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花》青青青

7、无语……

　　再说说李国，他每个月都按时给雯雯寄钱，眼看天冷了工程也要结束，工地也没什么活了，基本都是干一天歇两天，他想着不行就早点回去，他也惦记着雯雯，
　　而最近几天李国总是心神不宁，眼皮跳个不停，晚上也睡不好，他想着这不会要出什么事情吧，难道雯雯有事情，李国不敢再往深处想，赶紧找到学校的电话号码，出了工地找了一个电话亭，就拨通了学校电话。
　　喂，领导你好呀，我想找下一年一班的李雅雯。
　　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李雅雯的爹呀，有点事情，拜托您了。
　　好的，您过十分钟以后再打来吧。
　　放下电话，李国的心稍稍平静了许多，一会只要是听见雯雯说话，他就更放心了，这些年随着雯雯一天一天地长大，李国的心也一天比一天矛盾，李国早就把雯雯当成了亲生的孩子了，他怎么可能眼见着雯雯毁在自己傻儿子的手里，唉！实在不行儿子就那么地吧，这就是命。
　　李国再一次拨通电话。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喂喂，雯雯呀，我是爹呀，你近来还好吧？
　　哦，你好，我是李雅雯的班主任，李雅雯不在学校。
　　什么！雯雯去哪了？主任，你快告诉我。
　　您先别着急，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李雅雯母亲来学校，她说家里有急事，把李雅雯接走了。
　　啊！家里有急事？说没说什么事呀。
　　哦，那没说，我们也不好问。
　　李国放下电话，他心里盘算着，家里有急事？什么急事？自己在城里，雯雯在学校，家里就剩老婆和儿子，是老婆去找雯雯的，她肯定没有事，难道是傻儿子出事了？再说就算儿子有事情，也用不上雯雯呀。
　　李国立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行！今天必须回去，还好，现在还能赶上下午车。李国快速回到工地，找到了包工头说明了情况，包工头听了还挺高兴，毕竟现在工地没那些活，少一个人吃饭就剩一部分开支，于是爽快地付了李国的工钱，还给了回家的路费。李国急匆匆踏上了回家的客车。
　　李国第二天在镇上下车，他一步都没敢歇着，而是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坐车的时候由于班车晚了一些时间，李国到了家时候已经快黑天了。
　　此时李国老婆正站在自家窗下，忽然见李国进了院子，她明显一惊，然后赶紧跑过来“你咋回来了？”
　　“我回来不行吗？”李国说完就要进屋。
　　老婆拽住他“我问你话呢？这离过年还早着呢，现在回来干嘛？”
　　李国觉得不对劲，这眼看黑天了，老婆咋还不进屋，他朝窗子看一眼，屋里好像有什么声音。李国一把推开老婆，进了外屋，就听见屋里有傻儿子的笑声，他没有推开里屋门，门在里面插着，李国拍了几下门板喊着：“雯雯、雯雯。”
　　“呜呜……呜呜……”屋里传出声音。
　　此时李国老婆进来，立刻拉住他，挡在门前“你不能进去！”
　　李国已经想到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用力扯开了老婆，一脚就把里屋门踹开。
　　屋里的一幕，让李国目瞪口呆，只见床上有一个□□的女人身体，女人的手脚都被绑着，嘴也被绑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床上的人正是雯雯！！！此时傻儿子正在雯雯身上乱摸着……
　　傻儿子见到门被踹开之后，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吓得他赶紧躲到一边墙角。“要雯雯做老婆生孙子，要雯雯做老婆生孙子……”
　　李国没时间管自己的傻儿子，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军大衣，盖在了满脸眼泪的雯雯身上，然后再解开雯雯身上的绳子。
　　雯雯被解开以后，一下子扑到李国身上。“爹……呜呜……爹……呜呜……”
　　听见雯雯的哭声，李国的心都碎了，他也搂紧了雯雯，但瞬间感到不妥，他一下子推开雯雯，再一次给她围好身体，看着地上雯雯的零碎衣服，李国痛心不已。他在家里重新给雯雯找了衣服丢在床上。然后转过身怒视着门口的母子。
　　“李国，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呀，你别胡来！”李国老婆惊慌地说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李国老婆的脸上。
　　“儿子傻！你也糊涂吗？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李国说完又高高举起手臂。
　　“好呀李国，你能了是吧？会打老婆了是吧？我为了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们老李家吗？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听了这些话，李国举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啪’忽然李国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唉！都怪我，我当年抱雯雯回来干什么？我给人家看什么娃娃呀？”啪、啪、啪、又是几下响亮的耳光声音。
　　此时一旁的傻柱子晃着脑袋，愣愣地看着爹娘，他用傻思维想着事情，爹不断地打自己，是不是爹以为自己错了，要是爹错了，那就是自己和娘对了，于是他再次咧着嘴傻笑着。“要雯雯做老婆喽！”然后，猛地朝正在手忙脚乱穿完衣服的雯雯扑过去。
　　雯雯一见哥哥又过来，立刻吓得蹲在地上。“啊……爹……”
　　李国听到喊声，赶紧转身抱住儿子。“雯雯快走呀！”
　　雯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门口跑去，李国老婆一下抱着雯雯的腿。“不许走，今天必须圆房！”二人一下摔倒在地上。
　　李国甩开儿子，冲过去用力拉开老婆的手“雯雯快回学校！”
　　此时雯雯再也顾不上许多，爬起来跑出屋里。李国老婆想去追，却被李国死死抱住，情急之下她大喊：“柱子，傻愣着干啥呢？快去追雯雯呀！你不要老婆啦！”
　　柱子听了圣旨一样的话，也快速冲出了屋子。
　　李国被老婆拉的死死的，没办法去追儿子“雯雯，快点跑，快点跑。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此时的李国万念俱灰，自己当年为了十元钱帮人看孩子，结果弄到今天的结局，这不是误了女儿的一生吗？要是当年的女人看到今天的状况，该有多伤心呀……
　　过来很长时间，李国想站起身出去看看。
　　“你不许出去，就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老婆依然死死地抓住他不放。
　　李国一下甩开老婆“你醒醒吧！这都多长时间啦！赶快出去找找孩子呀！”
　　李国老婆这才意识到，两个孩子跑出去时间不短了，李国抓起手电走出去，李国老婆也追了出去，外面一点月亮光都没有，眼前漆黑一片。李国也只能顺着镇上的方向寻找，黑天的山路不比白天好走，李国走一会就停下来喊几声。“雯雯、柱子……
　　“李国，这乌七八黑的，他俩不会出啥事情吧？”
　　“作吧！作吧！迟早作出点事情，来你就消停了。”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听说雯雯在学校搞对象了，所以我就……”
　　“唉，等我闭眼了，你也就如愿了。”
　　李国夫妇到了镇上高中门口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门口打更房前有一个老者，李国就上前说：“老哥，您是这里打更的吗？”
　　“是呀，大兄弟有事吗？”
　　“那太好了，老哥我问问，昨晚上咱们学校回来学生了吗？”
　　老者回想着“昨天半夜倒是有个女生回来，满身是土，而且还在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怎么了您二位是？”
　　“哦，是这样呀，我们是孩子爹娘，昨晚和孩子和娘绊了几句嘴，结果孩子就走了，我们这不是着急吗，所以连夜就赶来看看。”
　　“哎呀，不是我说你呀，现在的女孩子脸皮都薄着呢，可不能说深了。”
　　“呵呵知道了，我们都记住了，我能进去看看吗？现在孩子们都起床了吗？”
　　“进去吧，现在快要早自习了，都该起床了。”
　　李国谢过了老者进了学校，老婆也跟了进来，李国瞪了她一眼“你回去！在外面等着。”李国老婆没敢做声，回到了大门口。
　　李国打听到了女寝，在门前托一个女生把雯雯叫出来。“爹……呜呜……”雯雯一下扑到李国身上哭起来。
　　李国拍着雯雯“没事了，没事了，雯雯，你昨晚回来时候，见到你哥了吗？”
　　雯雯哭着直起身“爹，我没见哥呀，我昨晚一路跑回来的，哥没在家吗？”
　　李国看着雯雯眼睛红红的，脸也非常憔悴，他心疼地给雯雯擦着眼泪。“行了，我知道了，你今天别去上课了，休息一天吧，回去吧。”
　　雯雯再一次扑到李国身上，大声哭着“爹，谢谢你，雯雯会报答你的。呜呜……”
　　李国安慰了一会雯雯，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匆匆出了学校。
　　“怎么样？儿子来了吗？”李国老婆见李国出来，赶紧着急地问。
　　“没有，快点赶紧回去找吧！”两个一夜没睡的人，几乎小跑着回到了村子，叫了几个村民，大家开始满山遍野地找起来。一直到下午快黑天的时候，终于有人在一处陡山坡地下，发现了柱子的尸体，只见头上全是血，应该是在上面山路失足滚下来的。李国老婆看见儿子的惨状，当时就昏了过去。李国虽然生气，但这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抱大的儿子呀，如今走在了自己前面，他也是痛哭不已，无论有什么罪孽，人死为大。
　　李国老婆醒过来的时候，她目光呆滞，胡言乱语，一会大哭一会大笑，整个人疯了一样。