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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涉世未深 ...

  •   意识到不妙,就是该对自己有所约束的时候了!

      一旦放任……想到那些族规戒条,柳兆衡就开始摇头,不行,不能放任……放任就是死路一条!

      她想,自己只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受商繁胥的左右,习惯了因他而出生入死,虽然自己一直明确此行目的究竟是如何的,也一直在利用他将目的达成,奈何自己手段不如他奸诈,没他那般脸皮厚,到底还是被他利用得更多一些!

      自己因历练不足人,确实有一时迷惑判断不清的时候,就算自以为做出的都是最佳的选择,但在商繁胥这奸诈之人的授意下自己得知的信息,不可能是事情的全部,一定还有什么事是自己该知道却还没知道的,就因为自己至今还有那么多未知,所以无奈之下,就不可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断……所以就会受到蛊惑,进而产生动摇……

      就如现在耳边听着蒋芝素说的这些话,自己感觉她是个真挚坦率之人,不会编造了故事来欺骗自己,但她会在这时将这个故事说给自己听,多半也是商繁胥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引导她来对自己这样讲的……

      唉,果然纯真的人就是容易被人利用,自己就算听了这些话,也是的确觉得,他至今还能保全清白之身确实太难得,那又能如何呢?

      无非是惊讶之余,更加感叹,这商繁胥,果然是个不仅奸诈还很固执的人呀!

      自己现在在枢机库里,无非因为息夫人玉簪还没有到手,一旦到手了,立马就该走,断然不能再和这么奸诈固执的人长期相处下去,否则……天知道他还能让她知道些什么事情!

      驱策他人,设计人心,即是他的本领,也是他的本能,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觉得她是时候知道这些事了,然后就会安排出一些情况,让她从中得知他希望她知道的事,往后,一定还有更多的事他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她一步一步陷入更深……

      自己为了他商繁胥这个外人,的确是劳心太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果然,尽管自己是又长了几岁,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本来她想着,尽管自己心智上不如他会谋算,至少武力上是完胜他的……

      可仔细再想想,自己当年玩笑一般对他下了“绵绵散”,也只是为了让他老实安分一点,本就不该给他造成顽疾缠身多年的病况,不知他到底对他自己做过些什么,才致使他病到垂死挣扎的地步!

      更何况,他服下自己给出的解药,怎么可能至今功力依然无法恢复,这简直就太不正常了!

      有可能他早就恢复功力了,却依然对她充愣,他究竟目的如何这还需再议,至少,从这一点就看得出他对她并不真诚!

      要是以他不真诚为基点,那么自己因他而经历的一切,果然,都是一场虚伪谎言,全是他处心积虑在对她欺骗!

      现在,抛开他不管,为七重谜,还有别的某些异象,自己都该去伤脑筋去探究清楚,更何况自己这一身的伤……

      真的是自顾不暇,就该无心其他!

      就算要有心其他,自己身为族中甲系之首的继任者,大局为重,就该先拿到息夫人玉簪;正事要紧,就是拿到玉簪后迅速交回到族里;夙夜为公,就是一旦回到族里,虽然族人都会为她寻回息夫人玉簪而欢欣鼓舞,但她不该沉浸在这点功劳中沾沾自喜,她得把七重谜再现的情况上报天干十部的各位首领,赶紧组织起族人再次投身于消灭七重谜的大任中去……

      当然,她不能忘了自己要沉睡养伤的事……

      看吧,商繁胥依旧是那么坏,自己也照样有这么忙,他们两者本就不可相关,自己过多去在意他那些事做什么?

      如此这般地将自己告诫一番后,柳兆衡觉得,这下心态稳定了,目标清晰了,道路不迷茫了,前景也更广阔了!

      哇,果然加强自我管理意识很重要呀,亏她原以为自己意志坚定,责任重大,思想端正,积极向上,没想到在外人一步一步的侵噬下,在看似友好相处的每一天中,他暗藏心机的一直都在动摇她,妄图瓦解她的防备,好在她深受族中教育多年,信念坚定,意志强悍,虽然有片刻疑惑,但很快就回归本心了!

      不错,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无法动摇的人,哈哈哈哈!

      虽然自己堪称族中成功教育的典范,对待外界的诱惑岿然不动,但是外人也确实手段毒辣,随时都在给她下套,让她防不胜防,她只得时刻戒备,不能丝毫放松警惕,以确保自己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无愧族人!

      蒋芝素和灵兰眼见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转变成为事情不妙,但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摇头,如同沉浸在自我反省中去了似的,她的表情是那样严肃认真,眉头紧锁,后来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表情变成了对某人或某事深恶痛绝的样子,不过,没多久她就露出振奋积极的目光了,再后来更是转成了大受鼓舞的表情……

      她这一应变化,蒋芝素和灵兰都觉得莫名其妙,是不知她经历了何种心路历程,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灵兰道:“她怎么看上去怪怪的,是被商公子感动到了吗?”

      蒋芝素道:“有所感动也是自然的,但她这样子,不仅像是有所感动,简直就是如临大敌一般,看上去她先是在分析对策,接着又在自我激励,到了这时只怕是已想好如何应对了,所以脸上出现了这么自信的笑容,就不知道她想这么多究竟是要去应对什么!”

      灵兰道:“她这样子就说明她很紧张商公子,是吧?”

      蒋芝素虽然对柳兆衡如此行为大惑不解,但想到她和商繁胥二人本就不是常人可比的,做出些异于常人的表现,也说得过去,所以就对灵兰道:“是啊,他们自当是相互看重相互紧张才对,她是商公子的义妹,不是吗?”

      灵兰正要回答出“是”这个字,已经不再沉浸于自我意识中的柳兆衡答话了: “比起我这个所谓的义妹,其实蒋大小姐你才是更适合他的人,你这么欣赏他,这么懂得他,确实比我配得上他,不如我走开,让你来……”

      柳兆衡想着,自己拿到息夫人玉簪过后转头就走,不可能还配合商繁胥演下去,届时他独自面对所有人,未免除他恼羞成怒,自己还得帮他想个办法来收场!

      他不是声称自己是他义妹吗?最仁至义尽的做法就是替他物色到更好的替代者,而无疑,在此时此刻,更好的替代者就是蒋芝素!

      如果在那时他身边有了蒋芝素,不仅收场会容易许多,还能填补自己走后他暂时可能会有的一点失落,更能在他身边增添药王庄这一大强援,简直是两全其美。

      蒋芝素不知道她说的走开是真的要走,考虑到她之前沉默那一阵的种种表现,还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很坚决地摇头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试探我,你放心好了,我明知商公子是洁身自好之人,何必苦苦纠缠着他。”

      “我帮你呀!”柳兆衡这话脱口就来!是呀,自己给他们制造机会,只要人家同意对商繁胥接手,自己一定帮她接手得名正言顺!

      蒋芝素哪里知道她有这种想法,对她道:“因为出身之限,我们样的女子还是选择各方面都能匹配的男子去嫁才好,经过重重筛选后才能位列于群贤谱上的诸位就是我们的良配,而这诸位当中,最受瞩目的自然是第一位的商公子。”

      说到这里,柳兆衡还以为她是要接手商繁胥了,哪知她接着就拉着柳兆衡的手,又说了贴心话:“若不知他是这般洁身自好之人,我倒是还能盲目自信地和你一争,争个鱼死网破都在所不惜!可是兆衡,我偏偏就知道他是这样好的人,我怎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毁掉你们来之不易的姻缘……”

      这话虽然听起来深明大义,很有些道理,但道理未免是冠冕堂皇了些……

      这样让你来争取,你却自己找好了借口不肯行动,或许你也没太喜欢他吧,否则,你知道他是不可多得的人,又怎甘心退让?

      柳兆衡想,你又不是没有手段没有能耐的人,若真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要是能为他豁出去,赌上你整个药王庄,他商繁胥总不能对你置若罔闻吧!

      尽管你对商繁胥推崇备至,但还不至于为了得到他拿出你家的药王庄来奉陪到底,这样一来,蒋大小姐,你看重一个人,也想要一个人,却给自己找出了退后的借口,像商繁胥这样凡事不肯吃亏的人,你要是不花大代价,又如何能换得他对你敞开心扉?

      柳兆衡想着,自己也就能帮一把是一把,一切还是看你们有没有机缘。

      你要是能舍得,机缘便可以有,你要是舍不得,那机缘是不可能有的。

      “是你们认识在先,我是后来的又不及你配得上他,就算他因为道义收我做了义妹,但往后他一定会后悔的。”想着还是要向对方表明退让之意,柳兆衡便如此道。

      蒋芝素揣摩着柳兆衡的心思,她一再把商繁胥往外推是否是在欲擒故纵?

      但无论她存了如何心思那都是她和她义兄间的小把戏,自己绝不能参合进去。

      这样确定后,蒋芝素表态道:“我们行医的讲究对症下药,我就算先到他面前却不是救他的良药,一再强求只会害人害己,你的出现让他药到病除,你就是他需要的救命良药,所以对他而言,谁也比不上你。”

      柳兆衡给她说得哭笑不得,自己临走之前听到这么有分量的话,又不能给她明说自己要离开了,不带他这个人走,就请你笑纳吧!

      “这些事说不准的!”她只能如此对蒋芝素说,希望之后她能懂。

      “你别操心我了,即便我是找不到商公子一般好的人了,但放眼群贤谱上,总还是能挑出一个听话合我心意的。”蒋芝素是觉得她话里有深意,但一时并没想到,只觉得既然彼此都在说心里话,不如把话更说开了。

      “你怎么来来去去就是在群贤谱上找,放眼望去,天下多的是好男子……”柳兆衡一心是想成全她和商繁胥,但万一是成全不了,她另外寻一个疼惜她的也很好。不过,她似乎眼界受到局限,没有往更广阔的天地去看!

      蒋芝素道:“你要知道,群贤谱和群芳谱上选出的皆是各国名门贵子贵女,若非家世显赫再加嫡亲血源是不能参选的。如此家族里养大的孩子,必然是众星拱月般被捧大,眼界见识非常人可比,若与如此一个人携手共度,自然会是得享尊荣与权势的一生。”

      柳兆衡道:“说得极对,然而对方这样好的条件,凡事不比你差,你如何让他依你疼你?什么事都谦让你?要是两个人都是心性好强,动不动就打打闹闹,万一哪天被他厌弃,面子上挂不住不说,还连累家族被耻笑……”

      柳兆衡所说的就是两个人如何过日子,但对如何过日子这事,蒋芝素倒是没担心过:“这倒不会,厌弃我就等于厌弃药王庄,药王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他没那个胆子!”

      柳兆衡道:“你这样好的人,为何不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别管他的出身来历,只要他和你情投意合就够了,你有药王庄做靠山,找个自己喜欢的,也是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了。”

      “你这话太过天真,也就是你义兄宠你,你才这样不知世故。”蒋芝素听她说的话憨厚可爱,笑着反问她:“想想看,即使你义兄是商繁胥,即使你的出身本来也不低,但他还是让你投入枢机库做了杜重瑕的弟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要参加比武。”柳兆衡回了她大实话。

      蒋芝素接着问:“是啊,你义兄心疼你都已经到了会为你落泪的地步,但明知你重伤还是让你参加比武,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那是我要去,他拦不住。”这又是一句大实话。

      蒋芝素忍住笑,再问:“你太小看他了,若是他不准你去,随便找个借口你就去不了,可他没有,他就算舍不得还是让你去,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他怕我打他!”柳兆衡很认真地想了想,给出了如此回答。

      “你怎么总说傻话!”蒋芝素听得忍俊不禁,“他就算是怕你,也是怕你受委屈,你若是籍籍无名的留在他身边,以后免不了被人各种议论……”

      “是啊,我现在不也被人议论,没区别嘛。”柳兆衡自嘲道。

      “区别大了,你是杜重瑕的弟子,杜重瑕的弟子绝非寒门,杜重瑕的弟子天资聪慧,至少武林中人是有这样认知的,无论比武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至少你拜入枢机库,人家就不敢惹你了。”虽然蒋芝素所说这些柳兆衡也知道,只是她知道的不及蒋芝素说的有深度:“更何况你还代表枢机库参加了剑术展示和比武,杜重瑕那样好胜心强的一个人,是不会派没有胜算的弟子参加剑术展示和比武的,既然让你参加,就是在让所有江湖中人知道,你这个商繁胥的义妹是枢机库的得意弟子,将来商繁胥登上掌印之位,你是有能耐辅佐他的。”

      柳兆衡听得哇哇叫:“哇,没想到,蒋大小姐这样的性情中人,还要考虑这些世俗之见。”

      蒋芝素笑道:“我又不是天上的仙人,我们都是一样活在世俗里的凡人,我们都得努力让自己复合世俗的标准。当然,我是比一般人出色一些,人家做不到的我做到了,所以理当受人仰望,但我也得脚踏实地去做人,不能被人夸几句人就飘起来了,我们都要记得自己是谁!”

      “佩服佩服!”

      像蒋大小姐这样固执又明白地活着真好,既放任自己性格的飞扬跋扈,又恪守为人处世的一应准则,知世俗却又不世俗,如此想来,那凡事留一手的商繁胥真是配不上蒋芝素这般真挚之人的!

      自己真是很期待今后她会遇上如何一个相伴她的人。

      不过自己就在这里的时日不多,只怕是看不到那人的出现了!

      才这样想来着,就听蒋芝素叹道:“我虽然不是非得找个群贤谱上的人,但至少对方得和我是势均力敌的才行,再不济,至少经过我的培养,他是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若是遇到个无状子弟,不仅要担心他眼界不够会拖着药王庄走下坡路,还要预防他恩将仇报霸占我药王庄的产业,明明是一起安心过日子,但我得担忧的又实在太多,与其如此,不如不去开始。”

      听着她如此坦言,柳兆衡觉得,虽然药王庄是她的好靠山,但她终归是被药王庄限制住了,不想也无法飞到更远的地方去。心中替她惋惜的同时,柳兆衡劝道:“想太多了吧你,能吸引你目光的人,绝不会是无能之辈的。”

      蒋芝素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药王庄的百年基业不能因为我一时瞎了眼就毁于一旦。”

      柳兆衡想,群贤谱上诸位就算是有才有貌,有权有势,也并非个个都是真君子,就像排位仅差商繁胥一个名次的严士明就是个例子。

      这人居于商繁胥下风,大概就是因为他不如商繁胥奸诈狡猾的缘故。

      不管柳兆衡是怎么想的,蒋芝素与她剖心剖腹说的一番话,确实是对她真心相待。

      柳兆衡也知她是盼着自己和商繁胥的好,不过她所盼的,显然是实现不了。

      错过了午宴,躲了一下午的清闲,听了蒋芝素一下午的念叨,在晚上摆的席面,杜重瑕就让柳兆衡一定得去参加了。

      身为枢机库弟子的责任,可不仅是擂台上比武为师门争光,擂台下也是要周旋于宾客之间,展示待客之道的。

      席上将新任的十大门派列位在了沉星园最中央位置,约十人一桌,共在正中央摆了四桌,其余桌次便是围绕这四桌层层排开的,说是这样便于江湖人士一睹十大门派的掌门与弟子的风采。而这四桌的安排分别是:掌门坐了一桌,实力最强的弟子一桌,实力第二的弟子一桌,实力第三的弟子一桌。

      柳兆衡自觉地到了实力第三的弟子那一桌,在她左边坐的是甘小诗,右边坐的是沈星辉。

      座上都是擂台上见过的,交过手的都算熟人,观过战的都算认识,大家也不生分,很快就聊了起来。

      柳兆衡对他们说的那些江湖见闻是闻所未闻,不便插嘴进去,就一直留意在听。

      沈星辉是这桌的话头子,凡事都由得他去起头,见在座的各位纷纷响应,只得柳兆衡低着头没吭声,模样文静乖巧得紧,倒是让他意外。

      擂台上风风火火,出尽风头,没想到擂台下是这样斯文端庄的女子!

      沈星辉一时对她产生了如此错觉,原本他自认该去实力最强那桌,被亲爹看见柳兆衡坐了实力第三这桌,就赶他过来了,起初他是气不过的,如今又觉得来了这桌也挺不错。

      这桌的女子就柳兆衡和甘小诗两位,均是长得花容月貌的,在座各人便格外对她们优待一些。不同于甘小诗的以礼相待,对于人家的殷勤总是礼貌接受,柳兆衡对待这些人是一律冷脸,无论有人夹菜还是盛汤,她统统都不接,还老是说着一句:“让我自己来!”

      看在她年纪小又美貌的份上,在座人等不和她计较,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大家只当是她在怕生,不禁又对她更热情了些。

      袁令羽也是在这一桌,因承了柳兆衡金溯还阳丹的恩情,便对她小声提醒:“柳师妹,大家都是一片好心,你不用有负担。”

      “不是有负担,袁师兄,我就是不好意思给人添麻烦。”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觉得饭菜挺不错,不想被人打扰了品尝佳肴的雅兴。

      但在座听她说不好意思,还以为她是害羞了,不由得对她的性格起了更多误解……

      这误解又以沈星辉为首,以为她生性腼腆,就故意逗她道:“柳师妹,我们江湖中人可不能如你一般的文弱,今后在外行走,少不了风餐露宿,遇上正道的朋友,管他是男是女,一起凑合吃一顿住一宿,这都是可能发生的事,若人人如你一般拘谨,今后该怎么办呀!”

      沈星辉也就是说得严重,什么凑合吃一顿住一宿,这些事他自己从未遇上过,而且不仅是他,在座都是各门各派中受宠的弟子,他所说的,只怕是没谁经历过。

      但大家见他故意刁难柳兆衡,也跟着起哄。

      柳兆衡看了沈星辉一眼,把碗筷往桌上一放,起身道:“各位请慢用,我就不奉陪了。”

      “唉,别急着走嘛,我们还没有说完话呢!”沈星辉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吃了饭还想拉人陪聊,他以为枢机库的待客之道能有这么宾至如归吗?

      “我们有什么话非得现在就说完吗?”柳兆衡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在场都没听懂她这话是怎样个意思,沈星辉更是误会她在对自己撒娇,当下心情大好道:“柳师妹,你莫非还有什么话要私底下找我慢慢说。”

      “少门主不肯私下说,那就当面说了吧。我的确有可能会登门去拜访少门主,只要我把破解‘昨夜星辰’的十种方法都想到了,一定会主动去找少门主一一实践过……”本来柳兆衡是想着说点什么去杀他威风,让他不能再得意!但这话既然说出来,她又觉得正好,自己以此来收场,也省得商繁胥在自己走后去编各种借口。

      她会让自己离开得“名正言顺”,不管谁想留都留不住!

      沈星辉听得有些懵:“你说的什么疯话!”十种破解“昨夜星辰”的方法,好大的气魄!

      这时候沈星辉的表情看上去虽然动了气,实际上他也并没太往心里去,只当她是年纪小不懂事,口不择言不会说话,只要她对他服个软,哪怕就仅仅是露个笑脸,或是说句软话,这事就能对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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