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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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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几时结交了秦生?徐姐忍不住问问叶霖。
她实在是想不到,叶霖平时虽说爱口舌上洒脱,不过是男孩子气甩贫嘴,又没听过他家世涉足商圈,怎会令秦生送花?
叶霖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捉摸不定。一开始他看到卡片,脸先有些泛红,应该是惊到,只捏着卡片不动,而后又渐渐苍白下去。
徐姐看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他:你怎么样?怕什么?
叶霖才神智回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令他恐慌,可是秦时就是那个开关,只要碰到秦生,他不知觉得心里发怵。
徐姐安慰他,拍拍他的肩:阿霖,你怕什么?秦生,他生的多体面,又孤高,又英俊,就是来娱乐圈都是要大红大紫的人物,总好过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总拖着你吃饭。
叶霖只是端详着花,他终于想起来这些典雅鲜花,那日他收到的没有署名的鲜花,都是同样雅致。
原来先前也是他。
2.
叶霖上综艺之前去借衣服,先前是借不到的,这次男主角反响可以,人家店给了几件当季新衣。
他着装极靓,少年气,又清俊,靓仔到周围人都停住望他。
上综艺时主持人问他,是不是吸烟,有没有不良嗜好。
叶霖讲,无,家教好严。不过自己读书时有点叛逆,偷偷吸过烟,被老师管教,不准。也没有养成坏习惯。
他讲得虽有道理,不过人家采访了他的亲姐姐,还有录音,讲他不乖,小时候家里住街区,有段时间他都睡桌。
叶霖就只是笑。
自然有人心疼他,他下了综艺,收到电话,叫他晚上一起吃饭,是同公司的吴生。
他吃了一半,人家说:仁泽的陈老板想请你吃饭,要不要?
叶霖只好笑说:最近累到心神不宁,每天都要去做针灸调理,不叫我饮酒。
3.
何惜拖了月余,几乎不见好转。
他只是觉得乏,尤其是动怒就会头昏眼花,看到看不清,呼吸也困难。
公司的业务都要搬来医院,如不是找到特别病房,自己都要待不下去。
何似中间来看他一次,不想惹他生气,问了医生他的病情,医生都摇头。
这一次何似有些慌,他哥习惯性的爱动怒,做事又狠,他虽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可总是不忍心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不过医生告诉他,有一家医院,在国外,几乎可以治愈,只是时间需要几年不得而知。
何似都想劝他去治疗。
何惜见到何似却冷笑,问他:是来看我还是等我手上的何氏?
只激的何似脸都因气愤而涨红,可他知道何惜不能气,强自己忍气。
4.
何惜想不到秦时又来看他。
他以为秦时总该有些良心,这时候总不会来惹他,想不到秦时却真的来医院看他。
他咬着牙,对秦时恨意难消,秦时温文尔雅,进屋时不忘了将门轻轻闭合。
秦时只是讲:我以为你可以好起来。
何惜听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能得意到几时啊秦时?
秦时只是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身来,他先前很少同何惜这么近,只有一次,那一次在酒庄的葡萄园,他神智被酒精击碎,秦时抱拥住他,在午后,走至秋千边……
何惜立刻扭过头,说:走开!
他不想生气,可是胸膛却剧烈起伏,他也一定是想起来什么。
秦时到也未失分寸,只是临近他,说:你好不了,我到有些后悔,要知道如此,我当时就不应注资何氏。平白走一遭,让你多操几多无用心。
何惜被他气的一阵头昏,冷冷道:你放心,我死不了,你也不用哭给我看。
秦时盯住他,冷声说:是吗?我听医生讲你指标好差,你不想治的。
5.
叶霖很少在新闻上看到何惜,上一次出现是在他驱逐何似之时,这一次是他生病,脸色很苍白,好似多久不见阳光的惨白,叶霖盯着他,想起当初和阿lin遇到他去拜佛时,他只不过冷冷,如今已衰败模样。
他要出国医治,坐轮椅出院,被媒体拍到几多。
若叫叶霖觉得靓,何惜其实算一个。他嶙峋,却从来都有种冷艳,叶霖不觉得这词只能形容女人,他觉得何惜衬得上。
媒体讲,何惜已秘密住院一月,听医生讲他本意只保守治疗,可惜病情急转直下,不得不出国求医。
真是叫人唏嘘。
何氏本才有所转机,现在恐怕又是风雨飘摇。
叶霖从心底感慨,似乎何惜总是飘摇之中,不得安定,这时候媒体言语一转,又道:记者了解到,何惜出院前,秦氏公司掌舵人秦时也来探望,密会一钟。
6.
叶霖都忽然顿住。
秦时。
第一次和阿lin吃饭被无意拍到,好似就是何惜被怕去见秦时,还有他的胞弟何似,两人生出嫌隙被媒体曝光。
因此可想而知,媒体这次如何报道。
果然,只讲本来何惜似离港之心都无,后将见过秦生后,几乎很快翻转主意,不知道是朗情“惜“意,还是同行相“似”……
媒体文字,可谓字字有意,意有所指,不得不让人多想。
叶霖蹙眉,他不仅不得不听,心里弦动几分,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媒体便也亮出秦时被拍感情情状,例行盘点,欢乐今宵的少爷,同他夜晚相约,又是在科技大学,和一名纯情学生拍拖,竟然也是罗列几分。
秦时生的极冷又俊,倒也从无猥琐滥情模样,只是像他这样人物,这些感情,竟然都是男仔。
7.
叶霖不想看,却还是看到尾。
他实在不知道秦时当时为何捏住他的脸颊,他此刻觉得滚烫。
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秦时要送他鲜花,那鲜花典雅靓丽,却可以将他灼烧。
叶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困扰,他怕秦时。
他心里也想,总不能是秦时忽然搭错筋,对自己生出什么心思……
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周身一冷,他想,我只是这样一个普通人,普通演员,他身边纵是何惜那样天资惊艳人物,或是天生丽质,又是极有性格,总不会是我。怎可能是我。
他觉得安慰有效。
啊他伸伸懒腰,心里只说,不必自作多情,杞人忧天。
他多想了几遍,将鲜花放进回收间,心情终于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