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 谁胸大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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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休息会吗？”莫嘉欣不耐烦地推开卷子。
“再讲一题，不然待会讲不完。这个题目有意思，是关于摩擦力的。”方言一只手把卷子拉回来，一只手用笔指指卷子，“一个人推自行车，地面对前轮的摩擦力是向前还是向后？对后轮呢？”
“向后，都是向后，”莫嘉欣不耐烦地说，侧过脸表示不满。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如果这个人现在骑上自行车，地面对前轮的摩擦力是向前还是向后，对后轮呢？”她说着站起身来，身子前倾，把脸扭到莫嘉欣面前，“快来回答一下。”
“一个向后，一个向前，”莫嘉欣把脸转过脸，和方言鼻尖贴着鼻尖，没好气地说：“能问点有智商的问题吗？”
方言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她一边坐回座位上，一边说：“嗯嗯，休息时间，我给你说两个有智商的。”
“提问！”方言突然严肃而迅速地说。
“你幼不幼稚，现在谁还这么玩？”莫嘉欣翻个白眼，双手在胸前交叉。
方言用手肘撞撞她的腰，“来嘛，来嘛，快说回答。”
“回答。”莫嘉欣勉强答应到。
“有一个人去搭乘一架限载10人的电梯，他是第10人，他一站上去，电梯就开始叫起来，提示超载，这个人无奈只好等下趟电梯，就在他等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发生了恐怖的事，于是报警了。我事先说好啊，电梯里的9个人没有孕妇、胖子、没有宠物，而且电梯顶也没有尸体。”方言想想说：“还有什么来着，奥，我想起来了，这9个人有男有女。”
“说你没智商你还不信，”莫嘉欣哼了一声，“这九个人合谋杀了一个人，把他的尸体藏在身上，所以本来可以搭乘10个人的电梯，再加上一个人就变11个啦，所以才会超载呗。”
“你说得我汗毛都起来了，”方言摸摸自己的胳膊，“原来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们舍友卧谈会上说的，我想了一早上还没想明白呢。方方，你好厉害。不过实在太恐怖了。”
莫嘉欣一脸嫌弃，“方老师，这么老土、没智商的问题，拜托你，就不要说了。”
“等等，再给我一个机会，”方言两手并在一起，诚恳地说：“这个肯定不老土。”
“话说有个富翁要找老婆，有三个姑娘来应征，他于是给了她们一人一千块钱，让她们用这笔钱把屋子填满。第一个姑娘买了许多棉花，勉强填满了三分之一；第二个姑娘买了许多气球，可是只填满了屋子的三分之二；第三个姑娘买了蜡烛，点燃蜡烛后，光芒填满了整间屋子，请问富翁最后挑选了谁？”
莫嘉欣想了想，“要不还是讲物理题吧，我有个预感，会听到一个不知道多蠢的答案。”
“哈哈哈，你不知道了吧，快回答！”方言拉住她的胳膊，“不要逃避，快点，告诉我：你~不~知~道。这能有多难呢。”
莫嘉欣撇撇嘴，“我不知道，而且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方方同学，人要对自己诚实，你其实很想知道吧？”方言一脸你快求我告诉你的表情。
“你要说就说吧，不想说就不说，”莫嘉欣站起来，往客厅走去，去桌边拿起一个倒扣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方言跟上来，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谁胸大，他就挑谁啊，哈哈哈”，说完她就捂着肚子自己大笑起来，手里的水杯被她晃得水都快洒出来了。
莫嘉欣白了她一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杯，看她耳后毛绒绒的碎发，窗户外的光柔和的撒在她的脖颈上，细微的汗毛是淡淡的金色。
莫嘉欣有种想要伸出手摸一摸的冲动，她攥住拳头，端起水杯，在方言留下水渍的杯沿上喝下去。
“哎，这杯我喝过了。”方言突然看到了，“你不能再换一杯吗？我还想喝呢。”
“想喝自己倒吧！”方方同学留下了一句硬邦邦的话扭头往屋里走去。
“我今天带了饺子，你上次不是说好吃吗？”方言还在客厅里说着，“中午再滑个蛋汤就全乎了。你改天上我们学校找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盖饭吧。熘肝尖的、回锅肉都很好吃。但是再好吃也不如我爸做的红烧带鱼、油焖大虾，那味道可绝了。”
莫嘉欣靠在卧室的墙上，听到那充满房间的声音，感到心里好像也满满的。
“方方！方方！你喜欢吃肉吗？”
莫嘉欣听到她叫自己，“嗯。”喜欢两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长这么大，她好像是第一个这样问自己的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每次心烦了只要有好吃的肉吃，心情就变好了，我下次给你带带鱼吧。”
客厅想起一阵脚步声，随着那声音渐行渐远，莫嘉欣听到她似乎往厨房走去了。
“呀！这是什么？”方言突然惊呼了一声。
莫嘉欣闻声走过去，只见她蹲在地上，看到莫嘉欣走过来她指着地上一块深色的污渍说：“这是血迹吗？都渗进地板砖里了。你们不是不开火吗？这什么动物的血啊？”
莫嘉欣冷冷地目光扫过那块污渍，她还以为自己都弄干净了呢。
昨天晚上妈妈喝醉了回来，在洗碗槽那吐得昏天黑地，吐完了就坐在地板上哭，絮絮抱怨着，大声咒骂着，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来更是拿起架子上的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她没找到动脉，但还是流了不少血。
莫嘉欣拿了医药箱用绷带绑在她的伤口上方，又洒了云南白药给她止血，把她拖到车上，一脚油门踩到医院。17岁的她当然没有驾照，可是她这副浑身是血的德行，很难打到出租。
其实那个女人到了医院就后悔了，酒一醒，就骂骂咧咧地喊疼，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给自己的合伙人打电话，像个小女人一样呜呜呀呀地哭泣。
莫嘉欣不想在那等着自己母亲的情人赶来，更没有耐心把这场闹剧看完。
等把一切妥善安置好，自己再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了。
大团大团的血渍留在白色的地板砖上，让人有种花团锦簇的眩晕。莫嘉欣默默地用墩布把血渍擦掉，心里大骂着那个笨蛋，那个男人连家都没回，你做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也许你死了人家还要欢呼雀跃的把新人迎进家门。
不是没爱过的，两人爱过，爱到浓时，才会私奔到这里，结婚生孩子。短暂而浓烈的爱，也会瞬间消失，只剩短暂而浓烈的恨，恨不得杀死对方，杀死自己。
莫嘉欣看着遗留下的那块血渍，想不出其他的借口，她笑笑，“我妈的，她想做饭结果切破了手，只得作罢。”
“奥，阿姨那么忙，我就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来了一个月都没见过她了。她还会想给你做饭，真好。”方言站起来拍拍她，“有人可能就是没有做饭的天赋吧。不过我煮的蛋汤很好喝奥。”
“你自己夸自己从来都不会脸红吗？”莫嘉欣打趣她。
“为什么要脸红，好喝是事实啊。”方言把喝过的杯子涮干净，擦干手，推着她的肩膀说：“好啦，休息够了，咱们继续学习吧。”
莫嘉欣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符合年龄的笑容，方老师的手搭在她肩头，一股热度从肩膀透到心里。
莫嘉欣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她站在窗前，一件有些大的白衬衣套在瘦弱的身体上，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手手脚脚还有些不协调，像个僵硬的木偶，一张脸像粉团捏的，秀气的眉眼扫上了淡淡的阴影，存在感弱的像个影子。声音也是那样软软绵绵地，从里到外都像个一碰即碎的玻璃人，可是一张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就像她转过身来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好，我是普通话说得特别好的方言，早知道你长得比老师好看，老师就不来了。”
这个影子似的方言像一道阳光照亮了莫嘉欣压抑和苦闷的青春。让莫嘉欣第一次想要拥抱一个人，想要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和嘴角，想要把鼻子贴近她的脖颈儿深深地吸入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她也没想到，最后这个鼻子翘翘，眼睛小小，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成为了自己一生都无法割舍的偏执。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番外 谁胸大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