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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外 ...

  •   陆恙在很小的时候,就察觉自己和别人之间始终有一种距离感,不管是个性上,还是家庭背景上。
      尽管他进退有礼,在同龄人中永远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但别人也都知道他并不爱说话,哪怕是在面对至亲时。
      陆绫和他一样,都不是多话的人,这是他当时不排斥她的主要原因。但也许因为陆绫是女生,且被养得太好,尽管还是懂事的,但比作为男生的他要多一些娇气。因此他平日里虽然也会护着她,但并不会和她如何亲近。
      本来他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他也可能会孤寂终生。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时候迎来了转折。
      …… ……
      清明节,原本是供人祭祀祖先的日子,在那一年,却同时成为了他和陆绫的父母的忌日。
      其实当时的他也还小,不完全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但由于早熟,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陆氏夫妇双双出殡那天,他和陆绫被人带着参加完了整个葬礼。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迷惘。虽然他和父母关系并不亲近,但至少从血缘上来说,除妹妹外,他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也就是说,从那以后,他要和自己的妹妹相依为命了。
      陆恙并不愿意和一个人捆绑一生,即使是他的亲生妹妹。但当时陆绫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想法。
      葬礼完成的那个晚上,陆绫坐在他身边,在灯光下望着他,神情懵懂。尽管身量不如他,她还是尽量伸长手想去够他的肩,嘴里也说着宽慰他的话:“哥…哥,不要难过,绫绫会永远陪着你的…”
      那年,陆恙九岁,陆绫五岁。
      他不知道那些话是谁教给她的,但当时看着她的神情,他竟不由自主地心软了。
      也许,从那时起,他就注定会护她一生了吧。
      自那以后,陆绫和陆恙的关系明显亲近起来,比之以往,他们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像是一对正常兄妹。
      而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他也越来越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陆绫,会想要去呵护她。虽然她被养得有些娇气,但她的确很贴心,也令人感到温暖。
      陆恙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真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一天天长大,这种感觉也日益深厚。他一直以为自己待陆绫不过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尽管在看到她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时心里会不舒服,他也并没有多想。
      但他渐渐发现,在有男生对她表达喜欢的时候他会感到心里酸涩,会有很不愉快的感觉,而当不知情的人说他们像小情侣时,他又会十分高兴。后来,他从书上了解到,这种感情原来叫喜欢。
      在刚知道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要逃避,也想挣扎,但每每在看到陆绫依赖的表情时又会放弃。他日复一日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却挡不住这种感情的日渐深厚。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了陆绫,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而他也不会再放手。从那年陆绫说了“永远”以后,她就注定要和他过一辈子了。尽管陆绫还不懂感情,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她开始有喜欢的意识,等到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愿意和他在一起。
      但在那之前,他不会让别的男生有接近她的机会,他要让她始终待在他的身边。不会的,他可以教她,她想要的一切,他也都会想尽办法送给她。她想做的事情,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由他来完成好了——除了让他放弃她,让她离开他。
      长大后的陆恙看着愈发动人的陆绫,心里对她的感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呐,所以绫绫,你什么时候能像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一下我呢?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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