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燕同人之少年公孙策》大萌策策

282、惟惠之怀四十九

　　“胡大哥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竟应了张定澜的要求，给他下了跪？”飞燕似是难以接受般，喃喃自语道。

　　随即，她又摩拳擦掌，神情愤愤。

　　“公孙策这个软蛋输了是他能力不行胆量不行，这我不管，可他姓张的欺负胡大哥就是不行。”

　　周天刚要辩驳，被阿圆拉了一下，看着阿圆的神情，周天要反驳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在喉间囫囵了一句：“大人才不是软蛋。”

　　在宪台府衙前，飞燕抱臂站了一会儿，随即大摇大摆走上前，拿起鼓槌狠狠击打起衙鼓。

　　一旁的百姓顿时围拢起来，如看好戏一般兴奋。不多时，宪台府衙内一阵喧嚣，随后急吼吼地走出来两个差役，看见拿了鼓槌的飞燕，二话不说就要将人带进去问话。

　　周天一把将人隔开，一脸装出的凶神恶煞唬得那两个差役后退几步，不敢再上前，只是嘴里叫嚣着。

　　“我是公孙府尹的夫人，叫你们张大人出来，我说几句话就走。”飞燕歪歪小脑袋，很是有气派。

　　两个差役听完赶忙仔细看了看飞燕，这才奔了回去喊人。

　　没多久，那两个差役又胆战心惊地相携而出，撞着胆子喊道：“我们张大人说了，他堂堂宪司，朝廷命官，怎可与你一介无知……无知妇人纠缠，你快些离去，省得丢了你家大人的脸面。”

　　听了这话，飞燕先是一愣，又愤怒异常，她转身向围观的人群喊道：“哼，张宪司果然心虚，我可听闻，三日前晚上，张宪司将公孙府尹辛苦找到的证物和证词当街抢走，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先破案，为了这点子声名，连脸面都不要了，不过，若是张大人不将证据抢走，我家大人一天就能顶他三天。”

　　围观的百姓有的不知所以，有的却窃窃私语起来。

　　“好像是这样，我记得之前这个案子是府尹大人查的，为了救那三个孩子，公孙大人还受了重伤呢，听说现在都没好，我看他比这张大人强。”

　　“真的吗？那这张大人的手段可太不入流了。”

　　“什么入流不入流，管他谁的功劳，只要找到孩子就好啊！”

　　“诶！话可不能这样说，听说这可关系到他们当官的升擢呢！”

　　“也是，我们升斗小民谁能懂这其中的关节？还不是谁能破案谁厉害呗。”

　　听到这些话，飞燕脸涨的通红，突然很懊悔自己的冲动，好像……适得其反了。

　　正在此时，宪台衙门内呼啦啦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张定澜，他一脸怒容，大声斥责了飞燕。

　　“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既然你如此猖狂，那今日当着大名府百姓的面，我如你所愿，这个已破的案子不提，前些日子的三个杀人案，我便和你家公孙大人比试比试，看谁先破案，就赌这身官服，输了的就上表辞官吧！”

　　飞燕有些慌乱，但很快定了心神，她干巴巴地说：“我家大人破案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与你这样的糟老头子比试，怕是胜之不武。”

　　张定澜大约是看穿了飞燕的心思，哼笑一声，撵人道：“快去罢！转告你家大人，张某说到做到，你家大人在秦州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应该不会怕吧！”

　　说罢，也不待飞燕回复，转身进了衙署。

　　飞燕呆呆站在宪台衙门口，过了一会儿，见再没好戏可看，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然后，飞燕就看到了人群后的公孙策。

　　公孙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阳光在他背后照着，她竟觉得有些看不清他的脸，或许他不是面无表情，而是皱着眉的吧？又或是在撇嘴？飞燕晕头晕脑地想着，然后径自扭头，向家的方向走去。

　　待她走出几步距离，公孙策也跟了上来，在她身后，安安静静地走着。

　　公孙策没有回府尹衙门，跟着飞燕一路回了家。

　　进了府门，飞燕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我做错了对吧？”

　　公孙策怔住，下意识点了点头，没等他摇头，飞燕笑了一声：“你也如张定澜一般，觉得我在外面丢了你的脸面对吗？我惹的祸我自己解决，不给你添麻烦。”说罢，大步跑开了。

　　公孙策神色晦暗，他跟了飞燕一路只想告诉她，不要害怕，也不要有负担，这个赌约没什么，一切都有他。

　　可终究没说出口，各种情感他心中交杂发酵着，他只觉心脏快要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