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为别人牺牲到底值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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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和鸣人被雪儿公主带回了自己的宫殿，为了鸣人的伤势，公主请来了王国里最好的医师为他解毒。
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推了推他鼻梁上的圆眼睛，他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因为想要安度晚年，便来到了这座只有公主和她的魔神的宫殿。今天公主让她来为一个异国的旅人解毒，但是结果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哦，真没想到，我临死前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宫廷御医摇了摇头叹息着。
“您为何要如此说？”奈奈上前语气非常惶恐，因为这老头脸上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年轻的时候曾漂洋过海，来到了世界最东方的大陆。”老医生陷入了沉思，但是奈奈没时间听他讲古了，于是打断道“您只要告诉我如何解毒就够了。”
老医生叹气着，不知是叹息没人听的从前的光辉事迹，还是什么，他扭头看着奈奈道“孩子，要救你的朋友，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您可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医生！”奈奈差点冲过去拽住老医生的衣领，但是被吉奥拦住了。
“嘿，小姐，放松些，这个时候要不要来一杯茶呢？”吉奥说着，摇身一变，成了一盏带着头巾的蓝色茶壶，而后奈奈的手上白光一闪，多了个茶杯。
“来吧，这是雪儿公主最喜欢的茶。”说着，带头巾的茶壶飘过来，给奈奈倒了一杯热茶，而后，那茶壶又一变身，恢复成了人行的吉奥安慰道“雪儿公主说过，喝茶最能让人放松了。”
奈奈此时其实没心情喝茶，但是吉奥都那么说了，只能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神奇的茶。”奈奈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不像刚刚那么冲动了，而后又看着吉奥点头道谢“还有神奇的魔法师。”
说完，奈奈看着正擦着眼镜的老医生道歉“刚刚是我不对，难道我的朋友真的没救了吗？”
“你的朋友中毒已深，其实，如果能够找齐解药所需的草药，我有很大的把握配出解毒剂。但遗憾的是，你朋友所中的毒都是东大陆特有的草药配置出来的。”
听到老医生的话，奈奈不住的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鸣人带到这里，或许，他就有机会解毒了。”
奈奈现在慌乱不已，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如果不是她一直在练习爆裂魔法就不会招惹到迪达拉和蝎，如果没遇到迪达拉和蝎，鸣人就不会中毒，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生命危险了。
“如果是东大陆的话，或许我可以问问我的表哥，他可是能瞬间旅行完全世界的魔神啊。吉奥在此提议。
但是老中医却摇了摇头“没有时间了，东大陆非常的奇怪，有一群身手不凡的魔法师行走在那里，而我要找的草药甚至好多都保留在那群魔法师的手里，更何况，这少年的毒已经扩散，恐怕撑不过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了。”
“总要试试……”吉奥也犹豫了，就算是最快，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在不熟悉的大陆，在明天之前把草药凑齐，毕竟那里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魔神。
“对不起，既然如此，我想要和我的朋友独处一会儿。”奈奈笑着将吉奥和老医生逐客，然后坐在鸣人的床头，皱着眉擦拭鸣人因为痛苦而留下的冷汗。
吉奥和老医生对视一眼，相互耸了耸肩轻手轻脚的关门退了出去。
“怎么样？”雪儿端着宫殿里特有的点心，她是准备送给奈奈吃的，但是看到老医生和吉奥率先出来，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医生对着雪儿行礼，然后摇头叹了口气，便颤颤巍巍的回去了。
而吉奥则将鸣人的情况转达给雪儿公主，公主听了之后通样感到悲伤“哦，可怜的女孩，她一定难过死了。”
“我们应该帮帮她。”吉奥抱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有了。”
“什么？”公主侧耳倾听。
……
吉奥敲开房间的门，进去看见奈奈正在床头无力的守着自己昏迷不醒的爱人，在吉奥的眼里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吉奥清了清嗓子，对着奈奈说。
这句话仿佛换回了奈奈所有的希望，她立刻起身来吉奥的面前“什么办法？”
“只不过，这个办法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吉奥看着奈奈犹豫的说。
“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付出！”奈奈坚定的看着吉奥道。
已经明白奈奈不可能退缩的吉奥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跟他来的手势便率先离开了房间。
奈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失去活力的鸣人叹息“等我。”
来到城堡的地下室，吉奥站在阴森的入口处拿着油灯往里照了照，他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嗷，我最讨厌黑了。”
“那就换我走在前面吧。”说完，奈奈掌心亮起火焰，率先走进城堡的地下室。
吉奥和雪儿公主对视一眼“她一定急坏了。”
而雪儿公主对着吉奥摇摇头，表示不应该揶揄一位即将失去爱人的女孩。
“城堡的地下，通往地底最深处，那里是魔法汇聚的源泉，宝石河，传说，宝石河的河水可以治疗任何疾病，包括诅咒，但是，想要取水，就要通过宝石河神的考验。”
吉奥的声音从奈奈的身后传来，奈奈紧抿着嘴唇，听着吉奥再一次问她“你真的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了吗？”
奈奈停住，握紧了手中的法杖深吸了口气“不论如何我都要救鸣人。”
是的，奈奈觉得哪怕是为了鸣人放弃生命都可以，因为鸣人变成这样是她的错，她必须补偿。
……
“我感动于你为了朋友愿意牺牲一切的精神，那么，要记住，孩子，想要取水的人，必须想明白你心中最真实的愿望，而且，无论是谁取宝石河的水，都要牺牲她拿水的那只手！”
宝石河神的话让奈奈一阵高兴，只是一只手而已，这比她所想象的代价要小太多了。
奈奈近乎欣喜的拿起河岸边，专门保存河水的绿宝石瓶准备取水。
“我连命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一只手。”
奈奈话音刚落，却没想到宝石河神哈哈大笑。
“真的是这样吗？孩子，看来你根本就没理解我的话。”宝石河神笑得肆意，使得奈奈停下了取水的动作。
“来到这里与我交换的人，常常以为生命是最无价的东西，但是在我看来，根本不是。”宝石河神溅起了无数的水花，他穿梭在河面上，声音带着对世人的嘲讽“你真的觉得你牺牲的仅仅是一只手吗？”
宝石河神看了奈奈一眼“哦，那真是一双漂亮的手，不过，从今以后你就要失去一只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着，河神哈哈大笑“你今后只能残缺不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将不再是一个健康的人，你吃饭，写字，修炼，甚至是修习你最爱的魔法，都将受到限制，如果我没看错，你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吧？”河神玩味的看着奈奈笑了。
“但从那以后就不是了！因为单手无法施展出你最强的力量，不仅如此，你将接受世人异样的目光，挑剔你，审判你！只因为你少了一只手，你和正常的人不一样！”
说完，河神平静了下来，他叹息一声“人们总是以为用生命作为交换，是最伟大的行为，但是，谁又能知道，有比付出生命更沉重的东西……”
奈奈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她紧咬着嘴唇，心里说着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回鸣人，但是她的身体却迟迟不动。
因为，她动摇了。
“孩子，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为了你心底里的那个愿望，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河神说的没错，付出生命这种事情，因为是无形的，而人们对无形的事物是没有概念的，所以就轻而易举的答应。就好像花钱买东西，如果用的是实体的纸币，看着自己手里一张张的钱如流水般的出去，会心痛，会节省。
但如果是刷卡呢？那钱财在自己的眼里只会是一个个数字，根本不会感觉到失去了什么。
奈奈迟迟不动，这让一直旁观的雪儿和吉奥感到担忧，就在雪儿想要上前去劝说奈奈的时候，奈奈一咬牙，用绿宝石瓶装了河里的水，一鼓作气的向上跑去。
宝石河的河神凝视着奈奈的背影良久，最终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消失在河面上。
“我们去追她吧。”吉奥看着雪儿公主。
雪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吉奥担心的目光中展颜一笑“恩，她会好起来的。”
……
奈奈冲到鸣人的房间，她气喘吁吁的顾不上休息，便将鸣人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没关系的，鸣人先生，喝了这水，喝了这水……”奈奈拿着瓶子的手不断的颤抖，瓶口几次到了鸣人的嘴边，又几次缩了回去。
鸣人先生喝了水就能好起来，但是，她的手……
最后奈奈一咬牙，将宝石河水送入鸣人嘴中。
“怎么样？”跟过来的雪儿和吉奥担忧的问。
奈奈回以一笑“已经喝下去了，相信不久就能好了吧。”
“诶？你的手。”吉奥看见奈奈完好无损的右手惊呼。
被吉奥提示的奈奈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右手完全没事，她心想着难道这是奇迹？自己不用牺牲右手就能把鸣人先生救回来？
“不对，你朋友的毒根本没解。”雪儿皱着眉，发现鸣人的脸色还是那样的青白。
奈奈一愣，扭头看着鸣人依然青紫的脸，心沉到了底谷。
“怎么没用？怎么会没用呢？！”奈奈上前，观察着鸣人的脸，发现他的毒真的是完全没解，不由的癫狂。
“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我已经答应河神，愿意用自己的右手……”奈奈看着自己完好的右手，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虽然嘴上说着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但这完好的右手已经昭示着她的虚伪。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救鸣人的！
“奈奈……”吉奥想上前安慰奈奈，但却被雪儿拦住了，她对着吉奥摇了摇头“让她先静一静吧。”
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至极，只有奈奈时不时的抽泣声更使房间孤寂凄凉。
奈奈爬到床边，拉着鸣人垂下来的手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明白自己虽然成功的取到了河水，但是其实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用自己的右手去交换的。
在取水时，河神的话就像锥子一般扎在奈奈的心里。
奈奈一直都觉得，身为魔法师，在与魔王军战斗，或者是外出旅行冒险的时候，就应该将生命置身事外，只有这样的觉悟，才能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提高自己的魔法。
河神的条件其实并不苛刻，手和生命比起来，这代价实在是太轻了。
但就如同河神说的那样，她将再不能发挥魔法师最大的威力，她将失去她的骄傲，一辈子活得卑微。
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不能使用顶级的魔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于是她动摇了，她并不确定为了鸣人这样做值不值得。
【我和鸣人之间的关系有没有好到让我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中毒仔细想想也不是我的错啊，是他自己冲动……】
那一瞬间，无数丑恶的念头不断的出现在心底，使得奈奈第一次明白自己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伟大。
奈奈望着窗外的夕阳失神的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公主……”
吉奥来到雪儿公主的房间，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吃，我想方设法的逗她，最后才说服她要到花园里走走。”
雪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谢谢你，吉奥，我去看看她。”
说完，看到吉奥皱着眉的表情不禁失笑“怎么了，吉奥？”
吉奥的话里带着对奈奈的气愤“她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她的朋友啊！”
公主对吉奥的话哑然失笑“吉奥，有的时候，为一个人不求回报的牺牲，真的是一件伟大又沉重的事情。”
“可是……”
“好了，好了，我想要吃小甜饼，帮我去拿一些好吗？”
公主的安抚让天真善良的魔神忘掉了不愉快，答应了雪儿公主点心一会儿就送到，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
“明明一开始，我已经做好了为他牺牲一切的打算……”奈奈坐在种满了鲜花的园子里，不住的质问自己。
“因为你在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
“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奈奈瞬间反驳，但当她看见月下，雪儿公主靓丽的倩影时，又收起了脾气，冲着优雅的公主行礼。
“我看得出你和那位少年是朋友，并且你很在乎他。”公主坐在奈奈的身边，拉着奈奈的右手道“河神说，只有你的爱能够救你的朋友……”
奈奈悲凉一笑“才认识几天而已，怎么可能爱啊。”
“可是你说过，你愿意为了你的朋友牺牲一切。”
奈奈扭头看着雪儿，终于忍不住流泪“那是因为我以为的代价是我所能承受的。”
“比起生命，更看重自己的尊严？”雪儿公主哑然“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鸣人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愿意和我和睦相处的人，我想要救他，因为我珍惜这个朋友。”奈奈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向雪儿倾诉。
“但是，这么做真的值得吗？鸣人有将我当成朋友吗？知道了我为他付出，他会是什么心情？他是会感动？还是无动于衷？”
奈奈看着雪儿道“只要一想到，自己所做的努力最后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我便害怕。”
“公主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没有人是不期望，自己的努力，付出能够得到周围人的善意和尊重的。”雪儿笑着说道“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丑陋，在我看来，奈奈能够明知道要牺牲右手的情况下毅然绝然的选择拿到宝石河水，不论那一刻你的心里怎么想，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是伟大的了。”
“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奈奈看着自己的右手深吸了口气，最终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恐惧。
“奈奈，你还是没有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去陪陪你的朋友吧，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出发点是什么。”
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奈奈握了握拳头，转身回到鸣人的房间。
来到鸣人的身边，奈奈握住鸣人留在被子外的手，深吸了口气“对不起，这样的我可真是糟糕，明明说好要做朋友的，明明说好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你的性命的，可是我……”
【可是你却害怕了！】
“谁？”
奈奈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响彻在房间，怎么回事？屋子里明明没有人啊？
【想要见我吗？】
“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虚伪的小姑娘啊！你不是曾经向我问候过吗？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哼，人类果然就是这样虚伪！】
“你是……小九先生？”奈奈看着鸣人的周身散发出如血雾一般的查克拉，迟疑的问。
【哼，还算聪明！】
九尾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奈奈觉得自己被一片红色的血雾包裹住了，再一睁眼，她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前。
那是，曾经见过的，红色的怪兽，站在她面前的奈奈宛若面对山岳的蝼蚁一般渺小。
“小姑娘，过来，到位面前来。”九尾的声音透着诱惑，他孜孜不怠的劝导着奈奈。
而奈奈也顺从的来到九尾的面前，在那巨大的铁笼面前站定。忽然，九尾的爪子一劈而下，而奈奈却没做任何防备，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巨大的爪子就在奈奈面前距离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九尾看着不动的奈奈啧了一声“你为什么不躲。”
“躲？”奈奈歪了歪头，而后伸出说抓住了那巨大的爪子“你不是要和我打招呼吗？为什么要躲？”
“初期见面，小九先生。”奈奈流着泪握着九尾的爪子“虽然一直想和你见面，但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时刻。”
九尾切了一声“如果不是杀了你，那小鬼就真的完了……”九尾抽回自己的爪子，低下头趴在地上，让自己和奈奈能够近距离的说话。
“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九尾不耐烦的拍了拍地面，这使得笼子的四周都震荡了起来。
“可是，可是，就算是不哭，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奈奈不断的揉着眼睛，她看着九尾泪眼朦胧的说。
“啧，小丫头，和我撒娇什么的可不管用！”九尾打了个哈欠“这小子如果死掉了，我也就完蛋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啊！”
九尾撑着下巴看着奈奈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鸣人就这么死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奈奈看着自己的右手一想到从今以后大魔导师的梦想就此破灭，她就……
“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奈奈冲着九尾吼“可是根本不可能啊，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虚伪小人！”
九尾沉默了一下，他突然暴起，周身的查克拉席卷向奈奈将她包裹起来。
“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到这里来？”九尾咆哮着将奈奈举到自己的面前“要不是只有你能救那小鬼，要不是那小子死掉本大爷也会跟着没命，我早就把你吞到肚子里去了！”
九尾看着奈奈满是泪痕的脸，平复了下心情，然后说“在我看来，封印我的这个小子更加虚伪。”
“诶？鸣人？”
九尾嗤笑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对别人总是一副拼尽全力掏心掏肺的样子。”
“那小子因为我的关系被所有人当做不详，说句虚伪的话，我都想冲出去替他把那些讨厌鬼宰了，结果呢，你猜这小子怎么说？”
九尾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呲着狰狞的牙齿道“只要我诚心诚意的对大家，他们就会接受我，认同我的！”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九尾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就和你一样，为了其他人那点可怜的爱意，拼劲了全力去做一个阳光向上，乐观开朗的人，但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为了奉承别人，如同狗一样的摇尾乞怜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鸣人！”奈奈对着九尾吼道“那才不叫刻意讨好，在你嘴中的鸣人被你说成了可怜虫的形象，但是在我看来，鸣人这样才是真正的勇敢！”
“哦？”
“明明谁都不喜欢他，但是却毫不怨恨，明明谁都不爱他，但是却能自爱，明明谁都不了解他，却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念，向大家展示最好的自己，在我看来，这样的鸣人是最了不起的！”
“所以我，所以我才……”奈奈想起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是对方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所以你才想要接近那小鬼，对吗？”九尾接过奈奈的话，说完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但是没机会了，他就要死了。”
“我……”
“你说你要如果没有右手就活不下去？”九尾歪头，而后将奈奈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冷然道“你知道鸣人他都经历过什么吗？”
“那小子是被人选中的人柱力，他因为我的查克拉影响，从小便不能很好的使用忍术，虽然不太清楚你的魔法和忍术的区别，但是发动术的基本就是要保证自身力量的顺畅，你看看这个臭小子！他在自身条件并不顺利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难道你没了右手就没有自信成为大魔导师了？”
九尾的吼声近乎让地面颤抖起来“亏你还说被这小子的魅力所吸引，在我看来，还没尝试就放弃的人，根本不配和鸣人做朋友！”
“丫头，你选择吧……”九尾看着陷入沉思的奈奈“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子慢慢死去，今后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内疚之中，还是，永不放弃，即便是在自身不利的条件下成为一个优秀的魔导师！”
“我一直，都将魔法当成我毕生的追求，因为从前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魔法上，所以从来都没什么朋友，但是鸣人先生是第一个对我友善的人，他是我珍视的人，我不想失去他。”
奈奈看着自己的右手，最终握了握拳。
“我的愿望是……让鸣人好起来，哪怕是失去右手也在所不惜！”
九尾看着奈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便你，小丫头，在我看来，你和那小鬼一样，都是笨蛋。”
说着，九尾垂下了眼眸，其实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这个小丫头选择不救鸣人，那么九尾也绝对不会让奈奈活着。
“那小子一直觉得只有他先拼命付出，才可以得到别人的善意，不过，我看也有例外，比如说你这个傻子。”
说着，九尾挠了挠耳朵“我才不想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我只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能为那傻子不计回报的付出的，只有你一个。”
说完，九尾在心中嗤笑，是的，小姑娘，就这么听从我的话吧，认为鸣人的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认为自己现在所付出的代价能够得到鸣人的真心。
身为怨念查克拉集合体的我，早就看出了你心中的渴望，你渴望一个能够陪伴你的人，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可以期待的诱饵。
就让你这么认为吧，为了鸣人牺牲了这么大代价的你，可以独占那臭小子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孤独的人不都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只向着自己的人陪伴吗？
“所以啊……”九尾突然凑近奈奈，对着她喷出了一口红色暴戾的查克拉“如果你敢让这小子死掉的话，我绝不放过你。”
“快滚！时间就要到了！”
“谢谢你，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丝毫不清楚九尾心中算盘的奈奈，笑着回道。
“那就带着油炸豆腐……”
九尾趴在巨大的铁笼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奈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她看着清晨的阳光照射进窗户，铺洒在床铺上，暖暖的有些刺眼，恍惚了一阵，奈奈突然想起鸣人的伤势。
“啊~早啊，现在几点了？”
鸣人觉得自己睡了个好觉，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问一旁的奈奈，还没发现对方的双眼已经水雾模糊。
奈奈一边擦着眼睛，带着哭腔嘲笑鸣人“大懒虫，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身后，奈奈隐藏起来的右手，已经变得像翡翠一样，透明僵硬。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为别人牺牲到底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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