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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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心脏上的锁链终于被除念师清除。
西索向他邀约。
库洛洛则回之以——
“死斗。”
幽灵在旁沉默地观看。直到旅团众人离去，蜜尔才开口。
“几乎像个有可靠工作的大人了。”
上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友客鑫的蜘蛛窝里，他将扑克架在奇犽的颈项上。
“嗯哼，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魔术师。”
于是他们最终回到天空竞技场。
蜜尔见到阔别已久的场景，微笑，眼尾挑起，柔软而娇媚。
“在一切开始的地方。”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西索拿出一条口香糖，虚虚挑起蜜尔的下巴，“那才是起点。”
她送给他的口香糖。他还留着。
但幽灵并不配合，于是口香糖穿过了她的下颌，“你想知道，那里是如何变成我的终点的吗？”
西索正在为他的不配合皱眉，闻言道，“嗯哼~”
蜜尔没有等到西索的回答。她也无需等到，不管西索现在是何神情，不管西索是否有兴趣听，她一股脑地倾倒出来，像注定亏损的资本家将牛奶倒入河流，“有人说我念力技能差劲，我努力改进，却没有起色，最后发现是自己的观念出了问题。我将旧念视为坏血，下意识认为它污染了新念。因为观念难以扭转，于是我进行了‘放血’。”
“爆炸发生的时间，正好是我将念排尽的时候，也是防御最脆弱的时期。”
“但也是我求生之念最强烈的时刻。我不想死，死了的话，闺蜜就会替我把东西送出去。一想到有朝一日，你发现衣服上的小机关就觉得羞耻。”
“当然，如果当时只做中规中矩的糖果人就没事了。但我不能不玩这小花样，正如你不能不战斗。”
“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插手战局的。”蜜尔的手指顺着口香糖划过，搭在了西索的手指上，但目光却没有落在青年身上，“我可擅长当观众了。”
西索上妆的面孔习惯性地笑，“告别了，也不愿正眼看我吗？”
蜜尔猛地抬头，目光灼灼，“这不是告别。”
她明知西索胜利的可能微乎其微。
因为库洛洛是无解的谜题，致命的糖果。
与他战斗，由他定下地点时间，等于任他身兼出题者、考生与裁判胜负的考官。
在友客鑫时，蜜尔已经隐约猜测到库洛洛的念能力。伴随着某种强效的制约，偷盗他人的念能力，使用次数未知。如果次数不限，她也不会惊讶。
思及那印着血手印的厚厚书册，蜜尔背上发寒。
库洛洛不可能不会针对西索做准备，网罗新的念能力，布下新的能力组合。蜜尔甚至疑心，在此一决胜负，是因为天空竞技场某个要素，某个她和西索已经尚未发现的要素于库洛洛大有可为。
若是西索想要赢他，想要堂堂正正地在战斗中赢他，几乎只有一种可能——库洛洛事先全无准备。最好的时机就在友客鑫，但那时他受制于人，武力与常人无异。
但她明白劣势又有什么用呢。
西索只会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而这令他更为兴奋。
强者的戒备是无上赞美。
蜜尔正在出神，不料已经走远的西索倒退回来，手里拎着保险柜。
“万一有人偷走它怎么办，毕竟我那么受欢迎。”西索将小冰箱放进去锁好，然后带到观众最末席。
“……”蜜尔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你为什么要回来？”
“？”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敌，”蜜尔缓缓露出微笑，“我不仅要插手，我还要搅得翻天覆地。”
对死因的解释酝酿了许久，所以显得冷静，但事实上，她心绪如煎如沸。
西索盯着她看了许久。
蜜尔分不清他身上的杀意是为库洛洛还是自己准备的。
“骗人。”他忽而甜甜一笑说，“不要闹哦”
他离开，像毫无留恋。
妄图止损的资本家还是亏得血本无归。
“……”蜜尔返身，幽幽往战台飘，随后不得不停住。
她最靠近赛事中央的距离是观众座第五排——因为糖果人被移到了最末席。
那个小丑故意的。
随心所欲了那么久，她都忘了糖果人还有距离限制了。
于是她在角落里，看那无可避免的命运缓步走来，听喝彩狂欢着的观众发出尖叫逃窜。
原来那因素是观众，她想，不能酣畅淋漓地打一架，反而要闪避人偶，西索一定很憋屈吧。
直至观战席空无一人，直至库洛洛和他的人偶制造出致命的爆炸，她还在原处看。
两次爆炸，两次终点。
而这一次，是终点的终点。
她向战台走去。昔日牢不可破的禁锢如同细丝，一挣就断，她轻而易举地走到了西索身边。
她没注意到库洛洛的离开。
也没注意到西索的苏醒。
“抓住你啦。”
西索伸出长臂环抱她的腰身，狭长的金眸笑得弯弯，映出幽灵漂泊的身影。
“真难过，在你看来，”他眨了眨眼，“我就那么容易死吗。”
仰着脸，故意露出爆炸鼻子，西索笑嘻嘻的模样让她想起小时候冲她扔虫子，想看她失态的男孩们，脸上就是这种淘气又得意的神情。
不同的是，他一点也不惹人讨厌。
不，还是很惹人讨厌的。
她想揍他。
趁蜜尔愣神（犹豫）的功夫，西索向前一倾身，一触即离，“亲到你了。”
于是蜜尔向再现了，她是当年是如何应对男孩们的。
揍。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