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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大结局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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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踩下制动器,轮胎与硬地过度摩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金济夏推开车门,面容冷峻,无视门口警卫的阻拦,冲进了千浩振的住所。
看起来千浩振应该早有过吩咐,那些警卫并未多加阻挠,拦截无果之后便跟随在金济夏身后一同进入家宅。
大步流星地走到千浩振面前,千浩振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抬起头对上金济夏怒火中烧的双眼。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过了,你没法控制她,那我自然也没义务控制这个混乱局面。”
千浩振脸上仍然带着淡然温和的笑容,“不过...你动作也挺快的,汇集大量资金迅速做出填补。”
“少废话,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金济夏双手撑在桌面上,坚定的目光牢牢锁住千浩振,“现在就将朴冠守处理掉!”
“嘶...你这个要求,未免有些勉强了!要知道,你已经没有能够和我谈判的筹码了!”就算是居高临下,金济夏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优越,千浩振安然的态度让他倍感压力。
“不!我有!”金济夏敛眸沉默过后,倏忽抬头,“你说过,每个国家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秘密一旦被公开,还能叫秘密吗?”
镜片之下,千浩振的眼底不可抑制地腾起几分冷然,“那么...你想要挑战国家的权威吗?”
“不,我并没那个想法。”金济夏果断的摇头否定,挺直身板,怒意褪去,剩下平静的执着,“我只是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她!哪怕,是要拼上我的一切!”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书房内悠悠回荡,但又在沉默中徐徐消散。
考虑到金济夏背后,还有黑石组织的存在,千浩振长叹一声,有了些动摇。“给我点时间。”
金济夏目送着千浩振走出了书房,心底的焦虑不安躁动的更加厉害。
片刻之后,千浩振再次出现在金济夏视线中。“经过大家的讨论,我们决定,答应你。有关朴冠守私自出售武器的新闻将在十分钟后进行播报。”
负手而立,千浩振背对着金济夏,“但是作为交换,我们将撤销你曾经的身份,有关你的一切记录也会被清除。十分钟后,你的身份,就只会是JSS警卫金济夏。上士,你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是啊,这样子我就再也没机会,也没有理由去揭露那些所谓的秘密。”金济夏知道这是他们做出的防范,并未因此犹豫。
在他转身之际,千浩振又突然开口叫住了他“金济夏...这么做值得吗?她做出了选择,而你我都清楚,那个选择,不是你。就算如此,你也要为她赌上一切吗?”
脚步停滞,金济夏静静地听完千浩振的问话,旋即勾唇一笑,眸若星璨“没关系。因为,我选择的,是她!”
一直望着金济夏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千浩振这才仿若感悟般地和蔼轻笑,略微低头,抬手抚上镜框...
金室长带着Jason等人终于赶到了JSS大楼。手机上显示着崔宥真与崔成元等人的画面,眼看着电梯里面板上显示的数字,金室长立即喊道“在顶楼!他们在把夫人带向顶楼!”
在突破JSS外围抵御过后,赵东赫与徐组长相互配合,共同指挥着人手对敌人进行着镇压驱逐。
Jason收到示意,立刻赶往顶楼进行救援。时间紧迫,所有人员分头行动,赵东赫带领着伏击队,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控制了JSS中央监控室,让金室长能够掌握到更多情报,纵观大局。
徐组长则是带人负责解救被挟持的JSS内部人员。在赵东赫强势的清理下,他们顺利的将那些家伙所处的办公区域包围起来。
监控中再也没有崔宥真的图像,因为看见了他们是通往顶楼,金室长转瞬就想到了崔宥真此时所处的位置。
“往天台去了,Jason你快一点!”对着通讯器着急地大喊,金室长又立刻命令赵东赫前往支援,“务必救下夫人!”
提着后颈部的衣领,狠厉地让他的脑袋撞向坚硬的墙壁!通讯器里不断传来金室长急切的声音,这让Jason对眼前不断阻挠自己的特工队员更加烦闷!
而另一边,已经接到通知的崔成元望着正被手下胁持的崔宥真狞笑道“哎唷,真是可惜了。就算再怎么赶,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示意一名特工队员锁好天台的门,并且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强突。崔成元双手插兜,状似随意地走到天台护栏边。
“哇,从这儿看下去还真是可怕啊。”站在护栏边伸头看了眼大楼下方过于渺小的景观后,冲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接到指示,崔宥真便被他们猛的推向护栏!“总统候选人丑闻被曝,不堪重负畏罪跳楼自杀。怎么样?这样的标题,应该能上头条吧。”
“是吗?”就算情势危急,崔宥真依旧没有显露出任何畏惧,依旧反唇相讥道“我不知道这是否能上头条,但是我能确定,你今天,必死无疑!”
“呀,这句话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崔成元抬手揽住崔宥真的肩膀,仿若亲密无间的姐弟,凑到她耳畔低声细语,“不过没关系,我就当是姐姐最后给我的祝福吧。好了,是时候该跟你道别了!”
特工队员再次逼近,崔宥真紧抿着双唇,背靠着锈迹斑驳的护栏,防备地注视着他们。尽管也有着焦灼紧张,但是心里依旧在盘算着寻求办法。
拖延时间...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双手握紧栏杆,用力地攥紧,手掌沾染上些许锈迹。
“姐姐的祝福?别太自以为是了,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弟弟!”背脊挺直,崔宥真面容肃然,神情平静认真“无论是名义,还是血缘上,都没有!”
方向盘急转,车身与一辆轿车近乎贴近地擦过。时速表中仍然不断飞涨的数字充分彰显了他内心的急迫!
已经不知道无视信号灯闯过了多少个交通路口。就好像一道灵敏的电流在车潮中迅疾地穿梭而过。
两旁的汽车不断被超越,外面的景物飞逝而过几乎无法看清。引擎的声声轰鸣引起了注意,明显有着巨大差距的速度已经让其他汽车有意识地让开了道路。
过快的速度反而让金济夏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缓慢,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心下回荡萦绕着对她殷切的呼唤。
Jason先行一步到达了天台门口,察觉到门被反锁住之后,有些懊恼。不过好在他迅速调整好心绪,后退几步打量着周围环境,思索着其他办法。
伸手摸头,苦恼地环视四周。楼梯台阶,阶梯扶手,厚实墙壁,楼层顶板,方格栏口......
徐组长派出Z4进入办公区域,与对方进行交涉,企图解救宋咏春等人质。在掌握了绝对优势下,威胁利诱的手段一并使出,对方并未勉强僵持,选择了缴械投降。
清理了所有外来人员,徐组长立即安排车辆将受伤的宋咏春连同医务室长等人送往医院。随后留下部分警卫看守处理,带着其余的人也奔赴天台。
听了崔宥真的话,崔成元有些怀疑地皱起了眉头,“我说,都已经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逞强嘴硬到什么时候!哎唷,要不是因为这是咱们得最后一面,我也不会那么乐意叫你姐姐。”
眼看着特工队友再次钳制住了她的双臂,崔成元心情大好,愈发悠闲地踱步到她面前。“放心吧,在你死后,我会接管财团,好好管理的。毕竟,这总归是父亲的心血...”
“呵,呵呵呵。”突兀的发笑让崔成元摸不着头脑。崔宥真抬眸,冷厉的瞪着他“你还是喜欢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接管财团?你凭什么!”
察觉出她话里有话,崔成元收敛了笑意,阴沉着脸色注视着她,“到现在你都还要垂死挣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拖延时间吗?”
特工队员共同发力,试图架起她的手臂将崔宥真推过护栏。崔宥真赶紧借势蹬在护栏上,对他们进行着阻挠“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啊!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获得财团!”
“什么!”崔成元轻蔑的冷笑道“这真是...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哎西,结果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嘛!”
“死到临头了还要说些无稽之谈!哎唷真是有够烦人的。”抬手扒了扒头发,崔成元的声音隐隐有些急躁。
崔宥真自然发觉了崔成元的动摇。是人都会有弱点,作为敌对的姐弟,就像崔成元了解她对父辈的看重那般,崔宥真也非常清楚他对身份的在意!
唇角扬起讥讽的笑意,“就算不想承认,可是你母亲做出的事就摆在眼前。怎么,你难道忘了之前那段视频吗?那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不是吗?”
一提起之前被崔宥真设计曝光的关于母亲的不雅视频,崔成元顿觉心头火起!阴翳的目光染上浓厚的愤恨,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崔宥真的头发使劲拽动,迫使她面对自己!
“我怎么可能忘掉!所以啊,我才给你安排了跳楼这样的死法。让你能够体会到从高处坠落却连挣扎都做不到的绝望!在你摔下去的瞬间,双眼睁大,头部凹陷,面目全非!由于巨大的冲击力,你还会四肢扭曲,肋骨可能会从胸膛中穿出,内脏也会因此粉碎!”
“知道吗?你最恐怖丑陋的时刻会被所有人围观,在他们的视线下你找不到任何躲避的地方!”双眼赤红,崔成元近乎嘶吼般地叫嚣着,“这种感觉...是真的会把人逼疯的!知道吗,怒那!”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些刺眼的相机闪光,耳畔仿佛再次响起了嘈杂的人声!母亲痛哭流涕的丑陋模样在脑海里回放,曾经遭遇过的那份屈辱从心底升起。
“怎么办,我并不能理解呢!”眸子里泛起轻蔑的意味,冷冽的唇角倨傲的牵起嘲讽的弧度。“我可不像你,明明骨子里流着别人的血,却还要死皮赖脸的缩在我父亲的私生子外衣下苟活!”
崔成元的双手死死地扼住她的颈项,赤红的血丝布满瞳仁,目眦尽裂地瞪着崔宥真!
被他用力地掐住了脖子,在力道的压迫下崔宥真连着后退,终究抵在护栏上。身边的特工队员见状,以为崔成元要亲自动手便“识趣”地退开。
“闭嘴!你给我闭嘴!”难听的嘶吼从崔成元梗塞的喉咙中抖出,手上力道加重,瞪着崔宥真的双眼布满血丝,“我是崔成元,崔成元!我就是他的儿子!”
崔宥真重重地抵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身子不可控制地向后倾倒,在崔成元的力道压迫下,脚步无法稳定地踩在地面,隐约悬空,逐渐失去重心。
一道人影迅速窜出,出其不意地勾住特工队员的脖子,抬手重拳打向他的头部。听见声响,其他队员立刻转身...
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面颊颧骨就被人狠狠踢中!就在Jason奋力解决特工队员的时刻,就听见崔成元状若癫狂地大喊“崔宥真,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惊呼,Jason眼角余光瞥见那道被人推过护栏翻越而下的身影“No!”Jason推开晕死的特工队员,急忙冲过去,不料一名队员从旁边突然扑过来,趁他分神不注意将他压在地上!其余受伤的队员此时也反应过来,立即围拢,伸手钳制住Jason的四肢!
崔成元回过头,粗声喘息着,头发被肆意张扬的冷风吹乱,散乱不堪。盯着Jason的目光有着疯狂的喜悦与自信!抬手在自己脸上一抹,表情收敛,眼底再次被阴冷覆盖。
下颚被拳头用力打中,Jason并未多作反应,仍然保持着最冷漠的风度,目不斜视地与崔成元对视。
微不可查的轻笑从消薄的唇角溢出,无视Jason的挣扎与警告。崔成元再次转身,视线扫过护栏下的凸起墙沿上本不该留存的手掌...
“还要挣扎吗。啧啧,原来你也这么怕死。”崔成元唇畔带起讥诮的冷笑,缓缓抬起右脚,后跟为轴,脚掌搁在那牢牢扒住墙沿的白皙手指上,“我说过的吧,要让你好好体会,绝望的滋味。”
伴随着他的话语消散在凛冽的空气中,脚掌也残忍地使劲踩下,压住脆弱敏感的指骨,并且刻意蹂躏,试图摧残掉她最后的机会。
发动机凶猛咆哮着,穿过密集的车潮,金济夏的座驾更加迅猛地在道路上行驶。车载收音机里传出紧急插播新闻的消息。
“根据国际刑警调查,我国议员朴冠守参与国际战争,与国外反政府组织进行多次交易,非法出售武器!因此,国会召开紧急讨论会议。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国会决议对朴冠守做出如下审判:取消朴冠守的候选资格,并且剥夺朴冠守的政治权利。立刻对朴冠守进行扣押拘捕,等待候审,预计将于十日后对其进行最终审判!”
消息一出,所有国民都为之震惊,一时间难以接受!两位热门的总统候选人相继被揭露丑闻,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测之后的发展。
千浩振看着电视上被警方扣押出来的朴冠守,拿起电话,“做好准备了吗?——迎接你崭新的人生。”
金济夏此刻无暇顾及其他,那栋熟悉的高楼大厦已然映入眼帘。车速骤降,尖锐的摩擦声还未完全消散,金济夏就推开车门立刻跑下车。
由于太过心急,金济夏甚至朝着JSS大楼内部脱口呼喊“崔宥真!!!”——“砰”
背脊瞬间绷直,金济夏前进的步伐骤然停滞,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直到旋转门将他推动,他才本能地醒神。
转过身,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视线越过停放的汽车,分明是看见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冷风张狂地呼啸而过,原本松垮的盘发终于失了最后的紧凑,在空中无声飞扬。
双脚悬空,身体不断传来不可抗拒的下坠感。手指竭尽全力地扒在墙沿上,哪怕大脑下达了用力的指令,但单凭前端手指,根本无法做出引体向上的动作。
下方是大楼墙体所凸显的排列有致的房间窗口,由大变小,依次延伸。看起来那些窗口距离自己非常近,仿佛就在自己脚下。但崔宥真清楚地知道,哪怕是最近的一个窗口,跟自己的距离也有一层楼那么远!
听见那似乎宣告死亡的脚步声,崔宥真艰难地仰头注视着崔成元。
仅仅靠着信念坚持与地心引力做着对抗,深切的无力感在崔宥真心底倏忽腾起。手臂上举血液逆流,酸麻无力的感觉转瞬席卷两条手臂。
还能坚持多久?崔宥真不知道。此时此刻,死亡近在咫尺,脑海里恍惚闪过许多画面。
头顶传来崔成元轻蔑的讥讽,崔宥真不置可否,只是在那瞬间陷入了沉思。“怕死吗?作为政治人,自己最怕的应该不是死亡才对,可是为什么...”
指骨被他残忍地踩着,最后的生存机会伴随着他脚下的蹂躏在逐渐远离自己。剧痛清晰地传达至大脑,下方悬空的紧迫感共同折磨着崔宥真的意念。
指尖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摧残,在重力的牵引下,无力垂落。崔宥真想要重新抬起手臂,但无论她在心底怎样呼喊,却终究没有那份力气让手臂挪动半分。
崔成元眼底积蓄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视线锁定在崔宥真仅剩的一丝机会——只要自己踩踏到她的左手,那么毫无疑问她将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与大地亲密接触,和死亡携手同行。
指尖感受到压力而产生相应的疼痛,崔宥真认命般地闭上了眼,尽管看不见可是眼前却仿若流光般掠过许多人影,父亲、母亲......
还有济夏。
崔宥真倏地睁开眼,直直地瞪视前方。济夏,济夏,金济夏!
身体不断下坠,食指已从墙沿边滑落。一股强烈的绝望忽地攫住她,破碎的呐喊着急地想要冲出喉咙的束缚。
她想见他!
突然,猛的传来巨响,听起来应该是天台闭锁的铁门被人强行破开的声响!
“济夏!”崔宥真不自觉开始呐喊,语音绝望而又破碎,“金济夏!”
“夫人!”恍惚之中,崔宥真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或许是被死亡扼住了咽喉,对于希望是那么的渴切,所以崔宥真不曾有任何怀疑,她瞬间认定了那就是他!
中指指尖也已经滑落到墙沿边缘,泪水夺眶而出,却又立刻就被凛冽风干。情感蔓延,一切都是那么明了!
她爱他,爱得心痛;她想见他,想得神智迷离。
崔成元阴狠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已经抬起了脚...
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天台,崔成元木然的挪移视线,抬起的右脚失去了力道牵引随之踏落在地。脚步轻晃,重心不稳忽地向前倒去。
腰际绕过护栏,顿时感受到强烈的失重感,时间仿若静止般,蔚蓝的天空映入崔成元眼中,似乎置身云端...
地狱的大门敞开,崔成元在迈入的那一刹那,望着她,嘴唇翁动——最后的呼唤伴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无声地消散。
死亡真实的从她身边掠过,张牙舞爪肆意炫耀。
她要见他——即使只有短短几秒,哪怕一瞬也好。手指终于失了力道,缓缓从墙沿滑落。
仰望着澄澈的天空,不自觉的在心底祈求,“只要一眼,求你!”
“金济夏!”坠落的瞬间,从她口中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高声呼喊。
手腕猛的被人紧紧抓住,将她从死亡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夫人!”赵东赫将她拉了上来,见她站稳随即喘息未定的退到一旁。
茫然无措的视线扫过整个天台,崔成元带来的人手都被一一制伏压倒在地。眼前的一切都意味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得救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连一丝绝处逢生的喜悦都感觉不到。尚存理智地压抑下内心翻涌的情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金济夏呢?”
Jason沉默地摇了摇头,眸底深处蕴着深切的无奈。
金济夏忍住兢惧,迈着艰难的步伐越过汽车走近察看...紧绷的心弦在看清血泊中的崔成元过后倏然一松。
大楼外的人群迅速围拢,纷纷惊呼,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报警。金济夏转过身,再次进入JSS大楼。大楼外的人群喧闹之际,隐约听见一声呼唤,仰头细看,却并未看清那道已被救上的人影。
进入大厅没走几步,金济夏稍微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Jason醇厚平稳的嗓音传入耳中,“放心吧,她安全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金济夏终于能够彻底轻松,突然的放松让他不自觉伸手扶住了墙壁。
唇畔被苦涩的无奈所晕染,结局已定,不是吗?
在天台门口悄然回头,Jason看了眼正在听金室长汇报情况的女人。“有些话,我认为你亲自对她说明会比较好。”
金济夏喉头微哽,可是被他巧妙的用叹息掩饰过去,“不了,接下来她应该还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既然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危险,那我也该如自己所讲的那样,默默退出。”
“Dark,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也不一定。”Jason收回目光,别有深意的劝说着。
金济夏闻言,稍作犹豫,再次想起那天争执的一幕,终究闭眼长叹,“我知道,所以我会继续等下去。但在那之前,就当是给她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
“好吧,明白了。我会替你转告她的。”挂断电话,Jason迈步朝崔宥真走去。
拿着电话的手臂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般地颓然垂下。尽管有太多不舍,但是金济夏的目光依旧有着独特的执着。
他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做出残酷的决定。直到现在,他们之间,都被名为权利的鸿沟所隔断着。只要她愿意,就可以通过那道刻着放下二字的长桥走到自己身边。
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予她最信任的等待!手指猛然收紧,金济夏决然地再度转身,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隐秘离开。
金室长的声音围绕着自己,崔宥真心不在焉地点头应着。看着走近的Jason,目光中瞬间隐含期待。
“他让我转告一些话给你。”
听见Jason的话,金室长理解地离开办公室,并且也示意赵东赫等人一并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里仅剩下崔宥真与Jason二人。
调整好纷杂的心绪,崔宥真故作镇定的开口“他说了什么?”
“JB集团的财政调查,相信金室长已经进行了汇报,Rosie已经处理好了。”Jason刚说完,就听崔宥真抬头询问。
“那些资金...从哪儿来的?”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崔宥真更希望得到证实。
Jason了然地微微牵起唇角,“你应该清楚,光凭拦截下你汇过去的一千万美金就想解决这次的财务缺漏是不够的。”
经过了处理,崔宥真的手指都贴上了创口贴。因为复杂的思绪,双手不安地交握,稍作摩挲,指尖隐隐作痛。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Dark有着丰厚的积蓄。”Jason暗示的足够明显,崔宥真立刻就知晓了他的意思。
“还有,现在朴冠守也已经被查处了!这样看来,针对你的威胁算是暂且消除。所以Dark打算离开,或许会就此一直待在法国南部。”
Jason眸光深邃,不动声色地将崔宥真所有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除却她不断变换的双手姿势,还有听见某些特殊字眼而产生的呼吸一滞,瞳孔扩张,嘴唇翁动等微小变化。
“是时候了。”Jason深知,某人即将离开的消息对崔宥真有了些许刺激,抓住机会,乘胜追击,“行程比较匆忙,是明天一早的航班。临走前,他让我转告你。”
听着Jason的话,崔宥真的耳畔仿佛响起熟悉的温柔嗓音,脑海里似乎也浮现出熟悉的面容轮廓。
“把某些东西扔掉,走到外面去吧。那么,你会比现在幸福一些。虽然,权利会带给你难以割舍的强大力量,但是在你掌握它的同时,自己也会成为权利的俘虏。”
“还是走出来吧,我,会等着你。”
心口猛的抽痛,眼中湿意渐涌,不顾指尖传导出的痛感而用力握紧。
在门口等待的金室长看见推门而出的Jason,对视过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直到目送Jason走进了电梯,这才抬手在办公室的门上轻扣。
“对不起了,夫人。根据我对您的了解,想要攻破您的心理防线,还差最后一点。”心里如是想道,金室长已经走到崔宥真面前。
刻意装作没有发觉她的异样情绪,金室长公式化的叙述着相关事务的处理结果。最后,才说出了关键。“国会会长千浩振约您下午见面。”
千浩振这个名字,让她勉强克制住的感情再度有了翻涌的迹象。昨天的争执,不正是由这个人所引起的吗。
朴冠守蒙着眼罩,坐在车里被人押送到了目的地。视觉感官被封锁,朴冠守胆战心惊的小心挪动。
肩膀被人大力狠推,脚下不稳,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双手胡乱摸索,骤然碰触到面前的澄亮皮鞋。
心头一震,畏惧地想要赶紧收手,就在这时,却只听头顶传来似曾相识的凉薄声音。
“代表。”
眼前的人动作缓慢的蹲下了身子,再次喊道“代表。”
这次朴冠守距离很近,听的十分清楚,也瞬间明悟这道声音主人的身份。脑海里像是突然炸开似的,朴冠守满脸惊骇地抬头,哪怕看不见也看向了他。
“这么多年,我非常感谢代表的悉心栽培。”秘书官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是以前那般低声下气,语气听起来反而多了几分冷漠的讥讽。
“原本他们是要将代表你交给某个人好生处理的。啊,那个人一直都想找代表你报仇,听说是想杀了你来着。”秘书官勾唇抿笑,伸手顺着眼罩摸到了系在朴冠守后脑的连接处。
“万幸的是,那个人突然放弃了。所以啊...”秘书官替他揭开眼罩,突然的光亮不免有些刺眼,朴冠守忙着眨眼间,就听秘书官声音平和地道“我就来接代表了。”
“什么?”有些愣神,朴冠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秘书官的手,眼神急切“我...我不用死了,对吧。哈,哈哈哈哈,你是来救我的。”
蹒跚地起身站直,拉着秘书官,“好。咱们现在就走,赶紧离开!最好出国避避风头!”
可是当他拉着秘书官,刚要迈步...目光落在眼前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身上。视线沿着布满深浅不一沟壑的粗糙树皮向上,麻绳拧成的圈套正安稳的悬挂在结实树干的下方。
“我不是说了吗,代表。”身后是秘书官语气戏谑的话语,“我是来接你的,你不用走。”
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腕,秘书官单手插袋,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眼神丝毫不见温情。
“这条绳子,是我特意为代表申请的。一来,我担心枪毙的话,会太痛苦。毕竟在代表身边待了那么久,受到了代表不少“照顾”,我怎么好意思让代表遭罪呢。二来,看守所里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枪支的,要自杀的话,绳子倒是最方便的工具了。”
踱步上前,秘书官站在悬挂下的绳套旁,“这些都是多亏了代表的教导,我才得以知晓的。”
朴冠守注视了秘书官许久,再看着四周身着黑衣的警卫,仔细思索忽然间就明白了一切。
突兀的笑声从艰涩的喉咙颤出,朴冠守回头望着秘书官,笑容中隐隐透着无能为力的凄凉,“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被逼到自杀。”
“还能怎么办,转瞬之间,世界都变了。”望着眼前陌生的秘书官,朴冠守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与以前截然不同。不再胆小怕事,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上位者的冷酷漠然。
身后的警卫上前恭敬地在他身后禀报“阁下,青瓦台宅邸已经清理出来了。”
“嗯。”应下过后,秘书官随即再次看向朴冠守,“你瞧,我也不得不,迎接我崭新的人生呢。”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勾勒出她的轮廓,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抹上些许伤感。轿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在眼前一晃而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让人无法看清。
就在刚才,她才结束与千浩振的谈话...
“今天可算是出大事了,听说JSS和JB面临了不小的危机。”千浩振仍旧保持着一派淡然的作风。“想必崔会长肯定为之奔波繁忙,我却还勉强约你出来,倒是有些失礼了。”
崔宥真见他端起茶盏悠然品茗的举动一言不发,她听出了对方话里暗含的警告。对于千浩振的其他虚词也只能回以令色,“千会长客气了。的确,今天发生了很多棘手的事情,不过所幸,已经处理好了。”
稍作停顿,崔宥真饱含深意的看向千浩振,“说起来,我们国家的检察院还真是厉害啊。”
“是吗?能得到崔会长这样的评价,他们也不枉跑这一趟了。”放下茶盏,千浩振取下眼镜略做擦拭,“现如今崔成元被击毙坠楼,朴冠守也被收押候审,这样看的话,你面前的阻碍可都消失了。”
已经预料到对方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崔宥真搁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果不其然,只见千浩振重新戴上眼镜过后,眸光骤然变得森然“但是,我今天约见你的目的,想必崔会长也很清楚。”
是的!她当然清楚。无论是针对JB作出的查处;还是从始至终对于她的称呼。这一切,都在表明对自己的轻视与威胁!
“要知道,你如果一定要执着下去。面临的不仅仅是国会的威胁,在我身后是代表国家的意志。”平稳的语调诉说出不容反驳的话语,“就算这次有金济夏的帮助,你暂且逃过一劫。可事实是残酷的,不管是你,还是金济夏都没有可能对抗一个国家!”
就算心有不满,但崔宥真却无言以对,因为千浩振所说的,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可是崔宥真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复杂烦闷的心绪是因何而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观察着崔宥真流露出的神态,千浩振欣然长叹,“其实,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一名合格的政治人,是不会被感情所牵绊的。可你看看自己,别说牵绊,明明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这算什么,自己是在被千浩振说教吗!心底愤懑,崔宥真冷笑着起身,“千会长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事务繁忙,实在是有些疲累,恕不奉陪了。”
说完,眼看就要快步走出茶坊,可是千浩振却置若罔闻的自顾自的开口,“原来聪明如你,却也有认不清自己的时候。”
径直起身,不顾顿住脚步的崔宥真,“该说金济夏什么好呢,是太有勇气,还是用情太深。”
从衣架上拿下外套穿上,千浩振不动声色地扫过某人那双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颤抖的双手。“为了要保护你,他可以不惜一切。那么你呢?有没有想过为他放弃所有?没有吗...亦或是,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答案。”
“有些人,总是把习惯当成理所当然,但习惯终究只是习惯,总会有改掉的时候。”千浩振先人一步,掀开茶坊的门帘,“趁这次机会退出吧,继续顽抗只会让你万劫不复,毕竟,你早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政治人了。”
烦躁的闭上眼,试图将那些扰人的话语从自己脑中清理掉。坐在前排的金室长从后视镜里悄悄观察着。
落日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沉厚的浓云。那分乌黑的晕色巧妙的融入夜幕之中。细小的雨滴落在透明的车窗上,一滴,两滴......
雨声渐响,淅淅沥沥。车窗上零碎的雨滴逐渐顺势滑落,形成一条条细线。望着窗外漆黑的过于深邃的夜色,金室长暗自思忖,“这雨下的真是时候啊,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停了。”
车子停稳,但崔宥真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直到听见车门被打开发出的声响,崔宥真这才回过神,循声望了过去。
视线猝不及防地触及到金室长手持的那把黑色雨伞......突然被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所包围,以至于她下车的步伐都没来得及站稳。
金室长立即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眼底分明掠过得逞的意味,只是这一切,此刻的崔宥真却无法察觉。
在客厅里站着,视线一直追随着那道倍显忧伤孤独的身影,直到被房门无声隔断。金室长终于流露出几分笑意,根据刚才的表现,她能够猜测到接下来的事情。“那么...车钥匙最好放在显眼的地方。”
崔宥真并不知道房间外的动静,只是在关上房门后,突然间感到深深的失落!靠着门扉,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晰的雨声回荡在房间里,悉数钻进她的耳中,避无可避。崔宥真焦躁的睁开眼,看向那敞开的落地窗。握紧双手,指尖隐疼,快步上前想要将其关掉,但却在触及到窗阑的瞬间,颤抖着手臂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
双脚不受控制地迈过阻碍,走进阳台。不断吹拂的寒风夹杂着大雨的湿冷,不断侵袭着她。
静默无言地看着某个熟悉的方向,思绪万千。雨水趁机侵入,在寒风的帮助下顺利占据阳台。
护栏边的崔宥真却像是毫无察觉似的,任由冰凉的雨水倾泻,平静的不作任何反抗。
仿佛又回到了吊唁的那天,水依旧是那般冰凉刺骨,伞也仍然是单调的黑色,可是,他却再也不会来接自己了......
时间悄然无声地流逝,空中隐约传出沉闷的几声低鸣,浓厚的云层间电光闪现。忽然牵起一抹笑容,气氛是何等的压抑,但是崔宥真却有种豁然开朗的解脱。
金济夏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就听见手机在沙发上不断震动。
“Jason,怎么了?”
“没什么,跟你确定下时间。机票订在三天后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OK。”
“明明是三天后,你却故意告诉别人是明天一早...”听见身后冷不防传来的话语,Jason不禁哑然失笑。
耸了耸肩,随即又注视着Rosie,“所以呢,我只说是明天一早的航班,又没说是谁乘坐的。而且...因为是三天后离开,所以也算是临走前。这样理解应该没问题吧。”
Rosie微微一笑,眼光颇有些赞许,“是,完全没有问题。”从身后拿出平板晃了晃,“所以啊,我订了四张机票...”
面对被突然挂掉的电话,金济夏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好摇了摇头,随即放下手机,拿着毛巾再度走进浴室。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只是这一次很不巧,因为被浴室门阻挠,振动产生的细微动静并不能吸引到金济夏得注意。
听筒里传来无人接听的生硬播报,崔宥真无奈的轻叹,“不接电话,是真的打算彻底退出吗!”
抬头看着眼前闭合的十分严实的房门,崔宥真的眼神愈发的坚定!不再逃避,这一次崔宥真直接按下了门铃。
听见门铃,金济夏只能中断擦干头发的动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拧动门把手,房门被他拉开...
金济夏望着前方,一时之间难以置信。直到湿润的水珠顺着崔宥真的头发淌进他半敞的浴袍里,他才堪堪回神。
勉强稳定住心神,金济夏伸手拉下环住自己的手臂,后退一步,神情严肃的注视着她,“发生什么了?”
眼前的人浑身湿透,经过刚才突然的拥抱自己能够明显感受到她被冻的瑟瑟发抖!怎么会?她应该是安全了不是嘛,可为什么还会如此狼狈!
“我失去了一切,但是我不在乎。”崔宥真对上金济夏的目光,忽然之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忍不住扬起唇角,从他眼里映出的自己,原来是那么清楚!
这句话来的如此突然,金济夏强压住心底的激动,似乎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什,什么意思?”
崔宥真想起自己濒临死亡的的那个瞬间,欣慰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落下。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贴着创口贴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脸庞,细细触及着他的轮廓,“济夏啊...”指尖掠过唇角,似乎是在暗示。眸光微动,在心底悄然细语“我想和你在一起。”
冷风穿过窗缝,微微拂动窗帘。闪电惊现,轰隆一声乍响!金济夏扣着她的肩头,微敞的房门被顺势抵上。双唇贴合,手臂由着他的肩膀缓缓上移,探上他的脖颈。
明亮而柔和的灯光在两人唇畔萦绕,时不时地在分合的间隙之中闪现。额头相抵,四目相对,静谧的空间里隐约能听见些许紊乱的呼吸声。
金济夏后知后觉的勾起了唇角,眼里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崔宥真感受到后背被人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翼翼地轻揽,同样回以笑容,俯身靠在他的颈窝,依偎在他的怀里放肆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温暖。
掌心不动声色地悄悄贴合,十指轻柔摩挲,缠绕,相扣。相视一笑,彼此相携走进卧室。
房门关上的那刹那,仍然残留着水渍的外套落在地毯上,湿意悄然蔓开。
她的指尖掠过他的额头,继而向下,来到他的脸颊,随后拂过他的下/颚。亲吻的间隙偶尔凝视,彼此的眼里流淌着碎波般深情,闪耀着迷离的爱意。
忽然捉住她的手,眸光泛起深切的专注与温柔。拇指从那些创口贴上轻轻划过,接着似有所感地捧至唇畔轻吻。
望着他执着的样子,崔宥真默然心动,“济夏...”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柔软的床垫微微凹陷下去,金济夏略显霸道的用行动夺走了她言语的机会。他们的申,T&紧贴,近在咫尺,她的睫毛轻刷着他的脸颊,撩动着他深沉的情感,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
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沿着她的“月要”//线摸索,直到触碰到象征阻碍的衣角才险险停下。崔宥真感觉到“月复”/ bu那突如其来的凉意,微微侧开了头,趁机从他的深吻中逃开,争取到难得的呼吸。
J/景,项间一阵阵令人心颤的酥麻,受到雨水的照顾崔宥真的体温原本有些低冷,但是此刻伴随着他的浅吻,自ji/an、投而起开始烙印下细密的灼热痕迹。
情感愈发浓郁撩人,受到影响,脑海里残存的清明也在逐渐远离。不自觉的探出手臂,顺着他敞开的衣领开口向下延伸,白皙的手指无意碰触到金济夏的凶“月堂”。
指尖清晰的触感被传导到崔宥真的脑中,她能够清楚认知到金济夏不断升腾的体温。
创口贴产生的某些粗糙的感觉,混杂着她每一次轻柔的划动而带来的冰凉,都在挑战着金济夏的极限!
线条分明的“F/u,基” 更加地紧绷,动作也隐隐变得急切,就连原本的温和碎吻都不由得添了几分力道。
单薄的上衣终于从她皓白手臂间穿过,免去折磨,悠闲地躺在床沿边休憩。湿润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犹如泼墨样式的顺滑丝绸,与lu/o.Lu出的“月几”/F/U交互映衬,倍添诱惑。
香“ji/an”骤然一疼,被人焦躁难耐的轻轻啃噬,属于他的体重接踵而至的压来引得崔宥真眉头渐拧。但就是如此细微的动作也被金济夏察觉,呼吸中的粗重被他谨慎收敛,不再是硌人的硬齿,取而代之的,是他体贴的ti/an,舐。
Ch/un,蛇”忘情地在她精致的的&索/gu间辗转流连,可是金济夏却丝毫没有松懈掉手上动作的念头,有条不紊地依照次序剥离她身上仅剩的衣物。
两人无论在何时都能彰显出独特的默契——哪怕是在此刻意乱qing,迷的状况下。
崔宥真缠上他“月/要”间的衣带,探手巧妙的一拉,衣带顺势松开。而金济夏也总算将她身上最后的阻挠褪下,身/躯下沉,宽松的浴袍突兀松散的瞬间覆住了她光洁的Sh/en,Q/u。
他的灼热侵袭着她的理智;她的寒凉刺激着他的感官...
雷声轰响,宣示着今晚的不平静;风雨交加,滂沱着当下的激烈。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艰难的从她诱人的柔软之中抬头,吻过她微动的眼睫,做着最简单的安慰。
被他如此细致的认真对待,崔宥真实在无法埋怨他一时急切而诱发的突然举动。敏锐地觉察到身下的她已经适应,金济夏也总算挣脱了束缚,在情感的驱使下任由压抑过后的绮念与肖想蔓延。
声势浩大的雨水不停地坠落,饱含激情的敲打出自然的奏鸣。屋外是响彻云霄的雷鸣咆哮,房里则是引人遐想的浅吟细喘。
氤氲的灯光伴随着雷声的震鸣隐约轻颤,灯下是紧密贴合的绰影,此刻正伴着节拍而随之律动。
模糊的感觉侵占着崔宥真的意识,犹如置身雨幕,一场风暴即将呼啸而来,像雨水冲刷大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其淹没......
乌云缥缈,雷声渐消,细雨纷纷,激烈风雨过后终于换来餍足休憩的平静。浴室里的水声骤停,金济夏低头与她目光相对,温暖的笑意在彼此眼中流转。
思绪蓦然飘远,想起记忆里的某个场景。曾经,他护着自己从爆炸中逃生;现在,他拥住自己在呵护下安睡。
随着灯光的熄灭,一切都重归静谧,不自觉想起以往的那句感慨。
“我们...在最好的时光,以最好的缘分相遇了。”
唇畔盈起幸福的浅笑,有种命运,叫作注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