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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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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是何奈母亲嘛?”
“啊?我是”
“阿姨,请问何奈在吗?我的作业在他那里”
“这样啊,我不在家他在家你直接去家里找吧!”
什么?去他家,不行不行我还是拒绝吧,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但是作业不交可是会让老师对自己这个好学生的形象大大打折的呀!庄墨夕耳旁的黑白小人嗡嗡的吵着
然而这通电话还是由庄墨夕的那句颇为敷衍的谢谢得以告终,而那只抓这衣袖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似乎还有几滴汗水在上面想要克服地心引力。而另一边的何母还捏这手机喃喃地说着什么,旁边穿着白大褂的阿姨刚刚把头伸出去,就听到了句男大不中留,差点将才拣好的药材又倒了回去,幸好眼疾手快才减少不少的工作量。“我好机智”阿姨咧着嘴笑用一副我这么聪明我也没办法的口气说出了这句可爱的话。
庄墨夕拿着那张写着XX小区X栋X零X的纸直发愣。在纠结片刻后,还是慢慢地背起那个一个礼拜前从某宝上淘的包。想起包到的时候自己差点把屋顶掀了,现在连被上它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啊。不过此时她也没那个闲功夫感叹还是想想见面怎么尽量避免尴尬吧。
四月正是梅雨时节,连天的下雨使人不由的烦躁。就和庄墨夕现在无法言语的心情一样。
我明天一定要把数学课代表给宰了天天戴个眼镜有个屁用,连发个作业都不发到位置上,太不负责任了!说着又舔了口雪糕。
“唰”的一声后只看见宽敞的街道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身上有着和她格格不入的一片泥渍,还有远处一个少年的背影。
“哎!真倒霉”语毕,少女突然一愣,这些年她到底说过这句话多少次了,才会连自己说的话都会惊到。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雪糕扔了,用刚刚吃雪糕的纸将身上的泥渍擦了擦,便继续走着。就好像刚刚的那场意外与她无关。只是与刚刚不同的是,她总会精确的避开每一个水坑。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她从小就懂。
“咚咚咚”连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应,庄墨夕心想是不是没人在家?,正准备走时,门开了,开门的少年高挑清瘦,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有些发皱,看样子应该刚刚睡醒。庄墨夕看着眼睛直发愣直到少年说了句“有什么?”自己才对上少年的脸,却意外的发现白的发净的脸上有这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总给人感觉好看的眼睛总是扑朔迷离,就像是被一层薄云遮住了一样,只是散发出微弱的光,却让人总觉得有朝一日,薄云散尽,他看过的地方都将是惊世一撇。可能刚刚睡醒何奈看了好久才发现在他面前站了许久的女孩是自己的同学,很是惊讶,但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从小的自律不允许他有太多动容。
庄墨夕看到他只是扫了自己一眼便侧过身为自己让了一条道。
“进来吧”
“不了,刚刚被泥水溅了,进去会把你家弄脏。我作业在不在你那?”
何奈满脸困惑的看这庄墨夕,就像是在用眼神对她说:你作业不是应该在你家嘛?怎么可能在我着。
庄暮夕连忙解释道“我作业没发到,我问过数学课代表了他说他不小心把我作业放在你位置上了,你可能没注意就带回家了,可以找找嘛”
“好”
何奈转身去房间里找,果不其然在书包里夹这一本写着很撩草的三个字庄墨夕。小姑娘的字和人差别真啊,果然字如其人那种话是骗小学生的。何奈边想着嘴角也有了弧度。只是他等他再次站到少女身前是有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何奈将作业递给庄墨夕时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就说了句“你字和人差别挺大的”庄墨夕小麦色的脸庞立即多了两圈绯红。但是她还是很淡定的说了句谢谢。
还在呆呆的站在家门口的那一只还在想着女孩子还真容易害羞啊但她害羞起来还真不一样啊,按照小说情节她不是应该狼狈而逃嘛,怎么走时还多了几分倔强。唉!果然漫画里都是骗人的,再也不看何枳那破丫头的少女漫了。然后便愤愤离身,打了个电话给何父,目的自然是告发妹妹买漫画。而此时的何枳这个选择困难户正在为买那本少女漫而纠结呢,定不知道那个昨天还答应为自己保密的亲哥哥已经把她买了。
刚刚还收放自如的庄墨夕下了楼就不淡定了,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还在回味着自己与何奈手触碰时的感觉。差点就要流口水,此时你要出现在xx路站牌,你肯定会看到一个撑着伞的少女靠在站牌旁眼神迷离,时不时还痴笑几下。
多年以后庄墨夕将自己因为碰带他手花痴了一路的事告诉何奈。他也很疑惑,自己当时是真没感觉到自己碰了她。果然女生的心细与男生的大大咧咧是不能比的啊。不过看着曾经那个倔强姑娘诉说着关于自己的事,那双薄云早已散去的眼里充满了宠溺。
回到家的庄墨夕可谓是奋笔疾书,虽然对于自己这个重症拖延症患者的不治之症以至于每个礼拜天都是在题海中过去的,但是还是适应不了怎么回事,明明自己适应能力很强的啊,当年那件事后,自己可是马上调整了状态,还考上了六中这所省重点,并稳做了万年弟二的个头衔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每每想起当年的事心还是就像被纠了一样疼。
第二天早上,闹钟好像意识到自己主人的坏心情一样,意外,,,罢工了。此时的庄墨夕内心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也没时间瞎磨蹭,赶紧以光速梳洗好,奈何,小电驴坏了,在快要迟到的节骨眼上打的是最明确的选择,可是她找遍了全身也只找到了一枚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硬币,对!和那些出租车司机手里金钱的铜臭味不一样。
经过“肉饼攻击”终于浑浑噩噩到了教室刚刚坐下,铃声响了。“绝对是今天最幸运的事了”庄墨夕穿着皱巴巴的校服,喃喃的说到。
“都交作业了,没交的组长都记个名字哈”吴休思依旧顶着厚厚的眼镜,站在讲台前,抬着手对下面直嚷嚷。
庄墨夕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的数学作业不翼而飞了。其实呢数学君在书桌已经在嘲笑这自己的小主人了。
从办公室走出来后,感觉身边的时不时散发出一股冷空气。如果现在谁和她说话她肯定骂死他,真在她愤愤想着时候头顶上突然飘来句“作业还没保住?”她一惊,一个踉跄,想着不对啊凭自己在学习里那么差的人缘,除非有求于我不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和我说话。庄墨夕带着疑惑回头,对上那双眸子后,身旁刚刚还充斥这庄墨夕小小世界的冷空气就像瞬间液化了般的形成水珠,她的心里下起了毛毛雨,将刚刚的疑惑与愤怒全部都冲刷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不平稳的心跳。
她知道这叫悸动,是对眼前这个薄云少年的第一次动心。多年以后她才懂得年少的爱才是爱,并不是别人口中的疯狂。而是那种经历过世俗的我们无法再触及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