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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太子和他的带把太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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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凡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宋五闻声抬起头,却被白思凡面色自然的直接忽视掉了。
白思凡还是一脸懵逼的,他和宋五干巴巴的坐了一个时辰了,他也不知道这么一群人把抓来的人质丢这饿着是怎么回事。
刚这么想完,这不,来人了。
两个人夺门而入,来人是两个壮实的糙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那种,一个大胡子一个蒜头鼻,看那蒜头鼻谄媚的态度,一眼便能去分辨出大胡子才是老大。
白思凡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想着这两人看上去五大三粗没什么脑子,能不能忽悠忽悠他们拖延时间。
“老大。“蒜头鼻搓了搓手,粘腻的目光在白思凡和宋五之间徘徊,“你看哪个先来。”
瞧蒜头鼻那副猥琐的嘴脸,只差流口水了,要再看不出来白思凡得是个傻子了。
为什么大家总是打他屁股的主意?
宋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瞪圆了眼睛,神色更加惊恐,面色苍白。
“他......他说过只要我完成任务,不会伤害我和我的家人的!”宋五摇着头,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
大胡子似乎很不屑,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到宋五的小腿肚上,“我们拿钱办事,想拿你怎么着就怎么着。”
白思凡左思右想,料定了这群人没什么背景,只是听命行事。
“大哥们,把我们放了吧。”
眼前的人质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大胡子和蒜头鼻两两面色疑惑的将目光投过去。
被反手绑在柱子上的青年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丝毫没有一点作为人质的自觉。
“你说放就放?”蒜头鼻嗤笑出声,面色忽然一变,挂上一副淫邪放肆的笑,“也可以,先让我爽爽,舒服了就放你们走。”
白思凡依旧镇定,面容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我是宫里的人,你们动不得。”
蒜头鼻继续笑,并没有把这个毛头小子的话放在心上。
“我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太子殿下的近侍。”
白思凡咬重了后两个字,厚着脸皮补充了一句:“陪睡觉的那种。”
话音一落,两人均一怔,似乎是没想到这个青年说话这么......放肆......
大胡子瞄了白思凡一眼,目光中带着探索和怀疑。
“你小子忽悠我们的吧?”蒜头鼻倒没多想,只觉得这个姿色平平的青年都能入太子的眼,那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思凡抿抿唇,垂眸继续说着:“我要是没什么身份,谁会雇你们来绑我呢。雇你们来的人不自己动手,不就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事后被追究到吗。”
这话说的的确有点道理。要是这小子没什么身份,他们的雇主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白思凡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重重打在两人心头。
蒜头鼻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有点庆幸方才没趁着这两人昏迷不醒做些什么事情。
大胡子好歹是个老大,心里生了几分怀疑,眯着眼睛问道:“你拿得出证据?”
证据没有,唬人的手段白思凡倒是一套一套的。
“如果我于太子殿下来说无关紧要,太子殿下自不会来寻我,如果太子在意我,自然也会火急火燎的出宫找我。”
“你们放心,要是你们不动我分毫,我便不会让太子追究你们的。”
大胡子抿着唇,低头思考片刻,心里也有了决断。
“好,那我便等到今日太阳下山,若你说了谎,我们不会让你好过的。”
大胡子笑了笑,笑容中的阴冷让白思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蒜头鼻见状,也开始附和着自家老大:“对对,你敢撒谎的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白思凡尽力拖延着时间了,如今只能盼着赵衡循着线索找到自己了。
当时自己和宋五是被套着麻袋敲晕了绑来的,如果在街上扛着人形大小的麻袋,难免引人注目,因此白思凡只能推测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朝日酒楼门口的那个小巷子不远,或许就是巷子里哪一户破落的人家里。
希望赵衡能发现自己扔在角落里的两个小面人吧。
房里又只剩了白思凡和宋五二人,全程呆若木鸡的宋五这才回了神,欲言又止的频频向白思凡投去目光。
白思凡仁至义尽了,也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想分神多与宋五纠缠。
门外,蒜头鼻面色焦急的和大胡子打着商量。
“大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背了个大黑锅啊!”蒜头鼻来回踱步,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与之相比,大胡子却镇定的多,客观的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如果他没有撒谎,就算我们没碰他们一根汗毛,也会被太子殿下治罪,如果他只是在撒谎,那再好不过,太阳下山之后,搓圆搓扁随我们。”
“我倒希望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撒谎。”大胡子瞟了蒜头鼻一眼,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深沉。
“那不划算啊!死活我们都要被治罪,不如现在再快活一回!”蒜头鼻红着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凶狠表情。
“同样是治罪,五十大板和五马分尸,你选哪个?”
蒜头鼻不知作何回答,整个人都蔫了。
“我们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动了手,弄得现在逃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大胡子也悔不当初,摇头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想找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是件难事,逃跑自然不会是明智之举。
“我们如今只能期盼那小子是在骗我们了。”
蒜头鼻点头附和大哥的话,心中暗暗恨上了自己的雇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思凡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大胡子和蒜头鼻心情却慢慢变好。
眼见着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大胡子和蒜头鼻再进门时,却是一派悠闲的神情。
蒜头鼻一脸愤恨的嚷嚷,“你这小子,居然敢骗我们。”
白思凡也急得焦头烂额,隐约觉得拖不住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回答他:“我没骗你们,再等等。”
蒜头鼻朝地上淬了一口,上前捏住白思凡的下巴,恶声恶气道:“你他妈的把我们当傻子?”
难道你们不是?白思凡低头在心里默默吐槽。
和蒜头鼻说不通,白思凡目光投向大胡子,大胡子也似乎不再相信白思凡的话,默认了蒜头鼻的言语动作。
“你这张小嘴这么会说,下面的小嘴儿又是怎么个滋味呢?”蒜头鼻眯着绿豆眼,笑嘻嘻的捏了捏白思凡的下巴,肆无忌惮的出言调戏。
白思凡一阵恶心,目光飘飘然的瞥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一直被吓得不敢作声的宋五却张了口。
“他说的是真的......太子殿下一定会来寻他的,放了我们吧,我们不会再追究的。”
沉默不语的人突然放鞭炮般的说了一连串,惹得三人齐齐看向他。
大胡子最先反应过来,瞪着宋五轻蔑一笑,“你有什么可以追究我们的,你别忘了,你是共犯。”
宋五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身体一颤,无力的低头噤了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暂时动不了他,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蒜头鼻总算智商上线了一回,可是宋五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蒜头鼻蹲到宋五跟前,色眯眯的在他脸上来回揉捏,摇头啧啧道:“奇了怪了,论皮相你可比旁边这小子好多了,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他有什么好的能让太子殿下看上?”
宋五显然没受过这等侮辱,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蛋更加苍白,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任由那双咸猪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白思凡侧头看宋五的动静,只见他眼角带泪,气都快喘不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白思凡心里又有些不忍。
“你们别动他,否则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求太子殿下掘地三尺将你们找出来。”白思凡一咬牙,只能冒险放了句狠话,眸子定定的对着蒜头鼻,一时竟寂冷得有些骇人。
蒜头鼻最受不了激将法,眸子里似乎在喷火,这才转移注意力到白思凡身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白思凡面上,带着十成的力道,竟硬生生的将白思凡嘴角打出了血。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白思凡吐了口血沫子,红着眼睛面色阴狠的看着蒜头鼻,妈的,他白思凡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蒜头鼻被那眼神儿瞧得有些发怵,却还是强作镇定,嘴上也不肯饶人:“你算什么东西?左一口太子殿下右一口太子殿下的,就你这样的把屁股送到太子面前都嫌你屁股糙。”
“呸!”白思凡伸头凑近蒜头鼻,趁其不备吐了口混着血沫子的口水到他脸上。
蒜头鼻朝脸上摸了一把,彻底被激怒了,眸子都好似能喷出火来。
他又随手一巴掌扇到白思凡脸上,歪着嘴角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贱货,老子今天就教你怎么听话。”
话毕便强硬的扑到白思凡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白思凡自然不肯,剧烈挣扎,缚在柱子后的双手已经被麻绳勒出几道血痕。
大胡子淡定自若的站着,似乎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看起来已经习以为常。
反倒是把自己缩成鸵鸟的宋五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哀求:“求你,别这样,别......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吧。”
“放了他.....求你了......”宋五剧烈的摇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蒜头鼻抽空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极其恶心的笑容:“上赶子给爷爷我送屁股啊,别急,爷爷一个一个来。”
白思凡身上的衣服已经扯得破烂不堪,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有点难受,不由得干呕起来。
蒜头鼻面色难看,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左右开弓扇了白思凡几巴掌,将白思凡打得头昏眼花,眼前都开始发黑。
蒜头鼻毫不留情的扯着白思凡的头发,将他往上提了提,凑到他耳边低语:“恶心我?我现在就让你□□。”
还不等白思凡反应过来,蒜头鼻就解开了白思凡手腕上的绳子,将人扔到了地上。
“让爷爷我尝尝你后面的小嘴是不是也那么销魂。”蒜头鼻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眼里烧起了一把淫邪的火。
白思凡后脑勺接触地面时一阵钝痛,反应过来时只见蒜头鼻正站在自己跟前,目光浑浊,难耐欲望的解着裤子。
白思凡恶心归恶心,身体还是回光返照般的从地面弹起,卯足了劲儿,一拳直击蒜头鼻面门,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这显然是几个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宋五和大胡子懵了,白思凡则秉着能打几拳是几拳的心态,不要命的朝蒜头鼻招呼过去。
就白思凡红着眼睛的这狠劲,蒜头鼻一时竟然落了下风,面上被猝不及防的招呼了几拳头。
“你可拉几把倒吧,老子的屁股是你能肖想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撒泡尿照照你长什么逼样吧!”
大胡子在白思凡的谩骂声中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打算出手制住白思凡。
砰的一声巨响,牢牢靠靠上了门闩的门不知承受了多少怒气,就这么直直扑倒在地上,寿终正寝。
门边上,高大的身影逆光站着,并看不清楚模样,但他周身散发的无形戾气却让屋里四个人很有默契的齐齐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