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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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襄清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卓牧哲低头：“我也是今天晚上刚刚才知道你的妹妹原来跟你是一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襄清唯停住了，他要是想知道，肯定有途径。
卓牧哲说：“你设这么破绽百出的一个局，难道不是想引我进来吗？”
襄清唯让开门：“进来谈。”
襄清唯转身朝阳台走，卓牧哲在后面关上门。
她的房间跟他的房间格局一样。桌子上摆着几本杂志，床上的被子有压痕，简简单单。
襄清唯拿了盒烟，但没抽。
襄清唯在阳台的座椅上坐下：“实话说，我对你有过想法，但现在我不打算跟你继续扯上关系，因为我玩儿不起。”
卓牧哲坐她对面。出乎意料的，他知道真相之后虽然恼火，但是并没有特别生气。他想知道的就是，襄清唯是不是在玩他。
卓牧哲看着她，等着她说。
襄清唯突然泄了气，她仰靠在椅背上，抬手，手背贴在眼睛上，露出一个苦笑来：“你知道了也好……省得我提心吊胆……”
卓牧哲说：“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全都是骗子……骗子……”
卓牧哲不说话了，因为襄清唯在哭。
襄清唯没有出声，只是眼泪从手背后流下来。
卓牧哲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突然哭了。
“你怎么了？”
襄清唯没回答。
卓牧哲站起来走到她旁边，伸手把她捞过来抱在怀里。
“我真的……好想我妈妈啊……”
他的肩头湿了。
卓牧哲沉默抱着她，感觉这个襄清唯格外的真实。
襄清唯最后哭累了睡着了。卓牧哲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襄清唯脸上还有泪痕，眉头皱着。
卓牧哲摸了摸她的头发。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些资料，他的那一页打开，名字被圈出了一个圈，旁边备注了两个字“也许”。也许什么呢？卓牧哲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带好门离开。
就在他关上门之后，襄清唯睁开眼睛。她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卓牧哲摸她的头发，这算什么呢？是疼爱，还是可怜？襄清唯更倾向于同情。但是他情绪忽明忽暗的，她摸不透。
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难过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襄清唯一早到了片场。
编剧也早来了，襄清唯过去：“卓导说给我加了戏，我能看看本子吗？”
“加戏，哦，那个是卓导的想法，具体的你问导演吧。”
绕来绕去还是要跟他谈。
襄清唯决定等。
卓牧哲进来，只看了襄清唯一眼。
襄清唯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心安理得。
卓牧哲晾了她一上午。襄清唯回过味儿来，卓牧哲给她加的戏，估计是随口一说。
小邓过来，把一叠纸给襄清唯：“清唯姐，这是你加的一场戏，你这场戏排到下午去了，今上午实在是忙。”
襄清唯笑笑：“没关系，你们更辛苦。”
小邓搓搓手：“那个，卓导说让你等他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先过去了。”
襄清唯继续坐着等。
临近中午的时候，卓牧哲终于站起来了。他跟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放下手里的对讲机。他走过来：“走吧。”
襄清唯说：“去哪？”
“吃饭。”卓牧哲说着往外走。
上了车，卓牧哲系上安全带。襄清唯坐在副驾驶。
“想吃什么？”卓牧哲问。
“不太想吃。”襄清唯实话实说，大热天的，除了凉的别的没什么胃口。
卓牧哲开车去了一家私家厨房。
进门是满目绿荫。
穿过清凉的中庭，随和的感觉就出来了，这是一个很私家的餐厅，零星几个桌子，桌子与桌子之间摆着茂盛的盆景，隔成一个一个隐秘的空间。
卓牧哲挑了个最安静的角落。
“这真是个好地方。”襄清唯说。
“嗯。点单吧。”卓牧哲把菜单递过来。
襄清唯点了几个，卓牧哲又添了些。
襄清唯看着他背后的绿叶发呆。。
“昨天为什么哭了？”卓牧哲说。
“……”
“说话。”
襄清唯说：“不想解释，你们这些骗子。”
卓牧哲说：“怎么就是骗子了？”
“不想解释。”
卓牧哲低声笑了：“你这是被抓包后的破罐子破摔么？”
襄清唯扭头：“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
卓牧哲看着她：“那我被占的便宜怎么算？”
襄清唯凝眸看他：“卓牧哲，你还……”要不要点脸？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他不逗她了。
柔声道：“为什么哭？”
襄清唯低头：“心情不好。”
“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卓牧哲说。
“……”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卓牧哲说。
“我不需要。”
“怎么这么轴呢？”
襄清唯说：“首先，你跟我算不上朋友，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我？再者，你帮了我，我总要还你。”
“我没要你还，还有，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卓牧哲道。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卓牧哲看着她：“如果说我是一时想管闲事呢？”
“理由不通。”
“那如果我说，我对你有意思呢？”
是有意思，不是喜欢。
襄清唯站起来：“你要玩女人，可以，我不奉陪。”
她转身就走。
卓牧哲皱眉，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先生，您点的……”
“不吃了。”
“哎——先生，先生……”
最后艾阳和小邓坐在阴凉的私家厨房里，享受美餐。
“卓导怎么突然想请我们吃饭了？还是这么高端的消费。”小邓问。
艾阳想了想，笑了，小邓觉得他笑的诡异。
“艾……艾导，这不会是下毒吧？咱也没干什么对不起卓导的事情啊……”
“放心吃你的。”
一个小时前艾阳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片场。
“挺不错的地儿啊，怎么突然请客？”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来就来，我已经买单了。”
顿了顿。
“两个人。”
艾阳拿起筷子，摇摇头：“不可说啊不可说。”
小邓在剥虾：“什么不可说？”
“啧，汤不错。”
……
襄清唯走了。在卓牧哲出来之前打了车离开。卓牧哲开车跟在后面。
“姑娘，后面有个车一直跟着咱们哪……”司机道。
“不管他。”
襄清唯下了车，后边卓牧哲也到了。
卓牧哲拦下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襄清唯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卓牧哲说：“你要做什么？”
襄清唯突然上前一步，笑着说：“卓导，我是骗你的，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试探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在英国的时候，我的那些男朋友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家伙，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我希望卓导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卓导真心喜欢我的话，应该不会在意我是故意做那些事情的吧？”
卓牧哲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你之前做的，都是为了引我上钩？”
襄清唯继续贴近，笑：“是呀，卓导真的很难撩呢，一个多月了才有点动静，以前的男朋友哪有这么久的……”
卓牧哲伸手挡住她，不让她再靠近。他忍住不一把推开她。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们都是这样，骗子，喜欢的不过是假象，看到真实的我，就觉得我配不上你们了是吗？”襄清唯说。
“你不是骗子吗？”
襄清唯觉得心累。
她现在没那么多精力，也没那么多时间。
襄清唯说：“随便你怎么说。”
两人不欢而散。
襄清唯觉得生气。她最看不惯玩女人的男人，她曾经因为别人说她母亲跟别人打架。那些人说她母亲不自重，可是她坚持自己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久了，她就不解释。心里知道就好了，有人愿意相信就够了。
下午襄清唯到片场拍最后一场戏。
卓牧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襄清唯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可是忍不住，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被人骂。因为当初特别多的人说她妈妈不检点，说顾迎私生活乱七八糟的，甚至有的骂她婊|子|，但是襄清唯知道自己妈妈没有，她相信顾迎，所以她觉得别人说她的时候就是在给顾迎打脸。她想刷白顾迎。
虽然卓牧哲脸色不好，但是没有难为襄清唯。
襄清唯给卓牧哲发消息：“我们喝一杯。”
卓牧哲没回。
襄清唯拍完戏坐在旁边看，小邓跑过来：“清唯姐，卓导让你过去一趟。”
挺会吩咐人，得。
襄清唯走过去，卓牧哲站在窗户旁边，窗沿上放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些润喉的草药。这两天他的嗓子哑了，襄清唯有些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了，每天喊来喊去的，不哑就怪了。
襄清唯站到他旁边：“卓导。”
卓牧哲扣上保温杯的盖子：“什么事？”
“我想我得给你解释一下，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拿女人的清白开玩笑。别的可以，就这个不行。”
“你这是来找我吵架的？”
“不是，我是来解释，不然有误会，拍戏也不顺利。”
卓牧哲说：“给我个原因。”
“因为我母亲，”襄清唯依靠着墙，“她名声不好，但是我就觉得她不是外面人认为的那样，所以我想维护她，哪怕别人不信我呢，反正最在乎她的人是我，有我相信就够了。我虽然知道进这圈子里会遇到很多无法预料的事，但是我会守住自己的底限。”
卓牧哲看她：“所以呢？”
襄清唯也转头，看他眼睛说：“所以，卓牧哲，虽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但是我不想跟你玩。我现在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时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这是她第二次叫他名字。
卓牧哲笑了：“你倒是有自信，就对你自己这么有信心？你觉得我这么好动心？”
襄清唯冲他鞠了一躬：“那么，我们和平相处。”
小邓看着窗户边的两个人，问艾阳：“哎，艾导，你说两个人干什么呢，清唯姐怎么还鞠起躬来了？”
艾阳看一眼，晃着自己手头的剧本：“你这么好奇，去问问不就得了。”
“别不是清唯姐做了对不起卓导的事情吧？”
艾阳看着小邓笑了：“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话从何说起。”
小邓说：“就是，昨天晚上我见到卓导从清唯姐房间里出来……”
艾阳坐直：“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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