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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为一人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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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人在东岳国时就没听说过什么宫廷秘闻?”看聂远一副你做错了,你不听你爹话,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忧愁样,乐如兰问出这么一句话。
“……这……”聂远在东岳国还是个一心经商的商人,你说些国家大事什么的他兴许知道,可,宫廷秘闻?这……确实不关注。
“宫里私底下都传,这东岳国君喜好男色,多年不纳妃是因为……”
“因为什么?”
乐如兰看聂远一脸认真地听自己说,所以就故意卖了个关子,“聂大人猜猜吧。”
“这个……小人猜不到,请公主明示。”
乐如兰摇了摇头,没再跟聂远说什么,拿出怀里的玉哨吹了声,便入了内殿。独留下聂远一脸茫然。
再说沈从心一路失魂落魄,几次失神都差点摔下马,幸而浅雪机灵,一路上都走的很慢,每当感觉主人往前倾或后仰就往前走快点或往后退一步,稳稳当当将人驮回了府。
“王爷,您怎么了?”等在府门前的柳管家带人迎上来,自己牵住马,让小厮们把沈从心扶下马。
沈从心没有说话,摆摆手,抬脚入了府。
“王爷,梁啟王府把郡主的聘礼送来了,人还在厅里等着呢,您要不要去看看。”柳管家追上去,一边帮自家王爷整理衣服,一边询问道。
“还有梁啟王次……”
“赏。”沈从心惜字如金,留下一脸错愕的柳管家急匆匆回房了。
为一人来?这个人是谁?是我吗?……沈从心心底有一连串的疑问,可大殿之上,公主却从未看过他一眼,想来便也可能不是他吧。
“柳伯,秋生呢?”这边茯苓听家里人传信说府上收到梁啟王府的聘礼,而且还是秋生亲自来送的,连忙动身回府。
毕竟依着成亲的规矩来说,大婚前新人是不可见面的,怕不吉利。这可能就是唯一一次婚前相见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郡主。”柳管家满面愁容,“您怎么才回来了,我,唉。”
“柳伯怎么了?”茯苓透过门框往花厅里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于是,一老一少坐在台阶上叹气。
“唉~王爷跟失了魂似的,从宫里回来就回房了,幸好梁啟王家小王爷不计较,不然这婚事可怎么是好。
“唉~我哥不会是被小皇帝欺负了吧,宫里敢欺负我哥的也就他了。”
“或许吧。”柳管家下意识地回答道,不过又觉得不妥当,连忙补充了句:“不可能,圣上喜欢咱家王爷。”然后又意识到,这句好像更加不对,怎么说的跟圣上和他家王爷有什么似的。
“对对对,小皇帝喜欢我哥,不可能,那……怎么回事呢?算了,既然看不到秋生哥哥了,那我回宫问问也好。”
“奥,郡主要走?我给郡主备车去。”
今天的柳管家脑子有点糊,对他家王爷和郡主都越发的不懂不懂了。
“镇远王沈从心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异姓王沈从心从军数年,战功卓著,才德俱佳,特改封寿阳王,赐衮冕,享九锡之礼,钦此。”
两天后,谢逢裴撤掉了沈从心的镇远王,另封他为寿阳王,同时,改封同为异姓王的李泉为镇远王。
这一举动,一下子点燃了在家沉思的沈从心,是的,他懂了,一人,他便是那一人的,不然小皇帝不可能一声不吭就把自己的封号给了他人,要知道这封号是已故的帝后赏赐的,在小皇帝的心里有很重的分量。
“谢逢裴。”沈从心手执长剑直闯昭阳殿,指着躺在贵妃椅上的人怒斥,“我为你谢家,戍守边疆,开疆拓土多年,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你谢家,谢逢裴在心里冷哼一声,就为了一个女人,便这般生分了。
“你们退下吧。”谢逢裴屏退了侍卫,起身朝着剑口走去,“皇叔可知携剑入宫何罪,无召擅闯朕的寝宫何罪?刺杀朕又当何罪?你还记得朕父亲的嘱托吗?”
沈从心没了刚才的戾气,捏着剑柄的手指有些僵硬,谢逢裴头一偏,绕过长剑,直逼沈从心,沈从心没有骨气的看着谢逢裴棱角分明的脸,想说什么,谢逢裴抢先冷冷开口:“还是……皇叔觉得朕手无缚鸡之力?”
哐当——
“臣罪该万死。”沈从心虽怒气当头,却仍是单膝跪地,两手抱拳,“是臣鲁莽了。”
“皇叔回府反思吧,朕当你没来过。”
“不管今天你因为什么这样,都希望你能想着朕一切为你好。”谢逢裴拂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