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恶魔的祭典》申雅纳

5、第五章

　　天上的众神，不，轮回世界的主神，请问兑换物品中有没有后悔药。
　　比如现在姜荻就很想对楚轩说：“对不起，我刚才认错人了。请你把吃下去的符吐出来然后接着去死吧。”事实上谁死都不干她的事，即使那个人是楚轩。宅女又不是圣女。如果不是看到楚轩拿枪指向自己比对着敌人还要坚定坦然，姜荻的确会怀着些许遗憾之情看着他死，如此而已。
　　弥漫在空气中血的味道腥得很，带着森森的铁锈味，甜腻地令人做呕。
　　这世上仅有的七张天罡符才是她的命，是一个人用自己的命和她全部的灵力换来的。虽然她并不想要，可除此之外已经找不到那人留下的痕迹了。姜荻很想拎起楚轩的领子喊：“你知不知道你吞下的是怎样的东西！”可说了他也不会在意，就如同他不在意自己的命一样。同样的表情，甚至带着解脱和释然，扣动扳机的手没有恐惧没有迟疑，连一点儿留念都没有。于是尘归尘，土归土，再优秀的通灵师都找不到他留下的残痕。

　　“楚轩，这次我救了你，考虑一下以身相许吧。”姜荻笑嘻嘻地对楚轩道。刚才还是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的楚轩现在已经一脚踹开棺材板，除了脸色苍白看来已与常人无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可以自动回血的女王属性？
　　还没等楚轩回答，姜荻就被一片阴影笼罩，抬眼一看半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队长大人一脸阴森地出现在她旁边，更具效果的是郑吒刚刚被鬼魂攻击过又被自己的拳头砸过的肚子上血淋淋的一片还拖着几条长长的……那那那是肠子吗？即使是不破坏大脑和心脏就不会死的血族也请先塞回肚里去吧！
　　好吧她现在承认男人的嫉妒比起女人来更可怕。
　　楚轩大人慢条斯理地开了金口：“这个人情我以后会还的……”
　　咦？咦？？？刚才是什么？她这么快就要被楚轩算计一个人去当前锋被敌人掐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被救回来从此感恩戴德以女王马首是瞻……
　　姜荻还在混乱中时，女王陛下已经起驾，旁边跟着他忠诚的帝王受，后面站着贵妃赵缀空赵美人……这画面真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啊！
　　“煙薇姐姐……有没有觉得楚轩越来越耀眼了，简直是自行发光的太阳！”
　　铭煙薇同情地看看姜荻：“原来你喜欢楚轩啊。可惜他……”
　　姜荻捂着脸就蹲下来了：“完了完了！女性中我长得垫底也就罢了，现在难道真的要成为恶魔队里长相最谦虚的队员吗？”一把拉过铭煙薇的手，“姐姐你可得帮我。下场恐怖片说什么都不能让队长再杀白人新人了！”

　　“支线，支线。现在能不能从天上砸个支线下来啊！”姜荻跟在众人身后喃喃道。参谋大人已经在考虑今天晚上去挖人祖坟了Ｔ^Ｔ
　　话音未落，姜荻已被赵缀空向旁边拉得一个踉跄，“吧唧”一个花盆落在她刚刚站在的位子上。
　　众人默……铭煙薇忍了忍，看来还是没忍住：“这个……不会真的支线任务吧？”
　　而赵缀空则是靠近了低声笑道：“这次我救了你，考虑一下以身相许吧。”刚刚调戏楚轩的话现在被人砸回来，感觉就和吃别人嚼了再吐出来的东西一样恶心。赵缀空救她的理由也很明显，毕竟姜荻还有他那亲亲小表妹的口信，如果是被人杀掉就算了，但若死于一个花盆，也未免太恶搞了！
　　毕竟是大街上，五个人停在那里难免阻塞交通。所以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男孩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向他们跑过来时，谁都没在意。
　　直到小男孩快要撞上来的瞬间，姜荻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伸手拦了一拦。
　　“啪”小男孩打中了她的手臂，然后站在四五米远的地方笑着看他们。
　　姜荻冷着脸卷起袖子，一个小孩手掌形状的乌青出现在胳膊上，很快地半个身子已经不能动了。
　　这时才发现那小男孩的皮肤很白，白得吓人，甚至透出一种青灰色。衬着他的眼睛沉甸甸的黑，细看之下竟是只有眼黑没有眼白。
　　主神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支线任务开启：４８小时内杀死俊雄（枷椰子的儿子）的鬼魂，每人奖励２０００点，超过４８小时每日扣除１０００点，５天后还未完成任务则全体抹杀。”
　　主神的话音还未落下，楚轩双手一抖，两把宽大手枪便出现在了他双手上。而赵缀空的身影已经向那小男孩掠去，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匕首，细短轻薄，若从最薄面看过去，仿佛一片琉璃般透明。
　　随着两声枪响，小男孩的身体被斩成数段，整个头颅已被高斯手枪轰烂。
　　全身呈木僵状的姜荻没有感叹赵ＧＧ你果然爱分尸啊爱分尸和楚女王的枪术好帅，也没有理会被忽然出现的血腥场面吓得尖叫狂奔的路人们，只是无比怨念地盯着她刚才下意识挡住本该鬼魂攻击的人——全队唯一一个不需要她多事的郑吒。
　　事实证明，宅属性与热血小强行为是不相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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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悲一句：1我码字速度真慢2我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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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热血一回就让现实将激情打得粉碎的姜荻同志前后只说了三句话。当她终于发现自己的抵抗力并不足以逆转那小孩鬼魂的攻击时，她真的很想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叫你多事！叫你ＮＣ！没错，本来楚轩借花献佛扔给她的一堆一次性护身符，在郑吒为了木牌事件刚一开始发彪，就给她烫手山芋一样丢还给了原主人。
　　再等下去麻痹的就该是心肌呼吸肌了，郑大爷您还傻在那做日光浴哪？！姜荻艰难地吐出含糊的第一句话：“救命啊大爷！护身符！”
　　姜荻咬牙切齿地看着郑吒先是拿出那块能招鬼的木牌——喂喂，不用连这种东西也当作定情信物永久保存吧——随后发现好象不对才又掏出了在主神空间兑换的一次性护身符，在她额前迟疑了一下后“吧唧”就给贴胸口上了。
　　待姜荻从被气得差点翻白眼的状态回过神来时，恶魔队众人已为了避免麻烦迅速离开了现场。很好，她并没有期待华丽的公主抱，但至少郑吒也不应该把他的救命恩人像麻袋一样扛着吧！姜荻阴森森地从牙缝里蹦出第二句话：“郑吒，你吃我豆腐。”不等郑吒反应过来，第三句也甩了出去，“你要负责的！”话音未落就觉得全身一轻，顺应着地心引力的召唤就与大地亲密接触去了。

　　郑吒同志很无奈。
　　如果有本皇历，上面一定会告戒他今日诸事不顺最好乖乖待在房间里哪都别乱跑。做领导难，做恶魔队的领导更难，做恶魔队领导带领一帮变态打江山还要随时注意不要被自己的参谋算计，他容易吗他？
　　这年头人才最难得，而楚轩是个全才。直到这个多智近妖的男人出现，恶魔队才真正意义上脱离了各自为战而有了一个“团队”的雏形。尤其发现在楚轩的智谋下，他们刷分的成功率比原先高出许多后，郑吒便开始忍耐他无处不在的算计——打起来自己理亏，骂又骂不过，杀了他着实可惜——不过这当然不是赵缀空叫他抛弃的感情，这只是……没错，这只是对人才的看重。（借口，都是借口啊郑吒同志）
　　今天在楚轩的又一次算计下，郑吒被当作诱饵栓在一根名为“楚轩布局”的线上丢去钓枷椰子。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让楚轩松口不再隐瞒布局，让他觉得之前都苦没白吃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就个人感觉，郑吒还是很自豪于自己头也不回先行离开的潇洒背影。不过走了半天，郑吒才发现自己的队员一个都没跟上来，怒。一回头，就看到姜荻在那说什么“以身相许”说的正开心。沉着脸先以气势压人，却还没等他开口责怪姜荻目无领导，就被她和站在一边的铭煙薇用诡异的眼神把话给噎回去了……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之后遭到俊雄鬼魂攻击时，是姜荻替郑吒挡住了一记攻击。他很想告诉姜荻，尊敬领导值得鼓励，不过似乎对于拥有血族能量和纳戒的他来说没什么必要。可是看她好象又是一脸……那表情是悲愤吗？直到姜荻一句：“救命啊大爷！护身符！”他才明白过来。
　　不过说到护身符，他第一反应就把楚轩给他的那块木牌拿了出来——糟糕，似乎对楚叮当太过迷信了。在姜荻快要吐血的脸色中，才掏出一次性护身符，想了想觉得像贴僵尸一样把护身符贴女孩子额头上不太好，便顺手贴在了姜荻胸前（难道这对女孩子就好么……= =b）
　　直到被他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的姜荻阴恻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郑吒，你吃我豆腐。”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颗炸弹抛来，“你要负责的！”
　　等他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合适时，姜荻已经变成自由落体被他扔在马路上了。
　　楚轩依旧是淡定的眼神平静的表情，而赵缀空笑容暧昧，拎起已经被摔晕的姜荻：“哎呀，楚轩要对姜荻以身相许，姜荻要对我以身相许，现在你又要对姜荻负责……我们队真是和谐有爱啊！”铭煙薇则转过头，一副“我不认识你们”的样子……
　　对于郑吒同志来说，今天真的是很无奈的一天。

　　太阳光已撒在她的眼皮上，却不愿意睁眼。极远处好象有人用扫帚刷刷的扫着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再细听又像是有人用毛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朦胧间人血混合着朱砂的味道也变得甜腻起来……忍不住便笑着要唤他“……”张开嘴，才彻底清醒过来，已在嗓子眼打转的名字被吞了下去，仿佛咽下一声叹息。
　　挠着头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楚轩，怎么就你一个。”昨天受到的攻击已经不留痕迹地消失了，就像经常被蛇咬的人，不需要特效解毒血清也能靠肾脏将毒素排出。
　　楚轩跪坐在矮桌前手持着毛笔在裁成半个手掌大小的纸上写着什么，看来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他头也没有抬：“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各自寻找俊雄的下落去了。”又道，“不过赵缀空应该是去解决生理问题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不要说是为了留下来照顾她——她会被雷得外嫩里焦、风中零乱、如魔似幻的。
　　楚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她：“你觉得现在是在哪？”
　　环顾一下颇为眼熟的竖着纸门铺着榻榻米拥有典型日本风格的民居，再一眼瞟到安静跪坐在角落青烟聚集般半透明看来相当眼熟的女人：“啊，这里是枷椰子的故居！”
　　“恩。”楚轩放下笔，再次仔细打量自己刚完成的作品，“不过我只有四成把握俊雄的鬼魂会回到这里，所以没和他们说，还是让他们出去碰碰运气。”……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为什么楚轩你那么有腹黑的味道呢？
　　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去完成……这是在找死吧。
　　“楚轩。为了团队的利益，你可以做到哪一步呢？”
　　楚轩终于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答道：“优先当然要考虑作为带领其他团队成员的核心人物的安全，因为失去这样的核心人物之后整个团队也会岌岌可危，但是如果到了不牺牲这样的核心人物就无法让团队生存下去的时候我也绝对会放弃的。”
　　“对待你自己也是如此吗？难道你不想继续活下去？”回想起楚轩拿抢对准自己的样子，姜荻喃喃道，“不对，其实你根本就……”
　　“凡人的智慧啊。”楚轩冷冷地打断她，“以凡人的智慧就不要去揣测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了。”
　　姜荻苦笑，果然是睡昏头了，差点要变成拯救众生的圣女了吗？……好雷！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姜荻无聊地和枷椰子大眼瞪小眼。被消灭的本体，其实是她怨恨的集合，而在坐在这里的更像是一个没有爱恨也无法伤人的影象。
　　楚轩再次开口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你用的符纸是靠什么提供能量的？只是照原样画下来似乎没有用。”
　　姜荻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走近矮桌，拿起楚轩完成的符，又看看毛笔尖沾上的红色液体：“你的血？”楚轩点头，姜荻细看下忍不住靠了一声，“你是复印机吗？居然一模一样……想当年我学了两个月才画成的。”又继续道，“对灵异类的伤害主要来自血和文字的力量，可这力量需要术者本身的灵力去推动。一般来说，如果是普通人完成了这张符，至少也可以起到驱邪避秽的作用。不过很显然……”姜荻苦笑着看看墙角的枷椰子和天花板上飘着越来越多叫不出名字的低级灵，“楚轩你具有招来鬼怪的能力……其实你是唐三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