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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这些年来 上 ...

  •   唐禾是一个爱自由的人,以前的她,老觉得绑在一个人身边就是禁锢,没有自由,没有思想。现在倒活过,明白过来,真正的自由不是无拘无束,没有某人,仿佛徘徊,慌凉无二样,岁月会慢慢告诉你这个真理。
      退下来后,她除了打理张樊树家财与事业。不忘提高个人素质修养,家里摆设除了张樊树以往‘天人合一’的风水格调,还多了几分“梦游仙镜”之意境。
      花,家里四周会恰当好处地摆上新鲜的花朵。
      屋角处,书房桌处,卧房处、客厅处。。。株数以双为准,符合‘大吉大利’之兆头。
      今年生日怎样过?张樊树出外镜,赶不及回来庆祝。一个人过倒,也多份宁静,虽然没他在,倍感寂寞。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有的时候,犯贱,觉得过了多余。没有的时候,更犯贱,痛惜疾手。
      他去国内拍电影,数数指头,大约有一个月光景。曾经去探过班,环境的确不怎样好。去探班的,他这个工作狂会喜欢吗?作为专业演员,他不喜欢我去‘骚饶’,说会打乱他的情感表达。
      说白了,不想分心,还绕一个大圈子,好吧,贤良淑德的唐大小姐懂你,你就好好拍电影,让我白白肥肥的。
      晚间新闻,日本旅游当局推出观光宣传片。那一片纷纷扬扬的落英满天辗转悱恻,时而红嫩,时而糯白,在阳光底下颜色浅得发亮,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一前一后,有的穿便服,有的穿和服,有的围在樱花树下欣赏盛樱。
      我心动了,想起抽屉里两张飞往日本的机票,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的,谁会想到电影延期拍摄。
      隔几天后,我向管家简单交待外出日本三天。独自一个提着行李,前往机场。
      手机铃声响起
      “在哪?”张樊树问。
      “在机场候机”我回道。
      “抱歉,本来说好今年一起庆祝的”
      “没关第,工作要紧”
      “我登机了”
      “好的”
      飞机头等仓是两个宽大座位连在一块,一排有四个,两个一组,分成两排。
      坐下后,我留意到隔壁座位的,有点奇怪。若大一张报纸遮住脸,只有看到头顶那几束乌黑发丝,男人?女人?分辨不清。发丝光泽明亮,有如羽毛般的金属光泽,有点像张樊树,可是不太确定。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否愿意与我同行日本?”
      一把熟悉的声音把我给牢牢套住,连人带心肝。
      我开大嘴巴,惊讶地望着他。眼前的他,下巴印满黑胡子,眼皮撵出疲惫的三角皮,俊雅的脸上浮动一丝丝笑容。飞机窗外几缕阳光掠进机仓内,阳光照射下,他的脸细致得找不到一个毛孔,繁忙的工作没有抹去他的晶莹,皮肤渗了一层浅薄的皮脂,恰到好处地将皮肤亮起来,如滋润的白玉,紧实通透,活得像一股流水,清澈光亮。
      “工作。。。”
      “前天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
      “惊喜吗?”
      一个大活人,坐在旁边,伸手即触,能不惊喜吗?我抱着他,那一刹,只差没有泪流满脸。
      喜欢一个人,跟他相处久了,他的优点与缺点都会烟销云散,仿佛站在你跟前的,只是一个人,男人或女人,你不知道自己爱他或她有哪些,你想破头抓出血,也不会知道,如果你确定知道了,你喜欢他或她的是什么,那就是不够喜欢。因为不确定你喜欢的是什么,所以你能够喜欢他或她所有的一切包括。
      三天的日本之旅,他们过得愉快、兴奋、难忘。
      回来后的某天,张樊树带着唐禾与友人一起吃饭。友人是影坛巨星,嫁人生子后,息影多年,夫妻俩与张樊树交情甚好。
      晚饭期间,唐禾看到他们的小孩子,活泼可爱,小脸蛋像一个红红的大苹果,说话的声音有如天使般悦耳。小孩吃饭时,圆滚滚的大眼珠子不时望着唐禾,离别时,他送了一株花给她,羞涩地说“姐姐,送给你”
      “谢谢,我好喜欢”唐禾亲了亲他糯软的小脸蛋。
      回去时,夜色不晚,俩人决定云海港附近走走。
      海港四周开宽,灯火通明,沿路有不少情侣散步,张樊树与唐禾也不例外,平日情侣间的小情小调,他们一样不漏。
      俩人牵着手,迎着清凉的海风,一步一步往前走。唐禾的脸益发红晕,两腮印了两圈红印子。情绪间有点亢奋,她抑压着不让它四处飘散。
      “你觉得jack可爱吗?(友人的孩子)”张樊树问。
      “可爱”
      “我们。。。。”
      “做一个”
      两人笑了笑,齐肩掉头,开车回家去大事。
      为了严格遵守配合人体生理期,张樊树减少了工作量,Gorgeous Star 张大姐赚少了,难免刨个问“derek 你疯了?酬劳有多少你知道吗够你买两间豪华套房!”
      “我不缺房”
      状况二
      “你知道这部电影制作团队是什么人吗?”
      “不想知道”
      “哔”电话挂掉
      一连几日晚上,卧室床铺颤抖、摇晃,有时候还发出幽幽的响声,唐禾喘着气,冒着混身大汗,搂着张樊树脖子,嘴巴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这样子,都怀不上,怎办?”
      “功夫不负有心人”说完后,张樊树继续卖力。
      唐禾不反对亲热,倒是觉得张樊树对这等事比往日更热衷。例如中午时分,他趁着工作空隙回家努力,凌晨时刻,他也不忘温存几下。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些日子,家里验孕棒都用光了,肚子不见起色。唐禾决心去一趟医院检查,本来张樊树死皮赖脸跟着,唐禾略施小计,成功摆脱。
      过往经历,唐禾清楚明白,巨星随身进医院可不是一件好事。
      前些日子,因为感冒就医。张樊树陪同左右,引起一大帮记者、狗仔注意,还一度引起混乱,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唐禾决定自个前往。
      医院
      医生看了检查报告,神色重了几分,她缓缓道“根据报告,唐小姐怀孕的几率低于正常人”
      唐禾僵硬了脸皮子,心‘扑通’重重地跳了一下,她竭力地回过神,挤出一丝冷静“你的意思是‘不孕’?”
      “现代医学昌明,凡事没有绝对的”医生接着说。
      没有绝对,只有万一。唐禾心情低落,怎样向张樊树交待她想了一万种方式,只不过,每某方式的核心都是相同的。
      打开家门,管家对唐禾说“唐小姐,张夫人病危,张家人都回张宅去了”
      唐禾看到手机有十几通电话,全是张樊树打来的,心情低落,根本注意不到。惨了,他需要我,如果我不在,他会站不起来的。唐禾飞车赶到张宅,她走到张夫人床畔旁,靠近张樊树身后,扶着他,低声说“我来了”
      张樊树眼眶内打滚的泪珠终于一串串地流了下来。他感性、脆弱,如一张薄纸,只要轻轻一捅,窟窿立现,这样美的人,如果要说他的缺点,就在于此吧。人,没有完人,因为完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完美,像黑幕中高高悬挂的月亮,没有阴晴圆缺,谈何千里共婵娟。
      葬礼当日,天下起毛毛细雨,天空一片阴霾,张樊树捧着遗照,与张家人一齐,送张夫人最后一程,那天我多了一个身份—干女儿。
      那天起,我感觉张樊树明显不同往日。抽屉里的药多了好几瓶,他经常躲着我吃。起初,我倒不太注意,只当它是根小倒刺,现在,这根刺仿佛装了许多,如若定海神针。我偷偷地拿了几颗去医院问个究竟。
      药丸,是抗抑郁的常用药。根据用量推算,抑郁已经影响生理功能,痊愈机率较低。
      一向镇定的唐禾顿时,乱了阵脚,六神无主。最近的事多了,涌上来时,像大海浪涛,一卷,一覆,一灭,一起。。。无限循坏,无法喘息。
      这时候,她脑子浮起一位友人。
      “大人,是我”
      隔几小时后,谢大仁果真出现半岛餐厅里。
      他最近来X市出差,本想找张樊树与唐禾小聚的,想不到,唐禾比他早一步。
      “你。。。。”谢大仁话意还压在舌底时,唐禾捂着脸,绝望地说“我应该怎么办?”
      一个上午,唐禾道出了最近发生的所有。谢大仁听后,表情没有发生多大变化,他知道唐禾需要的不是安慰,是解决方法。她的状态恰恰如时下无助的小女人无异,谢大仁悔极了,爱情里男人决定着女人的价位,一个怎样的男人就会造成出怎样的女人,眼前的她与往日差了,无助得让人心痛,当初的成全是正确的吗?
      谢大仁收起神伤,认真地说“告诉他,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他”
      “他会倒下的”
      “如果不会呢?”
      “他会的”
      “但凡他还是男人,就不会倒下,如果他真的倒下,你就离开他”
      “我怕”
      “不是还有我吗?”
      “。。。。。”
      家里漆黑一片,唐禾回想今天与谢大仁说的话,心忐忑不安,“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咔嚓”大门打开,张樊树回来了。
      “怎么不开灯?”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
      “。。。。”
      张樊树坐到唐禾身旁,眼神极其温柔,黑色眼瞳里满满的都是她。他从背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稳稳地放在台面上。家里光张晦暗,唐禾没有情绪留意它里面讲的是什么。
      “孩子的事情很抱歉,问题出在我身上”
      “然后呢?”
      “我。。。”
      张樊树双膝跪地,仰头凝视唐禾,双手握住白皙的修长玉指,语调比往日平缓,陡添几份稳靠。
      “你还是嫁给我,好吗?”
      “没有孩子,你肯愿吗?”
      “肯”
      唐禾伸出右手,无名指翘翘地翻起一节,意图明显。
      张樊树拿出早已准备的钻石戒指,缓缓地给唐禾无名指套上“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套上戒指的那一瞬间,会是如此美妙,我答应你,以后会乖乖的,不粘花蛮草,更不会小鸡肚肠气,我保证你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唐禾眼泛泪光,哽咽地说“你可得记好,如果哪天,你不认账,我可饶不了你”
      张樊树笑了笑,拿起台面文件说“可以签字了吗?我的新娘”
      结婚没有铺张,张樊树与我请了告假几天,精心准备拍摄一辑婚照,就算是对大伙的交待
      加拿大
      那天,风和日丽,瓦蓝色的碧水晴空点缀着朵朵云团,鼻头间满满的花草香气。
      我站在镜子前面,在亲人的祝福中,我眷恋地向青春美丽的自己,深深看一眼,然后拎起幸福花球,开开心心走到大门外,与张樊树手牵手前往拍摄景地。
      婚后,唐禾多了一个称谓“张太太”,他们确定过上一段好日子。那时候,记者、狗仔对他们是满满的‘爱’,世纪大合照-牵手照,刊登各大报章,文稿报导除了正面,还是正面。Gorgeous star 的张大姐笑得合不上嘴,这段日子耳朵旁边经常响过钱的声音。
      Derek and Nancy love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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