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25、审问

　　监控室。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谢峰踌躇手掌交握：“跟之前想的一样。有几个女生穿着粉色裙子，长发及腰的有两个。一个有拍到正面，另一个只有背面。杨小姐可以指认，但如果不是这正面的女子，那就不知道这位背面女子是谁了。”
　　杨萧澈双手交叉：“宾客都是有做登记的，什么叫不知道？”
　　“是，只是在登记路口，没有出现这位女生。没有经过登记的都是自家带的保安或者助理。”
　　“即使是保安或助理也会在监控里出现才对。”杨萧澈指了指了屏幕。
　　“不竟然，司机保安会直接开到停车场不会从大门进入园区，会从停车场侧门进。”
　　“所以这个女生之所以只有背面就是因为不是以宾客的身份参加的。”
　　“调出停车场的监控。”
　　“是”
　　监控画面掉转匆匆过眼。
　　“等等转回去”
　　一位穿蓝色短款礼服女生从黑色大奔下来，接着是一位男生背面下车，微微的侧面，还有一位穿红衣体态丰满的女人。灵光一现，他记得瞑月说过严宽的情妇也是穿红衣服，这一男一女看背影年轻应该才二十上下。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严宽你竟然在瞑月生日宴带外面的女人，一家子都带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存心想让瞑月不舒服吗？不，不对他不会这么愚蠢在这个重要时刻带女人来这种重要场合给自己添堵。他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严宽啊严宽啊，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谢峰奇怪道：“这宾客为什么不走正门。从停车场入会场。”
　　杨萧澈不屑的动动嘴角：“因为他们见不得光，永远只能在阴影里生活。”
　　谢峰心中了然。
　　监控画面继续掉转，可怎么也见不到那个粉色背影的女子。“这还凭空出现的？”
　　谢峰见统领不说话，心想没抓到犯人，就给犯人继续害杨小姐的机会，确实很烧脑。“统领，我们……”
　　“或者车根本就没有停到停车场。停在别处。”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我们也只有停车场和出入口还有登记处有放监控。如果有可疑车辆停到别处，真就……会不会杨小姐记忆错乱了？”
　　杨萧澈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结果找凶手的线路断了，杨萧澈无力地双腿一软坐在椅上，椅子发出“咿呀咿呀”声。
　　杨萧澈突然想到一点，“谁放他们进来的？”不会是严宽，会是谁？
　　谢峰一愣马上回答：“我查过，他是跟在五长老车后进来的。但我打电话问过五长老，他说没有这件事也只带自驾的那辆车，他不知道有车跟着冒充他的家眷保安什么的。”
　　“怎么可能，门卫怎么会不确认清楚人就放人进来。”
　　“恩，这个，有可能当时人多眼杂比较混乱，就忽略了。”
　　“忽略？就这么引狼入室，瞑月就是因为严宽的情妇才离开我的视线，差点就……”杨萧澈怒火烧红了眼，这十八年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悉心照料。这么重要的宴会，门卫保安没做好职责，暗人也没看好。“全部带到地下室去审问。”一挥手，开门。
　　“嘣”关门。
　　“是”谢峰被这怒火吓得怎敢造次，躬身领职。

　　地下室——酒窖室有个暗门。
　　门卫保安三位，“无影”暗人编号——“107”。两边站着两排“无影”暗人，杨萧澈坐主位两边谢峰谢静。
　　地下室空气不流通，特别在暗门里，人一多就很闷。保安三人已冒出了许多汗，背完全浸湿了衣服。编号“107”面不改色，无表情。
　　时钟“吧嗒吧嗒……”地响，秒针震的人心缓动。气氛降到零点。
　　杨萧澈十指交叉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但胸口大力的起伏掩盖不了心中的气闷。这几天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照看瞑月身上。现在瞑月好转，揭开真相不由得让他后怕起来。已经有人对他的月儿心怀不轨，而且跑到主宅行凶。自己人没做好应尽的责任，本来主宅的安保是最好的，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撞了空子。想想更加恼火。
　　谢峰看统领没张口，他也不敢出声。
　　编号“107”在这时候打破了平静，“我没有跟好大小姐，让她以身犯险，统领想怎么惩罚都随你。”
　　杨萧澈嘲讽地笑：“你好大的口气啊！我让你好好保护她，你那天都干什么了？”
　　编号“107”：“我跟丢了。”
　　杨萧澈颔首：“你知道‘无影’的规矩，生是‘无影’的人，死也要是。”表情威严危险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杨萧澈吩咐谢静去把钳子拿过来。“无影”规矩：犯了大错——断指。十指连心，让你痛到心里去记住这种痛，以后都别再范。“以后不用跟着瞑月了。会有人给你安排去处。”他不能把赌注放在放过错的人身上，现在已经有他不知道的暗处的人要害瞑月。他必需要加倍人手保护她。
　　谢静已经把钳子摆在他面前。
　　杨萧澈说：“你想要自己动手还是别人动手？”
　　“我自己。”面不改色编号“107”毫不犹豫地拿起钳子，对准食指，卯足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