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的话》密蜜

5、程念

　　见小姑娘停下动作，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奶娘连忙走上前，用温热的毛巾细细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脸上的表情既心疼又欣慰骄傲。嘴里温柔的声音连声说道“小姐，赶紧洗个澡，已经准备好你最爱吃的玫瑰酥，春卷，糯米粥...”
　　每听一样，小姑娘的眼睛就更亮一分，脚下的脚步不自觉加快，连带着头上的小铃铛也跟着急促的叮当乱响。
　　站在饭厅内布餐的的贴身大丫头文玉、文竹只听这清脆的铃音，都能猜到自家小主子雀跃的心情。相视莞尔一笑，有默契的加快手上动作，务必使小主子等会食的舒心。
　　在奶娘以及二等丫鬟小杏小梅的服侍下，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浴，换上干净的衣裙。着急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奶娘将自己的头发绞干。
　　奶娘耐心很好，用很多张干毛巾仔细且温柔的擦拭小姑娘长及腰际的头发，避免头发未干给她带来生病的隐患。
　　小姑娘不一会就摸下自己的头发，软糯的声音焦急的问，“奶娘奶娘，快点。”“奶娘，还没好吗？”“奶娘，还有多久啊，念念的玫瑰酥冷掉就不好吃啦。”“奶娘...”
　　奶娘笑眯眯答道“快了，快了，小姐别着急。”手上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我们的小姑娘，就是传说中的神童程念了，小名念念。圆脸蛋儿，大大的杏眼儿，翘鼻菱唇，不难看出长大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过现在披散着头发，嘟着嘴焦急等食的念念还只是个惹人疼的瓷娃娃般小人。
　　没得到奶娘的肯定，念念只好端正的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从镜子里望着奶娘，希望她速度快点，再快点。
　　奶娘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姐那迫不及待的样，摸摸头发已经干透，放下毛巾，又快速挽了小鬓，这才收手，“好了，可以去用食了”
　　念念嘟起的小嘴立马放平然后又上弯，眼睛晶晶亮。跳下凳子，面向奶娘，甜甜笑道“谢谢奶娘，谢谢小杏姐姐，小梅姐姐。”
　　说完这才火急火燎的向前厅奔去。
　　奶娘无奈的摇摇头，只是不知道在无奈小姐鲁莽的动作，还是她对她们这些下人礼貌的态度。不过不能忽视的是她眼里宠溺的笑意。
　　留下小杏小菊收拾屋里，奶娘也抓紧时间用点朝食。
　　幸好房间离前厅很近，几步路也就到了。
　　“文玉姐姐，文竹姐姐，快快快，念念饿极了。”也不等他们答话，就急急忙忙就要往她的小圈椅上爬。
　　文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起来在椅子上放好，又好气又好笑“小姐，玫瑰酥跑不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是跑不了，可是冷掉就不好吃了呀。”程念先将一块玫瑰酥放进自己小碗，这才回头无辜道。
　　食不言，程念勺子筷子并用，自己与食物奋斗，文玉文竹只在她手短夹不到的时候才出手帮忙。
　　美美的吃完饭，文玉伺候她漱口，文竹拿来热毛巾替她净面擦手。
　　程念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衣服手，又摸摸圆滚滚的小肚子，非常满意，向文玉文竹挥挥手“文玉姐姐，文竹姐姐，你们也快去吃饭吧。”
　　“小姐，你又忘了，应该叫用朝食，只有庄户人家才会那么粗俗的用吃饭两个字。”文玉摸摸程念的头，眯着眼笑着指正。
　　“那么麻烦做什么，反正意思都一样。”身子一矮，麻溜的躲过文玉的魔手，一边毫不在意道。
　　“奶娘，奶娘，快给我梳头换衣服，我要美美的去给娘亲请安。”明显不想在吃饭的问题上和他们多讨论。
　　奶娘点点头，牵着程念的手往房间走去，不过临进门的时候回头狠狠的瞪了文玉一眼。
　　文玉吓了一跳，奇怪的问文竹“她瞪我做什么。”
　　文竹收拾着程念专用的座垫，靠椅之类小东西，闻言也转头瞪了她一样，复又回头井井有条的忙活。“活该，小姐也是你能教训的？奶娘不瞪你，我也得说说你，小姐虽然年岁小，她依旧是我们主子。主子的话我们听着，主子有难我们要挡在她身前，主子有吩咐我们只管做事。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主子创造舒适的环境，至于小主子的教养问题自有公主操心，公主之下还有教养嬷嬷，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来置喙了。别因为小主子年纪小脾气好，你就能胡乱指手画脚。
　　还有，重点是：小主子的头也是你能摸得？”
　　程念盯着镜子，看奶娘手灵巧的几挽，就挽出个漂亮的发鬓，心里觉得很满意，又指了妆闸里缀透明水晶的珠花“奶娘，给我带那朵花肯定很好看。”
　　奶娘顺意的拿起珠花插在程念发间，脸上是不变的温柔笑意，端详着镜子里的小女孩“果然好看，咱们小姐真是有眼光。”
　　程念跳下凳子，扭着头转着圈观看镜子里自己的形象。镜子里小女孩脸色红润，肌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满满的都是活力。“念念最好看。”末了，还使劲点点头来肯定自己的话。
　　收拾停当，奶娘领着程念去主院给公主请安。
　　刚刚走出正房，程念忽然眼尖的看见院子墙角居然有蔟花开的甚是绚烂。程念忙挣开奶娘的手，向那从花奔去，跑的过程还不忘告诉奶娘“我把那丛花采去给娘亲插瓶，娘亲看见美美的花说不定会开心起来。”
　　奶娘看不见的方向，程念刚刚欢喜的表情隐去，沉默的在心里接下刚才的话，是不是娘亲高兴起来，就会不再忽视自己，就会喜欢起自己来，就像妈妈一样。
　　奶娘担心花草弄伤程念娇嫩的小手，只是愣了下就赶紧追过去。
　　程念听到奶娘的声音，又换回开心的笑脸，妈妈说如果自己难过的事是别人帮忙解决不了的，那就别说出来让别人也跟着难过。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伤了自己的手，让奶娘来帮你摘好不好。”
　　程念正拔的脸红耳赤，那花纹丝不动。听到奶娘的话赶紧站起身让开。妈妈说自己力所不及的时候就不应该逞强
　　因为早饭本来就吃的晚，换衣服梳头折腾半天，采花又花去了些时间，所以当她们路过花园子的时候，哪里已经静悄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