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友人帐之式神》帛承

17、人妖殊途

　　夏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走动。他懒得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认为那是胖猫。

　　“猫咪老师，好好睡觉。”夏目揉了揉手底下那团毛绒绒的东西说。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夏目就惊醒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声响传来的方向。

　　屋外月色黯淡，房间里几乎漆黑一片。尽管如此，夏目还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那个人影发觉自己暴露了之后就慌忙跑出了房间，夏目连忙跟上，在走廊里一把将拿哥人扑在了身下。

　　“放开吾辈!”那人影一面挣扎，一面用细小的声音喊叫。

　　夏目认出了这个声音，愤愤地提起了那个“人”的后领，把那个“人”丢回了房间。

　　胖猫也被吵醒了，睁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立马化身大妖怪，将那个“人”紧紧按在爪下。

　　“哦呀，哦呀。快看看这是谁啊？”斑调笑道：“这不是差点害死花子和夏目的灯影小怪吗？还真的有缘啊，又碰到你了。”

　　“老师!放开他!”夏目冷着脸说到。

　　斑没有松手，对夏目说：“夏目，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目大人！吾辈是迫不得已的。”灯影小怪哀求到，“请放开吾辈。”

　　“老师!”夏目语气严厉了一些，“请放开他，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

　　斑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说完，斑松开了爪子。

　　重获自由的灯影小怪扑通一声跪在了夏目面前，“夏目大人!请你帮我一个忙，求你了!”

　　“帮忙？”斑瞪着灯影小怪，质问到：“昨天夏目答应帮你的忙却差点被你害死!你现在还有脸来请他帮忙？”

　　灯影小怪伏在地上，“因为那个长发除妖师的缘故，吾辈很快就会消散了。所以，夏目大人，请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拜托了!”

　　听到“消散”这个词，夏目的第一反应不是同情，而是难过。

　　“哼!这是你自作自受吧！”斑喝问道，“如果你不和那群妖怪同流合污，也不至于被的场自杀式攻击而波及到!”

　　“那你说吧。”夏目对待灯影小怪的态度要比斑好的多，但仍旧带着几分不悦。

　　灯影小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诉说起了自己和这座旅店的故事。

　　“自打这个地方有人类定居以来，我就出现了。”

　　“我目睹过很多故事，包括数百年前人类除妖师——将军和妖怪大军的战斗。”

　　“我啊，过着和人类朝夕相处的生活。但在危难时刻，作为妖怪的我却并不能和人类站在同一阵营上，所以我便和人类决裂了。因为和人类关系亲密，我在妖怪阵营中也得不到信任。”

　　“于是，我就开始了四处流浪的生活。觉得寂寞的时候，我便躲在灯影中给人类的孩子讲故事。大战中如此，大战结束之后亦是如此。”

　　“我虽然喜欢人类，但同时也喜欢妖怪。所以，我并不想为了人类而放弃妖怪的身份。不过这一次，我这种摇摆不定的立场却差点让我珍视的人类孩子受伤了。看来，我的立场的确是错的。”

　　说完，灯影小怪无奈地笑了笑，无奈地叹息到：“妖怪果然就是妖怪，和人类扯上关系总是会落得双方都难过的结果。”

　　这话让夏目有些愤怒，“既然这样的话、既然你那么重视花子的话，又为什么要把诱拐花子进入结界？”

　　“不是的!”灯影小怪大声辩解到，“我察觉到结界有异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花子面前了!我并不想伤害那个孩子!”

　　“我每次只是抓些不听话的动物去喂结界里的同类而已，”灯影小怪辩解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人类!”

　　“哦？”斑反反问，“那么，把夏目骗出去的妖怪又是谁？”

　　灯影小怪内疚地低下了头，“抱歉，夏目大人。夏目大人来这里之后，我就收到了魇魔大人的命令。魇魔大人命令我一定要把夏目大人进贡给他们，否则就要伤害花子。所以我……”

　　“哼!”斑冷笑，“你处事还真是圆滑啊，果然是当了几百年墙头草的家伙!”

　　“所以呢？你又想要我做什么？”夏目虽然同情这个妖怪，但从语气来看他并没有原谅这个妖怪的意思。

　　灯影小怪拿出那本故事书，“这个，请夏目大人替我交给花子吧。我现在已经没有颜面去见她了。”

　　说完，故事书啪嗒落地，灯影小怪化成一缕青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