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来啊，互相伤害啊！》雁春尘

2、第 2 章

　　冰山餐厅里，奥兹沃德·科波特，哥谭臭名昭著的罪犯正在准备教训人。奥兹沃德自诩是个生意人，他最重视的当然是钱，所以当有人从他手里偷钱的时候，他当然得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让人彻彻底底地明白不能从企鹅人的手中抢钱。

　　然而他还没能开始杀鸡儆猴呢，外面就有人打扰他的这个小乐趣：“老板……那个……韦恩夫人找你。”

　　奥兹沃德眉头微皱，他几乎没怎么见过韦恩的女人，顶多是在很多年前她年纪轻轻就跟韦恩结婚的照片，又或者是在娱乐版里看见韦恩那个花花公子又去哪儿哪儿哪儿逍遥让韦恩夫人独守空房之类的照片，要么就是在慈善晚会里，韦恩搂着那个女人在所有人面前需要对他多么多么忠诚。

　　那个女人长得倒是挺漂亮，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想尝尝滋味。

　　毕竟那可是韦恩夫人呢！

　　也正因为是韦恩夫人的身份，他倒也没太肖想就是了。他跟韦恩是有仇，他的确总是嫉妒韦恩来钱快，形象好，而且还看上去无比潇洒，甚至前些年他还想着把人撸过来让韦恩跪地求饶，但现在嘛……韦恩家跟科波特家的合作项目越来越多了，好歹看在钱的面子上，他就勉为其难地放过那个这么多年还傻逼似的跟在韦恩身边团团转的女人好了。

　　好在自从他有了钱，女人和乐子就从来没少过，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所以……

　　韦恩的女人怎么想起来找他了？

　　“带她进来。”

　　奥兹沃德想到自己未能完成的事情，心中倒也有点儿怜香惜玉，就让人把那个鲜血淋漓的老鼠给拉到会客室的厕所间了。反正等人走了还能继续，也不着急这么一时半会儿。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奥兹沃德还是被韦恩的女人稍微闪了闪眼。

　　那女人穿的衣服很是随意，但气势跟以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如果硬要说的话，他甚至觉得看到了同类。

　　奥兹沃德眯了眯眼，单镜片的反光略微晃眼，开始有点好奇韦恩的女人是不是终于要甩掉韦恩投奔他了。

　　好吧，这种事情想想就好，奥兹沃德觉得他都五十了，虽然仍然老当益壮，不过韦恩那女人估计是不会为了他抛弃韦恩的。毕竟这都多少年了，韦恩那些八卦绯闻女友们都能绕地球一圈了都没等到离婚的消息，怎么可能在现在韦恩都开始有所收敛了以后离婚？

　　这不是吃亏了吗？

　　“韦恩夫人，今天我这儿可是蓬荜生辉啊，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乔恩挑眉，看着奥兹沃德那玩味的眼神，毫不在意地勾起唇角：“可别再叫我韦恩夫人了，我可没有这荣幸。”

　　奥兹沃德微微一怔：咦？还真说中了？

　　“那么……这位美丽的淑女不找个落脚的地方吗？”奥兹沃德吞云吐雾地吸了一口烟杆，忽然觉得自己恐怕今天会有一个极为美妙的晚上。

　　当然，他想错了。

　　他将迎来一个最玄幻的晚上。

　　只见前·韦恩夫人红唇微微开合，吐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可不就是来投奔你的嘛，爹地！”

　　……

　　…………

　　………………

　　喵喵……啊呸！啾啾啾？！！！

　　什么鬼？！！！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不要这么吃惊嘛爹地，难道你忘了你三十一年前，拐走的那个小妹妹了吗？”乔恩“啧”了两声，一步一步往奥兹沃德那边走去，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站在奥兹沃德身边的保镖。他们冲着她举枪。

　　乔恩娇艳地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站在奥兹沃德身边的那个保镖的手枪，再抵住了奥兹沃德：“哎哟，爹地的欢迎太热情，我受不起呀！快让他们都闪远点，我们父女俩才好叙旧啊！”

　　奥兹沃德原本是被乔恩那神来一笔的消息弄懵了，但乔恩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总算明白自己今天一眼就觉得她是同类的感觉从哪儿来的了。

　　被扣住的第十秒，奥兹沃德大笑出声：“都放下武器吧！没想到韦恩夫人竟然是我女儿，瞒得很辛苦啊！”

　　乔恩见奥兹沃德的手下都乖巧了不少，她便也将手中的武器往下挪了挪，抵住的地方不再致命。像是跟父亲撒娇的孩子一般，趴在奥兹沃德一个肩膀上，乔恩娇气地抱怨：“爹地你还说，谁让你当年不要母亲要事业了呢？要知道，我母亲那笔账还没跟你好好算一算呢。”

　　最后那句话听上去更像是威胁，不过奥兹沃德反而更加欣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嘎嘎嘎嘎嘎，不愧是我女儿。那么，你找我想干嘛？”

　　乔恩抛弃了手上的武器，两只手都钳在了奥兹沃德的脖子上，亲昵地用脸蹭了蹭企鹅的脸：“您都五十了，该退休了，我这不就过来毛遂自荐了嘛！”

　　“我为什么要选你？”奥兹沃德的声音听上去开始像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企鹅人。

　　乔恩从来都不惧怕这种罪犯，更何况，企鹅人这些年的动作真的比双面人都还少了，更多的时候，企鹅人在专注地把自己从□□赚的钱洗白，并且投资了越来越多的白道生意，让他都开始有了哥谭慈善人的称号。

　　啧，讽刺的称号。

　　“因为，我会让你别无选择。”乔恩的声音带着别样的娇艳，她的声线依旧甜美，然而说出来的语气却能让某些人脚软。

　　显然奥兹沃德并不是脚软的那类，不过不得不承认，乔恩的狠劲儿他的确很欣赏。

　　“也好，不过你可得听话，先把名字换过来，再得在爸爸身边好好学学才行啊，我的小甜心。”奥兹沃德同意了乔恩，不是因为乔恩的威胁，而是出于一种对过去的留念。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朝气蓬勃的声音了。

　　在他周围的人都惧怕他，要么就是在用另类的方式讨好他。而且乔恩说得倒是没错，他手下有这么多的资产，的确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当年他那么想要科波特家，那样认真地想证明他配得上科波特家，然而现在等到他没有对手的时候，他却无法再给科波特家下一代。既然如此，给谁不是给？只要他活着的时候没人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就好了。他死后还管什么科波特家？

　　乔恩来的时机真的太巧，他还刚准备要不要人工克隆一个出来，就有个送上门的闺女。

　　还是韦恩家抛弃的闺女！

　　科波特家和韦恩家向来都是面和心不合，他要是能把这个闺女培养出来，挤垮韦恩家，不是更有意思？

　　最后，奥兹沃德有些出神地回忆起了乔恩的母亲。那个在他少年时，算是唯一美好的回忆了。虽然他当时只是玩儿玩儿而已，不过现在想想，那份感情还挺珍贵的。无论多少向他投怀送抱的美女，都比不上当年只是被他花言巧语就骗到手的乖乖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他有钱，随便花，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她们只对钱真心没错，但他不也只对钱真心么？

　　乔恩把手从奥兹沃德的脖子放了下来，随后才抱住了奥兹沃德的一只手臂：“那就这么说定了，爹地！”

　　奥兹沃德的笑声回荡在这冰山餐厅的办公室里，他拍了拍乔恩的手，引着她来到了办公室的厕所。里面有一个屁滚尿流的人正瑟瑟发抖，看上去害怕极了。

　　“来，乖女孩，里面这个是个叛徒。帮你的老父问问，他还知道什么。”指着那个男人，奥兹沃德的语调带着调侃，他不介意来个继承人，不过这个继承人必定要符合他的心意才行。科波特家的名义，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手软的人堕了不是？

　　乔恩眯了眯眼，她欢快而又轻巧地从奥兹沃德的身边来到那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身边。捏着鼻子，乔恩向奥兹沃德抱怨：“这么臭！你知道女儿家应该是被娇养的吗？！”她的话语一顿，脸上带着一个扭曲得甚至有些类似于小丑的笑容：“更何况，爹地你不觉得让人怕得不会背叛你不就好了嘛！”

　　随着乔恩的话音一落，地上的男人被乔恩用高跟鞋戳破了喉咙。乔恩将高跟鞋挪开，蹲了下来，那个昂贵的红底隐藏了罪恶的血污。她倾听着那个人发出赫赫的声音，然后频率逐渐减少，到最后都无法说完一句话。

　　他的眼中只有恐惧，没有恨意。

　　有意思。

　　乔恩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尤其是这肯定超出了蝙蝠侠的容忍范围，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没有感觉到愧疚，反而是一种……解脱感。

　　她将自己打造成了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又一个错误。

　　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