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药丸》白渊操

119、深夜！新年好！

　　阿申做着作业，在草稿本上列着数字的手、写着写着，数字和公式就开始变形成了一个刺猬头的Q版小人。

　　虽然是Q版小人，但是还是把人物的特点活灵活现地表达了出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同田贯正国。

　　阿申第一次玩《刀剑乱舞-online-》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时之政府用来挑选具有特殊潜质的审神者的小测试，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十多年都没有觉察到的、也从来没有彰显什么存在感的灵力，居然激活了一个真正的本丸。

　　咳咳！偏题了……她一开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真·萌新，在演练场第一次看到同田贯的时候，就被他吓得整个人在电脑桌前一跳。战斗开始了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自己家的一队被秒杀，演练战绩败北加一什么的。

　　你看，从想法就能看出那个时候的阿申到底萌新无知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认为有刀能瞬间秒杀全场。当然，这和同田贯气势汹汹的攻击立绘和语音也有很大的关系。

　　“喂，我说，好好做作业、不要耍滑头啊喂！”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本来走神的阿申吓得一抖：“——啊。”

　　“……就这么被吓到了吗？”结果原本只是提醒阿申不要摸鱼的同田贯，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你刚刚在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啊？”

　　“……同田贯你是不会懂得，一个正在做作业的学生，突然被人点醒‘你没有好好做作业’的恐惧的。”

　　阿申蹙眉小声嘟囔，“要是是老师的话，就会被用那种让人心虚的眼神注视着、或者被训斥；要是是同学的话，就会产生羞愧的心理——而且这就意味着你落后于旁人了。”

　　“这么脆弱的吗，”同田贯的眼光里透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和不屑一顾，“现世的人类？”

　　“不是脆弱——”阿申反驳，“对于学生来说，作业、成绩可是大于天的！虽然比不上本体刀对于刀剑付丧神的重要性，但是也是很重要的！”

　　“哈？……”但是同田贯大约是看在阿申的面子上，什么都没说。

　　“我说，”阿申倒也没有一定要同田贯理解现世和平生活的脆弱人类，毕竟两者的三观都不同，生活的环境也不同，没有必要强人所难，“同田贯你，为什么要到现世来？”

　　“啊？”同田贯又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擦拭保养着自己的本体，“当然是为了保护你啊？”

　　“我知道你是来保护我的，”阿申干脆放开了草稿本和寒假作业本，“但是药研他是，从自愿申请来到现世的付丧神里、随机选取七名付丧神的吧？报名的人应该不止七个，为什么你会参加呢？”

　　“你是觉得我不够强大吗？”同田贯擦拭本体刀的动作一顿，因为皱眉，那张原本看起来就很凶悍的脸，看上去更加的可怕了，“还是觉得我不够好看？明明好不好看根本无所谓……武器只有强大与否吧！”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阿申再次为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感到了心累，“我的意思是——”

　　阿申稍微停顿了两秒，在脑内组织了一下措辞：“我的意思是，你很不适应现世和平的生活吧？我以为你不会报名的。”

　　“又不是长久地待在现世，”

　　明白阿申的想法并不是那种、认为刀剑的外观才是最重要，同田贯又自顾自地低头保养刀了，“只是一天的话，我还是能忍耐这种懒洋洋到、让刀刃生锈变钝的气氛的。”

　　“诶……”

　　但是他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啊，然而阿申又不好意思直白地对人家说，“我觉得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你愿意为我来到现世”，她虽然情商有点低，但是还没有低到被称作KY的地步呢！

　　“还有原因，就是你在这里吧。”

　　“诶？”

　　出乎意料的话语，让原本都握住了笔的阿申呆愣愣地歪头。

　　“万一有敌人出现的话，”同田贯头也不抬，“我的强大可是不用耍滑头就能保护你的——你好歹也是我的主君。现世，还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间点，一个地点，都无所谓。我只要斩杀敌人就好了。”

　　“啊呀……”

　　从同田贯的话来听，估摸着他来现世的缘故是大展身手大于担心自己了，阿申一时有些好笑自己。而反正是在自己的家里，她就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笑出来了，“哈哈。”

　　“你是轻视我吗？”同田贯有些不满，暗金色的瞳眸微微眯起，有点像在阴影里伺机而待、准备捕杀猎物的猎豹。

　　“不，”阿申朝他微笑，“我只是觉得，真好啊。同田贯能说出、耍滑头证明的强大是虚伪的，这样意思的话。”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同田贯既自信又强大，”深棕的瞳眸因为羡慕和敬佩眯成了月牙的形状，阿申曲起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这样的同田贯，美丽到了耀眼的地步啊……能作为这样的同田贯的主君，我都要觉得自己也跟着一起了不起来了!”

　　“——!咳……”青年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皱眉撇开了眼神，凶恶又无奈地嘟囔着，“又说奇怪的话，你这家伙……”

　　×

　　按照阿申他们家那边的习俗，新年那天就要去寺庙里供奉香火。

　　因此那天没有人看的、一年比一年尴尬的春节联欢晚会结束之后，也正好就是午夜十二点、年与年的更替之时，阿申一家人穿好了衣服，拎着香、水果，以及一些糕点，便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两点多了吧？等到王女士和沈先生都睡熟了之后，装睡的阿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房的门前。她也不敢敲门，只是把脸贴近了门，像是对暗号的间谍那样小心翼翼地用气音喊着：“噼呲，噼呲——”

　　阿申还洋洋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要是直接喊名字的话，说不定会惊醒家长，但是用这样的气音的话，就算老爸老妈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了，也会认为是误听。

　　然而薙刀的付丧神打开客房的门的时候，却是一脸忍笑的表情，阿申这才醒悟过来，她的行为作为一个女子高中生来说，的确是过于幼稚了。

　　“主君。”

　　岩融作为客人，明面上和阿申串通好的说辞是早早地睡了，并没有掺和到家庭新年仪式中。实际上，他在阿申一家人出门之后，就悄悄地跟着出去了。好在这个点，大家都到庙里拜佛、祈求新年好运了，人多到前脚跟挨着后脚跟、烧香转个身都怕烫破别人衣服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如此，岩融两米零三的身高，都王女士和沈先生没被发现。

　　“深夜拜访，”只是脱掉了带着兜帽的外套，还穿着毛衣的岩融，虽然平时豪放，但却在这时展现出来细致的一面——他压低了声音，“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说一声‘新年好’的，”阿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应该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和你说的，但是那个时候你应该是‘睡着’的，所以就稍微推迟了一点。不好意思。”

　　“——”

　　岩融显然是没有想到，审神者现在来拜访的缘故，居然仅仅是为了和自己的部下道一声“新年好”。他神色一怔，心里却有一股暖流在激荡，便不由得在深夜、压低了声线，低低地笑了起来。

　　平日里张扬到毫不顾忌的笑声，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回荡在不算大的客房里，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黑巧克力，具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唔、”这笑声十分的好听，黑色头发的少女耳朵微红，意识到了自己深夜再停留在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里，便不妥当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主君，”岩融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穿着小熊毛绒睡衣的审神者，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然后他迅速地放开了她，赤色的眼眸中，摇曳着昏黄的灯光，“祝你新年快乐。”

　　“嗯！”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拥抱之后，反而不再局促不安了，阿申的微笑不再浮躁、而是更加地展现出了被掩藏的真诚，“祝你新年快乐，岩融。”

　　“呀咧呀咧，”岩融好笑地摇头，虾须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的，让放松的阿申很想抓一下，“要是被今剑知道了，非得嫉妒死我啦！”

　　“没关系的，”阿申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本丸的新年，不是还没有过吗？——不过这么一想，我也挺幸运的，能过两次新年，能享受两份热闹！”

　　“可是被主君特地、单独地道一声‘新年好’，”岩融无奈地笑着，在“特地”和“单独”上加了重音，“可是只有我这次碰巧，才享受到的待遇啊！”

　　“没事没事，”阿申举手，“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告诉今剑不就好了吗？”

　　“嘎哈哈哈！”岩融被发誓的审神者逗得笑了出声，“主君哟，新年本来就值得庆贺的事情，怎么在我们之间，弄得和刺探情报的斥候一样不可言说啦？”

　　“那还不是——”

　　阿申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正想说“还不是你担心今剑生气我才这样说的”，耳朵就灵敏地捕捉到了从主卧传来的翻身、起床的声音。

　　阿申：！！？

　　关灯、上床、盖被子，一顿操作猛如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这是深夜常常修仙、又屡教不改、还处在父母管辖下的修仙党们必备的技能。

　　只是阿申在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地完成之后，她才意识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那就是，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岩融的房间里，不管深夜起床上厕所的是谁，都不会在大半夜查客人的寝室的。她应该担心的，是父母会不会去自己、现在空无一人的卧室兜一圈。

　　还有一点，就是她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顺了，把关掉灯之后基本上摸瞎、又对自己的主君十分信任的薙刀的付丧神一并给带到了床上。

　　目前的状况，就是，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窝在同一个被窝里。

　　她的手还捂在人家嘴上呢！深更半夜的，简直像是对可爱少女不轨的混混流氓。哦，顺带一提，这里的流氓指的是阿申自己。

　　这……这哪里是简单的尴尬——这分明就是宇宙无敌究极的，就算是黑洞突然降临、也没有办法吸收干净的尴尬啊！！

　　偏巧似乎不只是一个人上厕所，于是阿申也不敢动弹，只好默默地在被窝里、用蜗牛的速度移动着，离岩融稍微远了一点。

　　然而，阿申就算是移动到了床沿，又能距离岩融多远呢？本来岩融那么大一只，就占据了客房里的那张床好大的面积了。所以无论阿申再怎么努力，只要她不敢踩在有点嘎吱作响的地板上，她看上去就是差不多缩在岩融的怀里。

　　阿申现在已经一身的汗了、也不知是因为担心被父母发现，还是被热度蒸的，还是被突然浓郁起来的异性之间的张力尴尬的。

　　等到厕所的灯被“啪”地一声关掉的时候，阿申数了几秒，便像是飞一般地整个个人贴到了床对边的墙壁。

　　她一点也不敢回想、视线适应了黑暗之后，在月光下显得像烧起来一般灼烈的赤色眼眸，只是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连岩融的反应都不敢看地、迅速地跑掉了。

　　岩融：“……”

　　跑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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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捞到了毛利，还是顺道的，有点心情复杂。
当初第一次开大阪城毛利概率掉落的时候，因为暑假科目二的缘故，我没有挖很多圈，只是抱着缘分的心态去挖，出弟弟的时候很惊喜。但是有很多太太因为那一次，和接下来的又一次的万分之四概率退了。现在ts又把掉率调高……这操作，总之我不懂。
因为ts的骚操作，连带着对毛利的感觉都有点复杂了。如果他不是我侥幸挖出来的，早就到了本丸，说不定真的要对他心情复杂了。
还不如遵循传统点送呢，好好的弟弟，感觉变成了ts手里的人质。
希望不管掉率高低，大家都能捞到自己想要的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