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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暖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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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齐亚拉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楼下。
“阿斯兰?”
“啊!”阿斯兰好像又遇到了更糟糕的情况,“操你妈你跑那么快干嘛?给老子站那别动!”
“哦!”
齐亚拉听出来阿斯兰在沙发后面了。并且她怀疑沙发后面还有路易斯。
“发生了啥?”她尽量小心翼翼地问。
“闭嘴!”沙发后面一阵尴尬,“把棉衣扔过来。”
齐亚拉听话地脱下衣服一扔。很不幸,棉衣掉在了沙发里。阿斯兰从沙发后冒出来,蹦着脏字儿抓过棉衣又缩下去了。下一刻,他抱着裹在棉衣里的路易斯站起身,很不耐烦地把那个灰绿色的包袱扔在沙发里。
齐亚拉指着路易斯问:“他咋了?”
“老子他妈的不知道!”阿斯兰不耐烦地走来走去,生气地踢了暖气一脚,“你他妈以后当医生的自己不知道看啊?”
齐亚拉咬咬嘴唇,走到沙发旁边蹲下。她摸了一下路易斯的额头大概就明白了。
“他不会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吧?”
“是是是!”
昨天晚上客厅暖气坏了。路易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地板上直接睡着了,于是他受了一晚上寒气,发烧了。
但是受个寒就发烧,有点过头了。齐亚拉又摆弄了一阵,往路易斯沉重的脑袋下垫了个靠枕让他躺着了。她揪着阿斯兰一起去修暖气。
小公寓在顶楼,暖气片会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这在罗德岛也不可避免。齐亚拉感叹今天的“文化课”内容大概就是学习如何修理管道了。
阿斯兰认为自己大概是运势不好。他就不该答应路易斯带齐亚拉的破要求。去他妈的留在纽约。留在纽约有个屁好处。如今自己的势力都不在这儿,他干嘛想当年一样还整日希冀可以回到血地东山再起——他早就东山再起了啊!何况这次回纽约都遇上的什么事……阿斯兰真是恶心得一个劲干咳。
他妈的不管理查德还是路易斯,都不是省油的灯。齐亚拉也都他妈的一样。
他生气地把热水管道的阀门拧得“哐啷哐啷”乱响。齐亚拉在旁边安静地递工具,随口问道:“能修好吗?”
“废话!老子当年可是在学校里装机器人的。”
“哇,机器人。”
已经上大学的见过世面的齐亚拉敷衍一下,又觉得阿斯兰这种就提当年勇的架势十分可爱,忍不住笑。
“笑屁。”阿斯兰骂归骂,还是埋头对着水管,“妈的什么狗屎东西……”
齐亚拉觉得自己要是说他很可爱,可能会被阿斯兰用扳手拧掉头。她倒是开始担心还在屋里的路易斯了,所幸水管在阿斯兰再次开始骂人并狠狠踢了两下,准备爆炸时恢复了。阿斯兰如释重负地站起身,踢了水管两脚。
“走吧。”
他把工具扔给齐亚拉,但也不走开,就看着齐亚拉。他让齐亚拉把工具收好。
齐亚拉没接触过这些工具。但是她好歹也当过助手,收拾过外科手术的器械。她干净利落地把东西归位,扣好工具箱站起身。
阿斯兰很满意地点点头,他迈开腿。他说:
“很好,你以后可能很擅长组装枪械。家族正好缺少一个看起来像样儿的狙击手……”
“但是……”
“但是个屁但是。”阿斯兰突然顿住了。他斜睨着小丫头,说:“哦,我忘了你是个女孩子。不过这他妈没什么屌关系……”
“不是啊……我……”
阿斯兰对自己的话被打断充满了不满,当他明白过来齐亚拉心里的小九九时,他大发雷霆,一把将女孩按在墙上:
“你个婊子能不能长点脑子?他妈的满脑子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有个屁的好?你当你他妈的过家家呢?”他的手像是抓着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突然松开,一下把女孩丢在地上,“你他妈的是因为没和路易斯上过课所以脑子他妈的跟狗屎一样吗?你用狗屎想想:一个家族为什么需要两个功能相同的高层?嗯?理查德已经是清洁工了,你他妈也要当清洁工,你干什么呢?抢人饭碗吃呢?啊?你别跟我说什么理查德现在不在:他妈的他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好吧?你自己他妈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哪个家族不是只有一个清洁工的,他妈的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你他妈的除非跑出去分裂,再来和我提清洁工的事,听到了吗?”
齐亚拉被扔了两下,大概有点被摔懵了,等阿斯兰讲完了才爬起来,弱弱地答了一声。阿斯兰也不多搭理她,拔腿就走,不像刚才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