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难自持》安翁

19、19

　　看似何沐无意之间提出来的行程，却玩了井井有条，恰到好处。避开了很多高峰期和少走很多弯路，是人都能感受出来，不然就是经常来玩，不然就是攻略做得超级详细。
　　一天下来，玩了凶险刺激的太空飞越山，苏白芷看着何沐高空时害怕紧张的神经，自己便光明正大地嘲笑他；巴斯光年星际历险，何沐的枪法超赞，苏白芷就不行，苏白芷就只能看着何沐傲娇的小眼神；幸会史迪仔时，苏白芷听着何沐对话的内容，简直要笑趴，什么帅不帅，酷不酷就算了，还默默了许了什么拯救世界的愿望；当然，苏白芷最喜欢的还是幻想世界，什么小熊□□历险之旅，米奇幻想曲，小小世界和米奇金奖音乐剧，当然还有最梦幻的旋转木马和各种城堡、卡通人物拍照。
　　苏白芷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而所有的欢呼和尖叫似乎都是为何沐一个人发生的。看着如此快乐的苏白芷，何沐想，她不过是个孩子，有些忧伤和悲痛并不适合她。
　　回深圳的路上，苏白芷早已累成泥，整个人不自觉地瘫在何沐的身上，何沐却一点也不觉得累，看着苏白芷戴在头上没有摘下的米妮头箍，灯光下通红的脸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有嘴唇不安分的蠕动，情不自禁地俯下头，附在苏白芷水嫩的唇瓣上，就是这么轻轻一点，何沐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无比。

　　回到江城，苏白芷忙到像狗一样。每天晚上都是加班加班，加班赶方案，加班筹备开业事项，现场主持活动，加班卖衣服。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苏白芷已经出现了500次想要耍脾气撂下活的冲动。好在何沐在压榨她的同时还不忘给她煮几次夜宵，算他有点良心。
　　当然，何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要关系店铺合并开业的事项，一边还有筹备下一季的产品开发设计，还要经常出差谈客户。怎么说，也是一个万金油老板。苏白芷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何沐，年级轻轻，扛下来的事确是许多年级相仿的人力所不能及的。
　　在店铺集合开业的项目结束后，蓝希的库存消化项目也完成得相当精彩。整个培训部乃至整个营销中心的半年销售额大大地超过年初定下来的目标。所有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因为不仅年中奖金大幅度提升，何沐还决定，一年一度的旅游福利强势升级。樱尚的员工更是雀跃得不得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只能亚洲游的噩梦终于过去了，何沐居然要带领全公司的员工，欧洲十日游。
　　“你们说，咱家霸不霸气？”
　　“霸气！”
　　开完会以后，整个公司就像炸开了锅，兴奋得不得了。
　　陈恋和苏白芷当然也是美滋滋地凑到一起，开始研究起了路线。
　　“哇，其实我还是蛮期待看到何总出国留学呆的城市，你知道吧，法国，绝对的浪漫之都。不知道会不会有艳遇？”陈恋指着地图上的巴黎，满怀期待地说着。
　　苏白芷心想，她一个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能这么放浪，于是泼冷水道：“你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不适合做这种幻想，到时候有帅哥自觉靠边，让我来啊。”
　　“切，要是某人看得紧，看你还怎么出手？”陈恋贼兮兮地笑道。
　　“什么，什么某人。我没有某人好不好？”苏白芷不知道自己的紧张什么？
　　陈恋不让，换了个姿势拖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苏白芷，“前阵子你太忙了，没时间问你。今天你得老实交代，上个月，你和何总在深圳，孤男寡女的两个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培训啊。”回想起在深圳香港的两天，面对陈恋，居然心虚起来。
　　“啧啧啧，苏小妹啊苏小妹，没想到你也开始会撒谎了。撒谎就撒谎，还脸红什么？”
　　“哪有脸红？”说完，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好像是有些烫。
　　“还说没有脸红，你自己照照镜子。”陈恋不依不饶，拿起桌子上的一面小镜子，递给到苏白芷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呀，何沐什么时候在后面，吓得苏白芷弹跳了起来，好像心中的一切秘密被都洞察了一般，无比羞愧。
　　陈恋看着苏白芷反应那么大，奇怪地转了头，看到自己老板立刻站起来，尴尬地笑着。哎，不知道被听到多少？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一个人有钱就算了，偏偏还长得特别帅，帅呢也就算了，声音还特别好听。好死不死，何沐居然十分冷静地调戏道：“脸确是很红。”听完，苏白芷恨不得立刻死掉。
　　“陈恋，晚上在江宴定一个包厢，然后你和苏白芷一起来。对了，帮我通知下，张立和琳达也一起。”
　　“什么人啊，连我也要去应酬？”苏白芷问道。
　　“是你乐见的人。”何沐故意打了个哑谜。
　　“我乐见的人。”苏白芷摸了摸头发，完全不懂何沐在说什么，看了眼陈恋，陈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便随着何沐一同回了自己的办公楼层，留下苏白芷一脸懵逼。

　　江宴离公司不远，五个人一辆车，十分钟后就到了。推开饭店大堂的门时，苏白芷一眼就看到刘松铭和秦文礼，他俩怎么在这里？看到何沐，刘松铭和秦文礼立刻从休息椅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迎上，和何沐及张立握手寒暄。何沐一一介绍了琳达和陈恋，轮到苏白芷的时候，何沐自觉不说话，苏白芷这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刘总，文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两天这里有个服装营销交流会，所以就过来了。见到我们是不是很开心啊？”刘松铭笑着问，几个月没有见到苏白芷，觉得她消瘦了一些，心里不免有心心疼。
　　“开心，开心。”苏白芷立刻笑得像朵花一样，然后继续问：“所以，你们已经来了好几天啦？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是刘总不让我跟你说，怕影响你工作。”秦文礼回答道。
　　苏白芷看了眼秦文礼，变得更帅了。“文哥你可以偷偷告诉我啊，真是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
　　秦文礼微微笑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白芷。几个月不见，消瘦了，但变得更漂亮了。
　　何沐看着秦文礼那满脸的温柔，努力克制内心万千只羊驼的奔跑，依然保持着职业的笑容，说：“别光顾着说话，包间已经订好了，快随我来。”
　　一众人才反应过来，随着陈恋的指引，向包间走去。何沐客气招待着刘松铭和秦文礼，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这样的何沐，苏白芷是没有见过的，她有一些不习惯。可想想，如果没有极好的应酬手段，超高的智商情商，又如何管得住公司里那些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呢。
　　陈恋坐下后，苏白芷想也没想就拉出她身边的椅子准备坐下去，和何沐之间刚好隔着一个张立。没想到，何沐开口道：“刘总，我真的得感谢你，派了一个这么好的员工过来帮助我，这几个月，为我们樱尚的业绩出谋划策贡献不少啊。苏白芷，来来，坐我旁边。”
　　一瞬间苏白芷全身僵硬，坐在她对面的人刚好是琳达和秦文礼，苏白芷明显看到他俩立刻煞白的脸。又转头看了眼张立，张立倒是没觉得怎么了，立刻笑了笑说：“确是如此，苏白芷一来，真是帮了我们营销中心超多忙，来来，苏白芷，我们换个位置。”
　　“你们过奖了，这也是小白自己的努力，和我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刘松铭谦虚道，但内心是十分高兴的，毕竟是他培养出来的人，被这样认可，多少还是值得骄傲的。
　　苏白芷脑袋嗡嗡的，也不知道移动，还是张立拉一把，两人才换了位置。苏白芷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很是不好意思。低着头，偷偷瞄了眼陈恋，没想到陈恋调皮地对她眨了个眼，满眼期待的表情。苏白芷内心翻了个白眼，想死的心啊。
　　待人坐齐，服务员立刻开始上菜。照顾到海边人的口味，一桌子的菜都是以清淡为主。菜上齐后，何沐举起酒杯，以东道主的身份招呼大家：“今天很开心，能在江城与刘总秦总相会，我们举杯欢迎刘总和秦总好吧。”
　　众人纷纷站起来，举杯相碰。苏白芷将酒杯送到嘴角的时候，没想到被正在喝酒的何沐用一只手挡住了，待何沐干完杯中酒的时候，才小声开口道：“等等你开车，所以今天就不要喝酒了。”
　　即使是小声，还是被众人听到了。刘松铭笑着说：“是啊小白，你胃不好，就不要喝酒了。”
　　“那怎么可以，刘总你难得来江城，我不得陪你和喝两杯。”
　　苏白芷说完，举起的酒杯正要豪饮时，立刻被何沐抢了过去，“你说得没错，这酒是得喝，毕竟老上级来了，不过我替你喝。”说完，一口闷了下去。
　　陈恋万万没想到何沐已经管苏白芷管到喝酒上了，惊讶之余不忘“O”起嘴型。她的总经理大人是在宣告什么吗？陈恋八卦地环视了在场的每个人，这个刘总和张立表情正常，不过琳达的脸煞白煞白，可以理解，喜欢何总嘛，看到他这样对待苏白芷肯定是要吃醋的。再看看坐在琳达旁边的这个秦文礼，眼睛都要和眉头连在一起了，眼神露着微微的杀气。不对劲，不对劲。以她陈恋敏锐的八卦嗅觉，这个秦文礼对苏白芷有意思，而且她的总经理大人是知道的。所以对苏白芷才表现得这么霸道。陈恋暗暗偷笑，晚上定是有一场好戏。
　　“喂喂喂，何沐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啊？”苏白芷压制着内心的怒火，靠近何沐小声说到。
　　何沐更是不顾旁边的眼光，将头更靠近苏白芷，也压低声线暧昧地说到：“担心你又喝醉，我还得再帮你洗澡。”
　　苏白芷“轰”一下，立刻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别过脸蛋，不敢面向大家。这般被羞辱还装作没事不是她苏白芷的性格，于是用力地掐了何沐的大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沐抽搐了下后依然若无其事地举起手中添满的酒杯，面向刘松铭微笑道：“刘总，您的这个手下我真心是喜欢得不得了，来，敬您一杯，表示感谢。”
　　“何总您真是太客气了。”刘松铭笑着饮下这第二杯酒。然后叫了声苏白芷。
　　苏白芷如惊弓之鸟，抬起头，“啊”地反应了声。
　　刘松铭又说到：“小白啊，何总如此看重你，你可要更努力哦，在江城，你就是ST的形象，别丢了ST的脸哦。”
　　“呵呵，我会努力的刘总。”苏白芷说完，端起开白水，“刘总，实在不好意思，您难得来一次我还不能和你喝两杯，那以水代酒敬您。”
　　刘松铭安慰道：“没事，身体比较重要。”
　　苏白芷看了一眼正得意的何沐，尴尬地笑了。恨恨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对着秦文礼说：“文哥，欢迎你来江城，真怀念和你们烤串的日子。我敬你，等我回了浅岛，你一定要请我吃烤串啊。”
　　秦文礼微微笑，对苏白芷，满脸的温柔。说：“小白，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
　　这样的对话，听在张立的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起身笑道：“刘总，我也敬您，这段时间小白确是蛮辛苦，作为他的直属上司，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
　　刘松铭举杯笑：“小白呢，还不大懂事，烦您多费心。”
　　“没有，她做得很好。”
　　张立才刚坐下，何沐又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看向了秦文礼，笑里藏针道：“秦总！”
　　“不敢当，叫我小秦就可以了。”秦文礼客气地回。
　　“这一杯敬你，多谢之前你对苏白芷的照顾，以后，有我——们照顾，你大可放心，我们樱尚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不客气，照顾小白是我该做的事。”说着，双双饮下手中的酒。
　　苏白芷看着何沐和秦文礼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觉得空气冷得不得了。今天不是宴请刘松铭和秦文礼嘛，怎么句句都扯到她苏白芷身上，真是快受不了了。苏白芷欠了欠身，说了句“抱歉，去下洗手间”后，就快速地往门外走去。
　　一出包厢门，苏白芷觉得空气异常清新，狠狠地吸了好几口。
　　洗完手，走出来，在拐角的地方刚好碰上秦文礼。他靠在墙壁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脚。
　　“文哥，你也去洗手间啊？”苏白芷微笑道。
　　“没有，在这里等你。”秦文礼诚实地说到。
　　“等我？”
　　“想和你说两句话，里面不方便。”
　　苏白芷歪着头，一双眼珠子好奇地看着秦文礼，等着秦文礼开口。
　　“你在樱尚一切都还好吧？”不知道怎么起头，那就用最普通的方式。
　　“挺好的。”
　　“他对你也挺好的吧？”
　　“他？”
　　“何沐。”
　　“哦哦，还可以。”苏白芷皱着眉头，这个文哥到底想问什么？
　　“所以，你们是在交往？”
　　苏白芷抬头看了眼秦文礼，好气又好笑地说：“文哥你说什么呢，我和何总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我们没在交往。”
　　“我觉得他特别照顾你，而且你好像也特别听他的话，所以我以为你们……”
　　“文哥你不知道，我在樱尚快被他榨干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好像管我挺多的，其实平常不这样的。”苏白芷解释道。
　　“哈哈，你们没关系就好。文哥也是想多关心关心你，好了，没事了。吃东西去吧。”一晚上的疑问解开了，秦文礼立刻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秦文礼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何沐对他隐藏着深深的敌意。
　　“文哥，汪小婷她们都挺好的吧？”苏白芷边走边问着ST同事的情况，说实话，她挺挂念她们的。
　　“挺好的，老念叨着你，等你这边支援完回去，我们再好好聚聚。”
　　回到包厢，几个人正觥筹交错互相敬酒。看到苏白芷和秦文礼一道进来，何沐原本放松微笑的表情立刻缩紧起来，使了个眼色给陈恋。陈恋不愧是何沐的秘书，一个眼色就知道何沐想要干什么。
　　秦文礼屁股还没有坐下去，陈恋就举起手中的酒杯，职业标准的微笑对着秦文礼说：“秦总出去这么久，不知道大家都等着嘛，该罚。”
　　秦文礼苦笑道：“那陈秘书说说怎么罚。”
　　“看在我们第一次喝酒的份上，三杯就好。”说着，示意服务员倒上。
　　“没问题。”没想到秦文礼这般豪爽，陈恋始料未及，准备好的劝酒词一句也没有用上。正要开口豪夸一番，秦文礼又开口说：“我出去了这么久要罚，这小白也出去了那么久，陈秘书你说怎么办？”苏白芷不可思议地看了眼秦文礼，拉她垫背不是他的风格啊。
　　“秦总，您怎么跟苏白芷一个小女子计较。不够爷们啊。”陈恋啧啧地说道。
　　“这小白呢，也算是我带出来的徒弟，我俩好久没见上面，今天见了还不让喝酒。没道理啊，陈秘书。”
　　“就是啊。”苏白芷嘀咕着。
　　“就是什么啊。今天就不让你喝。”何沐瞪了一眼苏白芷。苏白芷赶紧躲起了眼神。
　　“小白今天也算是你们樱尚的代表，您不让她喝，不然您替她？”陈恋暗暗深呼吸，正奇怪这个秦文礼怎么会拉着苏白芷垫背，原来是另有图谋。就说嘛，今晚肯定又好戏。
　　“就是就是。”苏白芷起哄到：“您不让我，那便替了我。”
　　苏白芷你白痴啊。居然把我总经理大人往火坑推，看不出你那文哥是故意的吗？陈恋暗暗白了苏白芷一眼。
　　“好。”何沐爽快道。
　　陈恋实在没想到，秦文礼会如此不依不饶：“那喝红的就没意思了，不知道何总您喝的了白的吗？”挑衅，赤裸裸地挑衅。
　　“服务员！”何沐被成功激怒了。

　　红酒杯换上白酒杯，每个人面前都排着十个杯子。琳达看着此情，想起那晚想灌醉何沐，她也这样做过。只是今天，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和她妈妈一样，只会到处施展魅功，勾引男人。
　　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会天天吵架？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会离婚？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要饱受同学异样的眼光？为什么是她先遇上何沐，而何沐的眼里却只有苏白芷你？琳达平静的表象下，拳头早已紧紧握死。苏白芷，我所经历的所有不幸，你和你妈都要负全部的责任。
　　只是大家都没有关注到琳达微妙的变化，只有关注到何沐和秦文礼雄性荷尔蒙散发出的磁场，浓烈而血腥。一杯白酒有一两，十杯就是一斤。
　　这样算起来，苏白芷有些后悔起哄。这菜还没这么吃呢，一斤白酒下去，不死也伤。无奈，只好求救陈恋，陈恋摊了摊手，也表示无能无力。苏白芷只好又看了看刘松铭，没想到刘松铭是完全看好戏的态度。
　　无奈，只好怯怯地拉了拉何沐的衣角。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何沐，求原谅，求放过。
　　何沐看着苏白芷可怜兮兮的眼神，更是火冒三丈，这是在替秦文礼求情吗？可是苏白芷，挑衅的人是他，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就这样，苏白芷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似乎在为了她争风吃醋，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坏女人。喝到第七杯，秦文礼满脸涨红，眼里布满血丝，苏白芷不忍直视，只好闭上眼睛，听着器皿相撞的声音。
　　第十杯下肚及众人欢呼叫好的声音让苏白芷睁开眼，看着面不改色何沐看似完胜红脸的秦文礼，但只有挨着他的她才能感受何沐有些摇晃，苏白芷来不及思考，立刻伸出手环住何沐的腰部，想要让他站稳一些。待何沐坐稳了，才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吃起了菜。隔着桌子，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但都看到何沐嘴角莫名一笑。
　　饭局在这不尴不尬的氛围中又进行一个多小时，大家才散了去。秦文礼早就醉得不省人事，陈恋安排了张立送刘松铭和秦文礼回酒店。之前没有注意到琳达，没想到她也喝了许多酒，这回嘴巴也是絮絮叨叨的，陈恋无奈，只好自己送她回家，反正她是站在她总经理大人这边的，所以，何沐肯定要苏白芷送，况且两个人还住一处。临走前，陈恋给了苏白芷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