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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2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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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后方的房间有一泉温池,是墨渊常年沐浴的地方,泉眼引自仙山地下,一共开出了三池,此处,白浅的房后还有大殿后方,尤其临近大殿那出池子最大,是专供其他弟子洗浴之用的。
池水流动,所以常年恒温且清澈见底。到了冬季,水暖天寒,池面氤氲缭绕,犹如瑶池仙境一般。
墨渊合衣下了水,安静地阂着眼倚靠在池边,
不错,此时来这处都白浅的意思,她怕他在外睡久了染上湿气,便说服到此处泡上一泡散散寒。
关心则乱,墨渊到底为上古尊神,虽然法力暂失,可再怎么羸弱也是身经百战的司战之神,修为高深,底子自然不会差,所以并不需要什么温水来驱寒。
可他却愿意一切都随着她的意。
其实墨渊若能心静平稳,安心的修炼,或者主动与小娘子来个双修。恢复昔日的体魄也是指日可待的...
只不过,医身还是要先医心...
听着她在池边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墨渊微微地紧了下眉。
“浅浅....”声音轻轻地响起,墨渊这一声唤得虽温柔,可听起来却有种魄力在其中,让白浅没来由的浑身一颤。
师尊的情绪时冷时热,热情起来似灼焰,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烤化了,溶尽了。可,他冷静下来却像一座巧夺天工的雕像,清冷,沉寂,令她虽有心靠近,却又会止步不前。只能说她现下越来越摸不透了。
“我去...拿一件干的袍子”白浅局促的寻了个借口。
“多陪上我一刻都不愿么?”
他秉承自己看不见的原则,表情绷着,一张清秀的脸,俊得没话可说。
“瞎说!怎会不愿呢?”这个男人和以往全然不同了,学会直接了当的用话扎人心。
“我是看不见,所以你便讲我在‘瞎说’”生气时,尤其跟最亲近的人生气,讲出的话也是别扭的:“嫌弃了?”
能这般亦是好事,这代表着他能在她面前不掩藏自己的情绪,完全放得开。
他徒然地睁开了眼,垂下了头整理着湿濡袖口,举手投足之间,动作优雅极了,可却有那么一点惆怅含在了眉宇之中。
他的神情令白浅的心软软地,理袖的动作又让她顷刻之间惴惴不安起来。天呐,这个人,一直讲着让她心痛的话,自己却还似受了委屈,在生气呢....
白浅赶忙褪去外衫下了池,她慢慢地靠近,温柔地抬起双手触上了他的面庞,轻轻摩挲:“这还是我的师父?我的夫君么?”因为身子弱,才会这般执拗么?还真是....可爱。
“你觉着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他拉下了她的手,继续半气,半装地别扭着:“要走便走,要留便留。”是气话也是真话,她从来都是这般,来与去都不由他...
虽然嘴里说着...要走便走,可手...却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老天!她从未瞧见过他如此,神仙失了法力都会这般么?现下的他,一点点任性,一点点负气。肃着脸,眉心揪着,这副样子让她又急又无奈,可心里头却泛起了一层涟漪,真想好好地疼惜他....
“夫君!”白浅再次捧上他的脸,指尖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唇角,用着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半亲昵半埋怨:“日日同你在一处都待不够,又怎舍得嫌弃!”
字字句句甜彻了心扉,墨渊面上的表情即刻软化了,脸上似浮起一朵烟霞,肃穆地嘴角也绷不住地挂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而后她又攀着他的肩贴了上去,唇紧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软:“十七胸口这道疤痕,依然只为你一人而...”
话虽未讲完....热烈的激吻却来得出乎意料。意外的惊喜,错愕的沉浸,她的男人早已满腔热情却又故意绷着劲,可她区区几句话便让他软了心,自觉自愿地被降服。
痴心,痴意,痴情再相付,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顺理成章.....
雾气之下的那泓水,清澈纯净,波光粼粼中倒映着一双璧人,他们紧贴着,相拥着,那么近,那么紧....
脚步声由远而近,眼看就到了房外。一怔间,这回是白浅利落的抬手,撑起了一道仙障。
只听得房外一阵声响....啊!劈劈啪啪!哎哟....
这动静,定是莽撞的二师兄了。白浅顿时觉着又刺激又好笑,还有一点点...难为情。几次都险些给他撞上了,这运气也是够背。等下师兄会不会又跑回房中闭门思过呢....哈哈!
她圈着师尊的腰,将整张脸埋在他胸前,低低地笑着,笑得全身打颤....
这种时候被打扰,小娘子竟然又笑了场,墨渊顿时觉着好生无奈。轻叹一声又释然的笑了笑,他低下头寻着脸颊找到了她的耳垂,狠狠地又软软地咬了一口:“专心...”
“啊!”狐狸吃痛,将将叫出声又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担心着,师兄若未走远听了去,日后见面她的脸该往哪儿放。可这一下确实咬得重了,又疼又酥,令她浑身跟着一颤,只觉得一簇浓浓的热焰从耳根蔓延到全身。
墨渊忍俊不禁,一边亲昵的吻着她的耳垂,脖颈,一边温柔的讲着:“课业不专心,隔音的仙障都结不出...”
在师尊柔情地爱抚下,狐狸浑身悸动难耐,又为着他所讲的话羞愧难当。不会做隔音障的神,放眼天下,许是只有她一个了。
她撑开身子,红着一张脸望着他,糯糯地答着:“那时,并未觉着.....有何用处,就耍了下懒...”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也是很有用的,术法也是到需用之时...方恨少呐!
师父他...竟然笑了,闲雅自若,神采醉人,如玉般温泽的脸上布满了宠溺,那双眸子就这么停留在她的面上,温柔极了。像是...能看见她的人,看进她的心,看透她的灵魂...
白浅仰着头,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伸出手,犹豫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紧接着,心...也在徒然之间,怅然若失...有些凉....
她无力垂下的手蓦地被握紧了,放在了他薄毅的唇边吻了吻:“莫怕,很快会好。”
“真的?”
淡笑间,墨渊轻轻地眨眼,微微点头:“只要你情愿...”
这笑容仿若三月的春风,清微淡远,恍若天人,这样的风采,这样的气质,沉若水,静如云。只单单站在眼前就能让她看得入了迷...
目光缓缓下移,被浸透的袍子,湿漉漉地紧贴着他的肌肤,单薄的料子隐隐约约勾勒出胸前流畅的线条,紧致的胸肌淌着水光,若隐若现的感觉,真真是比全脱了...还诱人。
狐狸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连话都不会讲了:“很...愿...意...”
她不受控制的用手指,勾着那湿润的内袍,最后经不住诱惑,将整只手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