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与他的养父的一点破事【教父同人】》庄南理

5、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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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行坚信礼时，柯里昂老头子来了。但跟来的还有一大群记者。理查德只是看着，心里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记者拍他。他觉得自己在白道并不是十分有名。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明天就会上报纸。
　　坚信礼结束后，柯里昂老爷子找到寇尼奥老爷子，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友善，与想将自己教子带去城里玩耍的愿望。
　　“毋庸置疑，我向来很疼爱教子。”
　　于是理查德又坐上了那辆凯迪拉克。这次他旁边坐的是柯里昂老头子，而且，他总忍不住想看老头子一眼。老头子一开始也不看他，后来发现了那对总是聚焦在他脸上的绿眼睛，最后他与男孩面面相觑。
　　老爷子发问了：“你在看什么呢？”
　　这是很少有的。柯里昂老爷子沉默寡言，甚至都不常答话，今天破天荒问了问题，而且是这样一个问题，搞得克莱门沙忍不住大笑，带动着车上三个人一起哈哈哈地笑起来。
　　笑完了，理查德回答：“我在看一个我应当学习的西西里人。”
　　他也不多说。西西里人就是有这样的习惯。赞美的话，说多了没有意思，双方心知肚明就行。老爷子通情达理，而理查德话不投机半句多立马就会拔拳相向。理查德非常希望自己也可以稍微讲点道理。
　　不然家里人都以为他整天无厘头和路易斯过不去。
　　克莱门沙却说话了：“小鬼，你最擅长的不是打吗。你难道不做杀手？多浪费啊。”
　　“寇尼奥家以没有犯罪记录著称。我不能给他们丢脸。”
　　老爷子耸耸肩，和司令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他们对这个14岁的孩子无话可说。
　　剩下一路上，都是克莱门沙和理查德在交谈。他们聊得过于火热，以至于凯迪拉克的顶篷快被掀了。聊天内容多是克莱门沙和维多.柯里昂年轻时干的勾当，或是理查德是如何解决追杀他的人的。老爷子多数时候都在静静地听，他一点也不在意克莱门沙往故事里添油加醋。他注意到少年精力充沛的音量，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理查德不停互相纠缠的手。那双手很小，布满了伤疤，细细短短的手指互相摧残着指尖那一点点指甲。
　　话题快用光的时候，车里开始尴尬。这时，理查德问老爷子：“教父，今天我会见到您的儿女吗？”
　　老爷子点点头。他发现理查德的绿眼睛亮了一下，于是他说：“你对我的孩子好像很感兴趣。”
　　理查德点点头。
　　克莱门沙突然“哇”了一声。他说：“我说，老头子，可别是他要把康妮拐跑哦。他长得怪好看的，康妮应该很喜欢。”
　　老爷子耸耸肩：“谁不喜欢他呢。”
　　理查德的脸红红的，耳朵都有点透明。他说：“我是久闻教父的小儿子迈克尔的大名，所以非常想见。”
　　“迈克听说有人可以一起打架了一定非常高兴。”
　　一车人又因为克莱门沙一句话，笑得不成样子。
　　这样，开往第五大街的路途就显得冗长了。当他们到达时，理查德受到了可以说是热情的欢迎。柯里昂妈妈用一大桌菜表达了对这长得特别俊的孩子的喜爱，当然这是大多数西西里女人的表达方式；桑尼哈哈大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差点把他闷死在隆隆作响的胸口；弗雷德里克老实巴交地和他互通姓名后表达了对一名杀手的尊敬；康妮还是个小学生，但她直言不讳地就说这个哥哥好看；托马斯.黑根从大学赶回来，所以迟了些，但他一见面就表达了对日耳曼同胞兄弟的情谊。
　　“我们为什么不像真正的德国人一样贴面颊呢？”
　　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并哈哈大笑起来。
　　正这时，他看到了迈克尔。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别人称之为他的“双生”的男孩。
　　迈克尔的个子不高，和理查德比矮了半个头。但他有一双女孩一样修长的腿。他橄榄形的眼睛表达出“我听说过你”的意味。如果说理查德已然沾染了寇尼奥家族让人化干戈为玉帛的习气，那迈克尔大概是被柯里昂家一种压倒性威严浸透的橄榄。但不知为何，这种柯里昂家的气质，只有老爷子和这小儿子才表现出来，而另外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完全感受不到。更值得怀疑的，是这种威压完美地被十四岁少年的稚气隐藏了。以至于……
　　以至于只有作为同龄人的理查德才发觉这一点点不对劲。
　　“这就是那个让小鲍里忧心忡忡的男孩吗？”迈克尔不知是在和理查德还是什么人讲话，但他的语气温和里带着防卫性，“理查德.霍夫曼？”
　　“如果你的鲍里不对我的性命打主意，我不应当让他忧心忡忡。”
　　这时候理查德在那法式玻璃门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啊，真是，和路易斯一样令人反感的笑容啊。
　　这种双方都不那么友善的场面需要老爷子进行调停让条例他问的问题十分友善，但不容迟疑：“为什么没有人请我的教子坐坐？我觉得他应该算刚刚痊愈的人。”
　　“爸爸真是开玩笑，”桑尼就是急着要接句嘴，但他已经拉过理查德往屋里坐了，“您大概忘了他上次打我有多狠了。”
　　老爷子耸耸肩，说：“总不至于比迈克尔打得狠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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