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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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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以后人还是昏昏沉沉,自从跟商爵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记忆里那个桀骜不驯,神采飞扬的商爵,似乎不复存在,只剩下这个喜怒不惊,深沉如渊的男人。
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原来一直停留在记忆深处,其实他想忘记,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商爵是爱着他的。如果不是想起从前,他不会放手的这么干脆,他也不知道该鄙视自己还是应该可怜自己,一直到昨天他还是不相信商爵不爱他,即使他亲口说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的倾心相待比不过一个分手多年的初恋,还想去纠缠不休,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样子?爱到连自尊,脸面都不要了。如果此时有人问他,什么是爱。他一定会说,爱他娘的就是块羞布。无论你做多少不要脸的事。只要说是因为爱就能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什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是真的爱位临,现在他回来了,我只想好好的与他在一起。”
“什么我不是故意要抢走他的,只是因为我太爱他了,你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但是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阿爵他选择了我,这已是不争的事实。”爱很了不起吗?一句因为爱,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被伤害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大梦初醒,犹如醍醐灌顶,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不知道听谁说的初恋的人根本不懂爱情,但是在商爵心里应该是再美好的现在也比不了曾经。
斑驳的夜色在说些什么,谁能告诉我你为何选择。每当我想起分离时刻,悲伤就逆流成河。离开你也是一种快乐,没人说一定非爱不可。想问你双手是否温热,悲伤就逆流成河。我笑是因为我太天真,难过是因为我太认真。每当我想起你的眼神,悲伤就逆流成河。火锅店里,单调的女声,平淡地回放着,没有高潮没有低音,开头跟结尾,除了歌词,没什么区别,却在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一见凉风吹过,脖子里,凉飕飕的,伸手一摸,脸上全是泪。
秦简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吃火锅,烟雾飘渺,香气四溢。有人在对面坐下来,来人身段玲珑,穿着时尚,黑长直发,鹅蛋脸庞,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此时她正用那双迷人的眼睛,冷冷的望着秦简。秦简身子下意识的坐正了一点。
“赢姐,没吃饭吧,我点了好多菜,全是你爱吃的。”
赢艳把一个文件夹,拍在桌上。秦简看到锅里的红油,荡了起来,又荡回去,慢慢的归于平静,额角微不可查得跳了一下。赢艳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秦简,直看的他坐立难安。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秦简起身替她斟了一杯茶,语带讨好的说:“姐,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你不心疼自己,姐夫还心疼哪!要是姐夫知道是我把你气着了,不得揍我,我可打不过他。”她的男朋友是军人,军衔还不低,看着不起眼,一身的腱子肉。
赢艳见他姿态摆的那么低,语气和缓了一点:“我的大老板,说吧!为什么玩失踪。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简:“姐,你脾气不要总是那么火爆,世界如此美妙,你不要总是那么暴躁,这样真的不好,不好。”
“我这样是因为谁,你知道我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有多担心,找不到你的人,手机也打不通,我多着急,你再不出现,我就得让你姐夫出面了。”
秦简:“姐,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赢艳:“我知道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
秦简无奈的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跟商爵分手了。”
赢艳震惊:“为什么?上次我还看见你们俩一起吃饭,他对你细心温柔的不得了,吵架了。”赢艳想了一下商爵那个人,实在是很难想向那个优雅迷人的男人,吵架发火是什么样子。
秦简:“没有,他不爱我,而我折腾了这么多年,也觉得累了。”
他说的平静,可赢艳却听的心火乍起:“他妈的,是不是商爵那个混蛋变心了,欺负你了,敢欺负你,我削不死他。”说着跟你个暴起的狮子一样,起身就要走。
秦简赶紧拦住她:“姐,冷静点,你也知道感情这个东西,半点都勉强不来的,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需要闹,给彼此留一点颜面,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
赢艳:“那你休息一阵,出去散散心,常言道,百步之内,必有芳草,以你的条件,大把的帅哥美女任你挑选,到时候,你找一个更好的,就让那眼睛被屎糊住的商爵后悔去吧。”
秦简:“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想把公司转给你。”
赢艳眉头皱起:“我不要,不就是失个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去转转就得了,别搞什么远走他乡,这一套。”
秦简望着窗外的灯火,隔着腾腾的热气,他的语气那么伤感:“这里本来也不是我的家乡,我当初是因为他来到这里的,现在弄成这样这样,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只是徒增伤感罢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的好。”
开完会,小路收拾完桌上的文件,礼貌的跟别人道别。这时秘书小姐过来了,告诉他总裁让他过去一下,他心里有点忐忑。虽然商总是个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男人,可他冷冷的扫他一眼,会让人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与他相见实在称得上是一件轻松的事。小路以为商总是跟他谈工作上的事,心里有点紧张,这毕竟关系到他的工资福利。如果这边认可他,工资翻番没问题,反之,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等着商用对他最后的判决。
商爵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漆黑的钢笔,淡淡的道:“小.你们秦总现在在忙什么?”其实还想问他,现在还好吗?工作很累吗?想叫他不要一不顺心,就拼命的工作。但他是个很内敛的人,这种私密的话他不会随便跟别人说。
小路松了一口气:“我们老板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工作室转给了我们经理,已经走了。”
商爵静静的坐在那里,连小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好了。公作的事你派别人过来也行,全都按你说的做,为什么你还是要走?”
绚烂的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酒的高足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人们麻醉的心。在这个处处皆繁华的景象里,闫靖竟从商爵的身上看到了落寞。
“看来你过的并不开心,为什么?”
商爵茫然若失的道:“我也不知道,多年以来的心愿,终于达成,按理说我应该很很高兴,可现在我觉得也就是这样吧,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觉得这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很。”
开解别人从来都不是闫靖擅长的,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向帅气的调酒师要了一瓶烈酒。
这边秦无义跟秦简也是一瓶一瓶的喝酒,喝醉了的秦简搂着秦无义的脖子干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老子差点丢人丢大发了。你要是在老子身边,我哪能这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辛苦忙了这么久的工作室,也全都没有了。”
秦无义:“你他娘的现在怪我了,当初是谁一见那王八蛋,就跟走丢了的孩子找到了妈妈似的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我拉都拉不住,怎么劝都不听,当初可是你说的,就要他,不拿下他你就不姓秦。现在混成这个惨样,该。你也别觉得委屈,不就是改个姓么?你是个孤儿,你本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随便在百家姓里挑个顺眼的得了。”
秦简:“我就喜欢姓秦,凭什么我赔了钱,赔了人,还要把自己的姓也赔进去。”
秦无义嘲讽他“凭你的娘的犯贱呗,我就不明白了,你也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怎么就偏偏载他手里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掏心掏肺的对他?”
秦简笑笑有些人说不上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即使以后有了别人,商爵在他心里任然很特别。不只是这几年的感情,商爵还是他年少时心里的执念。那种甜蜜,忧伤,苦涩自高中开始就一直默默的在他心里,每次想起就像疲惫时喝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虽然苦的难以入口,可不喝又没精神。这大概就是暗恋一个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