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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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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半刻钟前,从图书馆出来正要去吃饭的宁宝,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陈宜人打来的。
陈宜人要求吃个饭见一面,他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他说。宁宝想到刚开学那阵和陈宜人相处得很不错,两人几乎快成了交心的好闺蜜,而且他听得出电话里的陈宜人情绪很低落,联想到他近期刚分手,没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
宁宝跟吕乐林雪唯说了声,就背着包走了。
他刚从电梯间出来,陈宜人正好开开门。
“你住这儿?”宁宝打量着大理石地砖和头上的水晶灯,一层两户的复式公寓,怎么感觉都不便宜。
陈宜人抿唇笑了笑,捏着门把的手沁出了汗,“快进来吧,我饭菜都做好了。”
“啊!你亲自下厨吗?”一桌子让人看了食欲大开的菜,看得宁宝目瞪口呆,“这么多,宜人你一个人就忙得过来吗?”
“有家政帮忙的,我一个人可不行。”
陈宜人殷勤地给他拉开椅子,按着他坐下,“快尝尝,好不好吃。”
他热情得让宁宝有些受宠若惊,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菜,送到嘴巴里,冲他甜甜一笑,“嗯!超级好吃,宜人你好贤惠!”
“多吃点,做这么多,不吃就浪费了。”陈宜人也跟着他笑,走到他对面坐下,心不在焉地端起碗。
“宜人,你家真漂亮!”宁宝一边吃着饭,一边扭头打量着室内的布局,他身后正对着玻璃移动门,能看到沉睡中的伊罗江和江边美丽的城市灯光。
欣赏了好一会儿,他注意到陈宜人一直没怎么讲话,这才安静下来,想到陈宜人打来电话时的状态,舔了舔唇,坐直了身子,轻声问道,“宜人,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天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陈宜人抬起脸,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我和贺西南......”
他话还没完,宁宝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在家?”他看向陈宜人,见他紧张到立即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有些纳闷,扭头朝楼梯口看去。
身后,徐居牧穿着白衬衣,休闲长裤,一手插兜,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人畜无害地朝他笑,“你好啊,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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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三楼自习室,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吕乐翻开一大摞书,才找到,看到来电号码时,有些惊讶。
林雪唯跟他比口型,“是不是宁宝?”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拿着手机去了走廊。
“我是魏苏,宁宝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他有没有说去哪儿?”没有任何寒暄,魏苏开门见山地问道。
“宁......宁宝他怎么了?”
“他有没有说去哪儿?”魏苏又重复了一遍,几乎是用吼的,不受控制的音量吓到了吕乐。
吕乐被震慑地有些结巴,“他......他他说......是去陈宜人家吃......吃饭,就最后一节课下课前15分钟。”
挂了电话,魏苏找人问来了贺夏北的联系方式,她记得开学第一天这个男生就和徐居牧打情骂俏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贺夏北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徐居牧的手机号以及她住的地方。
阿麦开车,小时调导航,魏苏和贺西南坐后面,打开电脑,根据手机号定位。
“这个地方就是贺夏北说的徐居牧的公寓。”贺西南标出地图上一闪一闪的图标,抬头对小时说,“伊罗江望江楼。”
魏苏:阿麦,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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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你就吸引我了,后面越看越喜欢,想着有一天把你抱在怀里,或者像现在,把你带上我的床”,徐居牧把他抱到床上,走到窗边拉上一层窗纱,转过身来,“你太吸引我了,你知道吗,你走到哪儿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跟到哪儿,很神奇吧,是不是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是不是不好受”徐居牧笑了一声,带着轻浮的意味,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像冷血蛇一样缠住他,宁宝说不出一个字来,身体像打了麻药似的。
“待会儿就舒服了。”
徐居牧弯腰在抽屉里翻找,整套公寓安静得吓人,宁宝歪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心里堆砌起来的越来越糟糕的预感让他咬紧了腮帮,他不知道陈宜人在哪儿,是不是就在门外。
他不知道人心坏起来竟然如此可怕。
“等你那个女朋友?还是指望陈宜人良心发现?”
提到魏苏,宁宝眼眶霎时就红了,眼里蓄起一波波泪水。
“他们都救不了你”,徐居牧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边的笑让人后脊发凉,“还不睡?等你睡了,我才好给你打针。”她亮了亮手里的注射器,“不然,你可是会疼的。”
徐居牧坐到床边,开始解他的衣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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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人打完电话,焦急又害怕地等待,他不敢上二楼,捂着自己的耳朵,缩在玄关处的角落,他怕听到任何一点儿二楼房间里传出的声音。
他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又自私。
就在他开门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时,公寓的密码锁一声不响地开了。
陈宜人不敢置信,在看到那张面孔时,心虚害怕一齐涌上心头。
魏苏脸色铁青,一进门就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怒吼道,“人呢?”
陈宜人已经虚弱到压根不敢接触她吃人的眼神,颤着手指二楼,“在......在上面。”
魏苏丢开他,往楼上跑。
踹开一扇扇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骇人架势。
徐居牧听到动静出来,在看到来人时,吓得立即回身关门,被魏苏一脚踹倒在地,
快速走到床边,抱起宁宝,宁宝闭着眼,毫无反应,魏苏扭头问她,“你对他做了什么?”
徐居牧被踹得爬不起来,捂着小腹,痛苦地呻吟,目光往床头一瞥。
一支注射过液体的注射剂。
“他等会儿就会像只发情的......”徐居牧不怀好意地补充道。
魏苏提着她的衣领,赤红着眼睛,重重的拳头不留情地招呼在她身上。
跟着上来的贺西南将阿麦小时拦在身后。
收拾完人,魏苏给怀里人穿好衣服,抱起他离开。
贺西南走在最后面,捡起床边的一部相机,抠出里面的存储卡,对着地上被揍得遍体鳞伤的人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提醒道,“录了音,要是你觉得这点证据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提供更多,比如.....”,贺西南冷冷地看着她,“你电脑里的,识相点自己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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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宝恢复意识,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魏苏,先前所有的不好记忆通通变成了找到宣泄途径的眼泪,委屈后怕地缩进魏苏怀里,抽噎道,“魏苏......”。
魏苏抱紧他,不让他说话,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没事儿了,什么也没发生,别害怕,再睡会儿,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宁宝红肿的两只眼,不敢眨,生怕是个梦。
魏苏抱着他躺下来,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胸口,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哄他睡。
宁宝睡着后,魏苏才起身,客厅,贺西南递给她相机的存储卡,“陈宜人那儿......”
魏苏摆了摆手,贺西南不好再多说什么,把存储卡交到她手中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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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宁宝收到了许多人的祝福,魏苏年后带他一起去了海参崴,他见到了魏苏一家人,魏莱哥还带着他和魏苏一起去瑞士滑了雪。
他晒了朋友圈,评论底下全是祝福的话和一帮嚷着求发喜糖的留言。
教堂彩绘玻璃下,身后的魏苏凑过来,在他右脸颊偷亲一口,拿眼瞧着他甜甜的笑脸,问,“傻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