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卢x赫］傲慢与偏见》挑帘

46、第四十六章 羞辱

　　时间与空间仿佛瞬息黏着，赫敏感觉呼吸不畅、喘息加重。她下意识想挪开眼睛，但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驱使她死死盯着卢修斯。
　　目光自金发扫过，刀锋一般刮过灰眼睛、高鼻梁、薄唇、喉结——马尔福突然转过身，从经过的侍者手上取下一杯红酒。
　　凝滞的时间再度开始流动，嘈杂的人声涌进赫敏的耳朵，一切不过才几秒，她身后的食死徒正在和大步靠近的某位男巫致意，语气十分谄媚，“梅勒大人，我们抓住了格兰杰，在霍格沃茨的禁林。”
　　“格兰杰？我看看。”梅勒毫不客气地抬起赫敏的下巴瞟了两眼，随即扭头扬声大笑：“卢修斯！瞧我们抓到了什么好东西！我说过要送你礼物的！”
　　礼物。东西。卢修斯。
　　赫敏心里有团火几乎要从嗓子眼喷薄而出。
　　梅勒的声音颇有穿透力，大厅静了静，无数视线落到卢修斯身上。
　　马尔福先生懒洋洋地踱过来，“梅勒，你吵到我的耳朵了。”他慢悠悠从人群中走到赫敏面前，嫌弃皱眉，“她这脸怎么回事？”
　　被食死徒抽过的脸颊此时已经肿胀得透出淤紫，连带着赫敏的左眼都有些睁不开，稍微动动嘴角便是针扎般刺痛。
　　罪魁祸首迈尔心虚地解释：“这小妞反抗得太激烈了，所以……”
　　“所以？”卢修斯定定看了他片刻，轻轻笑了，“别紧张，你干得不错。”
　　他又扫了一圈赫敏身旁其他几个食死徒，赞许道，“各位的奖金我稍后会派仆人送过去。外出劳累，现在好好放松一下吧。”
　　被点到的食死徒顿时神情一松，纷纷和卢修斯道谢。
　　始终没开腔的梅勒故意调侃：“卢修斯，我的那份呢？你可别小气不给。”
　　卢修斯皮笑肉不笑，“金子，女人，你回房间就看到了。再多了我可没有，别的还需要你这个司长大人关照我呢。”
　　梅勒得意一笑，拍拍卢修斯的肩膀，“咱们之间有什么关照不关照，再说我早已言明要抓她给你当礼物。行了，我先让人把这个女人送到你房间。”
　　他说着招来一个侍者，卢修斯默然允许。
　　赫敏憎恶地看了他们几眼，正要拼着嘴疼讽刺两句，另一个熟悉的音色由远及近：“难得，难得，这是何等贵客？”
　　原本看热闹的黑巫师如多米诺骨牌般依次单膝跪下，卢修斯和梅勒俯身九十度行礼，喧嚣的大厅陡然为之一肃。
　　“主人。”他们异口同声。
　　赫敏被身后的侍者在腿弯踹了一脚，立时跌倒在地，但她仍倔强地昂起脑袋，盯着款款而来的伏地魔——那张脸是挚友的脸，如今把控身体的意识，却是黑魔王——不过，也许哈利的意识还没彻底死去，她得尝试去唤醒——赫敏胡乱想着，下意识开启大脑封闭术。
　　“格兰杰小姐，”伏地魔来到她身前，哈利波特的脸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赫敏肿胀的面庞，转而不赞同地对梅勒和卢修斯说，“先生们，这可太粗鲁了。尽管这位是下贱的泥巴种，我们也该保有绅士礼仪。”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迷情剂产物下的怪胎？”没等食死徒应和，赫敏一刻不让地冷嘲热讽。
　　她不顾嘴角伤口被撕裂的痛苦，带着仇恨与快意大声嘲弄，“谁都知道伏地魔就是汤姆·里德尔，是个连泥巴种都不如、受到父母唾弃的渣滓！你也配用哈利的身体！”
　　在场的食死徒惊呆了，梅勒一副恨不得将赫敏生吞活剥的模样，伏地魔眯起眼睛，翡翠般的绿眼睛霎时转为绯红。
　　他掏出了魔杖，但有人比他更快，是卢修斯。
　　“钻心剜骨——”优雅的英伦腔调冰冷漠然，马尔福杖尖一转，下一道咒语接连而至，“骨断筋折——”
　　难以形容的尖叫塞满了空气，赫敏痛苦地在地上抽搐成一团。
　　她的四肢软哒哒的扭曲垂落，整个人像被拔了四肢又被活生生剥皮的青蛙，嘴巴大大张开，眼白翻上来，呼吸急促而沉重，骨头一寸寸断裂的响动清晰可闻。
　　赫敏疼得泪流满面，每一根神经都遭受了极大的摧残，她感觉世界正在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实际只有十来秒，但极致痛苦下，人对于时间的认知变得沉重缓慢——那种折磨停下了，赫敏神情恍惚，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觉灵魂似乎都要飘起来，耳朵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对话。
　　卢修斯：“主人，请您息怒，我保证尽心招待这位女士。”
　　伏地魔阴冷轻笑，“的确，她该是你的猎物。既然如此，你就慢慢享用吧。”
　　卢修斯愈发谦卑：“感谢主人恩赐。”
　　话音落下，赫敏的双脚脱离地面，有人将一块黑布紧紧缚在她的眼睛上，拖着她前行。
　　后背摩擦着地面，细碎的疼痛再次从每一块骨头里钻出，蔓延至全身。
　　赫敏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午夜时分，玛格娜歌庄园的食死徒狂欢逐渐接近尾声。
　　卢修斯随便找了个借口从宴会上脱身，不疾不徐回到他的房间。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赫敏被五花大绑、眼睛蒙着黑布、四肢尽断被随意扔在地板上的狼狈模样，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生死未知。
　　卢修斯捏紧手中的魔杖，他轻轻关上门，轻轻走过去，蹲下身体把赫敏身上的束缚解开，低低呢喃，“愈合如初——骨健身强——伤痕无踪——”
　　随着一道道白色与金色光芒闪过，赫敏的四肢恢复到正常模样，除了关节处还有些红肿发炎。她脸上的淤青也平复消失了，只隐隐约约残留些许红印。
　　卢修斯没打算彻底治好赫敏，那会给两个人带来更多危险。
　　简单处理伤口后，卢修斯又用“清理一新”将赫敏满是泥土与血迹的身体清洁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将对方抱上床，掖好被子。
　　他的手指摩挲着赫敏的脸颊，动作里充满了怜惜。
　　“我可真想你，格兰杰。”他柔声说，情不自禁在赫敏的锁骨落下一个吻。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扼住了，视野翻转。
　　赫敏气喘吁吁骑/坐在卢修斯身上，双手稳稳地掐住他细长的脖子。
　　“我也想你，”女巫冷笑，“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