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63、无心早餐

　　一早。手机闹铃忘记关，日复一日的准时7点半报时。到处找手机的下落，没一会手机自动没声音了，瞑月混沌的脑子一想，应该是手机没电了，昨天忘记充电了。再睡一会……
　　半小时后，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挑挑酸涩的眼皮，阳光迫不及待地从窗纱缝隙倾泻出来。
　　本来以为，昨晚会一夜无眠。没想到反而睡得比较沉，感觉没睡多久。一只大手不知从何地出现在瞑月的视线范围。摸摸她的额头。瞑月一惊往右边一看，一只手臂从贵妃椅靠背缩了回去。靠背正好遮住了人身。瞑月支起脖子往床尾一看，原来的贵妃椅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自己身旁。瞑月顿时觉得自己肯定还没睡醒。头一躺，往右边扭去。
　　杨萧澈支起身，左右扭扭脖子，按按脖子后劲。
　　瞑月猛地直起上半身，定睛一看，“萧哥——”
　　杨萧澈转过头，又摸了摸她头。
　　“你怎么不回客房睡。睡躺椅上很累的，躺已又不够长，腿伸不直，很累的。”
　　“不会，睡得很舒服。”杨萧澈支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10分钟之后，杨萧澈探出头来，“小月，帮我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挑两件递给我。”
　　“哦”瞑月跳下床，拉开行李拉链，挑出深灰色运动套装，白色内搭，白色运动鞋袜。衣服挂到手臂上。卫生间门开一半，杨萧澈浴巾挂在胯上，八块腹肌延伸至腹部再从腹部两侧延伸出人鱼线。上身的水珠还未擦干，瞑月见怪不怪地半靠在门沿，杨萧澈熟练的给下巴抹匀泡沫，刮胡刀，从喉头上刮到嘴唇下，喉头上下蠕动，镜子里的瞑月，半倚在门边，闭眼假寐。
　　“等我一会。”
　　瞑月睁开明亮的双眼，小猫一样的回应，“嗯，你慢慢。”
　　杨萧澈的勾起迷人的唇角，“小丫头，今天想去哪？哥陪你。”
　　瞑月眼皮一跳，“吃小八做得早餐。”坏笑。
　　杨萧澈刮好胡子，瞑月递去衣服，又坐回床上。等萧哥出来。
　　萧哥一身笔挺穿着运动装。倒三角形的好身材。
　　瞑月也洗簌完毕，率先下楼，杨萧澈在屋里打电话。远远飘来烧焦的气味。瞑月想想也肯定就是小八的功劳。厨房传出大个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瞑月看厨房小八围着粉色围群一阵忙碌，大个子伸手指指点点，嘴上不停。小八被催促的焦头烂额，记着这个忘了那个。又一个煎蛋阵亡了，黑漆漆的被扔到垃圾桶里。瞑月撑着下巴，眼睛半睁，坐在餐桌上。明初给瞑月到了杯咖啡，加了奶，加了两块糖。想光喝咖啡伤胃又烤了两片吐司抹了点花生酱。
　　瞑月咬着脆脆的吐司，喝口苦中带甜的咖啡，苦中带甜啊！真讽刺……
　　瞑月吃完吐司，又到了杯咖啡。端着咖啡杯，准备去院子里溜达。
　　小八终于煎了颗像样的煎蛋，只是蛋黄破了。瞑月看了一眼，“我吃饱了。谢谢，你自己吃吧！”
　　小八满脸失望端着鸡蛋，纳闷道：“怎么吃饱了，什么时候吃饱了。我怎么没看到。”
　　小八正想瞑月不吃把煎蛋给明初吃，正见明初刚啃完最后一口吐司，拿纸巾擦擦嘴，起身收拾咖啡杯和盘子，去厨房洗干净放回柜子。
　　小八尴尬的端着鸡蛋，明觉两根手指捏起煎蛋两端，一咝噜往嘴里塞，没咬几下就吞进去了。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好了，我也饱了。被你气饱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学徒，难怪你烹饪课一直是不及格，综合分都被这个拉下了。瞑月小姐由你照顾，绝对会被饿死的。”小八心中不爽斜视他，“就你话多，关你屁事。”将盘丢给他。愤恨离场。
　　瞑月赤脚踱步在鹅软石上，鹅软石光滑的石面冰凉的触感，凹凸不平，踩着酸疼。瞑月小心翼翼，明初在后欲伸手扶住，她将咖啡杯递给明初让他拿着。延着鹅卵石路一步一步走过去，到休息软椅上坐下，脚丫子踩在脚背上来回按了按。酸疼麻上心头。
　　明初端着咖啡杯，紧闭嘴唇。
　　瞑月说：“尽快会什么时候？”
　　“今天拿去鉴定，过两三天就出来。”
　　“隐秘吗？”
　　“我会亲自监督。”
　　“亲自，会引起萧哥的怀疑。”瞑月想了想，“我今天跟萧哥出去散心。我会带上大个子和小八，你留下看家。你能做到吗？”
　　明初点点头。
　　“我去换杯热的。”
　　“不用了。你回屋吧！我想静静。”
　　窗边杨萧澈，若有所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