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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林泉跟着岑衫去了他的住处,小区就在学校对面,是个电梯公寓,环境不错,风水朝向什么的也挺好。

      进电梯了,岑衫解释:“因为我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我爸妈就在学校附近给我买了这个房子,家里除了我,就只有负责做饭打扫的保姆周姨了,你不用拘谨。”

      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人家会觉得他在炫富,可林泉不一样,虽然在学校大家都是穿校服,但林泉之前冬天戴的围巾和手上那块表都是国外奢侈品牌,他早就知道她的家境不会比自己差太多。

      前段时间,班上有一小撮人在传,说林泉是本市首付林奇的独生女,很多人半信半疑,岑衫却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想到这么个白富美,之前竟然那么低调腼腆,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她现在的样子好!如此说来,被大家的流言蜚语刺激一下,对她其实还算是好事了,至少在向好的方面变化不是吗?

      林泉的双手插在校服兜里,态度看着闲散极了,回话也显得漫不经心:“我不拘谨!”

      岑衫想想也是,毕能够懂得玄术的人,肯定不能用看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她,这次她要真能帮自己解决问题,自己就厚着脸皮去求她收徒弟,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了。

      林泉可不知道他肠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只是跟在他身后出电梯,等他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林泉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人,若只看脸和身材,恐怕会以为她只有二十五岁左右,但脖子上的颈纹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当然,不用看颈纹林泉也能看出这个女人只怕已经年近四十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总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女人开门的时候原本笑眯眯的,可看到林泉之后却一愣,神色有些疑惑的问:“杉杉,这是你的同学?”

      岑衫换了拖鞋进去,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点头说:“嗯,一个班的,我邀请她过来玩。涵姐今天不在家吗?”

      女人叹了口气,说:“她去给她表姐探班了,说是看能不能跟着她表姐一起混娱乐圈。你也知道,她之前被学校冤枉和男同学钻小树林导致心态失常,高考发挥的很差。现在成绩都没出来,她已经成天自暴自弃了,说是上不了大学也不想复读,还不如跟着她表姐去当明星,说不定还能家喻户晓呢,你有空帮阿姨劝劝她吧!”

      听了这几句话,林泉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女人眼熟了,那天在榕树林和林羽纠缠的女生,和这个女人眉眼之间倒有五分相似。

      她说自己女儿冤枉,也有些道理,毕竟那个女生还没来得及和林羽有什么,只是她不信自己的话,非要跑进树林里去瞧瞧,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女人对着岑衫发了一通牢骚,才转头将林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走到饭桌旁解开纱罩,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我今天不知道杉杉要领同学回来,只做了两人份的饭菜。”

      话语中虽然带着歉意,但林泉可没错过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这女人的身份肯定不只是保姆那么简单。

      然而岑衫可看不出女人对林泉的敌意,他无所谓道:“那周姨你和林泉吃就行了,我不饿!”

      他也是才记起,一下课自己就带着林泉奔家里来了,对方肯定没吃饭。

      没吃饭怎么处理特殊问题呢?这不是难为人嘛!

      听了这话,周女士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然而林泉可不会和她客气,坐到凳子上就开始吃,要说这女人虽然讨厌,但做饭的味道却还不错,她也懒得为了对方一点儿小心思就教训人了。

      周女士深呼吸一口,笑眯眯的看着岑衫,道:“你们先吃吧!我再去厨房下碗面条就好。”

      吃过饭,岑衫便领着林泉进了屋,关上门之后,才打开抽屉将吊坠拿出来递给林泉,说:“就是这个了,我这几天没带,可还是一直不停的做噩梦。”

      林泉眼神微眯,问:“你这几天,没在这屋子里睡?”

      岑衫点头:“嗯,其实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宿舍,反正男生宿舍有空床位,回这里只是为了改善伙食。前几天,因为你说这吊坠有问题,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将这东西关在抽屉里之后,后面都没再碰过它。”

      林泉将吊坠捏在掌心,用一丝灵力去探查这吊坠中的情况,可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原本她早就察觉到这吊坠中阴气过重,若是有人长期佩戴,肯定会梦魇不断,她猜想是有人在里面绘制了阴毒的符咒,想要害岑衫。

      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吊坠是铅制的,中间留着空隙,里面隐藏了一个魂魄,并且这魂魄竟然是有意识的,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岑衫注意到她的神色,紧张的问:“怎么?问题很严重吗?”

      林泉摇头不答,只是指挥他,说:“你去将窗帘拉上,让这屋子尽量黑暗一些。”

      岑衫依言照办,去阳台拉上落地窗帘回来,发现林泉旁边竟然站着个穿校服的女生,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惊的他狠狠的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屋子里怎么会突然多个人?

      林泉对上他惊疑的眼神,直接开口:“别问我,她在你的吊坠里,不知道呆了多久!”

      听了林瑶的话,校服女生慌慌忙忙的摆手:“没有太久,我……我只是发现这个吊坠里的阴寒气息很重,能够温养我的魂魄,一个星期以前才躲进来的。”

      林瑶看着面前怂怂的小女鬼,总觉得她这怂包样子,和那个榕树怂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然而,岑衫比女鬼更怂,他伸出去的手一直没收回来,人却已经后退的跌倒了自己的床上,语无伦次:“她……她……她不是人?”

      林泉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人了,只是她用了特殊的方法,才能够让这个女鬼现行,让普通人也能看到。

      林泉坐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面,留下岑衫和小女鬼大眼瞪小眼,既然他们要惊讶,那就让他们多惊讶一会儿吧,她刚刚吃了饭,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当是消食了。

      小女鬼一会儿看坐在椅子上的漂亮姐姐,一会儿又看被自己吓到的五官扭曲的哥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哥哥应该要好相处一些。

      可她一靠近,岑衫鞋子都不脱就蹦到了床的最里面,嘴里还挺硬气的说:“那个……你要说话就说话,别离我太近……我……我冷!”

      小女鬼怂怂的点头,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说:“我不经允许就住进你的项链里是我不对,你别赶我走,要不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说完,不等岑衫答应,她就指了指门外,说:“你家里住着的这个阿姨很坏的,她这两天和一个男人做羞羞的事,那个男人和你长得挺像的。”

      岑衫原本对她所说的羞羞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听到小女鬼最后一句,他却一愣,接着变了脸色,吼道:“不可能!”

      小女鬼被吓得往后飘了两米,可眼看就要挨着那个不好惹的漂亮姐姐了,她赶紧又换了个方向,飘到了角落里。

      小女鬼的声音听着很委屈:“我没骗人,大人才骗人!那个坏男人超凶,他问坏女人,吊坠在你身上呆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用?”

      听了小女鬼的话,岑衫脸色阴沉,他很不想相信这个小女鬼的话,可一个小孩儿,就算变成鬼应该还是个小孩儿吧?她有必要欺骗自己吗?

      想到爸爸一向对周姨很和善,还时常对自己说,让自己在学校里好好照顾涵姐,他更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

      只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为了偷情方便将他的情妇塞给自己做保姆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和情妇密谋孩子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林泉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岑衫,开口问:“你之前说这吊坠是一个朋友送的,那个朋友是外面那个女人?”

      岑衫摇头,解释道:“是涵姐送的,之前你提醒过我,说这吊坠有问题,我还试探过涵姐,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吊坠有问题。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涵姐一直对自己不错,比起周姨的玲珑八面,涵姐明显单纯很多,难道身边这些人全带着面具?

      林泉无所谓道:“谁知道呢!也许她真的不知道这吊坠有问题,又或者她演技太高,你没看出来?放心,我既然收了你二十万,就会将事情替你圆满解决的。”

      岑衫点头,有些无助的看着林泉,问:“那……我现在怎么做?”

      林泉白了他一眼,“很简单啊,让那个女人去医院替你开安神片。”

      接着又有些戏谑的说:“嗯……再过两天,你还可以去咱们教学楼的顶层假装跳楼,反正你应该不会在乎同学们的看法,对吧?”

      她当然有更好更快的方法解决问题,可是想到还是有那么几个同学暗地里议论,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想跳楼,她就觉得应该再让岑衫去跳一跳。

      这种让人不太爽的事,应该有难同当不是吗?

      岑衫:……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

      不过,一个能召女鬼的大师,应该没有那个闲心来坑自己吧?

      浅江七中,铭扬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这颗古古怪怪的榕树,以他的实力,对付这榕树其实也挺简单的,只是里面的阵法,让他很感兴趣。

      要说破解,多花些时间,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不过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也许……能够用快一点的方法?

      他嘴角上扬,吊儿郎当的看着那颗榕树,似乎在感叹:“这么好看的一棵树,布置什么阵法?明明应该把树皮剥了做鞭子吧!”

      榕树:……

      作为一棵树,他没有树权的吗?怎么什么人都想剥了他的皮做鞭子?

      可是他还是很害怕!

      他害怕林泉,因为对方能够折腾的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还看不出她的道行深浅。他也害怕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因为这人刚刚研究阵法时散发出的威压让他心惊胆战。

      铭扬看着颤抖的榕树叶子,小声引诱,说:“要是这棵树能听懂人话,乖乖的配合我研究阵法,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剥树皮了。”

      榕树心中在咆哮,他真的很想用枝条将这个青年抽开,可是他不敢,他心里开始抱怨,明明每天都按时过来修行的林泉怎么还不过来,不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吗?

      可是看着神色不定的青年,他……他到底是屈服呢?还是……屈服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榕树:老天爷是不是觉得我前面一千年过得太顺了?怎么最近总遇到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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