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搜查官》木头咸鱼

3、妈妈回来了

　　晚8点。

　　萧源准时地躺在自己专用的“床 ”上——一个简简单单的靠墙式衣柜里。

　　他试着在衣柜里将手臂和小腿全部伸展开来，发现两年前还挺宽敞的衣柜，现在竟然变得狭小了很多。

　　对此，小萧源既高兴又有点不高兴。

　　他长个了，但在衣柜里也呆不了多久了。

　　凌晨3点。

　　睡得正熟的萧源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给吵醒了。一听到声音，萧源立马睁开了眼睛，小脑瓜里只有一个信息：妈妈回来了！

　　看了一眼挂在外面墙上的老式时钟，萧源有点失望，已经不是12点了。

　　他蹲在衣柜里，把开出半边小缝的衣柜门，向左一拉，衣柜门完全闭合了起来，造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萧源确定门关好后，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老瘪三，不就他妈，有几个臭钱嘛！死XX的，恶心死老娘了！妈的，竟然还扇了老娘一巴掌，这次，老娘算是丢脸丢大发了，明天,老娘还怎么去做生意……”

　　“小鬼头呢！”浑身酒气的女人发完牢骚后，想起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小鬼头。

　　听到这一声厉喝，萧源的小心脏，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整个人更是缩成一团，紧抿着小嘴，不发出一句话，生怕被外面的女人注意到。

　　“小鬼——小鬼——”

　　“小鬼，他娘的，死去哪了——”

　　“快给老娘出来——”

　　……

　　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不断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饱含恶意的话语不断地从女人涂着艳红的嘴里说出。

　　B妈妈生气了，萧源考虑到自己被找到的下场，决定还是自己走出去。

　　“妈妈，我，我在这。”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酒气熏天，浓妆艳抹的母亲，萧源回话时，不自觉地带着点颤音，面对B妈妈，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小鬼，现在才出来，你能耐了啊！”

　　身材火辣的女人走到自己儿子跟前，对着萧源说：“在躲老娘？”语气恶劣，一点也不像是个母亲会跟自己的儿子说的话。

　　“没有。”萧源答道。

　　说完后，萧源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自己母亲的脸，暗道：糟糕！

　　B妈妈涂得艳红的诱人嘴唇此刻正张扬地勾着，配上精致美艳的妆容，很是夺目迷人，是来过家里的叔叔们，最喜欢的容色。每次B妈妈这样笑着，那些叔叔们都会笑的一脸傻兮兮的模样，跟着B妈妈到房间里去，干一些他不懂的事情。但在8岁的萧源眼里，这美艳夺目的笑容却是他的噩梦。

　　“还记得老娘跟你说过，我一叫你，你就得给我立马滚过来吗？”

　　“过了这么久，才出来，还说没躲！”

　　事实上，真没多久。但萧源不会出口反驳，因为反驳也没有用，这是萧源花了很久才认清的事实。

　　沉默了有一会儿，女人终于又发话了，说：“老规矩。”

　　萧源习惯性地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搓衣板，放在母亲跟前，老老实实地跪了上去。

　　现在正值炎夏，萧源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四角裤，两只小腿跪在搓衣板上，能清楚地感知到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

　　女人随手找了个椅子坐下，用纤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给自己醒醒脑，被勾画的狭长妩媚的眼睛，俯视着自己跪在搓衣板上的儿子，过了片刻，才开口道：“错哪了？自己先说说看。”

　　萧源开始面无表情道：“我不该这么晚才出来，妈妈一叫我，我就该出来的。”

　　“没了？”显然，这个答案没能让女人满意。

　　“……”萧源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让B妈妈消气，不折腾自己。

　　“说啊！”萧源久久不回复，女人开始不耐烦了。

　　感受到女人的怒气，萧源明白自己得赶紧说些话，“妈妈，我不该——”。

　　啪——，不等萧源把话说完，女人就扇了他一巴掌，小孩子的脸本就嫩，这么一扇，就留下了个大大的红色五指印，可见女人下手的力道不轻。

　　女人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用同一只手，在同一个地方，连扇了几下，才消停。

　　收回手后，女人揉了揉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掌心，道：“小鬼，脸皮够厚的，扇的老娘手都疼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萧源无奈地想哭，但又哭不出来。他颤着瘦瘦小小的身子，跟女人道歉：“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

　　“真是烦死人了，给老娘闭嘴。”女人细长的眉毛皱起，眼里透着烦躁。

　　听到女人的话，萧源没有再吱声。

　　“你说，老娘我，养着你这么个小鬼头有什么用，老娘我的大好青春可都被你那混蛋老子给毁了，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妈的，光会用老娘的钱……”

　　“嗯，嗯……”

　　女人滔滔不绝地骂着，萧源也跟着附和，一直到女人骂累了，睡着了。

　　萧源看女人真的睡着了，才哆哆索索地站了起来，由于跪的时间久了，萧源的小腿被勒出了几条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这几条淤痕很是显眼。

　　把搓衣板放回原处，萧源去主卧室拿了一条薄毯，盖在女人身上。

　　看着女人睡着后，显得恬静得多的美丽容颜，萧源被刘海掩住的双眼一片复杂，他对这个性情暴躁的B妈妈，总是有种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