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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可告人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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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记得昏暗的产房走廊杨父抱头痛哭夹杂着婴孩的啼哭声。走道又湿又阴冷,窗外狂风呼啸,日关灯忽明忽暗衬托着一高一矮的身影异常幽深。两个身影配合默契离开嘈杂的声音来源,走上顶层。
高个的轻起嘴唇发出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萧儿,你知道什么?还是说你有听到什么?”他不确定他与瞑月在吵架的时候他是否在场,但看刚刚杨萧澈的表现像是有意怼他。所以试探性的一问。看着杨萧澈久久不回答一直看着外面。看他不回应严宽心里更加笃定他一定听到了什么,眼眸微眯像一只猎豹盯着猎物。
“人都死了,你在怕什么?”杨萧澈冷笑的斜睨看着他,原本让人尊敬的继父,在大家面前扮得和蔼可亲的他。
“你妈有跟你说什么吗?”严宽心里发凉,继续追问。
“我妈跟我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有跟我说话?怎么你看见了她跟我说什么了?”杨萧澈皮笑肉不笑地回问。
“哈哈……不是你说的宝宝叫瞑月嘛!你逗我呢?我怎么知道明月跟你说什么?”严宽心虚的干笑,却忘了,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妈妈都死了,你还能笑出来?怎么听着像是喘了口气的样子。”杨萧澈双眼直视严宽,使得严宽干笑的向上挑起嘴型停在脸上,比哭还难看。“今晚你在哪?”
“我在外面。”
“我看到你在家里。”
“什么——你果然你听到什么了?你说你听到什么了?”紧张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挥之不去。严宽定定的盯着杨萧澈的表情,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听到该听到的,看到该看到的。”杨萧澈张嘴呼吸,好似再不张嘴就要窒息“你把妈推下楼,让她不治身亡,看来你连她腹中的孩子都想舍弃。”杨萧澈木然的看着她,语气冰冷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忧伤,倒像是叙述。
“呵呵,她怀的是女儿,我不需要女儿,我已经有两个女儿我要的是儿子。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世吧,你只不过是野种根本不是我们杨家人。”
“那又如何?难到你忘了,你也不是!原来你与杨家的联系是妈妈的存在,现在她死了,你觉得与杨家的联系是什么?”严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现在恍悟了?是小瞑月,你还想舍弃?”
在严宽印象里杨萧澈是一个尊敬长辈谦虚上进的好孩子即使训斥他几句也很少这样咄咄逼人。免不了的震惊了几秒。可严宽忘了他的所作所为事实的冲击早已让年仅12岁的杨萧澈心性彻底的变样,在杨萧澈心里严宽可敬可爱的男神形象沦落为过河拆桥的走狗。
严宽恢复平静,脑袋快速的运转利弊:“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互相保密,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杨家的大少爷,我还是杨家的女婿,瞑月的父亲。如何?”
杨萧澈停顿了片刻,他本想鱼死网破的,但小瞑月她还太小了。他放不下,他与妈的约定他也放不下。人只要有了软肋就得开始步步为营。踌躇再三,再定了决心。为了那孩子身边有他。
“我有一个条件,月儿由我照顾。”杨萧澈坚决地说。
“呵呵,怎么可能,她可是我女儿,有她在我身边,她才能快乐成长。她可是我跟杨家杨父唯一的联系是我的筹码。”
“你在跟我说笑吗?跟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人快乐成长?”
“只要你不说,谁也不知道,同样我不说你还是小瞑月的哥哥,但是我说了你以为你还能留在这留在她身边?你不是也跟我一样吗?我们同样都是有秘密的人,为了自己的抱负,我们俩可不能互相伤害啊!”严宽上前双手抓住杨萧澈的肩膀,指甲掐入他的肉里。
“哦?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既然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就鱼死网破吧!”杨萧澈一脸冷然,好似讲的对象不是他们俩。
“你你你······”严宽举起手指尖指着杨萧澈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
“你只是想要她的存在而已。”杨萧澈平静的眼眸无丝毫惧怕,但袖子里的手死死抓着,指甲已经没入掌心里,掌心殷红一片,紧张害怕的情绪深深地埋在掌心里,只有疼痛让他清醒振作,为了母亲死前所托好好照顾小瞑月,他必须死死盯着眼前如毒舌般眼睛的人。
严宽深呼吸,“好!”他知道他赌不起,心一横就答应了。
“还有,离开杨家宅邸。”
“哼!这自然做得到,你不说我也想搬出去,我早不想住在满是坟墓的象山主宅。”想想杨明月死后要葬在象山山顶,他就汗毛竖起。
杨氏时代血脉都会葬在象山山顶,以示世代灵魂保护未来子孙的意义。
“你这是心里有鬼。”杨萧澈说完便离开寒意浓浓的楼顶。
严宽看只剩自己,心生害怕,赶紧也随后离开。
杨萧澈知道这个交易总有一天会土崩瓦解,他知道严宽野心不会一直屈尊于外公手下总有一天会反咬一口,就像当年杀了妈妈。
思绪飘得好远。
“统领?统领?你怎么了?”谢峰看统领突然发呆,便慌张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没什么”杨萧澈忙直挺身子,看着他“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明白吗?
“是”
“你回去吧!再过5天就是例会,盯紧了。”
谢峰转身准备离开,杨萧澈想起了什么倏然叫住了他:“派一个人,可信的。训练有素,默默保护月儿,但不要让月儿发现他的存在。这孩子不喜欢有人跟着。”
“是”谢峰纳闷小姐都是呆家里,显少出门,主宅也有保安把守外人是想进也进不来。统领的决定,无影不能随意猜疑,只要服从吩咐。谢峰轻轻掩上门。
只留下杨萧澈一个人沉思。书桌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红酒喝尽,领带半挂在脖子上。那孩子睡了吗?这么晚应该睡了。天凉了,不知道有没有踢被子,不然又得生病了,不行还是得去看看,直起了身走出书房,到了瞑月房前,抓着门把迟疑了下,哎,他忘了月儿已经不踢被子了,抓起胸前的衬衣闻了闻有酒精味有烟味,这孩子最讨厌这些味道了,准吵醒她,还是回去洗洗再过来看看。匆匆回到房间,脱掉全身的疲惫,洗去烟酒味,沐浴完毕穿上居家服,用浴巾抹了几下湿湿的头发。走出房间,到了瞑月房前轻轻开门,用自己魁梧的身躯掩着门缝进入房里生怕屋外的冷空气窜入房内。
看着也就几小时不见的人儿静静的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却如此想念,带上门,坐在床边怜爱的看着月儿,胸前起伏匀称的呼吸声传来,长长的羽睫覆盖着原来明亮的大眼睛,微挺的鼻梁呼吸着红润的朱唇微张,睡得凌乱的黑发衬着俏脸白皙细腻。杨萧澈捋了捋瞑月黏在脸颊上的几根头发,这孩子虽然不踢被子了,被子总是盖到肚子上,手又不老实的在被窝外,杨萧澈摸摸瞑月的手,都凉了,赶忙给她盖上被子,手放进被窝里。
瞑月像是感到有人给她盖被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扭了下腰身翻了个身头枕在手臂上。
杨萧澈看着想笑,大手抚上瞑月的脸颊抚摸,月儿你还这么小,却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严宽当初如果没做那种事,我还会以为他只是想要在杨氏一展宏图,可他做了,仅仅只是她要跟他离婚,就要痛下杀手。他不仅仅想要一展宏图最终的不目的是想要吞掉杨氏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财力权利人脉。只要他达成目的,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接进来,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身体弱又与世无争,斗不过外面没吃过鲜肉的野狗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月儿你就是我的软肋,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即使他是你的生父,也不能让他靠近你。”
俯下身在瞑月的额前印上一吻,抽身离开。悄悄关上门。
瞑月翻身平躺,睁开黝黑的双眼轻轻呢喃“什么意思?哥哥你在怕什么?”为何语气里充满着说不尽的悲伤,感觉大家都瞒着我很多事。困意不断席卷头脑,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