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我的人》即若离

29、二十九

　　1.
　　叶霖只觉得自己如在虚空之中，一阵阵眩晕使他觉得好似在过山车上，完全无法想象如何从中解脱，他蹙眉，忽然跌入瀑布里，水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从空蒙中清醒。
　　他恍惚着睁开眼，可是好似什么在旋转。
　　等到他听到有人讲话，才知道自己还有感官。
　　他醒了。有人说道。
　　叶霖被人捏着脸，在他眼睛附近，忽然被泼了一杯水。叶霖才挣扎一些，眼睛里都沾了水，头发已半湿，贴在脸边。
　　水珠从他脸颊滑下去。也有从他眼角滑落的。
　　叶霖咳嗽着，把鼻孔和嘴里灌的水吐出来，勉强从窒息里得到缓解。

　　2.
　　任总就坐在叶霖面前，叶霖看清楚他，可他动已动不了。
　　他的手被宽的布巾束缚，绑在床角，他扭过头，看到熟悉的摄像机正对着他的侧脸。
　　叶霖头昏目眩，他忍不住冷笑了笑，说:任总，你何必要如此。
　　任总身边的人有三五个，现在也退后，等着叶霖在讲话。
　　叶霖好似知道自己的命运，他看到这种阵仗，反而没产生什么恐惧，他漂亮的眼睛被水沾湿的厉害，一阵阵痒和痛，让他的眼睛有些泛红。
　　任总说道:阿霖，得到了什么，都要还的。
　　叶霖还未从加了料的酒里回归过来，他有一半的感官是虚无的，他轻声的问:几时了？
　　任总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表，笑道:一点三刻。

　　3.
　　助理已第三遍拨通秦时办公室的电话，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给那个新人打电话，他说道:让你阿哥找秦先生，让你阿哥去找秦先生，出事了，出事了！

　　4.
　　叶霖被任生捏住脸，仔细端详，说道:秦时看中你什么？是你天生英俊，还是你生的温柔呢。或者是别样，是你会令他销魂蚀骨的好。
　　叶霖扭过头，他看到摄像机在运行的红点，他感觉胃中一阵阵翻腾，一种将要呕吐的感觉笼罩了他，他想要甩开任生的手，他准备挣扎，可是忽然，他被任生狠狠甩了一巴掌。
　　叶霖觉得口中发甜，可是他的心里却苦，一阵阵痛苦翻涌上来，他说道:卑鄙小人……
　　任总对这些毫无反应了，他看看手表，说道:五点，五点钟，秦时或许就无机会耀武扬威，你可能不知道，他做事多狠毒，不给任何人机会，和他斗，要赔光血本，但他想不到，今天他能得到何种东西。
　　叶霖对这种憎恨，无深切的体会，若他之前恨秦生，也苦于他做手段不给人机会，可是这样的恨，可能已在那个夜晚消失，或者已经深埋于无尽的长夜，可是任生的恨，却好似能杀灭别人。

　　5.
　　任生笑道:不着急，我们有几个小时慢慢玩。

　　6.
　　新人都好诧异，他问道:阿哥，我可不可以得到秦时的电话，我也想和他聊天。

　　7.
　　叶霖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你好可怜啊。
　　他看着任总，他虽然动不了，可他轻声说道:你都打不赢秦时，所以才想到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想碰我，都要挑秦时有事的时候，你好无胆色，无能，又窝囊。
　　任总被他说出火来，一巴掌又甩给叶霖，他捏住叶霖的脸，看他嘴角一点点血迹，他狠狠道:叶生，你好得意，你也想不到有今天吧。当年陈总在人前讲过，势在必得，如不是秦时送花给你，亮明你是他的人，惹得旁人都不敢碰你，你以为你好过？
　　叶霖呵呵笑了笑，他还没说完，任总又给了他一巴掌，叶霖偏过头去，被陈总讲:如不是秦时交代给英式，你以为你有那么多戏拍？如不是他暗中投资，你以为你赚到好多钱？你以为你这些年顺风顺水，都是你生的靓？你以为这些年都无人难为你，都是你运气好？
　　叶霖说不出话，他眼睛好痛，睁都睁不开，只闭上眼睛，他呼吸有些困难，感觉到窒息和难忍，任总想到:不过，也正是因他这样做，我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

　　8.
　　秦时坐在廉政公署，最高长官笑道:想不到又没查到你。十多个企业联名，都搬不倒你。
　　秦时笑道:只能证明有些人不过乌合之众，联手都做不到。
　　人家说:无证据，五点钟我们会按时送你走，也给联名企业一个交代。现在，劳烦秦生在这里饮茶先，我们的茶不错的。
　　这时候有人说道:长官，他的通话，在响。
　　秦时没什么反应，长官笑说:原来你没有交代，还让人打电话来。
　　秦时接通电话，里面是他的前助理，录音也在进行，里面说:秦先生，不好了，出了事。这一次……
　　秦时轻声说:好了，我知道。
　　人家长官说:让他讲啊。
　　前助理似知道秦生的意思，挂断了电话。

　　9.
　　秦时的脸色变了。
　　可他笑了笑，说道:长官，五点之前，你拿不到什么证据。
　　长官笑道:无关系。
　　想不到秦时好似不经意的，按动了某个号码，那个电话被他拨通，立刻被人收集，拿过他的通话。
　　长官说:秦总，不会不经意播错吧，方便我们查一下是谁的电话？他说着，正叫人去查。
　　秦时忽然笑道:长官，你们百密一疏，知道不知道，我的电话拨过去，你想要的东西，就会毁掉。
　　身边的警员拿过他的手机，讲道:刚才没有接通。
　　长官笑道:秦生，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人还未收到。
　　秦时没讲话，长官说道:追踪这个号码，立刻行动，我看看是我们快不快，能不能帮秦生和这个人接上线。
　　秦时不以为意，笑道:怎么，我可以五点钟之前就离开？
　　长官说道:别慌，我们一起走，秦先生。
　　他叮嘱道:找重案组协助，追踪到通话。
　　他没有发觉，秦时左手的手指因为压抑在震颤。

　　10.
　　叶霖被任总捏住喉咙，他几乎说不出话。
　　任总笑了笑，他去看摄像机里的叶霖，他果然很上镜，很靓。
　　他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叶霖什么话都无法讲，他的嘴角都是血迹，他想要看天花板，眼前都是旋转的灯。
　　任总说道:听说你好排斥同人吃饭。被人保护的好好。试没试过陪好多人玩。
　　叶霖闭着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一天，他以为不会有了，他以为这些事都与他无关。可是，好像人是逃不开命运的，他逃不过。
　　任总看他没有被吓到高声斥他，很是意外，他说道:怎么，怕了，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笑道:秦时，舍不得这样对你吧。
　　叶霖终于说道:你输定了。他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样对我，你还是输。

　　11.
　　摄像机在拍摄，任总让他的人靠近叶霖，叶霖能感觉人的呼吸，他是热的，他全身发冷，可是他感觉到一种烈火一样的灼热。
　　他挣扎不了，只有默默承受这些显而易见的痛苦。
　　无论他挣扎与否，他的手被人紧按，都是冷如寒冰的痛苦。
　　这时候，任总忽然说:慢。
　　叶霖不知道他怎么想，任总忽然笑道:没有意思的，这影片多么无趣，秦时看的怎么有趣味。
　　他叫人拿来几瓶药，示意手下，灌给叶霖。
　　叶霖终于冷笑着说:小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手下不由分说，捏住叶霖的嘴角，硬生生给他灌下去，叶霖扭过头要吐出，又被人捏住灌倒。
　　任生讲:都撒了好多，再灌呀。
　　手下有些迟疑，说道:老板，他饮了酒的，这种药，饮多点，要闹出人命……
　　任总发气火来，他狠狠骂到:闹出人命就闹出！他不过一个演员，出了事又怎么样，出事的人难道少他一个？难道就有人告我，他饮酒吃药猝死又关谁的事，干不了滚出去！
　　手下不敢迟疑，又拿来两瓶，叶霖挣扎起来，他终于骂到:你们会下地狱，你们会下地狱！
　　人家压住他，给他灌到嘴里。他无法挣扎，眼睛都红成一片了，他觉得视线都模糊，几乎呕吐出来，可是，任生差人压住他，说道:你怕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会儿会是什么样？
　　叶霖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一团火，正在他的心中灼烧，他呼吸已艰难，任总扭住他的脸，说道:你这么靓，给秦时留句话吧，他以后要看的。
　　叶霖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似是药物，也似他自己，他努力喘气，想要自己的神智清明，可惜，他觉得巨热袭来，热的他融化，他想要得救，又好似沉入水底，深渊里有一只手，紧紧拉住他，将他拖入最底。
　　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