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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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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魏朝贼兮兮地撞了撞谢三浪肩膀,朝他挤眉弄眼:“那事儿,你干的吧?”
谢三浪兀自喝酒吃菜,头都不抬:“什么事儿?”
魏朝一脸“你明知故问了不是”,凑近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样子:“高家那事儿呗,还能是啥。我之前还纳闷儿,没道理你放着姑娘不看跑去兔子窝。兄弟诶,我说你可真是有种。”
说罢,满脸钦佩地朝谢三浪竖了竖大拇哥。
谢三浪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即收回手,稳稳放下筷子。
酒桌上的人不知所以,看见谢三浪的脸色不对,俱都安静下来,看向他们俩。
谢三浪斜眼看着魏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谢三浪清楚魏朝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魏朝私下里那些小动作。他往常只是看在魏婶儿的面子上,懒得计较。
谢三浪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识过,魏朝压根儿不够盘儿菜。
在谢三浪看来,魏朝这样的人,有点子野心,只是脑子和气量都没跟上,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是跳蚤蹦跶得太欢实了,总有让人不耐烦的时候。
魏朝被谢三浪盯得发毛,又见桌上的人都看着他,笑便僵在了脸上。
谢三浪这才开口:“兄弟这话我可不敢当,高家是什么样的门第,岂是咱们这种人得罪得起的?这种话,以后莫要说了。在座的大家伙儿都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可要是传到外边儿,万一有人将这事儿当了真,指不定兄弟我就要倒大霉。”
谢三浪嘴里说着玩笑话,扫向众人的目光却冷了下来:“兄弟我这人最讲义气,从不会忘了别人的恩德,若是得了这样的好处,一定不会忘了恩人。”
众人心里一寒。
谢三浪是什么人,在座的没人不知道。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对谁都客客气气,可要是哪个真敢找不自在到他眼前,那纯牌儿是作死。
魏朝更是吓得脊背发凉。
刚刚谢三浪看着他的眼神,和看着一条死狗没什么区别。
魏朝一直觉得谢三浪的那双眼睛很渗人,黢黑黢黑的,盯着你的时候,仿佛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看透了。
魏朝觉得,谢三浪有时甚至不像个人,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鬼东西附了身。
魏朝厌恶他,却也畏惧他。
于是魏朝张了张嘴,想把这场面圆过去。
谢三浪却率先露了笑,热络地伸手一拍魏朝肩膀,笑骂道:“开个玩笑,瞧把你吓的!我什么时候对不起过兄弟。”
众人就坡下驴,都跟着哈哈大笑插科打诨,酒桌上又猜拳行令热闹起来。
魏朝也强堆起笑,这事儿就算翻了篇儿。
魏朝悄悄擦去冷汗继续喝酒。他总觉得,之前关于谢三浪去南风馆的流言四起,谢三浪似乎已经知道是他私下里宣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