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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恶意扑面 ...

  •   这一场听下来,柳兆衡是受教了不少!

      只可惜饭菜不等人,都凉透了!

      叶全观察到主桌的相关探讨活动总算要告一个段落,立即让人撤下冷菜冷饭重新又上了一桌热的。

      头脑被那些还需下来仔细琢磨的话语堆满了,与此同时,柳兆衡确实感受到饥肠辘辘,好在有师父的带头,桌上的前辈们也都开始动筷子,她也终于是能吃饭了。

      没动几下筷子,便有人又往主桌靠近,柳兆衡很介意这时有人来打扰吃饭,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是天剑门沈万冲独子——沈星辉来了!

      不由得加快了吃饭的进程,商繁胥听她吃得呼哧呼哧的开始担心她会噎着,不禁给她盛了碗汤。

      这碗汤递到面前时柳兆衡本嫌弃他多管闲事,是不打算伸手的,却听到桌上个别老前辈发出了鄙夷之声,有的叹气有的还在低估“成何体统”……

      这样的举动就让他们看不惯了?

      他们是小瞧了商繁胥的“功力”,也不管人家怎么去想,他见柳兆衡不来伸手接,便一味地要为着她好,拿起汤匙居然想一勺一勺给她喂下去!

      众目睽睽下,他这是要闹哪样?

      柳兆衡当然不会配合他,但看看师父现在的态度,师父是没有露出嫌弃表情,却有让柳兆衡更意外的……师父居然是喜闻乐见的样子,看她愣了,还道:“你这孩子,还不把人家递过来的汤端好,当心洒出来。”

      “啊……是,师父。”她是大大的意外,却照做了。

      至少师父没让商繁胥真来喂她喝汤,姑且没让她太惊讶!

      这时,沈星辉走到柳兆衡身后其实也有一会儿了,直到看她喝完了汤,沈星辉才对着前辈们拜见道:“星辉见过师伯、师叔、师姑!”

      在座前辈高人们对他也是熟悉的,都伸手让他不必多礼,接着他又对商繁胥一拜:“星辉在此拜见商公子。”

      “星辉贤弟无须多礼。”在拍扶了一下柳兆衡的背后,商繁胥起身也是回礼一拜。

      人家沈星辉不搭理自己,自己也不去搭理他了,柳兆衡正这样想着,却听师父道:“兆衡啊,虽然你义兄给你盛的汤很好喝,可喝光之后还是要舍得把碗放下呀。来,快快见过你沈师伯家的独子,师父刚才就说到他了,不过,闻名自当不如见面,这就是你沈师兄。”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您老人家没点自觉吗?之前那介绍,说人沈星辉是个脓包,人家亲爹是承受力极高,尽管咬牙切齿也没对你多计较,好容易现在缓和过来了,又来提?

      柳兆衡想着,要不就嘻嘻哈哈蒙混过去,“是,师父。”

      随后便起身对沈星辉郑重一拜:“沈师兄有礼。在下是枢机库最末席弟子柳兆衡,从前没在江湖走动,只怕沈师兄是不知道有我这人,但沈师兄的名号对在下来说是如雷贯耳。”

      “柳师妹何须如此,我是知道你的。”沈星辉笑着坦然接受了她的拜见,然后便这样说了。

      “喔?”自己真的这么出名了吗?那武林大会上自己对上对手时,也是有威慑力的,是吧?

      “不容易啊,沈师妹……”沈星辉这样说着,又对她笑了起来,“从丫鬟爬到商公子义妹的位置,又不知怎么就做了杜师叔的弟子,柳师妹的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啊?柳兆衡听得有着懵……

      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说话?

      何故来的恶意?

      柳兆衡不解地望了一下师父,却见着师父在对自己微笑……听着人这么说她,师父不生气吗?

      不,师父也是生气的,这样对她微笑,是在鼓励她,让她要懂得反击!

      柳兆衡看出来了!

      有枢机库做庇护,还是当着她师父的面,人家居然这样说她!

      “果然,会因此羡慕我的人有这么多。”柳兆衡对着沈星辉,又是一拜,“只是没想到连身为天剑门传人的沈师兄也不例外,不过,羡慕归羡慕,沈师兄,当着商公子的面,我得劝你打消无谓企图,毕竟未来枢机库掌印的义妹,这一身份是你无论怎样努力经营都实现不了的,毕竟你先天不足。”

      “你说什么?”沈星辉是没料到她这样把话抵回来。

      看见他脸色一沉,像是很气愤,柳兆衡面露难色:“听不见吗?还是听见了理解不了?果然是先天不足啊!”

      “你!”

      看人家激动得都要拔剑了,柳兆衡道:“沈师兄这是急着要和我切磋一下?可我毕竟是商公子义妹,更是枢机库弟子,你如此举剑来向我挑衅,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认为自己打得过我?”

      其实,沈星辉的举动一方面是生气,一方面就是威慑,怎知对方毫无惧意。沈星辉把心一横:“正好,试试柳师妹的身手也好。”

      “你确定?”这时交手简直是浪费体力,还得冒着又受点伤的危险。

      柳兆衡的目光望着师父去询问,双方眼神还没接触上,她已被商繁胥捧着脸转向了自己,“兆衡,不可如此。”

      这个师父,真对她有过多影响了!

      以往她有拿不定主意时都望着自己的,现在却只去问师父,根本无视自己。

      商繁胥对此极为不甘心!

      “为何不可?”这句话是柳兆衡和沈星辉一同在问。

      商繁胥道:“枢机库规矩在先,若是没到比武擂台上,任何门派先行切磋的都被取消比武资格。”

      “这样啊……”那还有什么必要动手了!

      柳兆衡虽没像沈星辉这样说了话,却也是这样想的。

      却听杜重瑕道:“未来掌印对规矩有所了解,老夫甚是欣慰。不过,虽然规矩如此,对规矩的解读却是可以灵活些,人家天剑门沈公子大老远跑枢机库来挑战我的爱徒,枢机库与人为善,不可辜负人家的心愿,更不可让人觉得你怯敌畏战。人家的挑战可以答应,反正是人家挑起在先,过错不在兆衡,更不必连累枢机库,等兆衡和沈公子切磋结束,直接取消天剑门武林大会参加比武的资格就是了。”

      “也对,杜掌印所言极是,是在下愚钝了。”商繁胥领悟了。

      柳兆衡这下是欣然应战了,“那就来切磋吧,难得家师偏心维护你,为达成你和我切磋一下的心愿,不惜重新解读了枢机库的规矩,沈师兄,快来一战。”

      她这样子太过欢喜,沈星辉虽也不敢再与她切磋,但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威胁:“你就不怕我把你废了!”

      柳兆衡却貌似盲目自信地回答:“想我凭一己之力,不计毁誉爬到现在的位置,沈师兄,你都已经说过我是不容易了,这么不容易的事给我做到了,至少我是比你这靠父辈蒙阴的,该多一些本事才行啊!”

      摆明就是挑衅他,就是要他来打一场!

      沈星辉是不可能就这样让自己门派退赛的,可心里也不禁去想,要是真的动手,自己定然要把她废了手脚,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他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想得太美好了,只要他应战,开始动手的刹那柳兆衡便会认输!

      反正人家是要退赛的门派了,有什么可打的?

      人家要是说她骂她,她就说自己是做丫鬟出身,被人家一个门派少主的气势镇住,就是不敢动手了,看人家能怎么样!

      沈星辉憋了一会儿,正要答话,却听沈万冲中气十足喊出一声:“休得狂妄!”

      这话他一定是冲着自家儿子去的,柳兆衡想,自己说的话那么中肯,哪里狂妄过了,反而是他儿子一来就恶意中伤她,真是狂妄至极!

      沈万冲这声过后,目光瞪向柳兆衡,正欲起身把话说来,杜重瑕却把手朝着他肩上一按,提前绝了他起身的打算,“兆衡,来者是客,我们枢机库一向与人为善,不得逼人太过,和你沈师兄的切磋,就留在武林大会比武之时吧。”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柳兆衡乖巧地对师父拱手一拜,又对沈星辉拜了一下,“沈师兄,虽然师父说我们得在武林大会上再交手,但这次武林大会,我只有意和各门派最强悍的弟子交手,对排在二流、三流的师兄弟,我是表示敬意的,但交手还是不必了。”

      “你什么意思?”莫非自己还被她一个丫鬟瞧不起!

      “听不明白吗?”柳兆衡是没有再重提对方“先天不足”这句话,但表情上却坦露了这个意思,“沈师伯代表着天剑门武学修为的巅峰,这是毫无疑问的,我虽只会和对方门派最厉害的交手,但沈师伯不参战,他做不了我对手了……”

      “什么叫我爹做不了你对手,你未免也太……”越说越离谱了!

      “学武本就要把目标盯着更强的对手,敢情你天剑门就是喜欢欺负弱小,不敢挑战高手?你爹是泥塑的菩萨动不得手了?”李书眉突然插嘴进来数落几句后,又对柳兆衡道:“好孩子,找机会师伯给你点拨点拨,有心气是好事。”

      柳兆衡对李书眉拜谢:“谢李师伯抬爱。”接着对沈星辉再是一拜:“看吧,沈师兄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所以我就不敢自认为沈师兄一定是天剑门弟子一辈的佼佼者了,若你真的不是最出色的,比武时我们碰不上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枢机库现任掌印之徒,下任掌印义妹,我是柳兆衡。”看人家于口舌上根本占不了威风,只得露出对她十分不屑的姿态,柳兆衡笑着感叹:“没想到这么快沈师兄就记不到我是谁了,你这资质,若是天剑门最强的弟子,天剑门啊……”

      沈星辉原本要把她话堵回去,却听见了李书眉的笑声响起。沈星辉望了一下李书眉,却接到了沈万冲的眼色,让他不可再说下去了。

      沈星辉愤愤离去,临走时就留下一句:“柳兆衡,我记着你了!”

      这一顿午饭吃得太过艰辛了,幸亏自己在沈星辉过来时已吃得六分饱了,不然被他耽搁了这么久,饭菜又是凉了。

      不久,眼看着前辈们各自离席,桌上没了旁人,柳兆衡摸到杜重瑕身边坐下:“师父,接下来别人要准备首轮比武,我是不是也该练习一下怎么去剑术展示了。”

      杜重瑕却道:“不用刻意回避,刚才的饭吃得不舒服了吧?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给师父说。”

      “枢机库是我的依靠,枢机库也需要我的支持。”柳兆衡说了这句话,脸上露出高兴来,“我有了这样的感受,希望师父不要觉得我不自量力。”

      杜重瑕也很高兴,不管是不是口是心非的,至少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心中有这样想到了。“好孩子,是不自量力又如何?不要限定自己的力量,只要持续苦练,你每一天都会更进一步的……”

      “是啊,我就要像这么多年还没有达到巅峰的师父一样,不断开发自己的潜能,成为敢说敢作敢当的枢机库弟子!”

      说到这里,师徒俩都是大笑起来。商繁胥在一旁站着,看他们笑得好开怀,自己却参与不进去,心里酸酸的。

      杜重瑕找来叶全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要把接下来首轮比武的事先交给弟子们盯着了,准备去交代一下柳兆衡关于剑术展示的事宜,再回来理事。

      走出沉星园,发现商繁胥一直在后面跟着,由着他跟了几步后,杜重瑕回头去笑话他:“你想跟去看就大大方方说嘛,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怕人笑你。”

      “杜掌印。”商繁胥拱手向他拜了一下,转身要走。

      “站住!”杜重暇叫住他,“别拖拖拉拉的了,你也快过来。”

      “好的。”商繁胥笑着靠上前去。

      看这样,柳兆衡知道他是并没真的要走,就是佯装离开想被挽留嘛。

      杜重暇把他们带回祈安居,说道:“这里还算安静,兆衡就在这里练剑好了。”

      柳兆衡点了点头,又问:“那待会他们比武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

      “你自己感觉呢?一群乌合之众,看来有什么意思?”

      “总还是有强手的,比如九霄天,比如天剑门……”若是提前看到了人家的招式,心里也提前能想着如何应对。

      知道她是想知己知彼,杜重瑕道:“一开始谁会拼上全力去比?看了若是影响你,让你过度自信了,反而不好。”

      “倘若有两强相遇,陷入苦战,也可以看看呀。”运气得有多不好,一来就是强强对决。如果人家运气真有这样不好,就是她运气太好了!

      “那也是人家的苦战,不关我们的事。”杜重暇见她还存了侥幸心理,对她言明:“你一步一步做好自己该做的,终究是凭实力说话。那些说着时运不济的,多半是实际上的实力不足。”

      “师父说的是。”既然师父执意如此,她就不想东想西的了,赶紧来说当务之急:“我现在该想的是剑术展示该怎么做。”

      “这个……”杜重暇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看向了商繁胥,“小子,你是不是心里还有话要说,你要是有话说就当着面赶快说,你说完了,老夫好安排重要事情。”

      “我没什么要说的。”商繁胥看杜重暇在,感觉那些话不好说。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现在给你机会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待会就没这个机会了,你要是又把不中听的拿来说,老夫指定收拾你!”

      “你说吧,我听着呢。”柳兆衡看他要跟来,就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了。师父此刻如此鼓励他说,她也就配合着听听看。

      “好吧,我说出来。”商繁胥好像下了多大决心,对着柳兆衡道:“兆衡,你刚才给人引导出来那些话,什么只和最强的弟子交手,你这样可不行呀!”

      柳兆衡反驳了他:“哪里是被引导出来的,你说得好像我没脑子似的,那是我真心想说的。”当着沈星辉的面,就是要给他下马威呀。

      “你并非枢机库最强战力,为什么要去挑大梁?又伤到了怎么办?”商繁胥算是把话挑明了,“这样让你舍生忘死的师门,你就没想过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当着师父的面,既然有人敢问,她也敢答:“这不就证明我挺能干的吗,否则枢机库怎么会要利用我。”

      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有胆量了,没想到商繁胥比她更敢说,“你何必让自己置于险境!”这话说出来,像是有人要推她出去送死一样。柳兆衡看看师父,见师父表情淡然,是没有阻止商繁胥的意思。好吧,她也不拦着,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在师徒二人的期待中,商繁胥又道:“你究竟来枢机库是为了拿到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拿给你。”

      这么嚣张的话,柳兆衡听得好想打他,却还是笑道:“就算我要的东西你可以拿给我,但我要的尊严你却无法给我。”这话说着不是自己的风格,但当着师父的面,有人把话说得这么狠了,她也不是好惹的,“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沈星辉对我恶语相向,无非就是认为我是靠了人家才走到今天,认为我毫无实力。可我走到这里,是我真的挨刀流血才得来的,人家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吗?”

      哇,这句话好厉害!把这句话说出来后,柳兆衡都佩服自己。

      “我懂你的,你不会在乎虚名……”可恨,才入枢机库的门没几天,怎么让她变化这么大!

      冠冕堂皇的话就在嘴边,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我要争的不是虚名,是一个堂堂正正,这是我头破血流才得到的机会,你这样世家出身,果然是无法理解我的。”

      “真的非得这样为难自己吗?”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是决意要去冒险呀!

      哈哈,把商繁胥说得没法子了,自己真的好厉害!“我要做的事,谁都别阻止。”

      “好了,可以打住了吧。”放任商繁胥最后来动摇她一次,正好,也是给这孩子一个及时回头的机会……该做的,该说的,都到了这一步了,好在孩子心智坚定,杜重瑕深感快慰:“你这臭小子该死心了吧?”

      “你看她这样倔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商繁胥指着她,哀怨地向杜重暇诉苦。

      “那就行了,一边待着去吧。”杜重暇不让他再唠叨了,“要是心里太难受,老夫建议你可以出去到僻静地方自己哭一会儿。”

      “不用了,杜掌印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是陪着兆衡吧,兆衡一个人太难了。”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挺好的。”柳兆衡嫌他碍事。

      “我不走。”商繁胥态度坚决。

      让他把想说的都说来听了,接下来只要他安静待着,师徒二人也是都没理会他。

      这时,杜重暇拿话巩固了柳兆衡的信念:“自己想要的就靠自己争取,向人哀求讨要绝不是正道,人家可怜你赏给你的,下一时也可以拿回去,只有靠自己本事赢来的才是你自己的。”

      “师父说的也正是我想的。”柳兆衡说了这句后觉得不够过瘾,又坚决表态,“师父,我准备好了,比武时最强的对手就交给我好了。”

      杜重瑕看了一眼商繁胥,才对柳兆衡笑道:“好孩子,别听你那义兄胡说,最强的交给你两个师兄好了。”

      “不需要他对我说什么,我是自己心里有数。武林大会上的比武,三打二胜,若不让我去对付最强的那人,师门是要我何用?既然让我登场,就该发挥出最大效用。”若没有一来就存了让她去对付劲敌的念头,师父是何故逼着她苦练!

      人家不好意思直说,就让她来直说好了!

      这孩子真是傻气得让人心疼呀!稍微有人待她好一点,她便要豁出性命去报答,这怎么了得呀!“好孩子,你的师门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你来效死命的地步,你有此想法就已足够,比武的事,师父会妥善安排的。”

      “一切由师父处置,兆衡只愿不负师门,回报师恩。”她是说得坦坦荡荡,师父却是一副顾虑太多的样子。

      身在高位的人呀,果然是有要面子又要里子,既要她舍命,又要她能视死如归,慨然而起!

      自从听到柳兆衡说出这番慷慨陈词,杜重瑕就知道了,孩子心里对自己是还隔着一层呀,要是自己继续劝解下去,她一定觉得他这个师父假模假式,就只好书归正传,说说她下一步实际该做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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