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始现雨初晴》簇花护

3、张险（上）

　　鄙人张险，人如其名，人生处处都是绝壁，难以逾越。
　　我出身于布衣之家，但我不甘心像寻常布衣一般，守着几亩田地，日出而作，日息而归。虽说日子贫苦，但我也是要去学习的，求了父母，送我去了私塾读书。私塾里的老先生是个脾气古怪的主，但他饱读诗书。对了他脾性的人，他会与你交谈一切你所问的东西，若是惹得他不满，任你是爷爷，祖宗的喊，也是不愿多看你一眼了。还好，他是愿意看我的。
　　起初，刚见他时，为了表示我的虔诚，我跪拜了他。没想到竟然被他呵斥了，“我与你素未相识，一未生你，二未养你，三未授业于你，你这一跪不显得有些假意了么。”我竟无言以对了，从那以后我便拱手以礼。
　　我跟他学了两年的知识，也没有什么交集。确切地说，他与任何人都没有交集。
　　“张险，你随我来。”结课之后，他竟叫住了我。我很茫然，但也随着他去了。他带我来到了一个石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棋。自顾自地坐下之后，开口道“可会下棋。”
　　“不曾学过，但看别人下过。”我拱手回道。
　　“坐下来。”指了指石凳。“是”
　　只见他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与自己下起了棋。
　　“好好看着。”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迅速挺直了背，两眼直盯着这黑白子。待他下完后，问道“这些子的走向你可看清”
　　“每个子的位置已是明了，只是不懂其局。”
　　“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此。”
　　“是，那老师还有其他事情么。”他摆了摆手，转身便离开了。
　　第二日，我按照约定去了，却看见多了一位老者。两人正在全神贯注下棋，我静静走到老师一侧，定定地站立着，看着桌上的棋局。很快，三个钟头过去了，夕阳也落了。一子定，对面老者一句“承让了。”结束了这棋局。
　　“这是我一位学生，麻烦你指导一番了。”老师指着我对对面老者说道。
　　“你知道我不收徒弟的。”
　　“没让你收，只是让你教导一番，我用你最爱的那张逸之的帖子来换。”
　　“成交，不过要让我看看他的资质。”
　　“张险，昨日的棋局可还记得，把它摆出来。” “是”很快就摆好了棋局，老师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先试你三日再说，以后的每个这时辰都来此寻我。” “是，谢师父。”
　　“不要喊我师父，叫我李老便好。”
　　在那之后，我便每日与他学棋，后来又与他学了琴，通了兵法，再加上老师每日陪练的书法与画作，更加充实了。
　　就这样我与他们学习也已有十二年之久了，我也已是弱冠之年了。这天，他们叫我前来，李老交给了我一块玉圭，说道“这是当年赏于没立战功封了伯爵的张廷玉的，十年后就被撤下了。给你，是希望你能时刻警醒自己，不求虚名，做得实事。”
　　“你已是青出于蓝，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可教授于你的了，你该去寻了自己的路了。”老师一摆手道。
　　我一掀褂摆，扑通跪下“我们相识十二载，你虽一未生我，二未养我，但你授予的知识与道理也不比此轻，我这一跪最是虔诚与真心的。”老师轻点了点头。
　　我又转向李老道“虽不能喊您师父，但在我心中你已与师父无异，这一叩谢你教导之情，我无以为报。”
　　“你若一身光明磊落，也算是不辜负了。”
　　“我一定谨遵教诲。”又拜了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满怀希望，欲要施展其拳脚。步入这官场，才发现这里的肮脏，我不愿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生活还需继续，一家老小还需养活，遂而做起了樵夫，干起了卖力的活，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五年的时光。可是天不待我安定，这当下的生活已难以维持了，于是我弃了这樵夫的活，带着同村的艰难者上山落了草。
　　我们的名号是“劫富济贫。”挟持那些贪官奸商的钱财救济在贫苦百姓身上。其实我发展这一队人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生活，更为重要的是，我想壮大这人马，让那有远见卓识之人发现我，继续实现我的抱负。
　　八年了，一人也未能等来。不禁感叹起“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黄丘，潜伏爪牙忍受。”那我便继续壮大这人马，等谁来给我一正经名声，助我完成这战功显赫的成就。
　　今天，终于来了一人，中城少帅：明少帅。明少帅怎样自是不知，只知其父当年可谓是“秦始皇”在世，一个小小的明氏家族竟猖狂的吞没了中城七大官阀家族的五大家族，目前与华氏，李氏成三足鼎立之势，倒也叫人佩服。不仅如此，如今这明大帅更是受得政府的重用，若是可以，那当真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明少帅，你会是那远见卓识之人么。

　　特注：文中张险感叹的那一处诗句取自宋江的反诗。

作者有话说

　　上部：男儿心中有天下，不求得那虚位。只需一正经名声，得那战功显赫的成就，名垂青史。可惜举路无门，他待他等，愿那可驭之人早日寻到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