱砂纠缠在一起，时间久了便能习惯它的妩媚。
　　一个人走在青石板的路面上，不紧不慢地走，看不到尽头也没有归路。
　　布鞋的底与覆着水气的路面相触，便是“咄”地一声轻响。一步一步地走，天地间只留她一人。

　　铭煙薇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时，天色还透着灰白。
　　这座二层高的建筑并没有被毁得太彻底，比如它的二楼就有这么一个房间有墙有顶有门，更有爱的是，这房间，名为厕所。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痛，站在盥洗池边将冷水一遍遍拨在脸上，才清醒些。
　　整个梦境都是晦暗的，混乱的，唯有张恒的脸清晰地叫人心冷，冷到痛。
　　铭煙薇听说那个郑吒所爱的小女孩也受到过同她一样的遭遇。只是郑吒没有逃，无法逃，他被绑在一边被迫看完全过程。赵缀空是笑着说给她听的，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说完，好似真的那么不值一提。铭煙薇却仿佛看到了那时的郑吒，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嘶吼着怒骂着哀求着……最后麻木，只余焚天灭地的恨。
　　如果那时张恒他……铭煙薇看着从被浸湿的发上滴落的水珠，冷笑着。所以说，谁都不可信。除了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抬起头才发现不对劲。房间里明明没有热源，镜子上却蒙了一层白雾，雾气朦胧间，镜中之人竟不是她！
　　铭煙薇愕然地低头看看自己浓密微卷的长发，可是，可是那镜子里的人却是一头略短的直发。
　　扬起的手在颤抖，铭煙薇一拳砸上镜边的墙壁，痛感止住了颤抖方去擦拭镜面。首先看到的是一抹笑，是姜荻。那个初见就令她心生好感的女孩，比起楚轩还要普通的长相，却有着那般亲切诚恳的笑，一看就知道是心思单纯的孩子。继续擦拭，才看到那双眼。乌甸甸的黑，冷冷地滑过刀锋般的杀意。
　　再细看，又变回了自己的脸，瞳孔散大，舌头外吐，面色青灰。
　　“……！！”铭煙薇咽下差点便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呼，出现在掌中的银色小弓用力击向镜面，“哗”的一声，镜子便碎了。散落一地的碎片映着无数张她的脸，青灰色的脸。
　　“咕……”像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古怪笑声，铭煙薇转过身才发现卫生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细缝，一只眼睛正透过缝隙森森地看着她。见她发现自己便立刻消失不见了。
　　待铭煙薇冲出门外，走廊早已连个影子都没有了。“谁？是你吗姜荻？”楼道里静得几乎让她产生耳鸣。楚轩呢？赵缀空呢？为什么他们也不在！
　　耳边回荡着自己重重的喘息声，铭煙薇努力压制自己近乎溃乱的心跳和对未知的恐惧。如果像枷椰子一样堂堂正正地攻击过来，她是不会在乎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一次性护身符的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见鬼了。
　　鞋跟与木制地板相击的声响，像黏着着飘在海面的雾气，在寂静里带着某种无法言寓的暗示，无法抓住。
　　“唉……”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声叹息自她耳边传来，同时一阵不似属于人类的阴冷气息吹至耳畔。不等铭煙薇转身，就被一双手推下了楼梯。
　　到底是经过了强化和不要命的战斗，铭煙薇在失去平衡的瞬间一蹬台阶，借助反弹力跃在半空时，腰肢不可思议地一转，凌厉的一箭便射出。
　　来者只是将单臂负于身后，垂首而立，那快、狠、准的一箭却被漂浮在她胸前的一张符纸挡住。
　　铭煙薇忍不住低声怒喝道：“姜荻，你想做什么！”
　　姜荻不答，只笑嘻嘻地抬起头，与铭煙薇适才在镜中所见一样，被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寒眸衬着，原本温和无害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讽刺起来。虽然只是个新人，但她此时显露的锋芒竟压过了铭煙薇……

　　姜荻伸着懒腰出现在大厅：“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人生啊！你们起的真早～”复又向三人笑道，“啧，这么久都还没回来，郑吒果然被女妖们吃光抹尽，一年后才能带着一群小郑吒回来演花果山么？”
　　铭煙薇眼神一冷，却被赵缀空抢过话头：“那么不想队长回来，难道楚轩已经答应入赘了？”
　　姜荻刚喝下一口与铭煙薇一起买回来的牛奶，闻言一滴不剩地又给喷出来：“咳、咳咳咳……误会！这都是误会啊赵爷！我一直说的都是入籍，啥时候提入赘了？做兄长叔舅爷爷曾祖那都叫入籍好吧……”忽然瞥到铭煙薇的脸色，愣了愣，好容易把她唯一学会的一句英语You Look Like Shit给憋了回去，“煙薇姐姐你怎么看起来跟鬼一样？”
　　铭煙薇终于忍不住冲赵缀空冷哼一声：“队长不回来我就杀不得新人吗？她可是要杀我的。”
　　噗～姜荻郁闷地看了眼一口没进肚就已经喷出半瓶的牛奶，叹了口气，也许今天皇历上就写了“忌牛奶，宜浇花”吧，扯出一张ＣＪ地跟流氓兔一样的笑脸：“姐姐这是怎么了？”
　　赵缀空的表情倒是没啥变化，若只是看，没人不会赞美那笑容的柔和优雅，前提是只是看的话……“也没什么，煙薇说今天一大清早你就装神弄鬼地要杀她，作为资深者她当然可以排除你这种不安定份子。”
　　安定你大爷！她是支持台Ｘ独立了还是鼓动西Ｘ分裂？抽搐着脸骇笑一声：“这玩笑开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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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道歉下今天这么晚更……傍晚五点左右，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
停电了……而我，没有保存T^T我好想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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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第一次仔细地看了有关地震的消息，原本遥远的、数字化的悲剧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愿往生者得到安息，愿在生者平复悲哀，愿我们“最可爱的人”皆安然返回，愿总理保重身体
天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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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真的没有办法搞笑了，所以干脆地就闹鬼吧~~
今天满世界寻找献血车未果……掀桌！修个路怎么把献血车给修没了！只好光捐钱
明天继续满市找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