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44、开学演讲

　　第二天早上，各学院大一新生9点准时聚集在“天翼大学”的中心操场上。
　　每个学院分批一列一列站好。
　　瞑月感到周围男男女女好奇心暗涌，四处扫视中心人物。
　　窃窃私语鱼贯入耳。
　　“听说今天杨萧澈执行长会来参加新学年演讲，你听说了没有。”男生声音听着特别兴奋，又不好意思大声，压低声音，暗哑怪怪。
　　女生兴奋轻声尖叫，“真的假的，他可是我们国内分云人物，我只有在杂志上看过他，好帅气。”
　　“我也听说了，30多岁，多金，钻石王老五，‘翼皇’的下一任继承者，最主要的一点他没有女朋友。”
　　一群花痴尖叫连连，瞑月耳膜子都快磨破了又不能阻止，只能面无表情的无奈接纳她们花痴碎语。
　　“天哪，不过也是，他这样的人眼光高，哪瞧得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即使有一点小资本的千金小姐，也不一定近得了他的身。
　　“不过我听说杨家有位千金小姐，杨萧澈特别宠爱他这小妹。”
　　“那当然，他一手带大的，能不宠吗？”
　　“她有来我们学校就读吗？”
　　“这倒没听说。”
　　“不过听说杨萧澈保护他小妹保护得紧，为人低调的很，很少带出来见生人。”
　　“好好哦！这样的哥哥给我来一打。”
　　“羡慕嫉妒恨吧！你们就关想想吧！”男生鄙视这些花痴女。然后也转头四处观望目标人物。
　　“切~~”一众女生恶狠狠鄙视该男。
　　操场路口传来嘈杂声，听声音就知道该来的来了。杨萧澈西装笔挺，头发帅气的往后疏，倒三角形身材被西装包裹，在黑衣保安和学校高层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往台前走。站在台前，周围花痴无不用崇拜仰慕探究的视线望着台上高挺之人。
　　杨萧澈无意般朝四周扫眼，瞟到瞑月的方向，定点，嘴角上翘，嘴角纹路渐深，瞑月也抬头看向萧哥，点头。周围有细碎一片。
　　“杨萧澈杨萧澈在看我们这里，在看谁在看谁？”
　　“反正不是在看你。”
　　杨萧澈收回视线，调整下话筒高度，开始演讲：“新的一学年开始，欢迎你们来到‘天翼大学’……希望在这四年里，得到你们想要的，学到你们想学的。好好享受这四年时光。谢谢”
　　语毕，杨萧澈又朝瞑月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在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学生们的视线目送他离去。
　　早上的开学演讲终于告一段落。

　　下午上完课，瞑月他们回到别墅，车库停靠陌生的路虎。瞑月转念一想有可能是萧哥，果不其然，开门飘来一股饭菜香，瞑月一眼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杨萧澈。围着粉红色围裙，后背系着可爱蝴蝶结，他转过身将菜倒到盘里。
　　瞑月扑哧一笑：“萧哥，哈哈哈……这围裙不适合你，太滑稽了。跟你这张皮囊一点都不配。”
　　杨萧澈无奈地笑，手上翻炒的活没停，抱怨道：“你们就没有正常点的围裙吗？”
　　瞑月小跳过去，跪在厨房桌子边的凳子上，“这平时都是大个子在用，我们都不怎么碰锅的，大个子穿得可爱，我不让他买新的。哈哈哈……”
　　杨萧澈亲昵的刮刮瞑月的鼻梁，“小家伙，不要老欺负明觉。”
　　“哪有，我看明觉也很喜欢这件围裙，吃饭的时候都不舍得脱呢！是吧？大个子？”
　　大个子在旁耸拉着脸，认命似的愁苦地说：“是是是。”
　　杨萧澈把最后一盘菜炒完，明初，明觉帮忙摆上桌，装好饭放好筷子。
　　瞑月直接坐在主位上，挪挪屁股，杨萧澈解开围裙挂在椅背上，坐在一旁。三位站一排。
　　瞑月拿起筷子正想开动，见他三人并排处在那，没有要坐的意思，了然开口：“你们坐啊！站那么整齐干嘛？”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杨萧澈，杨萧澈再看看瞑月，对他们说：“坐下吧！”
　　三人这才拉椅坐下。
　　瞑月咬筷子思索一番，纳闷了“你过来是来炒菜的？”
　　“我是来邀功的。”
　　“邀什么功？”
　　“来听你评价我今天的演讲如何的。”
　　“挺好。”想到今天花痴无语道：“不过我今天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花痴摸样，我的耳膜都快穿孔了。”
　　“哦？我以为在场只有一位我忠实的花痴。”
　　正在西红柿炒蛋战斗的一双筷子，无暇顾及其他，想也不想顺着问：“谁？”
　　杨萧澈盯着瞑月看，瞑月吞下西红柿炒蛋，正觉一双火热视线不对劲，挑眉道：“你不会说我吧？”
　　杨萧澈收回视线嘴里含笑，夹菜吃饭。
　　瞑月闭口斜视他，见他不动，收回视线，丢下一句：“还不错，值得表扬。”
　　杨萧澈笑容更加洋溢。
　　饭后。
　　“我有一件事。关于11月底写生。”
　　“我知道，但我想去，我想接触新朋友。我不可能永远是关在笼里的金丝雀，而且我也不是金丝雀，我是杨家人，不可能永远缩在乌龟壳里，杨家也并不养废物不是？杨秦风就是太废了，才被敢下台的。不管上还是下他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不会成为他，不管上还是下这个能力都应该在我手里，从外公把妈的遗产和股权交给我时，就已经不一样了。接触外面的空气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杨萧澈不想妥协，“但这次没有我。我不放心，害你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你是因为没有你我才要去。我要脱离对你的依赖，不然我会没办法成长。母鹰为了让雏鹰飞翔不也是把它推下悬崖吗？依赖会让人变废。而且还有他们三人，不会有事。”这次写生只有他们油画专业的学生。
　　杨萧澈心脏微蹙，虽然瞑月说得对，没错，但，他害怕瞑月越来越离他越远，她脱离他为她设下的屏障，而这屏障正在渐渐衰弱，还是他正在衰弱？
　　杨萧澈拗不过瞑月的决定。最近他们经常对于一些决定发生口角。

　　门口，瞑月没有送他。
　　三人在外等着。
　　“月儿最近，越来越开朗了。”
　　明初回：“是”
　　杨萧澈瞟了他一眼，“或许跟你们呆在一起挺好的。相比一直呆在主宅开朗。身体也没有在主宅那么脆弱。”
　　大个子没心没肺地说：“这里人气比较旺嘛！主宅山上太阴了吧！人也少。”大个子完全没想到杨萧澈心情不舒畅。
　　明初在后面拍拍他的背，让他别说话。
　　“我走了，宏村写生你们好好照顾她。天气预报，11月底会下雨，一下雨她身体就不好，容易生病，你们多照看点。”
　　“是”
　　车子远去。
　　楼上窗里，瞑月拉开帘子，目送他离开。
　　瞑月心想：子女离开父母的怀抱，父母是否那时会觉得寂寞，难过，无奈。
　　答案：是吧！
　　萧哥那天离开背影很落寞。
　　她对于萧哥是那种感情呢！兄爱？父爱？母爱？师生之情？
　　没有明确的界线吧！
　　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