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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定情信物 ...

  •   殷墨何曾听过陈子舟说这样的话,脸简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也四处飘来飘去,左护法看着眼前的两人叹了口气“陈大侠既然辛苦来这一趟,不如先留宿下来歇息一阵再做打算吧。”
      “那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护法走到还在出神的教主身边,低声喊了一句:“教主!”
      殷墨才回过神来“啊,那子舟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客房。”
      左护法本来是想喊下人过来领路的,这看着迫不及待把自己卖出去的教主,顿时也不想管他们了,毕竟也看过教主之前那颓丧的样子,唉,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去磨吧。
      “那既然教主要‘亲自’带陈大侠去客房,那我就先去处理事务了,劳烦教主了。”
      殷墨听着左护法故意加重的亲自二字,更是脸红,但是还是看着陈子舟:“子舟,你跟我来。”
      “好。”
      殷墨一路带着陈子舟往客房走去,打得是跟陈子舟当初一样的心思,就往自己院子附近带,陈子舟也是跟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殷墨低头瞄着瞄着就注意到陈子舟鞋底一脚的泥,再抬头打量陈子舟就发现陈子舟虽然面上不显,依旧是端得一身好气质,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但是周身都略显狼狈,想来上山的路确实难找。心不由得酸酸涩涩的。
      “子舟,你……上山很辛苦吧。”
      “还好。我有内力护体,只是多找了一阵路,没什么累的。”
      “你……你怎么不等我去找你呢。”
      “我一直在等你。”陈子舟叹了口气,“但是好酒都出了几轮了,你也不来,所以我来了。”殷墨呐呐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自己本就不打算再这么频繁地去找陈子舟了,想冷静一下自己,这下陈子舟居然上山来寻自己了,叫自己怎么放得下。
      “我一路想着你,就一路走到了这里,不记得是不是苦或累了。想见你,我就在这里了,我拒绝婚约了。”
      殷墨猛地抬起头,子舟这是,这是在回应自己么。
      陈子舟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殷墨,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不走了,我的客房在哪。”
      “哦哦……在、在那边。”殷墨差点左脚绊右脚的赶紧再继续给陈子舟带路。
      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心脏都要不好了。
      陈子舟却不再说话了,笑着看着眼前人耳朵红红地给自己带路,其实魔教魔教听起来可怕,教主真是意外地坦诚又容易害羞,追着自己时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现在自己反过来追了,他倒是缩回去了,可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
      殷墨把陈子舟带到了一个独院小间里,然后说:“魔教虽然备着客房,但其实一年也来不了几个客人,东西大概都是齐全的,你要是还需要什么东西,叫下人来添便是,或者去找我也行。”
      “你的房间在哪?”“就出了院门左转再右转过花园就到了。”
      “还挺近的。”“是啊。”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殷墨想了想继续说:“我叫下人给你备水来收拾一下吧,衣服到时候也会给你备好的,那,那我先走了。”
      “好 。”陈子舟看眼前人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了也不打算逼得太紧,便应了下来,自己既已身在魔教,来日方长。
      殷墨离开了陈子舟的院子,一直都觉得不太现实,陈子舟这就上山来寻自己了?还告诉自己把婚约给拒了,那他是个什么意思啊,是要和自己在一起吗……自己这算,要成功了?
      一边走着一边就遇上了正往大厅走去的殷砚,殷砚叫住了殷墨:“师父,听说陈子舟来了?”
      “啊……啊,是啊。”殷墨回答得略有点心虚,殷砚皱着眉头继续说:“师父,这本是你的事我不该多言,但是陈子舟终归是正派人士更何况他还要去争那盟主之位,师父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殷墨听着笑了,上前摸了摸殷砚的头:“哎呀,砚儿长大了,都知道叮嘱师父了,我知道的。”殷墨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一脸黯然:“我知道。”
      殷砚无奈拍下殷墨的手:“师父你别这么叫我。”
      殷墨笑了:“好,大孩子了,都不喜欢师父亲近你,还懂得感情之事了。”
      殷砚听完一脸师父你又来了的样子,却又像是想起了谁:“是啊,感情之事……”
      但殷墨此时也是心乱如麻,自然没有注意到殷砚意味深长的样子,又与他闲聊了几句便先回房了。
      结果自从陈子舟上山以来,殷墨简直除了夜里睡觉整天都呆在陈子舟的院子里,可把左护法给气的够呛,每天就见教主在教里跑来跑去,搜集教里的好东西都送到陈子舟面前,左护法心想,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东西还真是留不住。
      陈子舟也觉得好笑,自己明明是明剑派的人,倒像是这魔教的贵客了,教主每天都来这里报道,而且每次带来好东西的时候,都一脸期待的表情,真像家养的那些小动物啊,陈子舟看着又是一大早精力满满笑着来找自己的殷墨,这段日子倒真是有点山中无岁月的感觉了。
      只是……陈子舟心里明白,这段日子,总归是有限的,但是现下,自己还是想什么都不想的和殷墨度过这段难得的时光。
      “今天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对啊!”殷墨笑着,神采飞扬地说,“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
      “是是是,你带过来的东西,我真是样样都猜不到。”陈子舟语带宠溺地应着。
      殷墨自然能听出他语气的变化,但是比起之前可淡定了不少,继续说着:“把手伸出来。”
      陈子舟伸出自己的手,只见殷墨神神秘秘地将攥成一个拳头的手虚放在他手上方,一松,陈子舟便感到一块温暖的东西落在自己手心里:“这是?”
      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块温润的玉佩,仿佛被人摩挲过很久了,只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是块好玉。”
      “那是自然,我给你的,哪样不是好东西。这块玉佩被我带在身边很久了,你猜猜它还有什么用。”殷墨开心地看着陈子舟。
      陈子舟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玉佩,摩挲了几下,抬头看着殷墨,笑了:“定情信物?”
      殷墨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觉得自己淡定了很多完全是错觉,因为他此刻又感到了熟悉的热度自耳后传来,眼神顿时又飘忽起来:“不……不是,是有正经用途的,子舟你莫开我玩笑了。”最后一句话语气又渐渐地温软起来。
      陈子舟笑着看着眼前依旧经不住逗的人:“定情信物怎么不是正经用途了?那你说说这玉佩还有何用处。”
      “你以后啊,把玉佩带在身上,夜里睡觉的时候放在枕下,这块玉长年被草药养着,带着对身体有好处,而且……”殷墨边说着边瞪了陈子舟一眼,“你带久了,便可以抵御上朗月山途中的那些毒气了,你若是……若是又想来寻我,也不必再那么辛苦了。”
      陈子舟惊讶地看着殷墨:“你这就把这块玉送给我了?”
      “是啊。”殷墨一脸毫无所觉的样子,“我想给子舟的东西可太多了,想来想去,这个最是方便,还可日日带着。”
      陈子舟看着殷墨,突然伸手抚上了殷墨的脸颊,殷墨被这样一惊,一时忘了反应,只愣愣地随着陈子舟的手抬头看着陈子舟,殷墨只感到脸上的手灼热地让自己的身体都跟着忍不住发起热来,只怕陈子舟再多摸一会儿,自己的脸就要红透了,但是殷墨只又垂目感受着陈子舟在自己脸上细细抚摸着的温度,一言不发,反倒像是怕惊醒了此时的陈子舟一般。
      此刻的院中,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立在树下,其中一人的手还轻柔地抚在另一人的脸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对方,风吹起树枝上的树叶,花瓣纷纷跌落下来,倒是像一幅谁都不忍打破的画卷了。
      陈子舟微微低头,手上还感受着殷墨细腻的肌肤,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按住殷墨的嘴唇,将手指塞进这人的口中,戏弄他的软舌,想听他会发出怎样的声音,想继续向下抚摸眼前之人掩藏在衣衫之下微微颤抖的身躯,陈子舟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殷墨魇住了一般,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手又顺势抚了抚殷墨的头发然后收了回来,低声笑道:“在临走之前,得了殷大教主这么一份大礼,子舟只怕真是要以身相许了。”
      殷墨感受到脸上的手离去,带着点失落,光是抚脸,就感觉到现下这仿佛有点诡异的气氛让自己甚至有点腿软了起来,继而又意识到陈子舟,他的确是马上要走了。殷墨咬了咬唇,其实陈子舟刚来的时候就说了自己其实在山上也不能久留,不然师父大概真的能气死,殷墨虽觉得遗憾,但是也能理解,自己的大弟子,突然跟自己说不能娶自己女儿不说,还硬要跑到魔教去找人,殷墨虽然眼见着陈子舟在教中住了这么些天,但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且他发现陈子舟越来越不如初见时那么正气凛然了,反而总是开他玩笑,把他逗的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就像当下的情况,但是殷墨已经学乖了,再不去应陈子舟这些胡话,只管当没听见另起话头:“是啊……子舟就要下山了,但是这次我会再去找你的。”
      陈子舟笑道:“当真?”
      殷墨也笑应着:“绝对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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