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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鸿门宴(2) ...

  •   夜幕渐渐降临。
      “明月湖”也罩上一层朦胧的月色。温柔暖意的灯光给“明月湖”增添了不少秋色。
      来宾挪移到“惜月楼”的会客大厅内。室内灯光璀璨,顶上玻璃吊灯折射出扎眼的光线。
      玲琅满目的美酒佳肴整齐有序地排列在侧。
      瞑月换了身,黑白相间的礼服,缓缓步下楼,杨萧澈站在身侧,伸出手臂,瞑月将手臂搭在他的手臂上。
      杨萧澈小声提醒,“小心别踩到裙摆。”
      “嗯。”
      周围亮起掌声,并随之的是,“寿星快乐……”的祝贺声。
      随之而来地都是些恭维的话。
      也有不少家族少爷对杨瞑月仰慕许久。
      “杨小姐,还真是美人胚子。经受了大风大浪,反而越来越夺目耀眼。”
      “杨家家主就是应该有这种魄力。”
      “听说严宽想分刮杨家的家产,被杨小姐给阻止了。”
      “他想做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他最近跟叶家有生意往来,后来被他背后捅了一刀,被送进监狱了。”
      “难怪最近叶家好像一直在起内讧。”
      “什么阿猫阿狗小三小四都带着子女想要挣家主的位子嘛!不过在怎么斗掌控权不是还是被牢牢抓在原配手里。”怒了努嘴朝前边斜了一眼,“前面不就是叶家的人吗?”
      “那个穿绿礼服的女生是谁啊?没见过。”
      “哦~好像是叶家私生女,叫什么来着,叫修蕾好像。”
      “私生女怎么来这里。”
      “她可是现在叶家家主的左膀右臂。”
      “不过我听说,叶家家主,这个位子,也是瞑月的功劳才能坐稳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
      该来的人总是姗姗来迟。
      六爷有点焦急地扇着扇子,“小瞑月,严晟到底会不会带严宽来啊!都这时候了。严宽真答应了?”
      “严晟既然说会来,就是会来。他不是个说说而已的人。”瞑月晃了下手中的酒杯。“我该上去致辞了。”瞑月提起裙摆,步上舞台,走到话筒前,嘈杂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今天是我杨瞑月19岁的生日。首先非常感谢能来我的生日宴的宾客。非常感谢。然后还要感谢的是六爷萧哥和我的部下,这一年来对我的栽培,你们也知道这一年对于杨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人相继离去,萧哥病危,独留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继承人,他们非常耐心的辅佐我这个平庸的人,在这里我非常感谢,能让我独当一面让杨家重新振作起来。谢谢。最后。”瞑月压重了语气,看向杨萧澈,“我要感谢萧哥,抚养教育我成人,即使在弥留之际也在处处为我着想。谢谢。宴会继续,今晚希望你们玩的开心。”
      “怎么不感谢我啊!我可是你亲爸。你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就剩我了。呵呵呵……”来人声音洪亮,人群身后一阵骚动。瞑月放眼望去,严宽大摇大摆地阔步而来,严晟跟在身后。
      瞑月站在台上,盯着他,表情与其说是木然还不如说是不为所动但泛着波光的双眼透着嫌恶,“当然要感谢了,能赏脸来我生日宴。”
      “那就叫一声‘爸爸’,我可是给你带了生日礼物的。”严晟在他身后朝瞑月摇了摇头。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瞑月的回应。
      杨萧澈有点按捺不住,瞑月朝他使了一眼。
      严宽也不急,往旁边站了一步,游刃有余地将严晟往前推了推,向周围豪门贵族公司骨干介绍道:“这是我儿子严晟,以后可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拍拍严晟后背自豪地说。
      严晟虽面无表情,但心里对于这些名利是不屑一顾,对父亲的做法更是无法理解,甚至开始厌恶。他微微鞠躬,“你们好。”
      周围恭维的话也是不少。
      “您儿子都这么大啦。真是一表人才啊!”
      “果然商场还是男人的天下。”

      严宽在这几个月在各处捞得盆满钵满,叶家家主落狱,严宽乘机取代了叶家在黑市的地位,当然这也只有□□才知道的秘密。叶家现在恨透了严宽断了他们的财路,虽然家主落狱新的家主继位,严宽有一半功劳,但就是因为这个,断了叶家最主要的财路。再则“翼皇”有不少墙头草也投靠到严宽的旗下。现在他算是春风得意。“左翼”的羽翼也日渐疯涨,已然超过“右翼”。
      严宽盘旋在宾客中一会,又将矛头指向瞑月,“怎么瞑月,想这么久有这么不好叫出口吗?虎毒不食子啊!你再怎么任性,我还不是原谅你,来了吗?叫一声爸有这么为难吗?”
      周围宾客也开始充当和事老催促道:
      “都是一家人嘛!有什么叫不出口的是吧!”
      “瞑月小姐,不要害羞。”
      “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瞑月眯起眼,冰冷地刺向严宽,严宽刚一来,就把她逼到风口浪尖。好像她不叫就是不孝女。瞑月轻蔑的勾起唇角,“既往不咎?”她嘲笑冷哼,“谁跟你既往不咎了,你做过的事,你忘了?你就是个侩子手。”
      严宽威胁地眯起眼:“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做过什么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我,你有没有做女儿的良心。”
      “良心?你有吗?严宽——”瞑月对着话筒声音洪亮,只要在室内的人都能听得见,她站在舞台上,俯视台下的严宽,蔑视唾弃嫌恶,对他无不透着恶心,胃也阵阵泛疼,有种做呕的感觉,“你不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嘛!那我就在这让你回忆起来,一辈子都别忘了。”瞑月朝谢峰谢静示意了一眼,瞑月打开一直攥在手心里的小盒子,里面有个遥控器,不做犹豫地按了下去,灯光微暗,投影机开始转动,播放十八年前的那惊人的一幕。
      随着灯光暗下严宽身边不知不觉多了六个黑衣人。每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出口窗口都矗立着暗人,还有隐藏于宾客中的刑警。
      严宽对屏幕放映的内容惊目圆瞪,但马上保持冷静。
      投影机照在瞑月的脸上格外苍白,“你还记得吗?妈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是你把妈推下阳台。”
      众人眼光都朝向严宽,连严晟都转向他,一脸难以置信地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严宽像是不能理解这一幕的无耐地笑摊开双手,“这个视频只能证明你妈是他杀,十九年前画面这么不清晰,不能证明那个人就是我。”
      “我能证明。”杨秦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围观群众也退了几步。“大家应该能看得出来,最后画面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我,虽然是19年前的,但看脸还是能看得出来吧!”杨秦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鼓足勇气当着众人的目光说话,“是他杀了瞑月的母亲,杨家大小姐。为了不跟她离婚为了能在杨家永远立足。痛下杀手。我这里还有杨大小姐死前拽着严宽领带的证物。”他从文件袋里拿出透明袋子封存着带血的领带。“你们看看,就是这条。上面还有锈有严宽缩写的字样。”
      “这个领带你们可以伪造。你们杨家不容我就直说,何必处心积虑的安插个罪名给我。你们好歹毒啊!”严宽据理力争。
      “我我我,你不要再性口雌黄了,就是你杀得。”杨秦风指着严宽,手抖了抖,焦急地看向瞑月。
      围观的宾客也摇摆不定,不知该信谁的。视频确实模糊,但眉眼确实像是严宽。领带也确实可以造假。严宽杀大腹便便的老婆,很有可能连孩子都没了,那与杨家血带联系不就断了吗?他需要冒这样的风险吗?大家左右扫扫当事人。
      “爸——”严晟双眼通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睛,“瞑月母亲的死是他杀,你为什么不惊讶?还是你早就知道了?她可是你结发妻子,由难产翻案成他杀,谁都难以置信,为什么你只想到自己。”
      “我。”严宽惊讶于这个问题,更讶于严晟细极思恐,他应该表现对杨明月他杀死亡的惊讶错愕才对,现在想要表现完全晚了,“我也很惊讶,但是你们一上来就只认是我杀的。我更惊噩的是这个。我怎么可能杀她,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在善心病狂也不会加害个怀着我孩子的女人。”
      宾客交头接耳,“说的也对啊!”
      “哪有哪个男人会杀害自己的亲身骨肉啊!”
      “对啊,这么做不是在斩段与杨家的关系嘛!是人都会这么做。”
      “但你没听杨秦风说吗?杨大小姐要和严宽离婚,这一离婚,严宽肯定什么都没有了。情急之下做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明月根本就没有打算跟我离婚。都是谬论,你们不要为了证明我是杀人凶手就随意找杀人动机吧!她好不容易给我怀上一个,怎么可能啊!”严宽对四周喋喋不休的人辩解道。
      “我这里有我母亲准备诉讼离婚的资料,还有严宽婚外遇的照片资料严宽不只染指一个女人。”大屏幕上现出严宽外遇的证据,瞑月藐视地斜睨严宽,“这个够吗?妈心高气傲,怎么会容忍一个男人这样的背叛。”严宽承认吧!现在局面已经如此难看,你何必嘴硬。我不想拿出那个视频,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余地不好吗?“这个视频可以送到警察局去做容貌比对,视频真伪也可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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