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高三》扯。

29、丢掉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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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标题和内容毫无关系的一篇，显然一个多月没上网的后遗症就是手摸着键盘却敲不出东西。

　　楼上那孩子已经开始练习中央音乐学院的四级考级曲子，13年前我也在天天弹着相同的调子，每天带着崇拜甚至膜拜的目光盯着电视屏幕里的周广仁奶奶给你讲解考级要点，心想以后这手是必须要好好保护的……废成那样再练得多苦啊——周奶奶对不起|||||——再后来就是一年之后五级六级一起考，那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练琴的热情了，听见“考级”俩字恨不得在马路上就能吐出来。所以打那以后考级就再也没通过过，于是索性就放弃了考级，但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今天，当别人问我钢琴考几级的时候，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纵使三年级参加肖邦赛入了围，圈外的人还是会用等级去衡量你。

　　从一模之后就懈怠得没了状态，到现在依然抓不住紧绷的感觉，可能12年来从未抓紧过什么，混得无比悠哉。我知道有人想知道我志愿报到哪里，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别人的，只是所谓的秘密都是需要用其他秘密交换的，但是我并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早起接水的时候把手烫了，起了泡，神经末梢抽搐着的刺痛在敲打键盘的时候感觉格外鲜明。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很想，手痒，只是客厅里坐着的是爸妈，我没办法说服他们更没办法说服自己现在应该去弹琴而不是看书。

　　最怕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尤其是你美好的未来已经安静地躺在你手心里的时候，任谁都不会做出把那玩意儿从手里扔出去的举动。

　　我跟爪说过历史政治简直就他妈要逼死我了，爪也总是在她自己被病变细胞和应激电流搞得抓狂的时候疲惫地回我短信，对我说但是我们现在都没有可以逃开的选择。我不知道爪为什么总是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按GJM的修辞就是她平静的像一坛湖水，任再多的刀子飞进去也只是溅起些许涟漪，等平静之后依然是那坛湖水，依然是那么平静。可是我做不到，开心了会大笑大闹，不开心会耍脾气，急了打架骂人的事情从没少干过什么。现在的状态令我自己感到恼火，可我没办法把自己圈起来打一顿。

　　这一年之中可能交情不多却异常加深了的就是小二，我从她身上看到的是在逆境中翻身振作的最好例子。依然记得年初的冬天我们坐在快客外面的变压器旁边，脚下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哆嗦着给自己灌酒，风把眼泪迅速地吹干。然后现在，便拨开云雾见月明了。于是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再想，有些时候，那些深埋在身体里的莫名的执著是否会在不经意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爪总跟我说不要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流氓腔调的东西，人品会变得很流氓，说话会变得很流氓，为人处事的态度也会变得很流氓。我娘说我现在完全就是一幅“你有拐子马，我有麻扎刀；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你有西瓜炮，我有太平洋”的“有本事你来抽啊你就是抽不到抽到了也抽不死”的诡异状态。

　　但是我总在想，至少我的心态还很阳光，哪怕是站在了崩溃悬崖的边缘，也不会想着再向前跨一步。记忆中有本流氓气质很浓郁的小说里有这么一句话，有很多事情，只要还剩下一个瞬间在我们手里，就还有改变的机会。我不知道这种混吃等死的状态还会持续多久，我只知道这种不顾一切努力拼搏的日子一辈子没有几回，只要我努力了，哪怕是一点点，也会离梦想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